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初，裘氏红一个堂兄裘双闻夫妻来北京看病做手术，住在南三环边上一个地下室旅馆里，时红卫早起去附近三甲大医院帮他们挂号。过几天学校放寒假后裘氏红让他们夫妻回家时把江山送到姥姥家去，1月13号他们带江山回去，14号上午岳母来电话江山已经到家了，江山先和表哥表姐一起玩几天再送到爷爷家去。火车站春运太忙缺人，给裘氏红借一身铁路制服穿上到候车室服务，腊月29下午才回家。时红卫在饭庄做完年夜饭之后坐夜车回家，大年初一上午到家。回到家里先睡觉，中午起来吃饭下午检查一下江胜寒假作业完成情况。母亲说他虽然成绩不是太好，但至少没成为网瘾少年。父亲说：“我看了杂志上和网上教育专家文章，我打印了一份你念念这一段。”很多人过分迷恋麻将牌使大多数孩子都成了将门之后，这对下一代是非常有害的。进剧场对中小学生来讲是陶冶情操学习文明礼貌，让他们接触人类精神文明的最高成就，是一种让他们终生受益的教育，剧场进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会对网吧产生一定免疫力。对有网瘾的孩子几乎没有哪个家长能用说服教育甚至武力方式加以戒除，有的心理门诊还使用了药物配合治疗。网瘾的起源无非就是青少年自治能力较差沉溺于虚幻世界中不能自拔，很多正规文艺团体演出太少让他们接触不到有积极意义的精神食粮也是一个重要原因。为使他们能重新回归现实世界，家长和老师应努力为他们开启一扇通向现实世界的大门，让他们能接触到那些作为人类精神文明最高成就的艺术形式。欧美国家说交响乐，芭蕾舞和歌剧是人类精神文明的最高结晶，在我国还要加上一项国粹京剧昆曲和地方戏，它们都是我们民族精神的最集中体现。德、智、体、美、劳这几项中部分城镇学校在美和劳这两项上花的时间太少这也是有的孩子容易染上网瘾的原因之一，多进剧场也是对孩子的一种美育教育。当然为提高教育的效果我们还需要让孩子们多进几次博物馆，以提高他们的综合艺术和文化修养。带着孩子多进几次剧场和博物馆也许能成为戒除网瘾的有效方法之一，要想让孩子们离网吧远一些父母要首先多进剧场远离麻将桌为他们创造一个更好的家庭文化环境。“咱这村里没有剧场也没有剧团，我们不打麻将让江胜从小多看电视戏曲频道，有时候去县城看戏就是一种让他避免网瘾教育。你们在北京有条件更要多进剧场，让江山多看戏多进博物馆。”“我明白，从小多接触高大上东西江山以后才能成为白骨精中产阶层。”
大年初一下午时红卫去村里长辈家拜年，到四叔家2奶奶问他：“知道你奶奶为什么是小脚女人吗？”“这我哪知道。”“抗战胜利后你太爷爷带着你爷爷到山西煤矿干活，相当于今天外出打工。矿上有个工友看上你爷爷就把他妹妹介绍给你爷爷，山西人落后女人是小脚。你爷爷不愿意你太爷爷觉得小脚好看就同意了，不过你爷爷说结婚后要放脚，你奶奶家同意了才在1947年3月结婚。结婚后他们从山西搬回村里，1948年7月你爹出生，11月你爷爷参加支前民工队去前线火线入党，1949年春天回来。你爷爷没文化后来上扫盲班认几个字，要是有文化就能进城当干部弄个离休待遇了。我刚结婚那阵听不懂你奶奶山西话，后来她用好多年时间才学会咱这地方口音。还记得你小时候家里来过那个山西人吗？他是你奶奶二哥也是个煤矿工人。”“没印象不记得，家里相册有他们一家照片。”“我跟你说这些事是为你们记住时家历史。成立人民公社上级来人要东西要砍树盖礼堂和公社楼房，你爷爷让公社领导打欠条写明拿走多少东西。咱村粮食都收回来就没挨饿，你爷爷拿着欠条从上级那里拿回一笔钱，全村每人发20元钱可是管了大用。解决了和你爹大小差不多那一批人学费问题，你爷爷从挨批评变成全地区优秀农村干部。”“谢谢你给我讲这些历史，能不能讲一讲你和我二爷爷怎么认识结婚？”“以后再告诉你。”
初二上午一家4口去裘家，裘氏红侄子已经在甘肃一个油田上班过节加班没回来。中午由时红卫负责做饭，饭后穿上羽绒服在村里转一圈。不少人家已经搬走，房子没人住也卖不出去门外堆满垃圾。回到裘家他问岳父：“专家说要鼓励城里人下乡救村您怎么看？”“假如真能让城里人回乡买下村里空置房，也许能避免村庄消失和破败不堪。问题是政策规定城里人不能乡村买房，要是真能像过去东欧所提倡那样。一户两处房子，一套在城里一处在农村，把农村破旧房屋重修用上对国家个人都有好处。现在有农民申请在城里买保障房被拒绝，因为你有免费房基地就不能再享受政府补贴。那我把房基地卖掉行不行？不行。”下午回自己家，初三初四帮父母收拾温室，裘氏红开车进城卖菜。初五晚上夫妻二人带上江山搭乘老乡屈则仁皮卡回北京，时红卫和屈则仁轮流开车。裘氏红问：“屈老弟你去年收入多少？”“怎么说呢，去年秋天离婚她回贵州娘家，我一次性给她12万元作补偿费。儿子归我在咱乡里上小学，我开个小店雇三个人生产木雕。大部分用机器加工，个别细节还是手工。年底我算一下剩余不到3万元，今年估计能多挣一些。结婚12年虽然最后分开，我不怨恨她和平分手。”中间休息几个小时，早晨6点多车到胡同里停下，3个人下车汽车开走。进院打开房门先开电暖气让屋子里升温，放下东西江山问：“屈叔叔为什么要和他家大婶离婚？”时红卫回答：“大人事情你小孩儿还理解不了，也许是那个贵州女人花钱太多引起矛盾。”“你们见过吗”“见过面比你妈个子矮，又黑又胖说话嗓门很大。”
7月初老大时江胜来电话，初中毕业成绩中等，他不打算上高中。上完高中也考不上大学，准备先在家帮爷爷奶奶修房子。修理一下温室干农活，以后出去打工。月底来电话说和表舅房大纯联系好了，准备去乌兹别克撒马尔罕打工。妻子一听就急了，在电话里对儿子嚷：“跑那地方去干什么，不在自己国家待着。”“爷爷奶奶已经同意了。”过了几天房大纯带着一位黄头发蓝眼珠外国女人晚上到家里来了，一进门他介绍说：“这是我现在妻子沙波什尼科娃，俄罗斯族乌孜别克公民。我们两个都是二婚，她和前夫有一个儿子上高中。”女客人中等个穿一件红色花连衣裙，粉红色人字拖鞋。她说俄语由房大纯翻译，她说我们结婚各自都得到了需要东西。他得到长期居住许可，我有了新丈夫。我们一起开个体皮鞋作坊，收入不算高但生活没有问题，也许我会给他再生个孩子。房大纯说她家先人曾经是老布尔什维克红军政委1921年迁居中亚，她太爷爷在大清洗之前因病去世，躲过一场大难，已经在那里传到第5代人。他去岳母家拜访过，岳父岳母不反对他们结婚。现在住在撒马尔罕城郊一处苏联时期建设楼房里，在附近市场买下一处门脸房，夫妻店手工生产各种皮鞋，也销售其他各种鞋。你家老大过去在我那里跟着干活，学鞋匠手艺同时学语言，以后也可以去找其他工作。裘氏红问：“我家江胜过去如何联系？”“中国手机卡当然没法用，可以在当地买个乌国电信全球通卡，手机换个卡就可以和国内通话。我和家里就这样通话，还可以上网发电子邮件。你这里有网线插座，你们去申请个宽带买个笔记本，以后可以网上联系。你老大去我那里肯定比在国内打工好，要是感觉不好还可以回来。”时红卫问：“你们住什么地方？”“我也不瞒你们住小旅馆，收入少大饭店住不起。明天下班后我们过来请你们吃一顿饭，后天我们回去见我爸妈和你爸妈，走之前带你家老大过来再见一次面。”时红卫问“大哥那你现在算哪国公民？”“你看我这护照乌国公民，还换了一个塔塔尔人名字。不过回来还用我原来身份证，我户口还在老家，就算是双重国籍吧。”“你和前妻孩子如何处理？”“我们离婚多年，我儿子已经在青海一个矿山当上正式工人。家里土地给我弟弟房子还留着，我前妻已经去青海和儿子住在一起。她好逸恶劳不想在村里干活，也不想出去打工受累，正好孙子出生她过去看孩子。”裘氏红问：“你给孙子钱花吗？”“孙子出生后我给寄2万元，我挣钱就为他能健康长大。”房大纯夫妻回乡后，过了10天江胜跟着他们夫妻来北京办理出国手续，到市场帮爸妈买台笔记本，教会夫妻二人上网。“以后我不在家有问题你们去问北屋里年轻人，他们都熟悉这东西，以后江山也要用它上网和我联系。”离开北京那天夫妻二人请假去机场送行。
2013年1月学校放寒假后先请同乡校友老申夫妻回家时把江山带回去，和去年一样裘氏红到候车室服务，腊月29上午回家。时红卫在饭庄做完年夜饭之后坐夜车回家，大年初一上午到家。一进门母亲说：“你二姨回来了，下午你们一家过去看看，我和你爸已经去见过面了。”“他们住什么地方？”“你姨父弟弟前几天没了，他们回来最后告别主持侄子们分家。”“一个种地农民有什么家产好分。”“你二姨公婆去世多年，她公公解放前曾在洛阳干活，相当于今天打工。1944年日本鬼子攻占洛阳之前他带全家回来种地，去世前他把儿女叫到身边告诉他们在土炕下面埋着什么铜器。那东西挖出来以后一直在你姨父弟弟手里，这回他死了你姨父和他姐姐妹妹一起回来讨要那些东西。最后达成协议东西拿到北京去鉴定拍卖，交税之后余钱4个儿女平分。她家你表哥回来住了几天，又回单位去上班了。”“他在哪里上班？”“调到西藏安全局，具体干什么他没说。”午饭后休息一会儿，裘氏红开车一家三口去樊家庄。在二姨父弟弟家见到他们老两口，把母亲准备礼物温室里鲜菜交给他们。二姨问了时红卫夫妻在北京情况后说：“你们日子过得不错，老大出国打工老二没成留守儿童。你表哥去西藏工作，你表嫂和我们住在一起，孙子在军校上学。你爹这农艺师干的不错，温室里种那么些东西。”裘氏红问：“你们每天在家忙什么事情？”二姨父回答：“以前孙子上学为他服务，现在他出去上军校平时不在家。我们用平板电脑打游戏，下楼练太极拳，买菜做饭就这点事情。你没在网上开个博客？”“我们都是打工者没那水平，我还看报纸她连报纸都不看，老说上班太累。”“再累也要坚持到退休，要拿到退休金和医保老年才有保障。”下午4点离开樊家庄去岳母家，晚饭后回自己家。初二出门给长辈拜年，从初三开始刷漆修理温室，初六早晨一家3口回北京。
春节过后胡同里贴出通告，政府要对胡同里老旧平房进行维修，双休日将对胡同里房屋进行一次摸底调查，很快居委会派人跟着房管所人员到院子里挨户进屋做一次调查。一个星期后星期6居委会把各家房主全部找来，时红卫上班裘氏红在家。房管所一位姓竺老师傅告诉大家：“你们这院房子要大修，院子当中小棚子拆掉。所有住户都要暂时离开，不然没法换门窗修顶棚。给你们一个星期时间大家搬走，修完再回来一个月内完工。”办事处小汤说：“你们房客马上去找房子搬走，我们和房主协商过了，房子修完后你们能不能回来还没定。只有千老师不一样，你是本地人可以先去儿子家住，你家私房维修要自己出钱。”老夏回答；“我们走很容易，自己出钱维修也没问题，就是孙子孙女上学成了问题。”“这个只能让你们先克服一下了。”裘氏红和房主老乐协商下星期搬走，3月交房租以后如果能回来住再继续交房租。晚上时红卫下班回家二人商量，等他星期二休息去地铁沿线郊区租房。裘氏红问：“儿子公交卡怎么办？”“我去问过了学校不给办学生卡，先买个普通卡。一次才多花2毛钱，坐地铁不打折没关系。”星期2一大早把江山送到学校时红卫就坐地铁去郊区找房子，走过几家中介后最后定下一个短租房。和中介签协议租两个月，最多可以延长10天。这个房子在一个限价房小区里与别人合租，房子在一楼，一居室加一个半地下室。时红卫租住半地下室，厨房厕所两家合用，和搬家公司约好明天上午8点半来车。中介业务员小邹让时红卫晚上过来一趟和住在一楼老楚见个面，明天上午搬过来。
晚上时红卫按时到达，小邹带他去和老楚见面。走进老楚房间才发现这房子做过改造，一楼加了一堵隔断墙，把门厅分开上下各住一户。老楚年龄比时红卫大，他说自己是湖北人家在县城。曾经全家都住在这里，因为女儿不能在北京上高中，寒假过后老婆女儿回乡去了。小邹说：“时先生是短租只住1个月左右，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我回去了。”双方聊了一个小时，时红卫介绍了自己情况。老楚说他曾在老家仪器厂上班，企业倒闭后来北京已经12年了。他工作企业在西边距离不远，原是当地乡镇企业，后来乡政府以土地房屋出资和一家公司合资，现在生产电子仪器。他技术熟练是班长，工资还可以但是你没学历企业不管户口问题，再有10年满60岁就该退休回去了。这个小区是限价房但出租户也不少，房主从四川大学毕业来北京，据说是个博士户口进了北京。他还有一处房子嫌这里距离上班单位太远就没过来住出租收钱，他不到10年就能收回买房成本。这房子按规定不许出租，中介说还没交房就有人来办出租手续，政府也没有禁止。小区墙外隔一条铁路就是地铁站，但是走到地铁站必须从南门或者北门出去绕个大圈，穿过地下通道。小区里还有不少人嫌走到地铁站太远，我说他们太不知足，你们在老家时村外有地铁吗？北门外有个市场，买菜买东西去那里。最后他问：“什么时候搬过来？”“明天上午，那边房子要大修让住户暂时都搬走。”
星期3早晨时红卫把江山送到学校，回去收拾东西把家搬到新住处。中午睡个午觉下午去把江山接回来，儿子从地铁出来问：“以后每天都坐地铁吗？”“就一个月多月时间。”“地铁里人不多挺好。”“明天早晨上班时间人就该多了。”第二天早晨送江山去上学，进城地铁车厢里挤满了人。把儿子送到学校离单位开门上班还有1个多小时，时红卫到附近一个公园里去转到快上班时再出来。以后感觉老这样不行，就跟着公园里一些老年人学太极拳。江山放学时红卫上班没时间去接，要是他妈上白班就让孩子先来饭庄，经领导同意让他在会计屋里等着。在那个房子里住了一个星期后裘氏红感觉还比较满意，老楚早晨和晚上都不做饭，只有休息日才自己做饭，厨房两家合用没有发生矛盾。有燃气热水器，厕所内可以洗澡比平房方便，就是上班上学太远，坐地铁要换乘一次。休息日时红卫骑车在附近转了转，附近除去一家大工厂以外都是新建住宅区，有两家医院和一个戒毒所，再往远处走就是工厂区。一天下班回家看楼门口贴着一张通知，下星期6上午8点本地区代表来征求意见，活动在小区内地下车库举行居民自愿参加。星期6上下午班上午在家，时红卫和妻子商量后就决定到时候带着江山去参加。
星期6上午8点地下车库聚集了不少人，物业一位姓侯中年人先向大家介绍一下情况。他说：“本小区属于保障房，建成后因为很多人拒绝交地下停车费，结果地下车库一直闲置。我们这里还没有居委会，办事处以后会派人来组织选举居委会。”那位代表中等个穿一身灰色毛料西服，他站在一个木箱上手拿电喇叭先做自我介绍：“我叫南欣智在核电公司任处长，住在西边丰南新村。旁边是我儿子在校学生，他来帮我做个记录。当然新建小区肯定存在很多问题，我一直反对大规模新城建设。北京望京、回龙观、天通苑等超大规模住宅区，现在我们反思一下这些地方每一个都相当于一个中等城市，直接造成外来人口大量涌入。周围这一片只有这里能找到比较多老城区土著居民，北边那个打工子弟学校我去过几次。彩钢板活动房子条件很差，我找到公司领导从慈善基金里给他们捐款，为学生提供了3个月午饭钱。大家都很关心中小学问题，我家过去在市区住过那个地方，5所小学目前只剩1所，被撤销学校里也有百年老校呀。附近街道一所小学百年老校房子属于文物，目前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我向市教育部门提出把这所百年老校整体搬迁过来，原校址和附近另一所小学合并。把东边那块还没有使用空地利用一部分建个小学，让百年老校在我们这里安家。新建中学使用市区被撤销老学校名字，让学校优良传统得以继承。不过上边回答说他们还在裁撤中小学，减少教师数量搬迁学校有困难，我说我会坚持下去直到有结果。你们这里限价房开发商为降低成本质量较差，去年秋天我来过几次督促政府和物业做了维修。当然有些要求确实无法做到，我对其他小区外地人说，你们要求家门口都要有公交车站和三级甲等大医院这超出政府承受能力。你们在外地农村时家门前就有公交车站和大医院吗？即使你住在北京城区也做不到吗，这属于不合理要求。有些要求我尽力去做，例如建设电影院和剧场文化设施。有些人要求增设宗教设施，例如教堂和寺庙，政府说没这笔开支开发商也不愿负担。我提了一个方案到教区和佛教协会作了交流，把那个市场大棚拆了改建，下面还是个市场，上面是教堂或者寺庙。市场属于附近村委会我也去交流过，村委会说僧人出设计费，市场建筑费他们负担一部分，其余僧人负担。僧人不差钱他们能拿出钱来，如果这个方案能实行，我对一些老年朋友也算有个交代了。下面请各位提出你们意见，时间有限我10点要去其他小区请大家有话直说。”周围居民提出不少问题讨论十分热烈，时红卫父子一直听到10点见面会结束。
过了半个月利用上下午班机会到胡同里去看看，自己住那个院子里已经把破旧门窗全部更换。窗户是钢窗但颜色为棕红色，门是钢木结合。施工队把院子里过去那个小棚子拆了，一名工头说会在北房前面给加出一截，不许继续在院子里盖小棚子。他们正在翻修房顶，估计两个月肯定完工，不过屋里地面他们不管仍然是水泥地面。北房里是解放前留下瓷砖也是照原样保留，只把顶棚重修电线更换截面更大新线，安装有线电视和宽带。到其他几个已经开工院子里去，有一处把原来房屋墙壁和房顶全拆了，只剩木头梁柱正在进行更换。施工队人员说原来旧房子快塌了已经无法维修他们只能重建，1个月内无法完工。第二天上早班下午回家去市场买东西，见市场门前贴出一张大幅通告，上面说村委会已经和佛协达成协议。村委会出地皮佛协出钱建设在这里恢复大慧寺，还有一张完工后彩色效果图。下面是3层市场，上面是寺院，大殿按照保留下来大慧寺大悲阁建设，里面将复制壁画，但是铜佛因费用过大暂时不会重建。其余部分按照解放前北平市政府对寺院实际测量留下图纸建设，因大慧寺原有面积太大，这次只能是重建一小部分。市场下面还有两层地下停车场，新市场村委会免费使用，停车收入村委会和僧人平分。从地面到寺院单走两个楼梯和电梯与市场分开，因为建在空中无法种树绿化，以后寺院内只有盆栽花卉。布告并没有说什么时间开工建设，只说希望大家能为工程捐款，还说会有僧人来设一间办公室接受大家捐款。晚上和老楚聊起这件事，他说：“假如能办成也算是全国一大奇观，将来会有不少人来烧香。”
5月初收到居委会发来短信，下个星期6上午召开会议协商回迁事宜。时红卫上班让妻子去参加，下午下班回家裘氏红说和老乐协商好了，房租不变我们先交6、7、8月份房租，下星期2你休息预订搬家公司汽车来把家里东西搬回去。施工队用房子之间一小块地方修了一个厕所，居委会还给了一张通知你自己看。通知里说在院子里新修厕所大家公用，旁边还有半间准备做院子里公共浴室用。电热水器由院内居民集资安装，当然就是由房主出钱。后院千老师家只用前院厕所，不用公共浴室。希望房客们能互相礼让轮流使用浴室，浴室和厕所单独安装一个电表，由各户分摊费用，居委会会派人协助院内居民解决电费分摊问题。“这还不错，院子里有了厕所和浴室，虽然人多轮流用也比以前方便多了。”“居委会老周说这次维修房主没出钱，所以房租不会上涨。星期1晚上收拾东西，和老楚把燃气费水电费结清楚，星期2你先把江山送学校再回来搬家。”星期2上午把家搬回去，院子当中小棚子被拆扩大了当中院子面积，地上铺了渗水地砖，前院打水改在小半间浴室内。把家里东西安顿好赶紧出门坐地铁去找中介，办完退房手续买几个馅饼又赶回去，上床睡一会儿去学校接江山。江山放学回家说：“爸这院子里比过去干净也变大了，就是没有在那边有天然气方便。”“咱们家买不起房子，住在这只能算临时，以后还要回老家去。”搬回来时间不长有几个院子因为排队使用小浴室发生矛盾，居委会来人做过调查后给大家定出管理制度并贴在小浴室门上。老人小孩儿尽量白天或者下午洗澡，给白天上班那些人腾出时间，不能取热水用于自家其他用途。夏天以外其他季节如果要使用，两种方式：一种是大家集资装电暖器，另一种是谁家用就把自家电暖器搬进去。院子里居民们经过协商后决定集资安装电暖器，定出一个使用浴室排队时间表，大家错开时间不在同一天洗澡。后来从秋天开始使用后大家都感觉这样挺好，虽然要排队但毕竟比过去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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