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堂堂姜家公子怎么可能主动去招惹她!”
姜开愤恨的看着周武涛,可周武涛依旧不为所动。
见自己的话不起作用,姜开只好心中一横,咬牙做下下策。
只见他站起身来两眼一闭,咬紧后槽牙作势就要往墙上撞去。
“既然你打定主意污蔑我,那我今天就要以死明志!”
“看看传出去后到底能不能给我一个清白。”
姜开高声开口喊道,不得不说气势做得相当到位,周围牢狱里的犯人们见了都不禁目瞪口呆。
坐了这么多年牢,他们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如此大胆,就算是周武涛都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慢着!”
看着姜开仿佛横了心要往墙上撞的样子,周武涛猛然大喊一声,一口牙近乎都要咬碎。
他可还记得叔叔的叮嘱,不能让姜开真在牢里出了事,反倒是姜开的脚也立马停了下来,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站在那里。
“你还有什么事?”
“若是没有就别拦着我去死。”
只见姜开冷笑一声扭头开口说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嘴上虽然说的轻巧,可实际上周武涛能从他眼底看见窃喜的光芒。
看着眼前的一幕,周武涛只觉得心中一阵无力,深呼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今日见了姜开,他才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无赖。
“你既然说自己有冤,那现在随我去见县老爷,他会公正办事还你一个清白。”
虽然知道自己有做戏的成分在,可周武涛说这话时,算得上咬牙切齿。
若非早已和周庆光商议过,他现在真想亲自上手收拾着无赖之徒。
“行!”
听到周武涛这话,姜开顿时心中一喜,神色中尽是倨傲。
他的目的已然达到,现在就只等姜老爷把他捞出去,还他一个自由。
就是刚刚周武涛喊的实在太晚,若是再慢一些,自己恐怕真得撞墙上见血才行。
周武涛何尝察觉不到他怨毒的目光?
只是现在只能暂时忍着,不好直接算账。
或许是周庆光也早就已经有了准备,在听到重审姜开案的时候,便迅速的布置好了公堂。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公堂门口便已经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们。
“这是什么情况?怎的突然升堂了?什么案子啊?”
“听说好像是姜家的大公子姜开,先前由于调戏民女当街被抓,还想向衙役行贿,便直接被关进了大牢。”
“这会儿又在闹着什么冤枉,还要以死明志。”
“姜家的大公子?这名堂可闹得真不小。”
“想必待会儿姜家的人便会带着银两捞人了吧。”
“……”
不得不说,姜家的形象在关城倒也算得上是根深蒂固。
凡是犯了什么事儿,都会用银子来解决,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被姜开这种人欺辱。
两人一前一后,心中都各有念头,纷纷冷着脸走到了公堂上。早有准备的周庆光也坐在堂内等着他们过来。
他老远就瞧见两张带着怨念的脸,着实让周庆光心中一阵慨叹。
“你就是姜开?”
周庆光手中惊堂木一拍,微微颔首开口问道。
虽然已经知道姜开的身份,可该有的流程一个都不能少。
“青天大老爷——”
“草民冤枉啊——”
趁着姜开哭嚎着陈诉自己的冤情时,周庆光不动声色的给一旁的周武涛使了个眼色:“你去把齐风喊来,记得告诉他实情。”
听到周庆光的低声吩咐,周武涛顿时两眼一亮,点了点头急忙离去。
而周武涛的离开并未让姜开在意,这种小喽啰还不至于让他分神。
“看来你对自己犯了什么事格外清楚,但既然你说冤,冤情何在?”
周庆光冷着脸开口说道,可以说是将县太爷的架子摆了个十足。
一听这话,姜开立马激动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我那日仅是对那位姑娘说了几句话,并未有任何出格之事。”
“那姓周的衙役就将我压到天牢里面,还并给我算上了好几个罪名。”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犯的事!”
姜开哭诉着夏雨荷和周武涛的种种罪行,反将自己描述成池塘里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
那肉麻的劲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起鸡皮疙瘩,周庆光一把年纪更是听不得这些东西。
“肃静!”
“你既为自己伸冤就要有理有据,又有何人证明你不会做这些事?”
周庆光冷着脸一拍惊堂木,顿时惊得姜开不敢吭声。
然而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姜行云便匆匆而来。
只见他越过阻拦他的衙役,一路小跑来到堂内直接向周庆光行礼。
“县老爷,我能!”
看到姜行云突然出现在这里,周庆光不禁下意识的愣了愣神。
怎么前脚姜开刚喊冤,姜行云就跑了过来?
莫不是衙门里面出了什么通风报信的人?
还没等周庆光冷脸,这父子二人见面更是格外激动,立马抱在一起。
一个哭,一个安慰,显得两人受尽了委屈。
然而旁人却不知道,嘴上哭嚎着的姜行云心中也在纳闷。
他记得自己叮嘱姜开,等过几日再喊冤。
没想到今天就传来消息,害得他不得不匆匆赶来,不过好在说谎这种事情他信手拈来。
姜行云苦着一张脸,十分凄惨的看着周庆光:“大人冤枉啊,犬子素来人品不差,为人正直,绝无可能当街调戏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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