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周明显是因为运动会的到来点缀的让原本沉闷的教室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为了让大家在开幕式呈现最好的一种状态,班主任要求最近在这几天放学后每天要抽出20分钟时间,排练一下开幕式的节目。
下午放学后盛文曼感觉状态好了很多,看操场上阳光比较多,她就把外套放到教室,和许新淋一起来到操场上。
许新淋一个劲地说排位置的时候你没来,想着和你站一起多好,现在站在她旁边的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转向几次都能转错方向。
盛文曼听她说着,哈哈笑着,俩人来到操场上,大家默契地按之前拍好的位置站好,盛文曼不知道自己该站哪里,转向文体委员咨询。
文体文员看看方队,前面都站满了,就带着她来到队尾,让她站到队尾靠近主台的位置。
那个位置原本陆飞站着,他让原本站在这个位置的陆飞挪到谢瑾安的另一侧,于是后排三人就形成一个“个”字顶部一样的身高差。
陆飞极不情愿地说:“我站中间,我要和曼曼一跳!安神文曼换一下站我这边吧。”
谢瑾安像没听见一样,没理陆飞,他目光很快地扫视了盛文曼一眼,又冷冷地站在那里。文体委员张一楠身高175cm,体型健硕,但是他在高高瘦瘦的谢瑾安旁边显得特别矮,所以每次都不想靠近谢瑾安。
听到陆飞的喊叫,他看了一眼谢瑾安,被压迫的没敢说啥,推着陆飞就去了谢瑾安的另一侧。
陆飞不停抱怨:“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和曼曼站一起,安神,咋们俩换换吧,你站我这边行不行。”
他看谢瑾安完全不理自己,他又斜着身子对盛文曼喊:“盛文曼,要不你站我这边?”整的盛文曼哭笑不得。
盛文曼看陆飞还不死心一个劲地叫,就转头对他说:“我站这里,你就那边站着吧。”
刚说着,盛文曼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一个高个子面色俊朗的男同学正站在她旁边咧着嘴吧对着她笑。
盛文曼一时顿了一下,又马上反应过来:“顾一城!”在完全陌生的学校,居然能遇到熟人,让她又惊又喜。她开心地拍拍顾一城的胳膊问:“你怎么在这儿啊?”
顾一城朗朗一笑说:“我一直就在这里读书啊,我三班的。”
“是高三三班吗?那我怎么这么久都没见过你,我们班每次都是和三班靠一起晨跑的啊。”盛文曼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一城咧嘴一笑,他说:“我去集训了一个月,你肯定看不到我。不过你怎么没说你转学到这里来了啊。刚刚要不是你们班同学叫你,我听到了名字,我都不知道你转到这里了。”
盛文曼难为情地一笑,心想我和你也没那么熟,怎么告诉你啊。她笑着对顾一城说:“上次见你也是匆匆的,哪有时间说,不过我真不知道你也在这个学校呢。”
俩人说说笑笑,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谢瑾安的脸越来越黑。谢瑾安看着他俩贴那么近说那么亲切,不由地全身不舒服,他冷冷说了一句告诫顾一城:“顾一城,要聊一边聊去,不要影响我们排练。”
顾一城抬头一看,谢瑾安嚣张又脸臭地用死亡威胁的眼神盯着他。他也没被吓住,直接皱着眉头嫌弃地说:“谢瑾安,你真烦人,你嫌吵站旁边去。”
顾一城不受影响,转脸又笑逐颜开地和盛文曼热聊起来,谢瑾安看盛文曼也开心地和他一起聊着,脸变的更黑了。
正在这时,三班那边文体委员喊顾一城回去:“顾一城,你跑哪去了,都等你呢!”
顾一城回头对他们班文体委员回了一句:“就来了。”然后他对盛文曼说:“曼曼,等会排练完你等下我啊,咋们好好聊聊啊。”
往回走的时候,他还不忘对着谢瑾安就是一个鬼脸,谢瑾安不好发作,气的差点憋出了内伤。
赶了一天作业原本也是头昏脑涨的,但是对盛文曼来说,突然在陌生的学校多出一个熟人,尽管说不是特别熟,还是让她感觉特别的开心,整个排练的时候,她都笑眯眯的。
排练时,到和谢瑾安一起举手转圈跳舞的时候,她都漫不经心的,因为顾一城就站在她后面不远,时不时远远喊一句话,惹得她回头去找找顾一城的位置。
谢瑾安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看盛文曼一点都没投入到排练,还和顾一城不停地眉来眼去,这让他甚至表现出了从来没有表现过的怒气。
他皱着眉头把不满写在脸上,看盛文曼完全都没注意到,于是怒气冲冲地提醒:“盛文曼,你要有事就离开,别影响其他人排练。”
盛文曼意识到自己出神了,不好意思地抬头对着他说:“不好意思啊,谢瑾安,来来来,我们继续吧。”
差不多20分钟后,大家都排练结束了。顾一城第一时间又跑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拿的一瓶桃子水递给盛文曼,嘴巴又一个劲地说着没停。
看到桃子水,盛文曼开心极了。“啊,我最喜欢的桃子水,谢谢你,顾一城!你说你怎么这么及时雨,我真的渴死了。”
顾一城被夸,赶忙说:“你算说对了,本人一直被人称为及时雨。以能及时送关爱著称。”
“哈哈哈......”听到顾一城这么说,盛文曼当即哈哈大笑。俩人聊得相当投机,顾一城也是及其体贴的一个人,看盛文曼要自己拧瓶盖,他当场就抢过去拧开瓶盖再把水递给她。
自从搬家到这个城市,虽然说是搬来和爸爸妈妈住一起,但是她见到爸妈的时间一个手的指头都能数过来。所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再次见到顾一城真的让她特别的开心。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什么时候来的啊,住哪里?。。。。。。” 顾一城噼里啪啦提了一堆问题,等着盛文曼的回答。
盛文曼和顾一城说说笑笑,大概说了下自己的情况,然后说:“我这几天感冒了,昨天发烧还请了一天假,还有好多作业要补,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有时间再聊吧。”
顾一城一听,马上伸手摸摸盛文曼的头,盛文曼吓一跳,下意识打掉他的手说:“早退了,没事了。”
俩人开开心心地说着,谁也没注意到,谢瑾安怒气冲冲地转头离开了。
第二天晨跑结束,体育老师让各班在操场上原地彩排一次。大家刚在站队形,顾一城就跑过来找盛文曼,还给她贴心地带了一盒药,二话不说就塞到盛文曼手里。
盛文曼问这什么呀,顾一城说:“这药我姑从国外带来的,说是治感冒特别的快,你拿去喝。你这体质真的太差了,周末有空我带你打羽毛球锻炼锻炼。”
经过两天的休息,盛文曼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推辞说:“我都好了,不用吃药了,你拿回去吧。”
顾一城热心地说:“你留着,下次感冒了吃。”盛文曼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头顶谢瑾安的声音飘过:“顾一城,没听见吗,人家都说了不要了,你还强迫别人拿。什么下次感冒了吃,你是一个劲儿盼着别人感冒吧?”
顾一城一听急了,瞪了一眼谢瑾安,又转头对盛文曼说:“曼曼,我真的不是盼着你感冒。我是说这个药你留着万一有用。”
盛文曼笑笑说:“真的不用了,我都好了。”
顾一城看盛文曼真不想要,又怕盛文曼听了谢瑾安的话误会自己,一想到谢瑾安刚刚的话,突然就来了气,他把目标转向谢瑾安说:“我说谢瑾安,怎么哪里都有你啊!”
谢瑾安似笑非笑地说:“对啊,怎么哪里都有你啊!”
盛文曼感觉空气中突然充满了一股火药的味道,不明白这俩人怎么突然就火气这么大。她赶紧推着顾一城说:“你们班开始排练了,快过去吧,别耽误了排练。”
顾一城回头看看自己班级,又对着盛文曼笑笑,一步一回头地往自己班级走,还不时地咬牙切齿地冲谢瑾安看上几眼,一副你给我小心点的样子。
盛文曼看看顾一城,再看看谢瑾安的脸,不明白他们俩有什么宿仇,但是她有一瞬间感觉到谢瑾安脸上一副胜利者的表情。
排练完,大家刚到教室坐定,谢瑾安推开窗户,想让窗外的风吹进来。盛文曼爬在课桌上,眯着眼睛想稍微休息一秒钟,就听得顾一城的声音传来:“曼曼,曼曼!“
她抬起头,看到顾一城正趴在窗户上喊她。
盛文曼坐起来问顾一城怎么了,顾一城咧着嘴笑着说:“你的电话号码还没给我,还有,你加一下我的微信。”
此时谢瑾安刚刚拜托顾一城的声音,打扫掏书看一会,突然又听到他阴魂不散地在窗口出现,于是嫌弃地转过身,伸出胳膊,关上了窗户。
顾一城在窗外气的拍打着窗户,指着谢瑾安问候:“好你个小子,你故意这样啊,你给我等着。”
盛文曼对着窗外的顾一城用手指指胳膊上的表,示意他晚点联系。她真的没想到,顾一城这么热情,刚说完没一会又跑来聊天了。
许新淋看到窗外的顾一城,惊呼到:“盛文曼,你什么情况啊,你这真牛啊,才刚刚到学校,就和学校号称艺术大师的颜王顾一城这么熟了?”
盛文曼听不懂她说什么,就问:“什么艺术大师,又阎王的,他很凶吗?”
许新淋用一种你装什么装我都知道了的表情说:“学校美术天花板,顾一城,长相过于俊美大家都叫他颜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盛文曼苦笑一下,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快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啊!我看顾大师对你好像有意思哎。”许新淋完全一副吃瓜的状态,等着盛文曼说。
“你瞎说什么啊,是不是剧本看多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艺术大师,也不知道你们叫他阎王还是孟婆。他只是我家的一个远方亲戚。”盛文曼看许新淋八卦之心,急忙辟谣。
“什么,你家远方亲戚!不会吧,那我看他好像对你很上头哎。排练的时候,就看他差点要钻进你眼睛里去了,那个热情似火!”许新淋边说边比划着,像个夸张的喜剧演员一样。
“真的是远方亲戚!打小我就认识他了。”盛文曼怕她误会,一想到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会被越描越黑,所以说完这句话,她就闭着嘴巴什么都不肯说了。
谁知道许新淋这狗仔深挖八卦的精神又来劲了,她故意买买关子,压低声音问:“从小认识,那不得说你们青梅竹马,心里早已种下了爱的种子!”
盛文曼听她说这狗血八卦,一副要倒的表情求饶。
许新淋看问不出什么狗血剧情,也就罢了。盛文曼感觉有点心力憔悴,不由地趴在桌子上想歇歇。他看到谢瑾安的脸上似乎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特别开心的笑容。
话说顾一城真的是热情过度,第一节课刚结束,他又跑来了。他在外面砰砰砰地敲着窗户,示意盛文曼打开窗户。
旁边的谢瑾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窗户拉开一个小缝儿,问到:“你又什么事情?”
顾一城没理他,整个头几乎要挤进窗户上的那个缝隙,他对着盛文曼喊着:“曼曼,给你。”然后把一个纸条丢了进来。
由于被谢瑾安按着窗户,他一直没有推开,纸条丢的时候谢瑾安正好关上了窗户,那纸条摇摇晃晃地掉到了谢瑾安的书上。
三人视线同时落到了谢瑾安的书上。谢瑾安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电话号码,以及微信号。在纸条的右下角,还画了一个特别开心的笑脸。
盛文曼伸手捡起纸条,对顾一城点点头,说你快回去吧,我晚上回去加你微信。
就在这时,谢瑾安一把从盛文曼的手里抢过纸条,把它揉成一团,从窗户缝隙丢了出去,然后又关上了窗户。
纸条乘着风,一下子被吹进了窗外的草丛里。顾一城看到,在窗外气的要死,握着拳头敲着窗户,一副老子要揍你的表情。
他推不开窗户,转头一想,就往盛文曼他们班教室门口走,打算进来和谢瑾安理论。就在这时,班主任老张走过来,看到顾一城刚刚敲窗户,又跑进教室,就喊了一声:“顾一城,你跑我们班干嘛来了?”
顾一城本想冲进教室,给谢瑾安一顿好看,但他听见老张的声音,一回头看到他正盯着自己,就忍着气又转身走了出去。
这整个操作,盛文曼都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了,用疑惑加上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谢瑾安,想要从他哪里得到答案。
在她心里,谢瑾安就是教室冲进来十头牛都可能不会多一些表情出来的人,怎么那么孩子气地和顾一城斗嘴,还抢了她的纸条呢。
谢瑾安看出了盛文曼的疑惑,他嘴巴一抿,眼睛往下一顿,然后对盛文曼说:“那个孟婆太吵了,还有他乱丢垃圾!麻烦你告诉他,以后别来窗口这里嚷嚷。”
“孟婆?乱丢垃圾?”盛文曼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晕,心想刚刚明明乱丢垃圾的是你吧!还给人家乱起外号。
她无语地看着谢瑾安,说:“比起你的那些莺莺燕燕的小妹妹天天来打扰我,我都没说什么,我就一个朋友来找一下,你就这么大敌意。”
谢瑾安被说的一怔,他随即严肃地说:“你说的这个朋友也是你的追求者了?”
盛文曼被问的哑口无言,心想和他说话都占不到便宜,就说:“行行,我总算知道了怎么回事。”
谢瑾安有点意外,问她:“你知道怎么回事了?”
盛文曼头往前靠近谢瑾安,压低声音说:“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以前一定撬过你女朋友!因为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吃醋的样子。”
谢瑾安一听,脸色一红,吞吞吐吐地马上想终止话题说:“你,你胡说什么!”说完他不再理会盛文曼,独自低头开始看书了。
谢瑾安的这个表现,让盛文曼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她抬头看班主任正在黑白上写字,把头靠近谢瑾安,压低声音说:“你呀,要把格局打开。他撬你女朋友的事情,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斤斤计较了。再说,你女朋友都转学走了,就意味着他也没得逞。对不对?”
谢瑾安越听脸色越红,听到最后,用一种吃了狗屎一样的复杂表情看着盛文曼,然后脸色一黑,不再理她,低头看着书。
盛文曼还是特别会看脸色,知道再说下去谢瑾安得吃了自己,于是她赶快回头坐正身子。
她一边假装看书,一边偷偷看一眼谢瑾安,忍不住脑补谢瑾安失恋难过的画面,不禁感概道:“看样子,她女朋友劈腿顾一城,把他伤的挺深的啊!让他一见顾一城就和人家吵起来,改天得问问顾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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