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7号星期6晚上回到家里，吃过饭后石克庆回到自己房间：“明天早晨咱们去河滩挖蓝宝石，今天你早点睡觉，还有明天大哥大嫂也去。”丽雅站起来显得很不高兴：“不行。”石克庆搂住她拍拍她的后背：“别这样一家人哪能老不让他们知道，你这些年保密工作做的也挺好。来亲亲我给你打热水去洗脸洗脚，明天你穿黑裤子旧外衣黑皮鞋。”丽雅点点头用手指一下儿子：“我明白你问儿子怎么办，走之前给他吃一次奶，你带上吸奶器和奶瓶，中午把奶吸出来放进奶瓶。儿子白天由娘先喂奶粉，晚上回来把奶瓶里奶加热给他喝。”“明白。”丽雅去洗漱不再说话。8号早晨天气预报阴风力不大，夫妻二人吃完早饭丽雅先抱起儿子喂奶，出门时不到6点女儿还没有醒，母亲把他们送到门外。石克庆用手一指大娘家的门，丽雅过去敲他家门。石克庆把麻袋放在摩托车座位上，丽雅过来坐上，等大哥夫妻推着JAWA摩托车出来后石克庆骑上车在前面带路。车到大桥以后石克庆离开公路沿河堤走了一段选了一个离村庄较远转弯处停下：“大哥该下河滩了。”大嫂从车上下来：“这几十里路坐在后面太难受了。”石克庆把工具拿下来摩托车放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把你们车也放好减小目标。”大哥问：“有这必要吗？”“这是在人家的地面上挖宝，让附近村里人看见赶上个地痞他给你捣乱不能不防。你们选，是你在上游还是我在上游。”大嫂说：“当然我们在上游，不过我们要先看看你们如何挖宝。”
石克庆带着妻子先仔细查看这里河滩情况确定开挖地点，然后夫妻二人开始挖沙子过筛。挖了几分钟石克庆告诉丽雅让她自己挖沙子过筛，他去凿石头看有没有能用的石料。大哥问：“这石头怎么看法？”“这些灰色鹅卵石什么用都没有，要的是翡翠、玉石和其他石料，有些必须去掉外面荒皮才能看出是一块破石头还是翡翠或者叶腊石，你看这种白色石块它什么也不能做没用，这一小块黄颜色的有可能是一块雕刻用料我把它挖出来。”大哥夫妻看了几分钟自己去挖沙子采集石料。9点半石克庆放下手里的石料过去看丽雅：“丽雅该休息了。”丽雅放下手里的铁锹转过身来显得非常高兴，从衣兜里掏出装蓝宝石的小袋子拿给丈夫看，里面已经有了一块大的和两块小蓝宝石：“你真能干，来亲亲。”两个人搂在一起接吻然后分开。大嫂看到后说：“克庆过来帮我们看看。”石克庆走过去：“为什么我们一块蓝宝石都没找到？”“这东西首先看你运气好坏，其次是熟能生巧。”“这几块石头呐？”“我看看，这块估计里面包含的部分能卖给刻图章的换点钱花，不过你们先要对外表做个清理。大哥石匠手艺也不错，这是一种软石料注意别用力过大敲碎了。那块石头估计是块翡翠，质量好坏需要打开看。”大嫂问：“你们夫妻为什么不在家亲热跑到这里来亲热？”“她和别人不一样，想让她多干活只能用这种方式，你和她说话她也听不进去。”“我去看看你们的。”大嫂走过来看石克庆加工的石料：“好家伙你挖出来这么多，有蓝宝石吗？”丽雅摇摇头。“好妹子还对我保密不让看。”“你拿出来让大嫂看一看。”丽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块的递给大嫂：“我真是开眼界了，丽雅你还是真能干。”石克庆让妻子休息他挖沙子，时间不长丽雅过来继续挖沙子让石克庆去凿石头。
中午四个人去当中河道里洗手找个隐蔽地方从热水瓶里倒出开水就着带来的烙饼简单吃一点，丽雅用吸奶器把奶水吸出来放进奶瓶。大嫂问：“克庆到附近村里去过吗？”“从来没去过，你跑人家地面来挖宝就算他们发现后不打你，假如他们也跟着来挖你不是也多一批竞争对手最好别找这种麻烦。”“你明天休息还来吗？”“孩子小她不出来了，我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山上挖蓝宝石，以后你们自己选地方不过注意在村里继续保密。”“我明白，知道的人多了会来疯抢。”傍晚天快黑的时候四个人才一起往回走，丽雅帮丈夫把东西收拾好，摩托车到了公路上以后她搂着丈夫睡着了。车到家门口石克庆先拍拍丽雅让她下车，丽雅过去用手按门铃，很快女儿打开门：“爹娘你们回来了。”夫妻二人先在院子里把东西从摩托车上拿下来，脱下脏衣服洗手然后回屋吃饭。丽雅先把儿子抱起来让他吃奶，女儿跑过来依偎在她怀里撒娇，丽雅摸摸她的头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低头吃饭，对女儿提出的问题她和过去一样不回答，偶尔朝她笑一笑做个手势。饭后石克庆去收拾丽雅抱起儿子回屋休息，把锅碗刷干净石克庆到西房去对带回的石头进行初步加工。两个孩子睡下后母亲过来问：“今天挖出来的多吗？”“不少。”丽雅拿出装蓝宝石小口袋交给母亲，母亲打开仔细看了看：“你大哥挖出来的多吗？”“他们没经验比我们少，大嫂说下次他们不挖石头，只挖沙子筛蓝宝石。”母亲说：“看起来以后就无法保密了。”“这东西咱不可能总瞒着村里人，顶多以后我们换个地方和其他人拉开距离。”母亲说：“丽雅你今天辛苦，该洗脸睡觉了。”妻子点点头没出声，石克庆去打热水帮她洗漱待丽雅睡下后去做自己的事情。
3月9号早晨依然是阴风力不大，石克庆在前面带路大哥夫妻的摩托车跟在后面来到山河口村附近那座山上。石克庆的摩托车沿山路上去，大哥技术稍差一些半路停下让大嫂下车：“哎克庆等一下，我们的车上不去。”石克庆停下车回头看：“我在这里等着你们放慢车速上来，怕不安全大嫂你跟在后面走。”转过山坡以后石克庆停下车，大哥夫妻上来后他说：“你们看这就是出蓝宝石的地方，今天来的人不多咱们运气不错。”大哥问：“怎么看哪里有宝石？”“现在只能是选没人挖过土层较厚地方，最早我是选有树比较隐蔽之处。你们看那边，那个山坡我还真没去过，估计这边几乎没有没人挖过的地方所以有人跑到那边去了，走我们过去看看。”大嫂说：“我们还是先到你挖过那些地方去看看。”“那我带你们去看几个地方，先把车找个平稳地方放好东西拿下来。”石克庆带大哥夫妻在山坡上上下走看了几个地方：“我看咱们先找个地方开始挖，下午到那边去接着挖。”大哥说：“那好我们自己就近开始挖。”整个上午石克庆在自己选的位置上挖出不少土方，但是没找到几块蓝宝石。中午休息吃饭时大嫂问：“这附近还有出宝石地方没有？”“当然有，那边山上最先开始发现宝石，后来他们村在周围架一圈铁丝网不让外村人进。所以外村人都上这边来，以前我碰到几个人说他们村里有很多人在这里什么都没挖出来，所以来的人越来越少。还有一个地方就是下面山谷里，夏天每逢大雨会把泥土冲下山所以山谷里谷底也有宝石。”吃过午饭三个人离开收获不大的这个地方沿山路来到附近另一个有人在开挖的地方，这座山树木稀少石头多土少。三个人沿小路向高处爬，最后选了一处要爬下一个5米高断崖才能到达的地方开始干活。大嫂下来时由大哥先下去石克庆在上面两个人扶着她慢慢往下走：“为什么要选这么这么难走地方？”大哥说：“我看这块地方下面那么多酸枣荆条上不来，从上面下来也很不容易，这样才不会有很多人打这地方主意估计收获会多一些。以中间为界，克庆那边归你这边是我们的，你明天还来不来？”“我就明天再陪你们一天，后天要给家里干活不能来陪你们。”一下午石克庆和大哥夫妻都有所收获，临走时大嫂要看一下石克庆的收获：“还是你有经验比我们挖出来的多。”三个人走回放摩托车的地方，石克庆说：“下山后你们跟着我去看一下那个山谷，以后你们就知道地方了。”下山后石克庆带路来到山谷下面停下车：“以前我在这上面挖过宝石，谷底石头上下大雨冲下来的土层很薄，走我们沿另一条路绕个圈回去。”大嫂问：“为什么要绕个圈子？”“以前是为避开他们村里人省得找麻烦，今天是让你们熟悉一下附近道路。”
3月10号石克庆带大哥夫妻下到谷底筛了一天泥土，下午准备收工返回前大嫂说：“克庆这地方不错，比在山坡上省力气还挖出的多。”“河滩里那些都是过去雨水冲到河里去的，但是这地方土层很薄你只能来几次，挖完之后还要上山坡。”回到家里时间已过7点，收拾干净之后石克庆先把儿子抱起来亲热一会儿，母亲问：“今天那边情况如何？”“我带大哥大嫂到谷底挖一天土，他们挺高兴比在山坡上收获多，我也比昨天在上坡上挖出来的多。”丽雅听到后用右手朝上指一下：“我明白你意思，谷底石头上是夏天大雨冲下来的土层很薄，最多再去两次就挖没了，以后还要到山坡上去这些事情你不用多管。”丽雅点点头没出声。母亲问：“你姑姑回来怎么通知你？”“我留个号码你们打电话到车间办公室让他们记下来通知我。”休息过后回到工厂星期5早晨上班前温主任召集车间全体人员开会：“厂里和几家公墓签订了墓碑加工合同，从下星期开始要有不同种类和颜色新石料运进来，大家要做好准备。”老工人车师傅问：“主任他们定做产品是和过去一样刻上名字再加上一些花纹吗？”“对，和传统产品一样。”石克庆说：“这种产品太简单也挣不出多少钱，能不能和客户商议给他们加工人像。以前我们村里给烈士陵园做过半身像，还有外国公墓介绍材料里人家那些墓碑真是争奇斗艳，很多都有墓主人头像我们也可以给客户加工这种东西。”万师傅说：“对呀，以咱们这些人水平给客户作个人头像应该不难。”温主任说：“那你们先试一下，小石我给你找个模特，你用业余时间作个人头像拿到供销去给客户作样品。”“可以，你今天找人来我去找块料头明天上班交活。”“你可要说到做到。”“那当然，保证完成任务不过为不影响单身宿舍其他人休息能不能给另找个地方？”“可以，把我对面那间房钥匙给你今晚归你使用。”中午温主任从食堂找来一位姓康的中年女师傅，康师傅高个子圆脸大眼睛胖胖的烫发垂到肩膀：“小石，你要是把我做得漂亮一点我给你奖励，帮你介绍个对象。”“不用了，我已经有两个孩子。”石克庆给康师傅画了正面和侧面两张像，对方看过后说：“挺好，你画得真不错。”“我把您发型换一下改成长发盘在后面可以不可以？”“那样更好，比烫发好看，就这样定了。”温主任说：“不行要提高难度作出烫发卷曲效果。”“没问题明天上班交活。”
下班后石克庆一个人在车间更衣室里用温主任送来的一块石料加工康师傅头像，基本完成后关灯锁门去洗漱休息，第二天早晨5点起床去进行表面抛光和细部加工。7点多完工他去洗手吃饭，上班前康师傅来看自己头像，其他几位老师傅看过后都说：“老康你真不错，以后你是工厂形象代表。”“不对人家都是请年轻姑娘电影明星还哇一声，我一个老太太不够格。”寇师傅说：“你这头像做得比真人还美丽你应该感谢小石。”“那当然，我给你家小孩儿买三包奶粉做酬谢。”“不用谢。”“一定要买论年纪你儿子该叫我奶奶。”“那两张画像给您拿回去作纪念。”温主任来看过后说：“小石我们把它送到供销去，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3月17号下午温主任通知石克庆明天一上班带上厂里给买的绘画工具到供销去和客户见面，18号早晨7点40石克庆来到办公楼一层供销接待室。供销科负责人老丁正在打扫房间准备茶具：“年轻人我听温主任和老康都夸奖你是一个有发展前途的未来雕刻家，你在什么地方学来这门手艺。”“丁科长我帮您打扫，我是以家传手艺为主，也跟外面其他师傅学过。”两个人收拾完接待室老丁说：“先坐下休息，这位客户是我们这地方挖煤矿新冒出来的一位富翁，他爹曾经当过小学音乐老师已去世多年，最近他娘也走了。他想把这两个人合在一起之后给他们搞个在咱们这小地方称得上一大奇观的艺术化墓碑。”一位穿工厂工作服梳短发又高又瘦的中年女子拿着画夹子走进接待室：“蓝老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二车间新来的民间艺人石克庆。小石她是设计师蓝静北老师，1960年美术学院毕业分配到咱们厂搞设计，以后你就拜她为师跟着她学习美术设计。”“老丁这是领导决定？”“不是我临时想出来的，他在咱们厂年轻人中技术应该排在前几名里，你收下这个学生将来一定能为你争光。”蓝设计师坐下后说：“小石你做的那个头像我看了确实不错，你跟我学习主要是教你一些绘画基本功，我是画工笔画的你以后业余时间可以画一些画拿出去卖补贴家用。”“我跟您学习应该有个拜师礼，还要交学费。”老丁说：“这好办，你站起来给师傅鞠躬就算拜师了，学费怎么交法？”“我从家找一小块玉石给您做个玉坠，请车间申师傅帮我做细节加工然后送给您作为学费。”“那好我站起来接受你行礼，学费什么时候交？”“下月交，我先要回去找料。”
8点10分客户单先生一位中等个穿一身深蓝色带暗条高档西服没打领带，方脸小眼睛头发乱蓬蓬的中年人走进接待室。后面还有一位小个子中年妇女，胖胖的嘴有些歪穿一件棕红色皮夹克。老丁连忙站起来迎接：“单先生请坐我给您倒茶。”“这是我姐，上次电话联系说要见后代好把设计图画的更像一些我就把她请来了。那二位是设计师？”“蓝老师和小石，先给他们说说您的要求。”“我和家里人商量结果因为我爹曾经是苏武牧羊那首曲子作者的学生，他也写过儿童歌曲，所以我们想把苏武牧羊和他写得一首儿童歌曲秋收乐刻在墓碑上。苏武牧羊在上面只有乐谱没有歌词，我爹作词作曲的儿歌秋收乐乐谱和歌词在下面，我请人给改成了五线谱。墓碑上面是我爹娘半身像，下面是名字和出生还有去世时间儿孙姓名，再往下是歌词和乐谱。背面是我爹年轻时写的一首民乐曲；春燕绕城乐谱，这是他看了围绕城门楼子飞行群燕后受启发完成。其他由二位设计师给往上添。”石克庆和蓝老师先给二位画像，然后参考老人生前照片进行修改，经客户观看达到满意后再设计墓碑其他部分。最后确定方案使用浅红色花岗石，上面是二位老人男左女右半身像。下面是姓名和生卒时间请本市书法名家题字，乐谱部分由蓝老师设计。最下面是牡丹花图案，墓碑边缘加工成花环图案，背面乐谱下面关于二位老人生平介绍也请书法名家题写，墓碑总高两米多露出地面部分不包括人像高1.8米，加上人像超过2米。送走客户老丁说：“二位今天工作很有成绩，小石你以后准备什么时间去跟老师学习。”“听老师安排。”和蓝老师定下去老师家学习内容之后石克庆回车间干活。
下班前蓝老师到车间来交给石克庆一张学工笔画要使用物品清单：“你自己星期天先到东门里文化街芙蓉街去买。”“这砚台我自己会做，这里没有我可以在废料堆捡块石头自己做一个，其他笔墨宣纸颜料要去买。”“你一开始不用买太贵的，先买便宜的普通纸作练习用。下星期1抽时间到我办公室定一下去上课时间，顺便和其他师兄弟见个面。”下班后石克庆先去食堂吃饭然后到废料堆捡回一块灰色石头做砚台，快要完工时隔壁那位年轻人过来串门：“石大哥我听见有声音知道你在加工东西，今天作个什么东西？”“做个砚台跟老师学习书画用，你叫什么名字？”“毕海齐，我爸过去在厂里和我一样也是电工，他退休我来接班。你手真巧能教一教我吗？我一直想进车间去作石雕。”“你爹多大有的你？”“我家情况特殊，我爸20岁参军后来跨过鸭绿江去朝鲜参战，全乡去的人里就数他有福气5次受伤全不重没下战场。1958年回国后进工厂59年结婚1960年有我姐，我是1965年出生，因为生活困难我上面有个姐姐没满月死了。”“你爸怎么没回乡？”“他说在朝鲜立过1等功一次领导照顾他没回乡，不过我妈进城的事也吹了。1985年他退休回乡我来接班跟着左师傅学电工。”“哪个左师傅？”“个子不高穿海军军服长方脸说话嗓门很大，他在潜艇上当过兵。”“那你为什么不去车间学雕刻技术？”“领导说我一点基础都没有不同意，大家都说工厂年轻人里你手艺最好能不能拜你为师学习基本功日后也好进车间去学习雕刻？”“这东西我不敢担保你一定能学会，你先把屠老师送我的教材拿去全看一遍，先拿第一册去看记住不能在书上划道和写字，你去买铅笔和纸把书上插图描下来让我看你有没有学艺术的灵性和气质。”“到哪里去买？”“附近有文茂文化用品店你到那里去买，刚开始先不用买太好的书画专用纸，买整张白纸回来裁开也行。”“我应该拜你为师。”“目前还没这必要，先看你有没有悟性，以后经领导同意你再去车间拜师。”“我什么时候学雕刻手艺？”“先学美术我看你行不行，以后再捡废料堆石头练习。”“那好我先回去学美术。”小毕走后石克庆继续加工他的其他作品。
3月21号星期6下班在食堂吃过饭石克庆开摩托车回家，到家时北房灯光已经熄灭家里人全睡了。石克庆把摩托车在西房放好从铁柜里找出一小块玉石，锁好门到北屋自己房间打开灯，丽雅听到声音掀开被子坐起来，看见丈夫她马上下床伸手搂住石克庆，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亲热一番石克庆拍拍妻子：“你赶紧睡吧我还有事，明天早晨告诉你详细情况。”丽雅没说话松开手躺下去接着睡觉。22号早晨石克庆和平时一样5点起床做自己的事情，6点丽雅起来做饭母亲也过来问：“昨天晚上回来有事？”听儿子讲完拜蓝老师学工笔画的事母亲很高兴：“学会工笔画你又多一种本领，雕刻会做得更好。”丽雅作个手势：“你问什么是学费？”“啊。”“跟师傅学习自然要交学费，我上午先把学费完成然后教复琳画画再给复升上课，中午吃饭前躺下休息一会儿，饭后马上走去买学工笔画用的东西。”丽雅点点头没出声。7点石克庆去把儿子叫醒给他穿上衣服抱起来喂他吃饭，饭后他去收拾丽雅去菜地干活。快到10点学费基本加工完叫女儿过来学画画，复琳对用彩色笔在纸上画东西很感兴趣但是没有耐心，不到一小时就放下笔跑出去玩耍。石克庆和母亲打个招呼到后院去给侄子复升上课，大娘见到他问：“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回来拿东西，中午吃完饭走，复升过来今天检查你菩萨像完成情况，继续学习细节部分加工。我大哥他们去干活了？”“他们去山上收拾果园。”11点40给复升上完课回到自己家母亲正在拉着复聪练走路：“你先休息下午开车别犯困好保证安全。”石克庆回自己房间躺下盖上被子很快就睡着了，12点半女儿过来用手摸他的脸把他叫醒。饭后石克庆去刷锅刷碗，收拾干净之后从西屋推出摩托车回工厂，丽雅抱着儿子领着女儿把他送到大门外。
回到城里他先去芙蓉街买蓝老师清单里指定的那些笔墨颜料和绘画用纸，回到工厂单身宿舍燕西云照例不在屋。东西放好躺下休息时间不长毕海齐推门进来：“石大哥我东西买齐了，你那本书我每天早晚抓紧时间看了不少，你说我应该先学什么？”“我只学过钢笔画和铅笔画，只能教你画雕刻设计图，钢笔画练好了也可以画风景不过你还需要去拜其他老师学习。”“我有不少地方看不懂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我尽自己所能把我知道得都告诉你，现在已经过4点时间不多饭后继续上课，6点半我有事外出。”饭后继续给小毕讲解时石克庆想起不久前在报上看到的一则广告：“小毕你明天抽时间去资料室看一下本市小报，我记得最近文化馆登过招生广告，在学府街文化馆内上课教美术基础课，雕刻手艺我能教你水彩还有国画你只能去外边学习。”给小毕讲完课石克庆带上东西去申师傅家，申师傅不在家荣师傅说：“你先在工作台前坐一会儿，他说马上回来。”“您家有客人？”“这是他姐姐老两口从满洲里过来。”申师傅的姐姐一位高个子老太太走过来问：“年轻人你是他徒弟？”“新收的，我今天来是想请他帮我把一个玉石装饰品作个修改完善。”“让我看看。”石克庆把东西拿出来交给老太太，老两口仔细看过后放在桌子上：“你这手艺已经很不错了。”荣师傅说：“他还没有达到出师要求，来小石我给你倒杯水。”“还是我自己来吧，大叔您是什么地方人？”申师傅的姐夫一位皮肤很白满头白发老头说：“我姓李也姓李赫科夫，我爸祖籍山东年轻时闯关东到漠河采金。当时中国这边男人多女人少边界随便过他就娶了我妈一个俄罗斯女人，以后有了三个孩子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后来我姐嫁到苏联我们兄弟二人留在中国。我上中学在苏联，1947年回国到哈尔滨当翻译。1949年到北京外贸部当翻译1951年结婚57年蒙受不白之冤，全家回到当时我父母住的地方牙克石附近农村，1958年开始在当地农村当中学老师她是小学老师一直到1966年。1978年落实政策我到满洲里海关上班家也搬到那里，现在我离休了老申30多年没回来过我们一起回来看看。回去后准备夏天去苏联和我姐姐，还有那些30多年没见过面的同学，舅舅和姨家人见面。老申想搬到到丹东女儿家去住，我说满洲里还有公司请我去当翻译，在学校还有课程没讲完，哈尔滨也有朋友请我去当翻译。等过几年身体不好干不动的时候再去女儿家，她可以先去看外孙以后我们搬到哈尔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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