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神，气力意……”楚晚烟离去，项东流独自坐在院中。
开始思考起来。
“咏春，项东流！”他试着开始随意摆出一个拳架。
没啥特殊感觉，看来没人领进门是不行的。
捣鼓了大半晚上，项东流最后不得不放弃。
渡过毫无波澜一个晚上，项东流被饿醒。
出了门，发现一个小厮正在门外候着。
项东流吩咐完吃食问题，又问道：“楚家有专业教授武道的教习吗？”
小厮应道：“有的，程教习会在武院传授武道，少爷小姐会去学。只是……”
“外人不得靠近？”看他那脸色项东流算是明白了，知识付费。
“不是，少爷小姐们忙着熬炼气血，除了去解惑，一般不会到武院去。程教习也就不开讲了。”
“我能去问他武道修行的事？”项东流觉得武道这大门不好开，不免有些烦闷。
“着小人就不清楚了。”
“行了行了，麻烦你去给我备些饭食。”项东流打发了小厮，独自坐在院中沉思。
看着地上有些被模糊的字迹，他提醒自己该搞个记事本。
填鸭式干饭后，项东流再次走出院子。
让小厮领着往武院走。
“哈！”
砰！
刚到院墙外，里面传来人声，碰撞声。
项东流加速上前，探头朝里面瞧去。
武场上站着两人，一人身着黑色长衫，短须中年。
一让身着练功服，正在演练着拳法。
项东流探头，中年男子如鹰般锐利都的眼神瞬间将他锁定。
“我……额……”项东流像是偷看备发现，一时想不出说辞。
“项公子？”中年浑厚的嗓音带着疑问，程雄实在想不明白。
楚家那金花，怎么会专门为这么一个小鸡仔似的家伙找上门来。
就在昨晚，楚晚烟亲自登门拜访他，说是明天可能会有一个弱鸡来找他习武，让他注意一下。
家主吩咐，他一个客卿自然满口答应。
今早特意早起，没想到这都正午了这家伙才姗姗来迟。
“正是在下，我想跟着您学拳，以后要麻烦您了。”项东流一喜，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啊。
看来是楚晚烟交代过了。
“你想习武？”正打着架势的青年猛停下拳桩，上上下下打量他，惊异不已。
“有问题？”项东流不悦。
“楚少，别停。”程雄冷声督促青年。
“蚍蜉撼树。”青年摇摇头，继续打拳架。
项东流闻到了多看了那青年一眼，这武师称呼他楚少，看样子是楚家嫡系。
倒是不好得罪，毕竟现在他寄人篱下。
“我名程雄，项公子要跟程某学拳，程某自是荣幸之至。
只是武道一途，实属粗人的路子，其中艰苦可不是咬咬牙就能抗的。
而且……也不是练了就能出成效。”程雄洋洋洒洒，将武道修行如何艰苦，如何艰难，说了个遍。
而后又问道：“项公子想清楚了？”
项东流毫不犹豫道：“咱们啥时候开始？”
程雄面皮一抽，武道修行何其之难。
起初熬炼筋骨，能做到六合的，百无其一。
就算能做到六合炼出气血，那也仅仅是踏入了武道的门槛。
光是着这一步，就足以耗尽普通人的一生。
这还是有足够药物辅助的结果。
项东流那身子骨，完全没有熬炼，做到六合的底子。
这样的人习武，不是强身健体，而是找死。
“兄弟，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你先天条件太差，没有习武的底子。”那青年再次停下拳桩，擦了擦额头细汗。
“别看我拳架打的简简单单，但这是炼出了气血的结果。
拳架是为了磨练、增长气血的。
你没有气血，打拳架没啥用，想要熬炼出气血，底子不足。
总之一句话，别让程教习为难。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项东流不能完全理解，但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条件稳定，根骨不行，做不到六合，熬炼不出气血。
项东流点头道：“求程教习教我六合之法！”
程雄凝眉，斟酌道：“你可要想好，强行熬炼，身体亏损，五劳七伤还是轻的，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项东流依旧点头，倒不是他头铁，而是金币买不了装备，加不了实力了啊。
融合提升又没法点，他不得不试。
程雄不再多说，开始给他演练讲解。
跟项东流想的一样，程教习教的是一些招式，只不过对于他来说难度有些高。
“这门神演五路，乃是一位武道高人所创，传闻他走遍魔兽巢穴，观其动作凝炼而出的。
一为三阳白虎，分虎展、虎啸、虎步三式。
二为神行鹿，分鹿视、鹿跃、鹿鸣三式。”
……
“虎鹿熊猿鸟，异世版五禽戏？！”项东流惊了，不曾想能在这看到异化版的五禽戏。
一套神演五路共十五式，每一式又有不同路数。
一套招式林林总总不下百十个人动作。
项东流迷糊的跟着打了一圈，没记住几个。
程雄打完一套，不再动作。
项东流一看，这还咋学？不由出声：“程教习，在下愚钝，恳请您将虎式演练几遍，今天学这个就成。”
程雄欲言又止，最后缓缓开始打起了虎式。
吼！
随着程雄一声虎吼，虎式打完。
项东流跟着嗷了一嗓子，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畅快。
他朝面屏瞧去，原本99+变成了101+！
“我去！”项东流喜不自胜，习武强身健体，老祖宗诚不欺我！
程雄无奈的白了一眼，自顾自开始第二遍。
“又废一个。”一旁的青年摇摇头，不再关注，开始磨练气血。
连打三遍，项东流记了个大概，开始自己摸索着打。
每打一遍，他的气血就会增加几点，真·肉眼可见的变强！
如此打了一小时，汗渍在脸上形成霜，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虎式。
“什么？！你还要学鹿式？”程雄惊了，他全程在这看着。
按项东流的体格，早该坚持不住才是，可他此时神采奕奕，完全没有力竭的虚脱感。
现在更是要求学习鹿式，这叫他如何不惊？
“假的吧？”那青年围着项东流看了一圈又一圈，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先天不足，强行练武的，大都是力竭后一病不起，最后一命呜呼。
像他这样越练越精神的到还是头一次见。
项东流看着130+字样满意的点头。
程雄估摸着自己知道楚家主为何会专程来找他了。
他一言不发的开始打起了鹿式。
一声鹿鸣，鹿式结束。
项东流又是不知疲倦的开始打起鹿式。
+2
+2
……
时间流逝，气血在一遍遍打拳中增强。
这就这样，项东流用一下午时间，记住了神演五路的动作招式。
回到居住小院，让那小厮给自己找了些吃的囫囵吞下。
项东流再次沉浸在了神演五路中。
血月横空。
又一遍神演五路打完，这次体内没有暖意渗出。
而是一股酸涩的痛感。
“喔！”项东流全身的肌肉同时开始抽筋。
整个人砰一声直挺挺倒地。
原本300多的气血值开始飞速坠落。
“不是吧？！”项东流冷汗直冒，他顾不得心疼，直接5000金币买了红药水。
开始使用。
哗！
耳畔传来哗哗流水声，像是置身溪边。
一股暖流将他包裹。
项东流眼眸似睁非睁，似闭非闭，眼前只留一线白芒。
目视鼻翼，他意识集中在这一线白芒上，心念所存，别无所想。
白芒化作涓涓细流，细流溪流涌动。
牵动心神，这一刻他的呼吸似乎与细流合为一体。
哗啦！
某一刻，细流化作血色，项东流眼前一花。
怔然间，他发现自己像是学会了飞行。
正飘荡在浩瀚空中，四周全是血丝云雾。
巍峨山川倒悬，绚丽缤纷的色彩充斥其间。
这些色彩无比清洗，项东流从未在外界见过这么纯粹的颜色。
“楚晚烟身上好像有这种色彩？”项东流忽的想起，楚晚烟身上那五色神光好像与这些有些相似。
“一日入气血，这就是源纹的力量吗？”
院外，楚晚烟隐在阴影中，看着项东流融炼类似源纹的东西。
踏入气血境。
良久，项东流从地上坐起。
他像是有了另一重视角，在这种视角下，他能控制身上的那股暖流，还能看到体内。
“这是……气血？！”项东流打开面屏，发现气血数值是304+，其他的毫无变化。
往下看去，‘是否融合？’灰色的是，成了可操控状态！
项东流选择了是。
唰！
六件装备毫无预兆的消失。
嗡！
虚空震动，一道道神秘纹路自空中显现勾连项东流身躯。
那纹路穿过身躯，淹没在项东流心脏的。
哗啦！
原本呈点状的暖流迅速扩大，覆盖了整个胸膛。
随着心脏跳动，暖流涌遍全身。
项东流朝面屏看去，气血不再呈现+而是成了1649！
战力值也加了三点，成功突破到10！
他正研究着卖什么装备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项大公子，竟然能一日入气血，真是惊人！”
楚晚烟缓缓走来。
项东流像是站在了高耸入云的楼顶边缘。
心中惶恐。
有了气血，楚晚烟的强大与可怕越发直观。
他生硬道：“侥幸。”
楚晚烟冷然去：“看不上元磁真经，是有更好的吧？
只可惜了我那丫鬟，白白为你看不上的东西丢了性命！”
“什么？”项东流惊愕，随即愤然。
“谁掳走了她？”
“我家另一个下人，楚天。”
“人找到了？”
“出了城，入了山脉，小蝶这辈子算是完了。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碎刃在楚晚烟指间游走，脸上杀意凛然。
在知道项东流可能是源神余孽时，她的杀心都没这么重。
项东流还在出神，那样一个明媚的花季少女，落入歹人之手，不用想都知道会遭遇什么。
呆了许久，项东流坚定而平静道：“她会没事的。”
“没事？”楚晚烟怒吼：“活着就没事吗？”
项东流不答，他平静道：“给我一种身法，要顶级身法。”
“现在练？晚了！你现在应该想想，怎样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项东流丝毫不惧；“如果我死可以挽回小蝶，那你尽管动手，我绝不皱眉！
反之，如果你相信我，那将来某一天，我会将她完美无缺的带回来！”
楚晚烟指着他的咽喉，锋锐的刃芒刺破肌肤，鲜血顺着脖子流淌而下。
楚晚烟收手。
“别想着有一天将我踩在脚下，就能罔顾小蝶因你而遭遇不测的事实！”
“并不会。”
破碎虚空，改变时间，对于科技来说可能稍显科幻。
但对于武道，项东流觉得没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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