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禾靠着沙发笑容不改,随手一甩紫色的火焰就如下山饿虎一般冲着苍狴扑过去,莹莹紫光一瞬就裹住猎物,直接压制得苍狴动弹不得。
好强!
苍狴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痛感就已经先传到,本能地发出惨叫,眼泪鼻涕一齐往下淌,五官直接扭曲,连人形都维持不了滚在地上现了原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饶命!啊啊啊啊啊……求您!啊啊啊啊啊!我知错了!!求嗷嗷嗷嗷嗷求您!放过我!”
苍狴叫声凄厉,过度的痛感让他完全闭不上嘴,口中毒液四流,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可怜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先前的嚣张模样。
俞禾置若罔闻,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续了酒,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任由他在那里惨叫翻滚。
“魂骨!穷奇魂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一个左臂上有阳燧鸟的瞎女人给我的!”
不管是什么东西,果然只要疼疼就老实多了。
察觉到紫焰有所减弱,苍狴立刻爬起来端端正正地跪好,露出的腿骨扎到玻璃上也不敢妄动,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东西都说了,
“我原本被镇在道康山下,再有六十四年就彻底消散。可是半年前,有人进入法阵把魂骨打到我身上,还解开了封印把我从阵里放了出来。
那是个瞎子,感受不到术力但带着天等法宝,身边还跟了两只魑魅。她也没对我提什么要求,只说了句‘你自由了’就走掉了。”
俞禾眼中色彩晦涩难辨,脸上笑容却依旧,看不出一点破绽。再一挥手原本围在苍狴身上的紫色火焰便又乖乖退回她身边,拟态成一只漂亮的紫瞳小猫窝在俞禾腿上。
知道自己惹不起后,苍狴学乖了。她没出声,也就老实的跪着,不敢有一点小动作。生怕这魔头一个不顺心就放火——那种灵魂像塑料一样烧的扭曲融化的钻心之痛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小东西命还挺硬。”
谢承云听着里面没声儿了,就寻思着俞禾应该是结束了,便进来替苍狴整理一下遗容,好扔到收管局去。现在看到他好好跪在那祖宗面前有些惊讶,挑了挑眉,不由得感叹一句。
“你什么意思?”
俞禾笑着砸了个抱枕过去,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好杀?”
“那能啊。反正,屠九妖塔的人不是你,血压鬼域的也不是你,”
谢承云接住抱枕,调侃这祖宗,
“我们俞大小姐人美心善,可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大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凶残的事呢。”
俞禾含笑饮完酒液,不再多说——都是真的,还能说什么?
跪着的苍狴冷汗直流,豆大的汗水往下掉。天杀的,难怪看不出来她的术力修为——满级大佬开小号来新手村炸鱼,这他妈搁谁看得出来。
雷动九妖度,火啸百鬼散。新代的小妖估计只把这个当奇闻轶事一笑置之,但像他这种活得久些的就知道,那位的赫赫威名可是一点水不掺的。
苍狴抖得几乎跪不稳,如果真的是,那自己确实命硬——现在还能跪在这里就该叩谢对方手下留情了。
“你想问的问完了,那剩下来的时间就交给我吧。正好有些问题想问问他。”
谢承云倒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样,
“为什么要袭击那几个小姑娘?”
“回……回府君,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饿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饶了我吧!!”
苍狴一头砸下去,磕得砰砰作响。
“这不是那沈大队长的活吗?怎么,你也要考公入编啊?”
俞禾嗤笑一声,随手起了个决,消除了对方身上的术力痕迹。
“没你那个兴致。只是觉得未免太巧——彬江路上行人千千万,怎么刚好就盯上了呢?她们三个可都是带着福祝的。
比不上正式的但也足够避开。怎么他胆子就那么大呢?”
“我我我……我想起来了,府君!她们身上都带着股香味,一闻到就特别饿,着魔一样,除了活人血肉都不想吃。”
苍狴声泪俱下,痛哭流涕表示自己不该经不住欲望诱惑。
俞禾没料到事情里还有一窍,和谢承云对视一眼,彼此了然,
百血飨。
一种怨气炼化的产物,能够让人散发异香勾引妖鬼使人毙命的缺德玩意。这些年才出来的新玩意儿,也不怪苍狴不认识。
“你家里不干净啊,魁清承云府君阁下。”
俞禾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叫人家全称,尾调拖得老长,
“需要我帮忙吗?可以给你打八折哦。”
“你居然连我的钱都赚?”
谢承云挑了挑眉,才不给这货看热闹的机会,
“也是好久没活动活动了——清理门户这种事就不麻烦你了。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风纪长吧,俞大小姐。
你们沈大队长就要到了,想想怎么和他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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