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饭团子,自我出生起我爸妈就叫我这个名字,很简单,我爱吃饭,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吃,所以我一直是白白胖胖的和饭团子一样。据我娘讲,我小时候喝母乳和其他孩子都不太一样,别人家孩子起码有个饱,我倒是不一样,就差每天挂身上,所以从小就胖乎乎的,能吃能睡能拉,天亮就吃天黑就睡,听起来倒是好养,实际累的我娘瘦的皮包骨。换洗尿布就得费手洗,我爹又是个甩手掌柜,村里打水都是我娘亲自去,虽然说我爹在村里有些许地位,雇个人的钱还是有的,但是我娘不愿意,非觉得其他人看不好我,还说我是神仙托梦给她的,她必须亲自照料。这可不,我4岁,我娘就累病了,落下了偏头痛的怪病,手指关节还有点风湿。这下好了,我爹看我老不顺眼,我又调皮,翻墙爬树不在话下,基本天天被打骂,隔壁邻居有时候都看不下去,还来劝架,说孩子小别生这气。当然也不是说所有邻居都这么友好,有些邻居纯属看热闹,就差摆个凳子嗑瓜子看戏了。
我这调皮的名声传开了,这村里就那几个老师就直接给我定性为不好带的学生。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摆烂,谁爱学谁学,一天和老师对嘴,经常不写作业,和几个男孩子组成小队每天村子里晃荡。村子里冬天冷,雪老厚,有个老师因为我没有写作业居然不让我在教室呆,给我说让我去外面雪地里把作业写完了再进去。我倒是皮实,哼,不去教室就不去教室,和我一起跪在院子里补作业的还有一经常玩的二狗,二狗对我说等他将来长大发迹了,重新盖个学校,把这种破老师都辞退,让他们喝西北风去。我当即就拍手叫好,我说我大力支持,等我发迹了,我要吃遍全国好吃的,还要衣锦还乡在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老师面前好好显摆一下,让他们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然后我和二狗愤愤不平的又骂了一会就冻僵了,外面太冷了,过一会只听老师让我们进去,又一顿臭骂,无非还就是那些话,他说他好心教我们,不论男女他都希望我们脑子里有点东西,将来出去生计什么的不被人骗。我心里呸的一下,不被他骗就好了,他还恐吓我们烤火时候别离太近,手僵了一下子太热手容易冻掉,吓得我和二狗离火炉远远的。
没过几年,我爹职位调动家里条件好一点我们就搬到县里了,搞了个比以前大的院子,我娘身体有所好转,但终究不如年轻时候利落。我娘身体不好的时候情绪也低落,加上我爹经常公事繁忙无法照料家里。人这生物,情绪一低落性格就变了一样,成天开始数落我这不好那不好,完全忘了她自己当初生我的初心。但我自觉的是因为我出生的原因造成了我娘这样,所以我大部分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时不时回两句,她就说我翅膀长硬了会顶嘴了,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至于落下病根经常头晕头疼。这时我又没话说,心理还觉得不公平,搞得是我想被生下来一样。
县里的学校比村里的还是好,随着我不断成长就长到了12岁时,学习情况到是马马虎虎,比幼年时好了不少,学堂里那三四十号人里还能排个居中,自己也没啥要求。只是每次回家,总感觉自己空落落缺点什么,说不上,我感觉可能是缺饭吧,也许是饿了,后来我就猛干饭。我娘说我个子没见怎么长,肉倒是涨不少,过几年大了这丑样子这怎么嫁人。我说嫁人?嫁人做撒子?我不想嫁人。我娘说到时候由不得我,我撇撇嘴没有回答。
我以为大概日子一直都会这样过,有一天我下学堂回家远远就看我爹和我娘站在家门前等我,看起来怪怪的,那日又不是我生辰,我心里好不奇怪。然后我爹说有话和我说,我们一家三口坐在饭桌前,他俩一直看我干饭 也不说话,眼睛里还带点泪水的样子,我不晓得是啥事,反正肯定不对劲。我爹平静看着我说,小饭团爹给你说件事。我问撒事,他叹了口气又,下很大决心似的说你的回村待一阵,刚好祖坟好久没回去祭拜了,你代我们回去拜拜。我当时心想这是啥借口?于是问为撒,我爹说不为撒,就这样安排。我爹每次决定都不让我质疑,也不让人反驳,我只能把不爽压下去,问那我娘呢?我爹说,你娘不和你去,这次只有你自己。我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只有我自己?好吧,我有时候感觉他俩在和不在也差不多,但是真的只有我自己要走回村这一路我还是有点担心。我爹看了我一眼说不用担心,二狗陪着你回村,多少有人照应我。我说的只有你自己是我们就不能陪你回村了,你吃完赶紧回屋收拾东西。我哦了一声,放下筷子就回屋拾掇了,心理还是感觉空落落的,我不知道那是撒,只觉得刚才吃饱的饭没起到啥作用。
次日,二狗一大早就敲我家门来接我,几年没见二狗长了老高,比我高出半个头了,他看见我憨憨一笑说饭团你和小时候没变啊,我看他也是亲切顿时又放心不少。觉得回村可能也是好事情,刚好换换心情。走的时候我娘紧紧抱了我,说娘知道有时候娘数落你多了你有时候记恨娘,不过娘也希望你好。我爹看了一眼说赶紧的快还得赶路呢,又不是不见了,赶紧让他们走吧。我撇撇嘴,心理觉得我爹真没人情味。坐上马车二狗牵着就回村路上走,走一路二狗话还挺多,给我讲他这几年的趣闻,还说到村里学堂那老师前年生病腿不行了,现在也不咋教学生了,走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听起来我脑补了一下那老师样子也感慨,当年他多威风一人咋就忽然这么凄凉。二狗说他媳妇突然发生意外走了,他就一病不起,后来腿就不行了。我哦了一声,觉得可惜了这老师,虽然他对我不咋地,好歹也是教过我。
还是回村路上风景好啊,这多年没回去,这树绿油油的,小风一吹,感觉也还是惬意的,感觉没有爹娘管束我还觉得自由了几分,顿时开心起来,刚准备给二狗说想下马走走,他忽然对我说:“饭团,你爹临走前给我一封信和一些钱,说让我半路给你”。我愣了一下?想想也是我爹很多事没交代清楚,估摸着在信里说,我接过信看起来,居然内容就几行字,大致意思此行亦是转折,还望吾女多保重! 我纳闷,咋滴,这回村祭拜还有风险了?好在没写撒深奥内容,就我这水平我爹要是写首诗词估摸着我也揣摩不出深意,想想我可真的放养长大的了,没人管我,也没有好好教我点什么,脑袋里经常空空的,算了!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这样安慰自己。
正想着,抬头忽然间对面来了一群人,骑着马,一开始没多想,因为这群人由远至近,动静越来越大,我心想这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这可好,为首的一女子骑在马上忽然和我对视一眼,目光一沉眼露凶光,大喊:“哥,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拿了玉牌”。我愣了一下,妈呀,这天降大锅,我走在路上不认识的人都找我背锅,我立马给二狗说我们要赶紧跑,这群人来者不善,还都不认得,二狗还是有当年小时候的默契,会意的点了点头。驾的一声,给马甩了一鞭子,马吃痛,立马狂奔起来。我去,晃的我头晕目眩的,忽然听嗖嗖几声,马惊恐的喊着,车子一个仰再一低,我一个前滚翻,摔倒了地上?我还是有点懵,发生有点快。我慢慢的从地爬起来,倒是没急着站起来,毕竟还得缓缓,一身土,我就这疯癫癫样子坐地上,瞅了一眼马车,嗯...栓马的绳子被箭射断了,马受到惊吓跑了,二狗在我前十米处躺着不知死活。这么远的距离能射中马车的绳子,我心想我还是先示弱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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