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是现在黑白公寓的老板。”我回答道。“黑白公寓的前身就是晚霞公寓，这点你是知道的吧？”
她嗯了一声。
“知道，等等，黑白公寓的老板，我记得不是你啊，是……”
“他已经走了。”我说道。“相关手续很快能办妥。”
“如果说你要重新开始调查这个案子的话，迟早会接触我。”
秦小雨的神色变了，她冷冷地看着我问：“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现在算什么？”我问道。“审问？”
秦小雨摇了摇头：“不算吧。”
“你不是说迟早要接触的吗？难道你不配合？”
我双手环抱：“配合你，倒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是，我在想，你之前对我这么凶，我凭什么帮你？”
“你……”秦小雨皱紧了眉头。“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的吗？”
“而且，这件事关系到几千人的生命，你就这么开玩笑？”
我伸出了手来：“把你的电话给我。”
她掏了手机递给我。
我在上面输入我的电话，还给她：“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只要是关于这个案子的，我一定全力配合。”
秦小雨拿着手机，玩味地看着我：“刚才你还很拽地说凭什么呢。”
“如你所言，几千人的命。”我说道。
这时候，她身后快步走来了一个人。
是陆丰，他来到近前，笑呵呵地问：“怎么？你小子身边的桃花还少啊？这么快就想连我师妹都搞到手。”
“师哥！”秦小雨跺了一下脚。“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心里有谁，你不清楚？”
“其实我觉得这小子挺好的。”陆丰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他心里有人了。”
“你要的话，得加油。”
秦小雨咬了咬嘴唇：“不想跟你讲话了！”
说完就抱着文件，气呼呼地离开。
“走吧。”陆丰说道。“地儿你挑，就当给你接风洗尘了。”
我没说话，跟他出去，但也没选什么贵的地方。
兄弟之间嘛，找个能吃喝的地儿就差不多了。
所以，大排档那种地方就很惬意。
价格亲民，也方便说话。
我还是那句话，越重要的事情，越是那么说出来，就越是没多少人在意。
谁会觉得大排档那儿说的话是真的？大多数人都是在吹牛罢了。
点了菜，上了酒，先干了一杯。
那叫一个惬意。
“秦小雨喜欢你。”我说道。“但是你不喜欢人家。”
“我对男女的事情，不感兴趣。”陆丰说道。“小雨是个不错的姑娘。”
“我要是有点什么回应，不是耽误了人家嘛？”
“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啊。”我笑着说道。“不过呢，现在还是先谈正事儿比较好。”
“为什么秦小雨抱着杨立清的档案？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杨立清又跟黑白公寓，不，准确地来说，是跟晚霞公寓有什么关系？”
陆丰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个案子，不是我在负责，小雨是主要负责人，你跟她对接就是了。”
“我忙的事情，暂时不方便跟你说。”
“也是一个陈年旧案。”
“不说就算了。”我开口道。“需要帮忙的时候，别求我。”
陆丰笑着倒上了一杯酒，自顾自地喝着，说道：“这江城的天啊，就快变了。”
“相比起来，黑白公寓那个案子小多了。”
“要是能解决的话，真是功德无量。”
先是白溟，堂堂白无常，跑来了人间，跟我说有事儿。
但我不觉得她真是为了魇魔的事情来的。
一个躲躲藏藏的玩意儿，凭什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现在陆丰这小子，又跟我说江城快变天了。
我下意识觉得，有什么大事情快要发生。
但是很奇怪，别人的面相，我都能看，偏偏陆丰这小子。
我压根就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面相。
而且也看不穿。
爷爷教我的算命法术，不需要生辰八字，也能看出吉凶。
但对眼前这小子，好像都无效。
于是，我只能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跟我称兄道弟了这么久。”陆丰笑道。“现在问我是什么人。”
“你觉得我会害你？”
“不会。”我直接回答。“但也因为不会，我才会心里更加好奇你的身份。”
陆丰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才说道：“等时机成熟，你会知道的。”
“但现在，你应该专注你的事情。”
“梦魇缠身，你很快就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还有心思管别的？”
“魇魔有那么大的能耐吗？”我问道。“再说，鬼翼的人想整我。”
“但是已经算是失败，魇魔还有什么借口？”
“你跟邪祟说这个？你可真有前途。”说着，他又喝下了这杯酒。
并且正准备倒，但是被我按住了酒瓶子。
“给我接风洗尘，你自己倒是喝的挺开心。”
陆丰笑道：“这不是你自己不喝吗？咱哥俩，不玩那些俗套的。”
“要喝就自己倒，没了就叫。”
“今儿个我请客，喝多少都算我的。”
说着，他拿过了酒瓶子。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才说道：“有时候真是拿你这个人没办法。”
“身上明明有很多秘密，但是我什么都看不穿。”
“兄弟，我看，你口中的陈年旧案也跟我有关。”
“你要真不想让我管，你大可不必说出来。”
“你们这些人啊，总是喜欢搞什么提示，那个什么万爷也是。”
“说话说一半！”
陆丰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得知道，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
“先看看自己的能力有多少再说。”
“这样吧，如果你能在搞定魇魔的前提下，再解决了晚霞公寓的事情，我就告诉你所有事情！”
“当真？”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当真，不过，我是劝你别硬抗。”
“晚霞公寓那件事儿，毕竟牵连甚广。”
“还有我身上的秘密，知道了，你不一定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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