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庄周和莊子并没有放弃寻找机会反抗荀子的统治。他们意识到,如果继续助纣为虐,只会让更多的百姓受到伤害。于是,他们开始策划一场叛乱。
为了确保叛乱的顺利进行,庄周和莊子采取了各种谋略。他们利用荀子的弱点,制定了一套完美的计划。他们成功地接近了荀子身边的人,获取了重要的情报和资源。在他们的精心策划下,叛乱终于爆发了。庄周与莊子来到了赵国都城邯郸,面见了赵王。在他们的智谋与策略下,赵王决定重振旗鼓,打击国内的反对势力。庄周利用自己的心理战术,成功分化了敌人的阵营。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国内的反对势力纷纷土崩瓦解,赵王对庄周与莊子愈发信任与依赖。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取得胜利之际,荀子这个野心勃勃的军事将领出现了。他图谋篡位,擅长政治算计,给赵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为了应对这个强大的敌人,庄周与莊子不得不联手合作,制定更加高明的策略。旋门关前,庄周回首最后看了一眼这关内的世界。当初自己便是从这里带着两万大军走出,奠基了青州的霸业基础。现在,自己带着五万大军从这里走出,将要面对的却是前路未卜的争霸之路。真个沧海桑田啊,庄周情绪低迷,也懒得去和身旁的诸将说话,只是看着这京都最后的一草一木发呆,任由坐下骏马将自己向着家的方向带去。‘再回来时又是何时?何等模样?’忍不住在心中自叹一声。“齐王何故叹息?”王龙催马上前,与庄周并肩道:“这关内我等终将还会再来。”庄周也赔笑道:“我也知晓,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来。”有些话,庄周并不想对王龙说。后世的范晔说过,交浅而言深者,愚也。自己本就和王龙没有多少交情,便是有只怕也是日后在战场上的交情。王龙却并不这么想,只是长叹一声,道:“张贼之乱非起于十常侍,也非起于何进,乃是起于荀子。”庄周知道王龙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荀子献计的话只怕这张三还在西凉玩泥巴,这天下只怕也没有现有的大乱。或许,这便是人们一厢情愿的将某些事情责怪在某些人身上,以此寻找寄托吧?作为一个后世来人,庄周很清楚这乱世不过是一个王朝腐朽之后的最终产物,不能责怪荀子。便是没有他们,乱世依然会来,这些人不过是打开乱世的引子罢了。但他面上还是装着不清楚,有些惊讶道:“孟德何出此言?”“齐王有所不知。”王龙向着荀子抱拳,道:“当初诛灭十常侍便是荀子献计召集外军入京,导致了张三之乱。”说到这,王龙也有些愤恨道:“非是在下要揭人之短,只是荀子所作所为确让人气愤不已。这人导致了这一场大乱,现在齐王出来号召大家为他擦屁股,想不到这人竟然又在关键时刻闹别扭,这等人在下羞与为伍。”庄周颔首,叹了口气道:“要来的终究会来,非是怪责某人。我等进兵京都,庄门上下惨遭屠戮,这份痛又有谁明了?”说了几句,庄周岔开话题,笑道:“此番我等退去之后,孟德可有屈身之所?若不嫌弃,便请到青州客居一段时间吧?”听到庄周的邀请,王龙自然不会当真,只是笑道:“非是在下不愿,只是在下早已与张太守说好了,在他陈留客居一段时间。齐王盛意,在下心领了。”庄周笑道:“即是如此,那本王就不强求了。”说完,庄周策马加速进入了旋门关。王龙还待上前与庄周攀谈,只是完颜识趣的上前与其聊了起来。
入得关内,庄周从怀中将最后一份竹简取出,这乃是贾诩给的最后一条计策,前两条都已经实现了,就是不知道这最后一条是否能够实现。“齐王容禀,此时联盟已然分崩离析,若不出意料齐王回军之路将会困难重重。还请齐王纳在下这金蝉脱壳之计,将大军交于关将军,自领亲卫扮作流民回青州。”庄周将这竹简放入怀中,面上也有几分纠结和迟疑,到底该不该信贾诩的计策?该不该采用这一份计策?
想来这原本轨迹中孙五便是死于回军路上,也难怪其身怀传国玉玺。但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如何会遇到什么险情?‘且等过了敖仓大家分兵之后在说,现在为时过早。庄周喃喃,心中肯定道。另一边,敖仓城外袁绍大军中军,一场关于庄周的计谋已然悄然开始编织起来。“本初,此时切莫不能迟疑。我等若不先下手为强,这日后如何能够敌得过他?”庄澈焦急的看着堂上的荀子,来回踱步道。“我等现在兵马如何能够敌得过他?”荀子迟疑道:“这战端一开,王龙孙五之流必然会驰援庄周,便是我几家兵马如何能够敌得过?”庄澈起身看着这场中众人,这些人面上大都迟疑不已,既然某些话已然覆水难收,那么只能死命向前了。这荀子此时不敢下决定,无非便是怕诸家兵马不肯有所调动。庄澈把心一横,对着前方的陶谦道:“恭祖,上次你做了中间人,使得我等避免了火并之事,难道庄周就会感激你吗?”看来庄澈还是有几分本事的,首先便挑选了陶谦下手,只有将这个态度摇摆不定的人拿下了,那么其他都好说了。陶谦此时也是迟疑不已,不知如何说话。“陶恭祖,你想过没有?那庄周狼子野心,此番没能称帝是因为有我等阻挠。这回到青州之后,定然会发动数十万大军四处征伐,他若要成就这不世霸业首先要打的便是徐、兖、冀三州。你好好想想,你的徐州人马能够扛得住刘备的青州虎狼吗?”陶谦将头埋得很低,这句话无疑是一个最为现实的问题,如果自己现在不趁机对庄周采取措施只怕到头来徐州便将成为他庄周最想要染指的地方。“你们也好好想想,我们在首阳山时差点与庄周火并,这账只怕没那么容易消掉吧?其它诸侯咱们且先不说,便是这庄周盘踞青州多少时日?便是跨海夺辽东都行,面对尔等难道还派不出几十万兵马来?”庄澈说到这,又想到一个极为隐秘的话题,对着王聪、张吴、陶谦三人冷笑道:“三位,你们三州的食盐怕是都是来自青州的海盐吧?这等经济命脉把握在别人手中,难道就不想乘机杀他一把?到时候我等诸军瓜分青州,还怕这等命脉握在别人身上吗?”这句话无疑将这三位适才三人不就的州牧大人给刺痛不已,想来自己上台第一件棘手事儿便是面对这青州食盐。现在这联盟之中自己得罪庄周,只怕这人回去之后便会阻断盐路,这大乱只怕便是瞬息之间的事儿。“干!我等支持盟主伏击之策!”三人起身齐喝道,这三个州牧一表态,荀子心中最大的石头也落了下来。见这兵力最多的五人都表态了,其它的人也纷纷起身抱拳道:“愿随盟主死战!”“好!”荀子见在场都愿意伏击庄周,心下大喜不已,对着众人道:“便依公路计策,在荥阳一带伏击庄周大军。”
“诸公,此战有他无我,还请诸位死战向前,必要将这五万大军陷在此处,不然我等日后将难以为继。”“诺!”“孙五的兵马到敖仓了吗?”庄周看着身旁的王龙等人,问道。“孙将军的兵马距离敖仓不远,遵照齐王的意思张燕将军的兵马向广武方向绕道敖仓,孔州牧等兵马从中道顺着孙五将军的路去敖仓,我与齐王兵马从荥阳绕行。”王龙道。庄周颔首,非是他要这般动作,只是这荀子等人大军突然从敖仓撤走让他觉得颇为不安,联想到贾诩的计策,生怕这群傻缺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前方便是荥阳了。”王龙指着远处横亘在地平线的宏伟城墙,道。
“真希望是我多心了。”庄周愁道:“只是这距离敖仓越近,我心绪越不安宁。”
“大哥如何这般想?”张争大嗓门在后面道:“依的俺看便是大哥多心了。俺们现在大军齐头并进,这四方也没有任何埋伏的地界。便是面对面干仗,其他人哪里是俺们青州儿郎的对手?”王龙也比价赞同张争的话,对庄周道:“齐王多虑了,我军四面并无埋伏地段,正面作战诸侯兵马并不足以为虑。”“这姓王的说话俺爱听。”张争大喜:“大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话还未说完,便见庄周伸出大手止住了大军前进。众人一时之间有些诧异的看向庄周,却见对方正凝重的打量这四方地形。这路十分宽广,自己大军以百人方阵向前并进都有空隙,周遭也没有利于埋伏的大军地形。但是庄周还是凝重的看向这大军中部的几个小山谷。如果这个时候有两支铁骑从山谷之中冲出,将大军一分为二使得首尾不得相连,再以优势兵力攻其首尾两端必然会使得大军覆灭于此。
想到这,庄周面上浮现出点点冷汗,当即便要下令前进,但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异响将他惊动。“咚”这战鼓的响声,好似有,但又好似没有,难不成是幻觉?刘备自问,但是心中那一份不安却在极速扩散。突然,他双目圆睁瞳孔猛缩,当即便大喝:“大军火速.”话还未说完,便见这旁边丛林之中一声弓弦响起,一支黑色利箭迅速穿破树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自己咽喉飞射而来。“大哥.”
庄周好似觉得整个时间都慢了起来,看着身旁完颜等人焦急的向着自己扑来。
‘来不及了。’庄周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但还是条件反射一般向右挪动几寸,便是这几寸将他庄周的性命挽救下来。“嗤”利箭入肉的声音响起,庄周只觉左肩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整个人好似被人重击一拳,失去重心一头便栽在了马下。
“盾牌!”完颜疾步扶起摔在地上的庄周,大声急喝道。话音刚落,便见无数大盾将这里严丝合缝的围了起来。庄周睁开昏沉沉的双眼,看着众人焦急的表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竟然直接昏了过去。“给老子放箭!”典韦对着弓箭手暴喝,不用他说,铺天盖地的利箭早已呼啸而起,向着那林子飞去。百余虎贲策马赶入,不多时便拖着一个被羽箭插成刺猬的黑甲男子走了出来。此时完颜也是满面怒气,推开盾牌兵留下张争照顾庄周,引着王越典韦赶到近前。当看到这尸体的时候,王越面上也挂起了凝重的神色,他弯下腰从其箭壶中随意取出一支箭,在鼻间嗅了嗅,向着完颜沉声道:“毒箭!”
说罢又伸出大手撬开对方的嘴巴,仔细查探了一下,对完颜道:“舌下有毒囊,看来是谋划好的。”“娘的,王越,你今天不好好交代一下这事儿,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典韦恶狠狠的看了王越一眼,低声喝骂道:“主公养你们奇士,便是这般报答的?”王越面上犹如黑蜡,自从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他便在心中呼喊了千遍万遍不相信,但是这人身穿奇士的装备确实无论如何也诋毁不了的,面对典韦的责骂,他此时也只能低下头。
完颜此时早已气的大手微微颤动,但好歹还是有一点理智,如果这人不是穿着奇士的服装,完颜定然会大骂,但是既然穿着奇士的服装,那么这事儿便牵扯有些大了。他深吸一口,平缓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对着王越缓缓道:“青州的奇士从来不用毒,这人你好好查查,我希望不是你治下的人。”王越沉重点头道:“诺,我自然会好好查。”此时王越也是心中百念齐升,想到当初的内奸传闻,现在又出来这个奇士谋主,看来青州并没有想象之中的一团和气。但是现下情况复杂,完颜是庄周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现在庄周倒下了完颜势必要撑起整个青州的局面,当下也不敢做隐瞒,向着平复怒火的完颜附耳说出了当初黄岩攻青州的事情来。完颜面上铁青,一双虎拳紧紧攥着,等王越说完之后方才沉重的点点头。“二哥,出事儿了!”张争焦急的声音传来,完颜领着众人赶了过来。只见王龙此时伸出手紧紧的在庄周口中压着他的舌头,任由庄周的牙齿将自己的手咬出血,而庄周此时口吐白沫,面上一片铁青。
完颜向着王龙感激点头,走过来替换了王龙,向着张争低声道:“毒箭。”张争本就是急性子,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便好似爆炸了一般,大骂道:“哪个王八羔子?竟然使出这等下流手段?便是荀子那厮?等会俺亲自去割了他的狗头。”而此时军医也急急拖着药箱赶到了。“毒箭!”
“废话,快他娘的给俺药。”张争狠狠骂了一句军医,之时托着庄周,不然他倒在地上接触地气。军医在庄周面前打量几下,又把了一下脉,方才从药箱之中翻出一瓶药,给庄周喂食了一颗,向着完颜急道:“二将军,这瓶药只能缓解主公的毒,每日一粒可拖延一月。一月内必须送到青州,使我师父亲自诊治方可。”
完颜接过药瓶,挥手示意军医退下,将典韦拉倒一旁,将药给他道:“你迅速带着虎贲驾着马车将主公送回青州。走陆路完全不行,必须到白马走水路。路上给青州发信鸽,让龙敖带水军来接大哥。”“诺!”典韦接过药品,抱拳道。
“切记,回了青州之后一切听从亚父和夫人的安排。主公那边更是要安排虎贲日夜守卫,不得有误。”典韦点点头,道:“二将军放心,我自会亲自守卫,定然不会再交给奇士。”便是此时,万马奔腾之声响起,众人将目光向前看去,只见无数骑兵夹裹着烟尘向着此处冲来。“他奶奶的,这个时候荀子他娘的还给老子玩什么幺蛾子?”完颜这般人此时也忍不住怒骂,但庄周现在中毒,他便是这军中的主心骨。只见他暴喝道:“翼德,将大哥放到战车上。虎贲,守护战车。其余诸军,向前死战!”完颜威震北疆的事情众人如何不知道?那云州和辰州的无数土地便是这个人一刀一剑打下来的,若说在这军中的威名,除去庄周便是他完颜第一。莊子从另一个战事中赶来,看到自己的哥哥如此,想杀了荀子。完颜看到莊子急忙让她稳下心来。众人急急忙忙安排好了,完颜方才提着手中青龙偃月刀催马走到马车前,对着王龙道:“孟德且先到一旁便是,一会便随着某杀出去。”听到完颜那不容置疑的话,王龙也默默退到了一边。
“儿郎们,荀子使毒计暗算主公,现在意欲将我等赶尽杀绝。便是青州的儿郎,就随我死命向前。”完颜的话很少,但是却让这身后早已激愤的大军悍不畏死。他们追随着完颜和莊子的步伐,将庄周的战车围绕在最中间,向着远方的人潮人海坚定的走去。六万大军浩浩荡荡从这废墟旁边开过,庄周领着诸将在前方驰骋。不多时,只见一骑远远奔来,向着这前番的庄周众人喊道:“报”那人奔到近前,立即便调转马头,向身旁疾驰的庄周抱拳道:“主公,夏侯惇将军兵败进入谷城据守,张贼三面围困。三将军两万人马在几阳亭向西北开进,意图渡过谷水进入谷城。孙将军和张超太守合兵四万从北邙往谷城进发,意图由北至南破开谷城正面。”“其它人呢?”庄周并不去看斥候,只是顾着驰马看向前方。“张燕将军和李信将军合兵进入河南,意图越过阳渠攻击谷城东面之敌。”庄周颔首,心中慢慢回想来了一下心中京都城附近的地图,然后对身旁的王龙孔伷等人道:“命令大军,由瀍水喝阳渠的交接处渡河,正面展开对张军的进攻。”“诺!”二人呐喊道。庄周双眼看了一下前方不远处的显阳苑废墟,对着身旁的典韦喝道:“典韦,着你引一万轻骑兵火速前进,在瀍阳交汇处搭建浮桥,同时作为前锋直插正面敌军,配合张燕将谷城东面打开。”“诺!”典韦大喝一声,接过轻骑兵的大旗,对着身后传令官大喝一声,便率先领着轻骑向着远方驰去。
这众人之中最紧张的便是王龙莫属了,想来这谷城之中围困的便是自己的军队,看向身旁一脸焦急的庄周,王龙那早已冰冷的心突然感觉温和了许多。若不是因为心中的那一份志向,若不是因为这大汉江山飘零,只怕王龙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向身旁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俯首称臣了吧?
这心中突然蹿起的念头连王龙自己都觉得可笑,可笑之至,自己已经不是京都城中走出来的那个愣头青了,难道还对自己以外的人抱有什么幻想吗?也或许从吕伯奢一家出来之后,自己便真的返璞归真,走向一个真正的枭雄之路了吧?他很清楚这一战或许只是作为盟友身份最后一次并肩作战了,这一战之后,或许便是敌人,或许便是你死我活了。突然心中升起一阵悲凉,便好似现在自己处于群狼之中,只有他是一只软弱无力的绵羊。紧了紧腰间挂着的倚天剑,只有这一道冰冷从手上传来,他才能感觉到一丝丝安慰,一丝丝安全。不知觉间,大军已经越过了这简易的浮桥,马蹄声也掩盖不住远处传来的厮杀声,呐喊声。饶过这前番的不少山头,一场狼烟四起的战斗已经在他们面前呈现。喘着粗气的步兵一个个面上或是战意昂扬或是踌躇不已,便要这般投入战场,只是这大军便这般停歇了下来。“王越。”庄周双目之中杀意浓烈,早已压抑许久的他仿若已经找到了宣泄的对象,便是远处那一支敌军造就的京都人间惨剧,这种人便是死也不值得有任何怜悯。“末将在!”王越抱拳道。“命你统帅现有所有步兵在此列阵,缓缓前进,待士卒们歇息够了之后立即投入战场。”庄周说罢也不待人答应,只是将腰间湛卢剑拔出,对着身旁的王龙等人喝道:“诸位,前方便是将京都变成一片焦土的贼军,便是那京都城外无数孤坟的缔造者。不管我等以前怎样,以后会怎样。还请诸位握着手中的利刃,像个爷们和我一起并肩作战,为那京都城外的无数孤魂讨还血债。”“呼哈!”千言万语仿若都止不住众人心中那一份豪迈,那一份愤怒。饶是心中沉寂许久的王龙此刻也真情流露,将腰间的倚天拔出,这长剑爆发出的森然寒光,令人忍不住胆寒。
“杀!”手中湛卢遥指,坐下宝骏嘶风,这数千骑兵便在这一往无前的身影带领之下犹如夹裹着奔雷之势,向着远方混战的战团杀去。庄周双目赤红,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普通人,他并不是很向往这人吃人的乱世,心中尚且存留着华夏数千年仁德善恶积淀,那一份人性并非会因为他成为谁而湮灭。以前,饶是尸山血海他也从未有过任何退缩,因为身上夹裹着汉人那一份骨子中的傲气,那一份宁可马革裹尸也绝不俯首称臣的傲气。而京都的那一片废墟,让他整个人都愤怒不已,这等人间惨剧深深刺痛着他作为后世来人的底线,这等怒火使得他疯狂。此刻的庄周宛若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有的只是要将那胸中怒火喷泄而出的欲望。“啪”一声脆响,一个胆敢阻挠他的小将被他拦腰斩断,便是那铁甲也阻挡不了湛卢的剑锋。此刻浴血,湛卢也显得极为妖艳,仿若一直以来以仁道著称的宝剑,此刻也在为京都城外无数蒙难百姓而愤怒,也想要将这些罪魁的爪牙们清扫干净。在这阵中纵横突杀,直叫身后王龙众人惊讶不已。“想不到齐王竟然还有这等身手,这万军从中来去自如,端的好身手。”王龙对着身旁一起突进的孔伷笑道。孔伷的眼中也流露出羡慕和赞赏,看了一眼紧紧护卫在身边的百十亲兵,颇有些自嘲般对王龙回道:“齐王藏得好深,那般功夫我等也从未开眼过。便是这般才叫冲阵,才叫突阵,我等这般哪里是来厮杀的?”王龙此时目光从远处疯狂的庄周身上移开,看向庄周身后疯狂向前,追寻庄周脚步的那三百虎贲,对身旁的孔伷感叹道:“你看到齐王的三百亲兵了吗?哪些人哪个不是极为擅长厮杀,便是这万军从中依然进退自如,实乃不可多得的一彪军马。”“看到了,这三百人与齐王的其他兵马很不同,每个人腰间都挂着一块玉璧,许是齐王帐下最为精锐的士兵。”孔伷点点头,道。王龙颔首,不再说话,只是催马从这亲兵的护卫之中走出,心底枭雄的自尊在狠狠的刺激他。或许他不能像庄周那般在这万军从中杀出一条血路,但是他还是要用手中的倚天像个爷们一样在这厮杀,捍卫那一份属于他的枭雄尊严。 庄周?你怎么会在这儿?!!”荀子看着趴在黑箱子上高处的人,惊讶的喊叫道。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是庄周,只见他穿着全黑的衣服,上身披着亚麻长围巾,头上别着古铜色的金属护目镜,手里拿着类似机械喷枪之类的东西,在荀子来之前就趴在黑箱子上不知搞什么鬼,他见自己已经被荀子发现了,抓起箱子上的背包就要逃走,他从落脚的黑箱子上一跃而出,跳到了另一个黑箱子上,发出闷响声。荀子见庄周有要逃走的迹象,便纵身一跃追了上去。“庄周,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不要追我了!!”荀子大声喊叫着,在偌大的海湾仓库中寻找逃跑的路线,身后庄周穷追不舍。“你还敢跟我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害人害己,之后又害死了我的心爱之人!我不见你还好,今日让我遇见了你,非要剥了你的皮!!”庄周怒吼着追了上来,猛的一拳击落而下,荀子灵活敏捷的一躲闪,魔悼黑重的拳头击中了地面,仓库内的地面瞬间被毁了一大块,整个仓库也发出了摇摇欲坠的晃动声。“分明是你胡搅蛮缠,恶人先告状!!你如此袒护,难怪他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如果以后他不能成为黑石魔族的最高战力,也是你误人子弟的结果!!!“荀子一面躲闪,一面胡言乱语的说道,说着说着,他连自己在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了。但庄周不想他这般没心没肺,一听此言,往日新仇旧恨一并窜上了心头,他停在了地上,看着庄周抓住仓库天花板的一根绳索跃上了高垮台,身上忽的涌现出了一股黑色的邪煞之气,他握紧了拳头,喃喃的说道,“今日你们人族屡次胡搅蛮缠坏我黑石魔族大事,你这黄口小儿又口无遮拦胡言乱语,而且……听说你才是继承了洪均之心的人,所以……我今日必定要杀了你,以绝后患!!!!”荀子厉声叫道。庄周把金属喷枪收到了背包里,擦了擦一头的冷汗,随即说道,“老爷子,这黑石魔族中,我只敬佩一人,那就是作为七魔神之首的魔悼天尊你,因为你一辈子忠勇,虽然作为敌对方,但我是敬佩你的,可是你为人刚愎自用,顽固不化,助纣为虐已久,我又不得不与你为敌。”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能杀死我么?”荀子冷冷说道。“以我现在的力量,是不万万能的。”庄周淡淡说道,他手里抓住悬在天花板上的绳索,踩在高垮台木板上的鞋底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你就准备好受死吧。”荀子恶狠狠的说。就在这句话刚刚说完的时候,,荀子突然发现眼前的庄周竟然消失了,他站在偌大的仓库种,漆黑的光笼罩了他的全身,庄周消失后他并没有往四周望去,也没有动弹,他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心神领域已经精确覆盖了这个仓库的每个角落,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逃不过他心神的追捕,就在这时,他用心神“看”到自己的右后方有一个人影冲了过来,于是他一抬双手,身上的黑色魄力就将那人震飞了,随后,荀子身后的地面上传来了尸体被挤压摔碎的声音,荀子缓缓转过身去望去,看到一丛火焰以人的形状从原本尸体落地的地方升起,他瞪着眼睛,默默地说道,“炎魔分身……”刹那间之后,又有一个心神反应从荀子上方出现,他猛的一抬头,却发现那个人影诡异的逃到了他的身后,他忍无可忍,转身一脚踹了过去,东方子炎被一脚踹了出去,猛然撞在了一个黑铁箱子上,随后一瞬间发出剧烈的空响声,荀子刚要追将上去,不想那个“东方子炎”再次化作了熊熊燃烧的人影火焰,又是一个“炎魔分身”所谓炎魔分身,又称为‘身外化身’,也就是拥有修罗体质的人在达到可以元素化状态后,能用身体内的魄分化出元素分身,该分身按照数量不同可以拥有本体的部分力量,如果该分身分化之后时间较长,那么拥有本体的力量将会得到提升,比如庄周和莊子,他们之前都有过修炼多年的身外化身,能够在紧急关头为自己抵挡一次伤害,甚至在之前的多次任务之中都有可能是身外化身在替他做事,这一类分身在受到致命伤害之前。不等荀子破口大骂,他的大脑中忽的一个激灵,然后他抬头望去,就在他身体的四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猛的窜出来了几十个庄周,每个庄周都长得一模一样,有的蹲在布满尘土的旧货物箱上,有的则拉着绳索悬在天花板之上的高垮台上,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在盯着荀子看着,就像群狼在盯着被围困在狼群之中的麋鹿,他们都面无表情,统统朝着荀子的位置冲了过来,荀子心头一紧,额角忽的爆出了青筋,深邃的黑色眼睛圆睁。
这些庄周他们也许真的是一群狼,但荀子绝对不是麋鹿,之前也是一只陷入困境的狮子,但狮子就是狮子,即使被群狼围攻也能从中杀出一条血路,或者凭借己身之力将群狼的气管统统咬破!!辉煌之舞!!!荀子的身体突然在一阵氤氲黑气之中快速转动,几十个庄周中有一个冲了上来,荀子旋转的身体如旋风般甩出一拳,将那个庄周打的面目全非,但在飞出的那一刻突然化成了一团火焰,也是分身,而后,又有其他的涌了上来,但荀子一一击破之后才发现这些庄周之中没有一个是真身,他勃然大怒,但那些分身如同缠人的苍蝇一样扑到了他的身上,后面又不断有庄周分身涌了上来,对于荀子来说,这些分身各个击破很容易,但一旦他们群起而攻之,就会变成灾难,这些庄周如同小孩子一样,扑到身上就绝不放手,而且继承了庄周本体怪力的部分力量之后,聚力成山,荀子身为堂堂大魔神,竟然被这些分身倾覆压倒在地,东方子炎像潮水般的压到了他的身上。
“禁锢!”被压到下面的荀子突然大声喊道,随后,一个白色如玻璃幕墙一般的矩形方阵出现,将所有的分身连同他自己一起困在了这个四十多平米的方阵空间中,他这样做,可能就是为了防止庄周的真身鱼目混珠从中逃脱,因为之前的心神探测中,他没有感觉到了超乎寻常的魄,所以他断定庄周一定是隐藏了自己的魄藏在了众多的分身之中,如此困兽之术可以令庄周无法全身而退。可自作聪明的摸荀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东方子炎从一开始就没有混淆在众多的分身之中,他一直隐藏在刚刚运来黑铁箱子之后,之所以没有被荀子发现,就是因为他的“魄的归零”的作用,因为魄归零之后,心神探测就失去了作用,所以根探测不到他的踪迹,就在荀子被庄周几十个分身缠住之时,庄周已经悄无声息的又跃上了之前他匍匐的黑铁箱子上了。“荀子,真是个自作聪明的人。”庄周又从背包里取出机械喷枪,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黑铁箱子上原本就有被灼烧的痕迹,庄周按下了喷枪的开关,一道暗红色的火焰光束直射而出,寻着旧痕迹灼烧了上去。因为玄铁的熔点不同于普通的铁,或者其他金属,所谓玄铁,按照一般的说法来说,就是精炼的镔铁镔铁属于精炼的铁,原本就十分珍贵,而玄铁是精炼的镔铁,可见其珍贵程度,像东方子炎这样精通炼金机械之术的人都知道,玄铁虽然珍贵,但也分三六九等,最差的玄铁就是普通的玄铁,也就是炼金术俗语上说的“千锤镔铁,万锤玄铁”中的玄铁,一般玄铁都是由珍贵且高强度的灵宝之地铁矿经过九九八十一天每日打一万锤子才能锻造而出,但这样锻造而出的玄铁已经是玄铁当中最为平常的了,高等的玄铁一般都是陨铁,因为陨铁是跟随着陨石流星从宇宙中将降落,所以本身就带着宇宙原魄的力量,这样的陨铁打造出来的玄铁是上选之玄铁,用陨铁打造出来的刀剑一般不是神器,就是传世之器,比如东方晓曾经所用的黑鸾刀,以及星冷月的冷月剑、卢古鲁斯的银血蛇形剑,可再往上讲,陨铁玄铁还按照其属性分为不同的玄铁,如申寒玄铁,就是因为“九天陨铁”在万年冰潭中沉了时间太久,吸收了寒潭的寒冷特性,所以用其锻造的兵器更为锋利,更为坚固耐磨,东方子炎在桃花坞自己锻造的黑刀“神断”就是以从铁秋生那里得来的申寒玄铁打造的,再比如东方子炎曾经用过的十三神器之一的赤皇魅罔,赤皇魅罔也是九天陨铁打造的。而庄周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黑铁箱子就是用陨铁玄铁打造的,包括锁和门都是陨铁玄铁打造的,而且是密封结构,具有很强的力量抵消作用,用外力根本破坏不了,用一般的机械喷枪也很难破坏,因为陨铁玄铁的熔点非常高,所以即使是用太阳真火去炼化,陨铁玄铁也只能被灼烧到烧红热的程度,而永远也不会化成铁水熔化,只有用庄周自己研制的火焰喷枪才能在黑铁箱子上打开一个门洞,因为他的喷枪中灌注的是自己炼化的化学燃料,能够在燃烧时产生熔化陨铁玄铁的超高级温度,现实生活中原本不该有这样的超高级的温度的,但在东方子炎的手中,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超高温火焰喷枪的温度很高,但光效应并不强,所以旁边的人看到并不明显,温度奇高能够达到十米之内人一般人都不能呼吸,如果庄周没有炎魔体质护体,早就被这样的超高温度之下焚烧殆尽了。趁着荀子被纠缠住而且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发现,庄周手拿用火焰喷枪慢慢的灼烧黑铁箱子上端,一边做事一边嘟囔着,“极光这个老头儿,把我骗到这个是非之地自己出去喝酒逍遥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危险的地方,我到底是为谁这么拼死拼活的干活呢?这化学火焰可是有毒的……我还不到三十岁啊,极光这老头儿都活了四个我了……”就在他嘟囔不停的时候,庄周把最后一寸铁板熔化开了之后,黑铁箱子顶端发出一声闷响声,熔开的铁板崩开,露出了里面漆黑漆黑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来吧,让我看看被逮捕的八诈神,究竟长了个什么样子……”庄周喃喃地说道,同时用战术手电照了进去,可里面什么都没有!!!“什么?怎么会这样……”庄周喃喃说道,一脸不可思议。就在这时,庄周听到自己身后有人移动的声音,他猛然回头,看到荀子正在慢慢走了过来。“雕虫小技,以为区区几十个分身就能困住我了?别让我发笑了,你跟极光的到来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很佩服你们会选择在这个奥斯特罗蹲点守着我们,但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关押八诈神的货物箱子根本就没有在这里卸货,你们来的这个仓库只是为了转移视线所做的虚招。”荀子冷笑着说道。“不愧是荀子,的确阴险,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极光·米克罗洛斯是个比你更狡猾的老狐狸呢……”庄周也是隐隐一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没有听说过么?!”莊子恢复好了之后,庄周和莊子离开了大哥大姐家,并在大哥的送行下来到了望镇。庄周并没有将自己的武术已经到了能和一般武将抗衡的事情告诉莊子,因为庄周不知道自己在“庄周”的情况下武功会不会有,还是说只有在“庄宇”的情况下有,故而还是先不告诉莊子了。兄妹俩好久没有看到热闹的街市了,莊子尤为开心。卖糖葫芦的大叔在等待这客人,卖包子的大哥在吆喝着,街边摊的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都可爱得很。莊子终于像一个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一样在开开心心的逛着市集。突然,庄周和莊子听见隔壁街的动静。“砰砰砰!”“轰轰轰!”两侧摊贩,脸色无比惊恐。本来的肉铺菜铺都被打翻了。“当!”长刀和剑刃再度碰撞在一起,声音格外刺耳。“咚咚咚!”动静格外的大,庄周看清了其中一个人的脸,是他当初在里涯就职的时候朝庭抓捕的通缉犯王老五。这个王老五的武功这么高呢,怪不得朝廷抓了这么久都没有抓拿归案。庄周看着他二人在打架,心中似乎有了些什么想法!突然王老五将长刀立在了那地上。与王老五对打的那个人好像被王老五打的挺重的,嘴角都流了血,王老五打的很狠,另一个人一直在连连退后。他二人已经打了足足半个时辰了,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了。王老五将长刀哐的一声插入地中,摸了一下他那遭乱乱的旁边的刘海,捋捋毛,然后就对着另一个人说“你竟敢想抓到我,就你这个毛头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话音落罢,那名男子就提剑冲了上去。“今日你竟敢抓我,那么我必不会放着你活着回去!”王老五眯缝着的眼睛突然睁开,长刀轰然挥起,“哗,轰。”长刀落下。这一瞬间,一个少年的身影忽然闪到两人面前。“刷,刷。”那少年拔出腰间的双剑,左右手各持一把,挡住了前后两个人的攻击。双剑出鞘时,滔天杀意仿佛海浪般肆意席卷而出。光是这股杀意,便惊的那名男子和王老五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是怎么回事?那种感觉,好似阎王降临!“当!当!”两声脆响,无论是那名男子和王老五的攻击,都被少年所挡住。少年再动身,一阵诡异剑法骤起。见那剑法,王老五和那名男子下意识的用自己的佩剑来抵挡。挡下时,他们竞不自觉同时向后连退两步,警惕望向了那少年。少年一袭白袍,手中持着两把诡异剑刃。“嘶......”
那名男子和王老五吸了口凉气,只觉手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楚。不知何时,他们的手臂都被那诡异双剑划伤出一道血痕!
那少年,究竞是谁?王老五和那名男子的打斗,吸引了无数人驻足观看。最让人惊愕的,还是那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正是庄周!莊子看到快速的冲了出去,她本想拦住他,但无奈庄周的速度太快,但是他看到庄周那不可琢磨的剑法她那下巴就没有闭起来过。旋即,王老五持刀而立,将了捋自己的胡子,冷笑一声“看来,王某今日必将葬身与此了。”“也罢!既然要死那我也得知道你究竟是哪位?你又怎么知道我的?”王老五说着。那名男子也直勾勾的看着庄周。心中好似有无数的疑问。庄周抬起头,眼中划过一丝假正经的“疑问”,“你在说什么,什么认不认识你的?我是看你是个坏人我才抓你的啊!什么认不认识的?”庄周说得他一点都不认识王老五一般。那名男子也赶紧上来同庄周说了话,“大哥,你帮我抓住他吧,我们俩人联合,将这坏人拿下。哦,对了,这是个朝廷通缉的命犯,要是抓到他了,朝廷必会有赏的,甚至还可能给你封爵位。”那名男子格外的兴奋,好像看到了救兵。“哦,是吗?”庄周说着。“那我可得要抓住他了。”庄周说罢便一招两式的将王老五拿下了。莊子跑过来对庄周说“庄大哥,你也太厉害了吧!”那名男子将王老五押走了,并带着庄周和莊子回他府上,他告诉庄周和莊子他叫李浩,是李庭尚书的儿子,现在在军武郡当差。因为庄周帮忙抓住王老五这件事,李尚书上报给圣上,圣上也特令许庄周在军武令当差。这意味着庄周可以更好的去收集庄周的那些罪恶。转眼间,两年过去了。各国的战争十分激烈,而我国不止要防着其他国的虎视眈眈,庄周在朝廷还作威作福的,让整个朝堂都乱成一团。李浩和庄周在外为家国守卫,前线战局十分焦急,庄周在战局中发挥了极大的用处,连连逼退外敌。但是在战争中什么情况都会发生。
这天军队的人说联军在旋门关前布下大营,厉兵秣马准备攻关。庄周这几日却犯起了响咕,这越来越接近胜利,这盟军之中的神秘小团体也越来越多。坐在自家军中的中军帐中,庄周拨弄着炭火,看着外面忙忙碌禄的身影,心中暗自道:‘这过了旋门关便是京都了,有些事情也该有点段落了不是?想来这起兵容易,战乱之后的废立大事儿才是最重要的。荀子摸着下巴,心中咕:“这入洛之后,只怕荀子便要行废君自立之事。看来还得想办法推庄澈出来反对庄周才行,不然以我和他的过节,他若上位我必然死无全尸。”庄澈是宫中的少师。此时,他心中一个念头悄悄冒了出来:想来我庄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我如何就不能代汉自立?想到此处,他急忙摇摇头,想要将这个可怖的念头甩出去,但是心中却又止不住的冒出这个念头。想那高祖皇帝当初不也是中阳里的一个亭长?世祖皇帝当初不也是一介布衣?我李家四世三公,论出身也比得上前面两位,为何就不能成一国之君?想今天下大乱,这九鼎乃是有能者居之。我庄家门生故更遍布天下,简若我摇旗呐减,谁敢不从?在心中无数的纠葛之后,荀子最终下定了决心,一双虎目之中露着海望,双手早已颜动不已,仿若整个天下已经在他手中。不行,现在还不能急于表露出来。我面前还有两个障碍,且得让他们互相为敌自相残杀才行。荀子的双目之中透着较结,面上浮现阵阵冷笑。其他人在旁不知庄大哥在笑些啥,只觉得荀子的感觉不太一样了。“来人!”荀子对着帐外大喝:速去将张勋请来。”不多时,便见一个胡须大将快步走入帐中,向着荀子拜道:“生公,寻某何事儿?”荀子挥手示意其近的前来,方才附耳道“这旋门关破关在即,入京都之后只怕更有一番事变。我等起兵乃是国扶社樱,且不能让无耻小人得利!”“正是!”张勋点头道。荀子又道:“这庄周官拜骑大将军。授爵齐王,距离帝位只有一步之遥。我担心其入洛之后兵变慕位,你且下去在军中散播点消息,便说庄周欲要图谋算位自立。主公,这事儿只怕不妥。想那齐军乃是盟军主力,如果在此关键时候鼓动,岂不引起大乱?”荀子瞪了一眼面前的张勋,真想问他是谁家的人,但还是道:“如何会大乱?你且将心放肚子里,这不过乃是敲山震虎之计,便是要看看庄周是否有不臣之心。我等也不想赶走张三,又来庄周窃国。”张勋这才为难的点点头,打心眼里便不想要接这活计。说真的,要是让他上阵杀敌他绝不含糊,但却是在背后舌根他还真抵制这种行为。两日后,庄澈军中军帐,庄周火急火燎赶入,却不料里面已经有两人早已经端坐许久。“你们听到了吗?”庄周试探性的向着三人问道。三人都默契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他所言何事儿。“庄周这般狼子野心,你们就没有什么打算吗?”庄周看向众人,问道。
庄澈这才通:且先入了京都在说,现在还为时过早。““还早?入了京都他都当宝上了!”庄周低声喝道。“公路兄,现在旋门关末破,张宇也尚未伏诛。我等便在此时同室操戈,如何是好?且入了京都再议此事不迟。王聪道,是那三人之中一人。庄周看向众人,伴道:“不迟?你没见莊子、孙五、李信这三个人每天都在他中军帐中密谋,请你们了吗?众人这才低下头来,不再说话。庄周道:“我等现在凑在一起也不过几万军队,若要开战如何抵抗得住精锐青州兵的猛攻?当突袭方才是上策!““可是此事不过是军中风言风语,我等又没有证据,如何能够在此时大动干戈?“庄澈总算还是保着一丝清明,当下道。“本初说的不无道理,我等现在如果贸然突袭,只怕天下人责怪的方向便是我等了。”韩腹额首道。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吴此时似乎已经看到了机会,但是却又不敢擅自开口。为了皇位,一个庄周此时已经成为风口浪尖,众人无不想杀之而后快。越是这种情况之下,越是要没有存在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在事成之后获得更多的支特,最终摘下皇冠。庄周打量了一下张吴这个往日坑庄周最积极的家伙。只是这家伙一直死死不说话,看来是铁定了心装傻吃饱了。“便是现在不能突袭,我等也当要为日后之战作出准备才行,不能并无所动作。如果到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在事发之后我等岂不落于下乘?”庄周道:庄澈点点关,道:“确实。现在孔伸、陶恭祖和张孟卓态度未明,张燕,王萍、张超、袁遗、桥增等人尚且未知此事。而这态度未明的三人之中,孔他现在唯庄周马首是瞻,陶谦与青州批邻只怕难以决断,张邀与莊子关系非同一股定然也不会支持我等。”“那本初之意如何?便是派人统制其它各路大军吗?“王聪疑感道?庄澈在此嘀咕道:“这张超乃是张邀的兄弟,自然会站在张避一边。而袁通乃是我堂兄弟,自然也会站在我这边。”“桥珊与我有旧,且忠心汉室,自然会站在盟主这边。刘位起身抱拳,借用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庄澈颜为感激的点点头,对看众人道:现在态度未明的便是张燕、王萍、陶谦三人,这
三人握着六万大军。而庄周这边现在初步估计的有莊子、孙五、张邀、李信等,手上掌握十三万多兵马。”“现下我等初步估计只有在场诸位,以及袁遗、桥昭二位,总计十一万大军左右。”看来形势于己方不利琪,庄澈舔舔唇道:“看来只有派人在张燕等三人之中回旋一下,看看能否将对方拉侧我等旗下,也好防备日后京都之变。“什么?也就是说还是要先去京都?庄周不甘的看庄澈,只见其点头道;“我等便期望庄周一应摇行,也期望他现在手下的诸侯能够有忠于汉室之人。到时候我等便更多几分胜算。”庄周无语的看向庄澈,这人在这里算了大半天,还以为有什么惊世谋略,却不曾想只是算个账,最后还是得去京都办事儿,真是没有一点决断之力。不过也正因为此事,导致了联军之中两大阵营的形成,这俗话说得好一山不能容二虎,庄周要么装病不理事,要么就挑头做盟主。既然又想管事儿又不想做盟主,最终得到的只能是阵营分化。便是袁绍这等枭雄总览大权之后,如何会希望自己的头上站着一个人,随时对自己指手画脚?也正因为这些原因,便为了盟军京都分道扬镳和日后荣阳混战埋下引子。莊子在庄周盘摸摸的看着他们的谈论,心中是认同庄周的办法的。“大哥。”一声颇带焦虑的声音打破了庄周的思绪,他将目光从帐外收回到面前炭火上摆弄的温酒上。“是云龙啊?”庄周应了一声,从身旁的案上取过酒樽,满上一樽温酒。只见完颜一身戎装疾步走入中军帐中,带起帐外些许风雪飘了进来。他也不掸去身上的
雪便在这炭火前坐了下来:“这大雪下的,大哥怎么也不把帐帘拉下来?这冷风吹个不停,一会冷一会热的小心风寒啊。”庄周笑着将手上的酒樽递过去道:“便是这般才好考虑事情。”完颜结果温酒一口饮下,长长出了口寒气,方才一边掸去身上的雪,道:“大哥也晓得那事儿了?”“什么事儿?”庄周有些诧异,自己考虑的不过是这进兵之事,这完颜好似话中有话,定然与自己所想之事完全不一。
完颜错愕的看向刘备,有些不可思议:“大哥竟然不知道?难不成便是有人想要陷害大哥不成?”这完颜到是越来越奇怪了,庄周也有些好奇完颜所指何事,急忙问道:“云龙快快说来,到底何事?”完颜确认庄周不晓得此事之后,方才道:“这几日军中盛传,说是大哥入了京都便要自立为帝。”“什么?”庄周大吃一惊:“可知何人造出此等谣言?”完颜摇摇头,道:“暂时还不晓得,只是王越将军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我也是来知会大哥一声,莫不是有人在暗中陷害咱们兄弟?”庄周面色凝重的点头,道:“现在正直反张的关键时期,南北两路大军已经分别在镮辕、
孟津二地展开攻击,我军也要是时候考虑进兵之事。此时出现此等谣言,定然与张贼脱不了干系,想是要离间我联军。”完颜也认可的点头,道:“若是为了离间的
话,许也应该在袁绍手上下功夫,这样也比这无实的谣言来得实际些啊。”听到完颜这么一说,庄周心下更是凝重了几分:‘这原本轨迹中袁绍便是要大行废立之事打算拥立新君,此时这般谣言比什么都更能挑拨自己与袁绍之间的冲突。只是按照张三的性子不是应该迁都长安吗?现在定下此等计策是为何意?’‘莫不是要负隅顽抗?想用离间之计让我盟军自相残杀?’刘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沉吟:‘不对,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袁绍定然也不会在此时与我翻脸,要战也是入洛之后的事情。如果这计策出自张贼所处,定然是其打算迁都害怕我大军追击而定下的计策。’这庄周此时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袁公路,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或许在他眼中庄周太过
不起眼,亦或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庄周还有这般谋略?也不知道庄周的妹妹莊子也很聪明,精通机关术。便是在他深思之时,中军帐又是一阵风雪涌动,四五个人疾步走入这帐中。“齐王,这几日军中的风言风语是如何回事?”为首的孔伯不顾莊子的劝解,刚一入帐便大义凛然的逼视庄周,问道。庄周收回思绪,起身向着众人抱拳道:“诸君,这张贼这般拙劣的反间计,难道诸君看不出来吗?”“齐王,这无风不起浪。”孔伸面色垮了下来,道:“这张贼便是要做那叮蛋的苍蝇,也得咱们有缝才行。为何他便单单指向你,而非指向袁绍或是孟德?”庄周被这认真的孔伯给逗乐了,向着孔伸抱拳道:“是,公绪兄这番话的确是有道理。但是公绪兄可知树大招风?况且现在我联军早已裂了大缝不是吗?现在我三路大军兵压京都,
张贼荥阳一战失去近十万精锐已无再战之力。现在也只好从这些方面着手,不然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我三路大军叩关之际?”孔伯也非是要与庄周死死计较这些风言风语,只是每个人都有一颗尽忠的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孔伸确实不放心自己所有的努力最终成为别人的嫁衣,不放心自己所拼搏的一切最终却被人夺去。虽然他相信庄周在,这汉室必然能够中兴。他也很想等到那一天,或是看到那一天。但是期望中兴,并不代表他能够接受面前这个织席贩履之辈登临皇位。“公绪莫要胡闹。”莊子疾步上前,道:“此时军中出现这等谣言,必然是张贼惧我。我等也当迅速发动进攻,一股做气拿下京都方才是上策。”孙五也上前化开尴尬,道:“孟德所言甚是,这张贼已然穷途末路,便是此时我等更应该团结一致才行。”“报”就在孔伯也退却的时候,一个小校疾步奔入帐中,却见这诸位诸侯都在这帐中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何事?”完颜冷目一扫,生怕面前这个‘奇士’说漏嘴。感受到完颜的威严,这小校倒也从愣神之中反应过来,急忙向着众人拜道:“斥候传来探报,旋门关昨夜兵马调动,无数火把望着京都疾驰而去,关上现在约莫百十人不到。”“真的?”众人大喜道,若真如此定然是京都有急切事变,导致吕布回军京都城。这对盟军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趁势攻击破开環辕关,京都不就在面前了吗?小校颔首道:“昨夜几个弟兄熬着风雪在山上盯了一夜,这事儿确是真的。”“辛苦了。”庄周起身向着小校道:“便下去好好歇着吧。”“诺!”小校感激的向着庄周一拜,疾步退出大帐。“诸位以为如何?”庄周看向众人,道:“莫不如我齐军再做前锋,试探攻击一次?”“如何要齐王做前锋?便叫我这盟军前锋情何以堪?”孙五大笑道:“便由在下为诸位扫清環袁关。”说罢这江东猛虎便向着帐外退去:“便请诸位稍侯,一个时辰后自有小校前来相请。”“这个孙五,真是个性急如火啊!”一直没有说话的李信笑道。“允诚此言差矣,这他哪里是性急如火?分明便是在这关前憋屈久了,不得一展身手才是。”莊子笑道。看着一团和气的众人,庄周多希望这时间能够定格在今天。作为一个后世来人,他知晓后面那场盛大乱世所造成和改变的结果。或许此时,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他真有那么一丝入洛称帝的想法,也许那样便会止住日后的纠葛吧?
此时孔伯方才向着庄周一拜,道:“是在下冤枉齐王了,请齐王赐罪便是。”孔伯的话将庄周拉回了现实,他面上笑着扶起对方,道:“公绪何出此言?你我结盟便当如手足兄弟,何来怪罪一说。”但是他心底却沉冷了下去:“虽然自己努力向着王公贵族方向靠,但始终还是逃不出织席贩履的出身。便是这份出身,如何能够在京都使得这些出身高贵的诸侯臣服。齐王果真大义之人!”众人纷纷赞道。
庄周摆摆手,笑道:“也无需这般说了,我等且点齐兵马赶到旋门关下,看看文台是如何攻关的吧。”“诺!”
京都城,关东联军逼近三关的紧张气氛似乎并没有笼罩在百姓身上。这些往日忙碌的百姓也因为关东联军的逼近,面上挂起了几分笑容,不少都停下了手上忙活的活计,似乎想要静静看着张贼覆灭的日子。推开这寒酸的院门,韩老四深深吸了一口这清晨的空气,面上挂起了许久未见的笑容。“老四呀,干啥去啊?”屋内传来老父亲的声音,看来卧病在床许久的父亲也早早就醒来了。“我去李家给爹你取几副药来,眼看着这家中的药就要晚了,这城外又天天乱个不停。我寻思这去抓几副药,过几日咱们也不要出去了,免得兵荒马乱的落个啥意外。”韩老四隔着房门对着里面笑道。“我这病还买甚么药?这般等死便是。想来你前面三个哥哥都出息了,也不管老子我。你这老四现在才多大?还是留几个子儿取个媳妇安身吧。”屋内传来老父无奈的叹息,不多时又急急咳嗽起来了“爹,恁是这般说?那大哥二哥三哥不管事儿,咱小的就不管你?”韩老四叹了口气,想来自己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可是家道败落,老父浑身是病又走不得,出于孝道自己又不能弃之不理。“爹,那些家伙什都给你放床边了哈。今天去李家可能要耽误些时间,我路过三哥家的时候让他家小子一会给你送饭过来。”韩老四说完
便向着院外走去。从这小巷子中走到大街上,韩老四手搓了搓脸,让自己显得尽量轻松些。将胸前口袋里的几个子好好放了一下,这才迈开脚步走上大街。“韩家老四,又给你爹买药去啊?”这当街的张婶将这当作是门的门板一块块取下,放到一边,看着路上寒酸的韩老四笑到。“是啊,亏得李大善人慈悲,不然我这种人如何买得起药啊。”韩老四笑应道。
这张婶向他挥手示意其来到近前,神秘的看了一下周围,才对他低声道:“老四啊,莫要再去抓药了。等那关外的齐王进城了,咱们都有好日子过了。”
“哪里话张婶?这天下乌鸦一般黑。”说到这,他也看了一下周围,方才低声道:“这来一个董卓就这般了,那齐王来关咱们老百姓嘛事儿?也不过就是看看哩。”
张婶骂了一句不成器,低声道:“你知道个甚,这齐王爱护百姓。那青州的人每家都是百亩之地,便是那改了性子的李大善人不也是受到齐王在青州诛杀令的效果?想那李霸王以前嘛事儿不干?咱这条街的闺女但凡好看点的,哪个没被糟蹋?”
“咱哪有心情管那些咧。”韩老四笑道:“眼看着要开春了,咱还指望着那十亩田过日子哩,不似张婶还有个店面过活。”
“恁是个不开窍的脑子,活该使那死力气。”张婶骂了一句,道:“你且到三老那沟通沟通,待那齐王来时好歹举你个孝廉,也好讨个过活的职事,好好奉养老父。”
韩老四自嘲道:“张婶说的是,只是俺家那屋子只怕都典了出去,也不够三老胃口,咱还是好好过日吧。”
“你这婆娘,不要命了则个?”老张从里面走出来,对着张婶喝了一声:“死婆娘还不来帮把手?”
张婶向韩老四歉意一笑,方才向屋内走去。
韩老四笑着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心中却起了一些波澜,想那远方的齐王到底是何等模样?
一路上无论是行人还是这住在街边的人面上都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在这街上几乎绝迹的孩童们也三三两两欢喜的在这街边玩耍。
难道远方的那个齐王,真个便是天神派下来救他们的吗?韩老四心下不停思索这个念头向着远方的李家走去,路上路过自己三哥家顺便打了声招呼,趁着自家三嫂还没开骂便赶紧开溜。
去了李家取了药,韩老四心中久久不能平定。或许是因为齐王快到京都了,李家这次竟然没有收钱。
怀揣着腰间的几个子儿,韩老四并不敢乱用。提着手中黄纸包裹着的几分药材,慢慢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让开,让开!”后面一阵大喝,吓的韩老四急急慢慢向着路旁闪开。
只见后面无数刀戟森严的士兵疾步向着前方走去,最终停在前方不远处。虽然是白天,但是这些士兵手中却都握着火把。
一股不祥之意在他心中渐渐升起。
“朝廷有令,迁故都长安城。着京都百姓随行,胆敢不从者杀无赦!”话音刚落,这手下的士兵们迅速便涌入无数家中,肆意搜寻自己想要的物件,一时之间这城中便大乱了起来。
不少地方甚至升起滚滚浓烟,大火在这城中焚烧了起来。董卓最后的疯狂,就这般展现在了百姓身上。
韩老四急忙向着家的方向赶去,一路上无数惨叫哀嚎肆掠,让他心中更为牵挂远方卧病在床的老父亲。
大火肆掠了起来,便是这天寒地冻的韩老四也觉得这大火热的受不了,无数被大火焚烧的身影在房间惨嚎,最终慢慢倒下,成为一具具焦臭的尸体。
不少人面上挂着惊恐向着城西方向赶去,刚好堵着自己的去路,使得他不得不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着步伐向前寸步而行。
看着远方向着自己家肆掠而去的大火,韩老四心中焦虑,两行无力的眼泪在面上乏起。
“让开,让开”他的咽喉已经沙哑了,但是面前的惊恐的人群依然没有人给他让出一条路。他心中无比焦虑无力,真恨不得自己生出三头六臂,从这人群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向着家的方向奔去。不知道挤了多远,他已经麻木了,脚也渐渐无力了起来。终于,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站在门前无助的张婶。
张婶面上流着泪,就那般木若呆鸡的坐在地上,双目之中透着恐惧、无助和茫然。她身后的屋内,一具正在燃烧的尸体正散发着阵阵焦臭,原来,她的世界已经崩塌。火顺着她的粗布裙子无情将她吞噬,但是她好似已经忘却了痛苦,任由大火在自己身上肆掠,韩老四想要上前去帮忙,但是却又挤不开这熙攘的人群,想要张开大口嘶喊,却才发现自己早已喊不出任何声音。
士兵们爆发着嗜血和满足的笑容,看着这些惊恐的黔首,看着身后满载而归的金银珠宝,他们面上残忍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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