本次全级排名的模考试成绩一出来,高三年级班主任办公室也是暗潮汹涌,各个班主任表面看似和睦,其实也充满了硝烟。
其他老师本来就特别眼红张老师班上的谢瑾安,每次霸榜第一,****其他人,这次排完成绩,他那边突然又冒出个盛文曼,居然进了全年级前五,直接将三班原本该占年级第五的挤了下去,简直让三班贾老师上火的口上直接冒了几个泡!
三班的贾老师是个胖胖的女老师,她看张老师正心满意足地喝着用枸杞泡的很浓艳的茶水,忍不住酸起来:
”啊吆,张老师,也不怕上火啊,喝这么补的浓茶水,这枸杞难道是你的致胜的法宝啊?你看你班上一个谢瑾安,大家没话可说,这突然又杀出个盛文曼,这好孩子都抢你班去,你还要不要得我们活了哦!”
其他老师心里也很妒忌,一听贾老师说,纷纷抬头应和着:“就是就是。”
其中另一位班主任比较耿直,直接就讽刺说:“张老师,你这平时不声不响地,有好事尽往自己怀里搂啊,你是跑了哪门子的门路,把年级最优秀的孩子都揽到自己班上了啊!”
张老师得了便宜也不想得罪其他老师,于是说:”这是孩子们自己优秀,我就是运气好点而已。是不是,哎,你们咋不说我上上届跟班带的,那好苗子不都被你们带了么,是不是?”
他怕和其他老师再说下去,被群起攻击,赶快提了水杯往教室躲去。
张老师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心中自然是无限开心,试问哪个班主任不喜欢学习好的学生在自己班嘛。
张老师心情舒爽,忍不住脚步都要蹦跶起来了。路过的地理老师忍不住调侃道:“张老师,有喜事啊!”
两步并三步来到班级门口,张老师收收自己的笑容,清清嗓子,让自己的表情更严肃一点。
他把枸杞杯子放到讲台上,先清一下嗓子,才说:“接到市里明天要下来检查的通知,今天值日的同学除了教室的地面卫生,把那些窗户也都搽一下,给领导们个好印象,也给咋们班级争光。”
他指指靠近后门的一扇窗户,因为时常有同学在那旁边偷吃东西,久了难免也沾到了一些脏的食物残渣。
今天正好轮到盛文曼和谢瑾安值日了,盛文曼跟着张老师的视线过去,看到那扇窗户还挺高的,心想如果搽那扇玻璃还得站到桌子上才行。
张老师指着窗户本来想多说几句,突然手机就响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他挥挥手让大家继续,就风风火火地接着手机离开了教室。
张老师被电话突然叫走了,他那从不离手的枸杞杯子被忘在了教室讲台上。原本大家都没在意到这回事,大多数人都乘着课间低头赶作业。
就在这是,陆飞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讲台上的杯子,他开始以为张老师在教室,瞄着目光往后面扫视一圈,想赶紧入。但是当他确认班主任不在时,改道走到了讲台上,拿起了班主任的枸杞杯,学着班主任的样子做了一个拧盖动作,举起了就往嘴边喝。
他一边假装喝,一边学班主任查看同学作业的情况,边走边看。他那个样子引起同学们一阵阵的大笑。
当走到了袁欣东旁边时,他举高杯子,用手指着杯子,生怕袁欣东没看见他拿了啥。
正耍的欢,班主任张老师返回了教室。他一进来就发现了陆飞,不过他就站在教室门口,冷哼哼地看着陆飞表演。
袁欣东看到张老师进来,赶快低下头写作业,并且咳嗽示意,奈何陆飞那个反应实在是太慢了,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不对劲,他回头一看,张老师就立在门口,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陆飞吓的打了一个激灵,此刻他反应倒快,一个箭步冲到班主任面前,双手捧杯子,弯弯腰九十度深深地给班主任鞠了一躬。
也许看他实在是滑稽,也许是今天张老师因为班级成绩不错,心情格外地好,他只是接过水杯,问了一句:“陆飞,闲的作业写完了吗?”
陆飞头一低,弯着腰赶快跑回位置,假装开始写起来。
班主任心情好,也没多说陆飞,就拿着杯子就走了。教室里面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盛文曼也被陆飞的这个操作逗的憋了一肚子笑,看老师走了,她憋着笑,敲敲陆飞的背,忍不住说:“陆飞,你可真行啊!”
陆飞转头过来,看她憋笑的样子,用夸张的语气说:“曼曼,要笑就笑吧,可别憋坏了。”
她一下子被这声音逗笑了,张着嘴巴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笑完无意中抬头,竟然看到谢瑾安很嫌弃地盯着她。
她收收笑容,坐正身子,转头对着谢瑾安报以打扰了的一个假笑。谢瑾安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才低头开始看书。
放学铃声响了,班里几个调皮的赶快冲出了教室,有一些还是继续坐在座位上做作业。
这是盛文曼到班级第一次值日,她站起来想打扫卫生,看到很多同学都还坐在教室里面,不好打扫。而谢瑾安此时也稳稳地坐着,没有想起来打扫卫生的意思,于是谢文曼弱弱地问谢瑾安:“哪个,今天我们俩值日,打扫卫生,是等同学们都走了打扫还是现在啊?”
谢瑾安头也没抬,纹丝不动,过了几秒钟才说了一句:“等他们走了。”
盛文曼刚刚差点以为他没听到,得不到他的回应了。心里正要骂他,突然听到他回复了,才舒开一口气。
过了大概半小时,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盛文曼干活麻利,一点不像其他女生一样矫揉造作,似乎手无缚鸡之力。
她跑到教室后面,几下子就把凳子全部倒着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开始扫地。听见响声,谢瑾安才慢腾腾地走出来,到教室后面拿起扫把。
他拿着扫把也不干活,就看着盛文曼扫。扫了半天,盛文曼看谢瑾安还直直地站在,就指挥他说:“你从那边开始扫,那两排是你的,扫干净一点。”
谢瑾安听完嫌弃地皱皱眉头,却没有反抗开始扫起来。不过他扫地的方式实在不敢恭维,一下子整个教室就扬起了灰尘。
盛文曼嫌弃地走过去,一看谢瑾安就用扫帚的尖尖轻飘飘地扫,灰尘跟着他抬高的扫帚全部都被带到空中,她好笑地说:“灰尘都被你给送上天了,你把扫帚这样压着往前扫,不要抬抬高,要不咋没俩今天扫完和没扫的一样。”
谢瑾安没说话,但是也乖乖地按照盛文曼说的方式去扫了。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盛文曼感觉谢瑾安也挺会干活的,俩人一会就把教室扫好了。
他丢下扫把问盛文曼:“好了没?”盛文曼用目光扫视检查一下,对他说:“你去洗手间那边洗拖把,我把黑板搽干净。”
谢瑾安好像习惯了给他安排活,拿着拖把往洗手间那边过去了,盛文曼就走到黑板前擦起来。
擦完黑板,还没见他回来,盛文曼想起张老师强调过的那块脏了的玻璃,玻璃窗太高她够不着,于是她搬来教室后面一张没有坐人的桌子,踩着桌子站上去开始擦玻璃。
玻璃最上部有块污渍她够不着,就踮起脚尖去够,随着胳膊擦玻璃晃动,她万万没想到,这张桌子的腿也居然晃了起来。
就在她感觉不对劲要跳下来的一瞬间,桌腿掉落,她也一下子失去平衡往后面仰着掉落下来。她想:这下完了,这个姿势摔下来,后脑勺先着地,我的聪明的脑子一定会摔坏的。
嘴巴忍不住尖叫起来,摔落让她本能地双手挥舞起来,想抓住任何一个什么救命的稻草。整个人已经摔落了180度,突然她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接住了,然后在重力和惯性的作用下,她和接住她的人又一起往后面倒了下去,在这千钧时刻,她的手终于抓住了什么东西,让她悬着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下。
有后面的人垫着,跌落到地面后,她倒没有收上,不过她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紧闭双眼,两只手还是死死地抱着人家。
“哎,没事了!”她耳边出现了熟悉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脸几乎和谢瑾安的贴到了一起,刚刚是谢瑾安在她跌落时接住了她,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四目相对,她的嘴几乎贴上了谢瑾安的唇,她清晰地看到了谢瑾安那高高的鼻梁和性感的嘴唇之间冒出的几根小胡须。
感觉到不妥,她赶快挪开视线,抬头想看看,就看到谢瑾安似是热烈的关怀又带点热情似火的眼神。
这种微距离的接触,不同于往日他们坐同桌时的看到的他,那时似乎有一堵无形透明的墙壁,无形中将她们分隔,疏开。
此时,那面无形的墙不见了,她感觉到他鼻孔呼出的微微热气,她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雄心荷尔蒙气息,霸道地侵犯进自己的眼睛,鼻子。。。。随即听到他疼的嗷嗷叫的声音
盛文曼一下子清醒过来,撒开手从他身上爬起来,看到地上躺着的谢瑾安,赶快给他道歉:“真对不起啊,撞到你了。”
说话的时候,她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谢瑾安似乎被摔到了屁股,翻起来的时候皱了下眉头。
盛文曼想往前拉他一把,他却自己翻身站了起来。目光再次接触,他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这让盛文曼有点怀疑自己刚才看到谢瑾安脸上的表情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是自己掉下来砸到了人,盛文曼有点尴尬,想缓解下气氛,就说:“我擦玻璃够不着,想着这个桌子在后面放着没人坐,就想用它垫着,谁知道。。。”
谢瑾安冷冷地说:“你也不动脑子想一下为什么它一直在后面放着没人坐。”气氛有点冷,也许谢瑾安也感觉到了,随后他说:“我来擦。”
他194的高个子,不站凳子,一伸手就够到了玻璃的顶部。不过他擦玻璃也没让盛文曼闲着,一会指挥递湿毛巾,一会指挥她给自己递干毛巾。
这要是在平时,盛文曼肯定不会这么好指挥,可是一想人家刚刚救了自己一命,她就调整心态保持微信,他要什么给递什么。
两人忙活半天,扫地拖地又加上搽玻璃,一番操作下来教室确实干净漂亮了很多。
放好所有的凳子,天已经黑了下来,盛文曼收拾书包,想着要赶车,就急匆匆地跑出了教室。
海城市夜长白天短,差不多5点半太阳就落山了,因为值日,当她走出教室时,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
照着路灯的黄光,盛文曼急匆匆地跑到公交站台,正好一辆57路车开走了,这趟车正好就是回家方向的车。
此时站台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他们陆续坐上了过往的车离开了,就剩下盛文曼一个人。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车来。她想从学校到小区,也就三站路,没多远,等车的这会儿功夫她都能走回去了。于是她离开站台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因为天黑,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她就走的很急。刚走了一会儿,听到后面有车铃声,她下意识靠路边上走,给后面的自行车让道,自行车超过了她,突然停下来拦住了她。
她一惊,不会是碰到打劫的了吧,她下意识地往后面退,抬头看看自行车上的人。
路灯正好照在那人的后面,形成一个黑色的剪影一样,她没看清那人的脸,但看样子是个同学,这让她没那么紧张了。
“喂,上车!”熟悉的声音想起,她瞬间就开心起来,是谢瑾安!
只见谢瑾安双脚蹭地跨坐在自行车上,正望着她呢。
“啊?。。。哦,谢谢啊!”其实盛文曼刚走一段路就心里后悔了,天黑黑的,路灯又在两排茂密的大树下面,让这条路无比的昏暗,让她心里变得非常害怕。
没有推辞,她感激地爬上他的自行车后座,尽量让自己和谢瑾安的身体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看她坐定,谢瑾安调转车头,开始踩车。她低估了自行车在路上的颠簸,更低估了学校这里往前面是一个大陡坡路。
谢瑾安踩的很快,加上下坡带来的加速,整个身是飞速往前冲下去。盛文曼吓得不由地靠近他抓紧了他的腰。
随着耳旁一阵嗖嗖嗖的风声,自行车冲下了陡坡又接着冲上了上坡路段。下坡路走的容易,到了上坡的一段,车冲到半坡,她明显感觉到谢瑾安蹬车吃力起来。她马上说:“哎,我下来吧。”
但是谢瑾安却没有停车,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坐好!” 盛文曼也不敢乱动,乖乖地坐在车后座,感受到谢瑾安腿上用力地在蹬车。她忍不住用双手推谢瑾安的背部,帮他往前推。
上了坡后,平坦的路上,谢瑾安说:“白出力知道吗!”
盛文曼听到直接笑开了:“哈哈,我知道啊,我在车上推你,虽然给你的车加不上力,不过我心里感觉加过力了,良心就就不会不安了。”
晚上路上行人很少,自行车道也空空的,谢瑾安骑得飞快,一会儿就到了小区门口,他长腿一蹭地,车就停了下来。
盛文曼跳下车,感激地说:“谢师傅,今天太谢谢你了。我发现。。。”
谢瑾安本来面无表情,听她居然叫自己谢师傅,也被逗笑了。可是她话到一半突然就停住了,便忍不住问:“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你人挺好的!”盛文曼说完,笑着跑向了家的方向。谢瑾安呆在原地回味了一下这句话,脸上也浮起了一阵笑容。
他骑着车往自己家那边的楼栋过去,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树荫的阴影处有个男人注意了他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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