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长一早在房间外面下了藏气的术法,这一切看似发生的悄无声息。只有林峰感觉不大对,林道长最讨厌自甘堕落和无所事事,他极少在房间呆这么久,手中起了一卦,山水蒙。
林峰冲到房间敲门:“师父,您一天没吃东西,多少吃点吧。”
房间内是林道长佯装精神的声音:“昨天外出有点感冒,这猛不愣的突然感冒还真有些不舒服,你们别管了。”就此不再说话。
放你的拐弯屁,他自从二十岁修法后从来没病过,只听说过栽过,但那也没有闭门不见。他转头就找张翮。
张翮正在房间中打坐恢复精力。
林峰推门不动,大力敲门。
张翮真受不了他这点,怎么上来一阵不依不饶的。
“干嘛?”他站门口,没打算开门。
“你和师父刚才干啥了,我感觉他不对。”
张翮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打开门:“昨天去人家坟地找东西,摔棺材里了,估计让气障住了,大概是不好意思跟你们说。”
林峰眯着眼:“真的?”
“一般人来这么下命还剩半条就不错了。”张翮故意装的很轻松。
林峰半信半疑,虽说他是林怀恩的侄子,但有些事他也不方便过问。
“那是尸毒。刚叫我给他送朱砂,顺遍起了道退毒避气符,还有把他昨天那些带出去的该洗的洗该烧的烧,所以时间久了些。”张翮打了个哈欠掩饰自己的虚心。
林峰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不知是老天也感知到林怀恩道长的不易,从那天之后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一开始大家坐屋听雨也很自在,下雨天游客稀少,少了很多迎来送往的环节,有时一天也来不了两个人,可慢慢的,这雨断断续续没有停的意思,大有宫弟子的丹房都是按照古建的平房,逐渐的屋里被褥发潮。
张翮点了一盆炭到屋里,打开一扇窗户,最近他都感到霉味了。
“积雨云在本市一直盘旋,另外南下的气流也与本次台风交融,增加了本次降水量,各部门应着力防治……”听着新闻里的播报,张翮心情有点烦乱。
这次降雨已经造成好几处低洼地势的村民受灾了,全市都在加紧抢救灾民和围堵随时可能决堤的河岸。
“陈放,山下的情况怎样?”陈放是新入门弟子,今天轮到他下山采购物资,他将背上的菜放院子里。
“很多地方都淹了,这些菜也涨价好几倍,我买了些干货先存着。”陈放脱下雨衣,和没穿也差不多少,他抹了一把脸,从里到外已经湿透了。灌了汤水的布鞋底沾了好几斤泥。
林道长已经调整过来不少,他看着漫天的大雨:“要不咱们下山做做公益?”
“可以啊——”
“师父,我们啥时候下去?”
林道长扶着栏杆看着瓢泼大雨下的山门。
林峰在大殿中翻看经书,雨水太大,他的几套衣服洗完没干都发霉了,闻着身上没干有异味的道袍,他有点不耐烦地翻了几页。
电话此时响起。
“现在大雨封山,我们来回不方便。”林峰看着雨水溅进大殿。
对方那边肯定是急了。
“我下不去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能上来接我?”林峰毫不客气。
相互推辞了一会,林峰看着二楼的师父。
“东边关帝庙,好像被淹了,让我们过去帮忙。”
林道长略有所思:“那老头子可不轻易求人。”他眯起眼睛,张翮从下面看到即便被雨雾遮住,还是挡不住算计的眼神。
林道长掏出手机,熟悉的拨通后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撑着栏杆:“老赵啊,刚我徒弟没说明白,要不您老说清楚点?”
“反正人没死你那就行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是你亲戚啊,是你亲戚我还真帮点。”林道长一顿打哈哈,极少看到他这种情况,除非对面,知根知底什么德行且已经着急的火上房。
“行,我看方不方便下山,听说你庙被淹了?这是不是祖师爷也对你看不过去了……”对方明显气呼呼地挂断电话。
张翮和他的目光默契地撞到一起,他转身回房间,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重重关上房门。
林道长简单地介绍一遍,某位不知趣的大姐,一开始听人投资忽悠被骗了不少钱,后来又听说供奉请来的招财仙能快速回本,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没法考证,反正现在人是有点不正常了,这前天稀里糊涂地撞到关帝庙的老当家的庙里,死活赖着不走了。
“报警撵出去呗。”张翮在车上看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司机也不敢开快。
庙里依旧留着林峰看家,这回依旧是他俩和邓云组成一伙。
“处理邪祟,林峰比较合适。”邓云很有自知之明。
“我说你就一点也没上进心么,多练练,省的以后丢大有宫的脸。”林道长是怕把他留家里庙拆了。
同时带出来的还有一个心知肚明的家伙——白湖。那只狐狸给自己起的名字倒方便。
“我怎么感觉这事和金贵的有点像。”张翮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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