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月初在金矿结清工资，把自己东西装进两个编织袋。金矿两位同乡老金老韩帮忙送他到火车站，一直送到站台上。坐火车到洛阳再换车到县城，回到家里先是忙着帮家里修理温室。开三轮车去城里卖菜，买回化肥和种子，抽时间去姥姥姥爷坟前烧一次香。父亲说他从重庆回来后，温室里所产蔬菜在城里销路特好，收入比前些年增加不少。村里长辈胡大伯给他介绍了一个在城里鸿春园饭庄干活工作，2004年1月10号星期6早晨父子二人一起，跟着胡大伯坐中巴车进城。饭庄华经理见到父亲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老哥你就是当年台上站在左边那位，当时我小学生在台下距离很近地方。你照片登在小报上新闻人物呀，快40年你儿子都30多了。小伙子你要是春节能来上班，我们就要你了。”“能来没问题，距离不远我买个摩托车上下班。”华经理和父亲聊了几句当年旧事，对时红卫说：“小伙子走跟我去办手续，领工作证和工作服。等会儿我还要下厨炒菜，我也可以教你点手艺。”父亲和胡大伯到后厨看看就走了，时红卫留下办理各种手续。
1月12号早晨时红卫骑自家电动车去上班，饭庄还没有开始营业。时红卫先骑车绕破旧西门绕一圈，爷爷曾说县城原来有明朝修筑城门城墙，抗战期间国军和日本鬼子在县城激战三次，把城门楼子都给烧毁了。1979年地委彭书记把城墙大部分拆除还把钟楼给拆了，结果他受处分被撤职，造孽不会有好结果。从后门进店去经理室，华经理把他带到后厨去见纪师傅，让他学习炒菜。纪师傅50多岁个子不高，叼着一个烟斗问了时红卫不少问题。最后他说：“你爹曾经是当年风云人物，跟着我学习我会把咱这地方名菜都教给你。你也留神跟着华经理学点，他爹曾是咱这城里名厨，他是经理下厨做菜与众不同。”春节期间来预订包桌客人不少，每天都挺忙。时红卫请示华经理能不能春天再休息，回家去把自己家里地种上，华经理说你存休好回去干活这没问题。3月底回家干一个星期农活，帮父亲完成播种施肥才回去干活。3月底姐姐请假回来一次，把母亲送回来，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亲戚们都说姐姐比以前打扮漂亮，衣服上了档次像个城里人模样。4月20号早晨妻子出现要生迹象，母亲借村里一位堂弟家皮卡把她送到县医院，打电话通知时红卫去医院照顾裘氏红。下午2点送进手术室，20分钟后护士出来告诉他你老婆生个儿子，重6斤没发现问题。等护士把孩子抱出来看到这个小娃娃，时红卫热泪盈眶。父母当晚来医院看这个孩子，给他起名时江山，母子住院5天后回家。
4月28号晚上大姨家表哥苏承安和表嫂宫跃伟带着大姨老两口来串门，还带来锅碗被褥不少东西。说他们已经办好各种手续，把村里土地退了。房子和带不走东西给了大姨父哥哥家，临走前到两边父母坟前烧香祷告一次。母亲问：“你们为什么要走？”大姨回答：“儿女都在那边让我们怎么办？再过几年没力气种地了政府发那几十元哪够用，承安说那边同意户口迁过去我们就过去呗。”父亲问：“承安那边不是有什么分子吗？”“姨父在县城没问题，油田宿舍里多数都是汉族只不过来自不同地方口音各不相同。城市以汉族人为主，我干活在沙漠里除了石油工人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时红卫问：“大哥你们在沙漠里怎么辨别方向？”“一开始分不清方向，由工程师带着仪器定位。时间长了不用仪器也能确认方向，不会在沙漠里迷路。沙漠里地下水源丰富不过含盐量太高，要经过净化过滤才能喝。净化纯水还不能老喝，喝多了会引起指甲变软浑身无力，必须添加微量矿物质。所以矿泉壶其他地方没人用，我们那里还是一宝每天离不开。从到油田上班开始就不断参加培训，要不然没资格上岗。”母亲问：“你们过去养老金还有吗？”表哥回答：“把户口迁过去当然这边就不发钱了，那边说没有养老金老年人每月也发钱和这边一样。专家说那几十块钱不是养老金，你没参加社保没交过钱哪有资格领钱？这是政府给你一点生活补贴，不要把它看成是农村人就值这点钱。看病报销比这边比例还高一点，主要是我们能照顾，花钱给父母养老是我义务。以后再见面难了，来我们一起照相留个纪念。”照完相父亲问：“跃伟你在哪里上班？”“我姨父在地质队上班已经退休，他们是全队一起调到新疆。我从家出来找他先帮我在兵团找个工作，和在家里一样种地。和他结婚后离开兵团，儿子4岁以后到一个加油站上班。我在家里说四川方言，他们父子都能听懂。我们这次过来儿子上学离不开，送到我姨家住几天。”客人走后母亲说：“以后想见面恐怕不可能了，这个媳妇个子不高看外表还行。”裘氏红说：“以后你们去新疆旅游，顺便过去到县城看看。”
5月2号晚上表哥苏承安前妻谷卫星来电话，问时红卫表哥家情况。她说孩子想见她亲爹，既然已经走了那就算了。时红卫问：“你在哪里打工？”“为照顾老人孩子没去外地，和你媳妇在一个厂，只是她不认识我。”“你再婚没有？”“没有，找不到合适人家。”孩子满月后去市区医院检查身体，医生说这孩子没问题。裘氏红刚开始奶水还比较足，三个月后奶水就不够了。母亲说村里有人养奶山羊，每天她去给孙子买一瓶羊奶。让父亲去集市买个奶山羊羊羔回来自己养，以后大人孩子都可以喝羊奶。妻子产假快到期时，母亲和她商量再休息几个月。“只要能把孩子带好，大人少拿点钱没关系。”“那要去和公司申请，看能不能保留工作岗位。”裘氏红去公司申请后回来说单位同意再休息3个月，但是不给发工资。父亲说：“能把孩子带好少拿点钱没关系，我们多干点活。”孩子满100天时红卫开三轮摩托车，一家4口去一趟岳母家。岳母抱起江山说：“听我的没错，这孩子不是挺好吗。”时红卫问：“刘大仙以前干过什么？”“他爷爷清朝秀才民国以后当学校老师，他爹解放前师范毕业也是小学老师，曾经是地区先进教师。1957年他爹被错误处分爹娘离婚，他爹带着儿女回村，他娘另嫁其他人后来去了外地再也没联系过。他1960年初中毕业回村今年60岁，曾在村里当过会计，逢年过节他都登台唱戏。他爹在平反前一年死了，结果他家没能回城。以后他把地给他弟弟种，在镇上买房子摆摊算卦还替人打官司，打赢过几次重大案件官司，号称业余律师远近闻名。当年他爹成分不好没有人给他说媒，最后娶了个嫁不出去地主家女儿。现在他两个儿子都在省城开小工厂，就老两口在村里，人家给你们出的主意不是挺好吗。”“你现在身体如何？”“除了走路不方便还没有其他问题，她嫂子景友德说要带着儿子回来上学，在这边找个工作，等她回来我通知你们过来见一面。”中午由时红卫做饭，吃饭时岳父说：“你做菜手艺不错，开车过来就别喝酒了，来瓶果汁让孩子也喝点，江胜你成绩如何？”“我爷爷经常检查我作业，在班里我是好学生。”“好好学习，列宁同志说要学习、学习再学习，将来争取考上大学。”“知道了。”
裘氏红在家带孩子到10月底，11月开始回公司上班。满半岁后江山明显比他哥哥淘气，躺在小床上闲不住总是手脚乱动。11月底裘氏红嫂子景友德带儿子屏历从打工地方回来，选个星期6上午时红卫一家4口带上礼物前去探望。时红卫问：“你为什么不在那边打工了？”“挣钱不多开销太大，还有每年两头跑。既然咱这里也有工业区和不少企业，回来上班还能照顾老人孩子。明年闺女屏玉都该上中学了，老人顾不过来为孩子我也要回来。你们有没有外出打工计划？”妻子回答：“我不会出去，他准备以后出去打工。”岳父问：“你出去家里怎么办？”“我爸妈身体都挺好，近期内我出去没问题。”“你现在有钱嘛，屏玉寒假要出去做手术，你能不能出点钱？”“做什么手术？”“她从小先天毛病，医生说要去北京手术，那里技术先进孩子少受罪还价格便宜。手术一定要做，不做就不能正常长大。”妻子回答：“这样吧，1万元以内我们可以出钱不用还，超过1万算借钱以后要还。”2005年元旦过后，岳父岳母一起来到家里，裘氏红给了8千元告诉他们不用还。学校放寒假后岳父把裘双晨叫回来，夫妻二人带孩子去北京作手术。过了几天裘双晨来电话，手术顺利完成，等出院后回家修养。在饭庄跟着纪师傅学习1年，小儿子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时红卫决定按照刘大仙要求去北京打工。父亲在本乡找了他一个朋友老向，让他儿子向大哥春节过后带时红卫去北京打工。临走前到宏恩寺去进一次香，求神明保佑家人平安。
2005年春节过后时红卫带上行李，跟着同乡向大哥去北京。向大哥说不用带被褥，你去了以后在市场现买就可以。时红卫带了一条毛毯先在向大哥租下房子里住了1天，他给时红卫介绍了一处房子，位置在市中心东部总胡同房租不算贵，两个人下午到那里去和房东见面。房东姓乐有两间南房，他另有楼房后搬走把自己租来平房转租当起二房东。南房一共3间，时红卫住西边一间，当中一间住老程。老乐50多岁高个子秃顶戴一副镀金镜架老花镜，他给时红卫讲解了一番注意事项。拿出个只有1张纸协议，一式两份双方签字各留1份，还让时红卫留下手机号、身份证号码。带他到院子当中小房子里，告诉他水龙头如何使用水费如何计算。让他把电表数字记下来，电表卡和电表箱开关还有大门钥匙交给新房客。老乐指着房间里家具说：“这个双人床和桌椅都是以前几户留下来，你免费使用注意爱惜。炉子夏天可以不用，你用电磁灶或者微波炉。冬天取暖要安好烟囱，防止煤气中毒保证自己安全。具体如何安邻居会告诉你，到时候我也会来检查，万一你出问题我也有责任。还有你要及时打扫卫生，定期撒药杀灭蟑螂和蚂蚁，你先交3个月房租。以后我3个月来收一次房租，给你留个手机号有事联系。这有一台前边房客留下旧电磁灶，你可以用它烧水做饭，这些锅碗你也可以用。炉子我已经检查过，前一户剩了几十块煤你先用上。买煤地方让隔壁老程告诉你，也可以打卖煤手机他来给送，来我先教你如何生火用炉子。”交完房租房东教时红卫往炉子里放蜂窝煤生火，然后到老程屋里看看就走了。
这个院子前后两进，后院住一户北京人千老师夫妻。老先生瘦高个当过军官和中学老师，夫人矮胖姓夏退休前在政府机关上班。他家4间北房外加一个半间自己改建厨房，孙子孙女在他这里上小学。双休日两个小孩回自己家，后院只剩老两口。千老师说自己要是不开口，别人都不知道他是北京人。住在这里一个是自家私房不能放弃，其次是看病方便。还有附近是重点小学，为孙辈人上学他们一直没搬走。房东走后仔细看看这间房，前一户走后墙壁粉刷过，房间打扫挺干净。桌子上放着旧电磁灶和电蚊香，还有一盏旧台灯。打开一个大衣柜，里面只有一床旧被子。把自己行李放好，拿起前一户留下旧锅到院子里打水。和邻居们打个招呼，回房间用电磁灶烧水煮方便面做晚饭。晚上隔壁老程夫妻过来串门，一个市不是一个县距离比较远。老程穿一身深灰色西服棕色皮鞋。四方脸留背头说他在火车站干活，具体干什么就相当于重庆棒棒，给人搬运行李力气活。老程夫妻都是50多岁来北京8年，媳妇姓寇在医院打扫卫生。儿媳生个男孩儿今年8岁，一家三口住在山东兖州儿子是矿工。女儿离婚后孩子归婆家，精神不太正常在家里由老程父母看管。前院北房和南房各三间，东西房各两间一共10间房住了6户外地人。小安湖北人租西房两间，他一个人住一间，他母亲和还没上学儿子住一间。小安从农村考上大学，毕业后来北京找到工作。虽然户口还在老家可他在附近写字楼上班，月薪上万在房客中收入最高。后来问邻居怎么看不见小安媳妇，有人回答说他媳妇是在网上认识的也是南方人。曾经在北京制药厂就是双鹤药业打工个子比小安还要高，一开始夫妻关系还不错，孩子1岁以后那个女人精神不正常。小安送她住院治疗，出院后时间不长女人跑了。小安去寻找过发现她身份证是伪造，按照身份证信息去找到女人原籍查无此人。两个人没有领过结婚证，后来小安也就不去找了。
东屋南边一间住小强，年轻人个子不高身体强壮。每天中午在院子里拿着哑铃锻炼身体，晚饭后去上班第二天上午回来但从不和邻居说他都干些什么，后来听别人说小强是号贩子。这附近有3家三级甲等大医院，他就在里面倒卖专家号。北边一间住老吕带着他一个3岁孙女，老吕瘦高个他和孙女脖子上都挂个镀金项链，下边有一个十字架。问他在北京干什么，他说要账让时红卫摸不着头脑。向大哥告诉他就是乞讨，他们说那些人前世欠了我们钱，我们来讨回去不说要饭怕面子上不好看。每次片警老郑和居委会邝主任来院子里检查时都对老吕冷嘲热讽一番，问他干什么不好为什么做这种事情。不过他们对其他人都挺客气，称呼大家为新北京人。时红卫问我哪是什么新北京人？老郑回答：“按规定来京半年就算常住人口，当然就是新北京人了。”“那你是哪里人？”“我生在东皇城根，长在胡同里。和老舍先生是邻居小时候见过他，所以看老舍先生小说感觉特别亲切。就像一位长辈在给自己讲过去那些故事，还特意到小说里提到一些胡同去转过。砖塔胡同、宝禅寺街、毛家湾都去过，要把老北京传统文化发扬光大吗。”前院北房由附近一家饭庄租下两间做职工宿舍，上下铺一共住了8个人。那些年轻人晚上闲着没事就打麻将，有时候饭庄闵老板会过来劝阻他们不要打麻将，以免影响第二天上班，另一间房客小孙在附近一家典当行当售货员。南房东边一间由原租房户儿子小隋开了一个棋牌室，在胡同里单开一个门让客人出入，他家另有楼房不在院子里住。
来北京头一晚没脱衣服盖上毛毯睡的还算安稳，第二天一早出去买3个馅饼，吃完后去买个手机卡。8点半在约定地点和向大哥见面，向大哥说饭庄麻经理他爹是咱们一个县的，他们家曾在县城里开药店。他爹是1942年参加八路军，解放后进北京到军队总部工作，麻经理在部队大院里长大。两个人一起从后门走进一家饭庄。向大哥和门口门卫说了几句带时红卫上楼，敲敲门走进经理室。麻经理一位中年人从桌子后面站起来说：“二位请坐，既然是老乡在市里鸿春园干过我想技术应该没问题，我看一下你厨师证。”看过后他说：“你刚考完时间不长，先跟屈师傅干活吧。我们这里是山东风味，和咱家里不一样还有不少东西需要你学习。既然你当过厨师，有些事情就不必我多交代，我带你去办手续。我们是老字号连锁店，基层没有多余人员，各类手续就在我这里办，向师傅可以去忙你自己事情了。”向大哥走后麻经理让时红卫交照片填表，办理各种手续领取工作服。到更衣室给他分一个柜子，最后带他下楼到后厨去见屈师傅：“老屈快退休了，他徒弟调到新开张一家分店，你就跟着他学做糕点和面食，5天后来我那里拿工资折和卡。”
屈师傅个子不高方脸花白头发，见到时红卫问了几句过去工作经历。“年轻人你比我儿子小，我还有两年退休，走之前我把手艺都传给你。”屈师傅带着新徒弟先把昨天准备好发面取出来，加工好放进面包炉。然后加工烧饼和馅饼，等这些东西出炉后加工牛舌饼和萨其马。中午和大家一起吃职工快餐，下午加工糖耳朵和麻花，下班前和面发面为明天早晨做准备。5点下班前时红卫问屈师傅家住什么地方？“以前距离不远，现在胡同拆了搬到北四环以外。房子是比以前大了，可离开住了4代人胡同确实舍不得。”“你是老北京？”“我家曾经是蒙古八旗兵住在香山，祖上是健锐营相当于今天特种部队。曾经跟着康熙皇帝西征，参加过攻打金川，在那地方住了300多年十几代人。现在那里还有我家远亲，住在祖传老房子里。我太爷爷分家以后买房子搬到以前居住胡同，自己一个小院9间房。他年轻时曾经是神机营就是皇帝御林军守卫皇宫，被选派到德国军校留学认识了段祺瑞。他可不是人们传说中那种八旗子弟，是个合格军人。辛亥革命后他在保定军校任教，后来改经商在天津开店。我爷爷弟弟后代如今住在天津，胡同里房子到我搬家住了超过80年。政府非要让我们走，给你们外地人腾地方。”“那可不包括我，我买不起北京市中心房子。保定军校是怎么回事？”“那是北洋军阀开办军校，段祺瑞一个大错误就是不重视办军校，没有把自己队伍基础打好最后垮台。”下班后从饭庄出来，按照向大哥介绍坐车找到一个市场，买了被褥和床单枕头拿回去。过了几天去拿工资卡时麻经理说：“时师傅你一个人在北京没什么日常负担，能不能这样你双休日上班，星期2星期3休息，节日里你来加班给加班费。”“你这样安排对我有什么好处？”“给你举个例子；一些景点白塔寺、万寿寺、先农坛星期3早晨一开门进去不花钱。”“那我就先听你安排，双休日上班。那里面有和尚吗？”“博物馆里哪有和尚，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你感觉我们这活怎么样？”“比我家里县城客人多，每天要做出来东西几乎多一倍。”
来北京后头一个月发工资比在家里增加不少，但是增加了房租和日常生活开支，实际收入增加不算多。一开始每天下班后在那间房子里无事可做，有时候在周围胡同里转圈，熟悉一下附近环境。胡同大部分都已经拆除，变成一座座高楼和饭店。到大商场看看，多数商品都太贵如果不打折根本买不起。到附近几家大医院里看看，门庭若市没见到邻居小强影子，墙上那些专家名单让他大开眼界。时红卫性格内向不太喜欢与别人聊天，为解闷儿先买了一台能放CD收录机，空闲时间听广播听歌曲以免太寂寞。以后听人介绍去了一个卖旧衣服路边早市，那里衣服很便宜就是不知来源是哪里。摊贩们早晨天刚亮就开始摆摊卖货，上午10点前离开以躲避城管。不少外来打工者在这里买旧衣服，时红卫也买了几套看着比较好旧衣服。回去用洗衣粉洗，消毒液消毒后穿在身上感觉没问题，穿鞋就去市场买减价处理百元以下便宜鞋。7月底父母带裘氏红和两个孩子来北京，时红卫上班没时间，父亲带着他们在北京旅游。父亲到医院检查眼睛，医生说他轻度白内障，眼底血管硬化给他开了药。母亲在医院检查结果说她心脏有问题，目前还不需要做手术先吃药治疗。父亲还特意到中国农业科学院去转了转，向三位专家请教技术问题。在里面卖种子商店买了甜瓜和进口蔬菜种子，说要回去在温室里试种。时红卫去旧货市场买了个双层床，让两个儿子睡上下铺。一家人商议结果父母先回去，8月底时红卫回家一趟送老大江胜回去上学，裘氏红带着小儿子江山留下。裘氏红来北京后因为孩子小她暂时无法出去工作，时红卫倒是没了后顾之忧。家里又买了一台二手旧电视机，给江山买些玩具。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