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号星期1天气阴母亲精神很好，下午在院子里坐了两个小时，晚上一场夜雨过后早晨7点母亲出现呼吸急促，石克庆连忙请后院大嫂帮忙把母亲送到县医院，打电话让儿女赶到医院。复琳问为什么不送城里医院：“距离太远而且人家不收，这里是因为你姑父堂弟是医院医生人家才同意收下。”母亲进医院时神志清醒但呼吸困难，医生马上下了病危通知。二姨夫妻，小舅舅两口子和大舅家两个表哥都赶到医院探望，第二天上午10点多姐姐和外甥凡山赶到医院，下午母亲进入昏迷状态晚上7点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石克庆和姐姐放声大哭站在一边看着凡山帮护士给母亲盖好送走，走出医院由复琳主持请来客在附近一家西餐店吃饭。饭后送走客人回医院办好手续复琳开车一家三口和姐姐凡山回家，一进家门丽雅还没睡觉看见姐姐很吃惊，姐姐告诉她母亲已经在医院去世，丽雅坐在沙发上低头哭了，石克庆怕她出事让女儿陪着她自己先去和复聪一起收拾东西给姐姐和凡山安排床铺。第二天早晨复琳开车先把复聪送到县城补习学校，然后父女二人去医院办理母亲遗体火化手续。从医院出来复琳去上班石克庆回家和姐姐一起清理母亲遗物，衣服留给丽雅处理姐姐拿走一件呢子大衣作纪念。留下的书籍姐姐拿走三本小说，其余都给石克庆留下。凡山问如何处理？“你姥姥留下这些过去的小说文件学习材料如今都可以拿到姚家园和省城文物市场去卖，不过我想留下做个纪念，有时间拿出来看看回忆过去。也让你妹妹他们将来看过之后知道过去是个什么样子，我不会拿去卖的。”
17号上午在山上石家祖坟把母亲和父亲合葬，丽雅坚持要上山，复琳给她穿母亲留下的黑色裤子新作的香云纱上衣，天乐寺也派代表上山参加葬礼。回到家里丽雅一直躺在床上没起来，由姐姐和复琳做午饭。中午把后院大嫂和小闹叫来一起吃饭，姐姐问：“大嫂这孩子好带吗？”“特别淘气他姥姥家人叫他小闹，我春天把他带回来，现在二婶没了估计丽雅也帮不上忙，我要出去时这孩子就先由复聪看着。秋天秋收以后他妈来接我们去省城然后我去油田。复璇和男人都在油田上班，他们的孩子有时候交给克艳照看。”饭后凡山抓紧时间给丽雅检查一次，他说：“舅妈身体没什么问题，不过精神上会出现倒退，我开些药你们让她按时吃药，如果精神状态好转就停药。”下午石克庆开车送姐姐和凡山去长途汽车站，复琳回城上班。回到家里父子二人把母亲原来睡得炕拆掉，18号上午施工队开始地面铺瓷砖粉刷墙壁。一连几天丽雅没说话也没做饭，白天长时间坐在院子里石头长凳上不动，晚上由丈夫给她洗漱。每天早晨丈夫做早饭午饭和晚饭由复聪做，有时候在村里买熟食小饭馆里订菜。中间复琳回来一次复聪说他可解放一天了，凡山大哥说得挺准娘还真是精神状态倒退了。复琳说：“希望她能尽快好转，要不然爹太累了。”
8月初石克庆和儿女商议带妻子进一次城希望能让她精神状态有所好转，儿子问：“爹我们去什么地方？”“到你表姑父当经理那个小店去送一次货让你娘看一看开个眼界，再去公园和你大姨家一趟，好像你大姨能给她做思想工作。”9号星期6早晨5点夫妻二人起床做饭，5点半把儿子叫起来吃饭，让丽雅先抹红指甲再穿上深蓝色花连衣裙绿色厚底人字拖鞋。丽雅到外面不想上车，复聪说：“爹你把车后面不用东西都放车库里，带进城东西放座位下面腾出地方。我回去拿个毯子小枕头，让我娘侧身躺在后面。”石克庆和儿子把汽车座位后面收拾干净，儿子拿来一条旧毯子和枕头，打开后门扶他娘进去躺下盖好。不到6点出村进城。车到东门外一家教堂附近时间7点半，停好车复聪拉着他娘走在前面，复琳已经等在教堂门前。进去之后一家四口坐在后面一排椅子上，听了10分钟丽雅没有反应，楼上响起音乐声之后她突然站起来。复琳连忙拉住她：“爹我们去楼上看一下唱诗班。”8点10分两个人从楼上下来坐下继续听，9点复琳小声说：“我们到院子里去。”一家四口在院子里一个石头欧洲式凉亭里坐下，复聪问：“姐你为什么想到来这个地方？”“咱们家没有信这东西的，我跟单位一个大姐进来过一次，她说今天主教从省城到这里来主持弥撒，我让娘进来听一次试一试能否帮她恢复。”石克庆问：“哪个是主教？”“就是前边主持仪式唱歌声音男中音的人，人家可是领导副委员长。”复聪说：“那院子里那辆大奔就是他的专车我们过去看一看。”
一家四口走过去没想到丽雅对这辆车突然有了兴趣，伸手做个手势让儿子给她和丈夫在车前照张相。“姐你看这辆S380不是最新型号，而且玻璃上没有贴膜。”复琳回答：“他是神在人间的代表希望有更多人能看见他，自然和别人不一样。”石克庆说：“过去英国女王陛下来中国访问前特意提出汽车玻璃上不能有东西遮挡，这是观念上的不同，我们到公园去。”一家四口离开教堂开车向南到永生公园，把车停好来到大门前复琳把门前介绍念给她娘：这里解放前北半部分是一片荒冢和苇塘，南半部分原有一座废弃道观。1953年北半部分改成烈士陵园，苇塘改成人工湖。废弃道观大修后曾经作为疗养院使用，1999年原有房屋拆除改建成市博物馆。公园门票包含博物馆门票10元，买完票进门一家四口先去烈士陵园。石克庆指着立在一些墓前的雕像：“这是咱村加工的雕像，当时我和你们的爷爷都参加了。”丽雅啊了一声走过去用手来回摸了摸几个烈士石雕像，复琳跟在后面没有阻止她。走出烈士陵园丽雅把鞋脱下赤脚往前走，石克庆让儿子把她的鞋放进包里收起来扶着她往前走。一家四口沿着湖边走过去很快就来到博物馆门前，这是一座从外表看几乎全是玻璃的建筑物。走进去才发现它的四壁是用玻璃砖砌成，里面光线明亮但是向外看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复琳说：“从里向外看好像是印象派绘画，这个设计挺有新意。”博物馆一层是绘画馆，里面陈列有很多本地收集来古画，也有一些现代名家字画，皮老师和蓝老师都有作品陈列在里面。上楼时丽雅不肯乘电梯坚持走楼梯上去，二层是本市考古发掘文物陈列，丽雅每一件都看得很仔细由女儿在旁边把说明小声念给她听。三层现代工艺品馆里陈列着两件石克庆作品，一件玉雕新农村风光，一件卵石花瓶。儿子先跑过去：“娘你看这是我爹作的产品。”丽雅过去仔细看了一阵这两件东西，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但没说话。下楼时丽雅显得有些不适应，由复琳扶着她走下楼梯。
走出博物馆已经10点20，石克庆说：“闺女你去出北门把车开到公园南门外边，我们从南门出去上车。”“行我去了。”在公园南门外上车之后石克庆拿出手机给表姐夫高均伟打电话告诉他马上就过去，汽车进入姚家园市场后面停车场时店里一个小伙子已经拉着一辆手推车等在那里。石克庆去打开后门复琳扶她娘下车帮她穿上拖鞋：“闺女先带你娘进去，我们两个卸货。”荣锦斋分店在市场二楼，复琳拉着她娘走楼梯其他人拉着手推车坐电梯上去。来到楼上高均伟已经站在门迎接：“复琳今天你娘看着挺好的，你陪她先在我们店里看一看然后去其他店转一圈，复聪你进来到后面听一听我们怎么定价。”几个人到后面办公室把新作品拿出来放在一个茶几上，双方商定价格之后高均伟问：“克庆今天你还有什么事情？”“中午到她姐姐家去给她做个心理辅导，吃了我外甥开的药以后情况有所好转。”“真是难为你了，有时间到我家去坐坐，我签字你去拿一下支票。”父子二人从荣锦斋分店出来看不见丽雅母女，手机响了岑致义问你们在什么地方？“我们在姚家园市场12点以前保证到。”“那我们先去了，你们到二楼乌拉那拉包间。”“知道了。”等了几分钟丽雅母女从不远处一家店里出来，复聪朝她们招手：“赶紧下楼去大姨家。”复琳说：“不着急，爹你给我娘买块纯毛地毯铺在车后面让她躺在上面，再买个塑料带盖箱子不用时和毛毯枕头一起放里面收起来。”“塑料箱子恐怕没地方放，以后找个厚一点大塑料装里面。”在市场三楼一家店里买完地毯从里面出来一家四口到饭庄包间时岑致义一家四口和丽雅的嫂子逄仙泽侄女立媛已经坐在里面。
岑致义说：“来致礼你坐在最里面两个女孩子当中，我们马上点菜选你爱吃的。”丽雅走进去脱下连衣裙坐在最里面，复琳给她在椅子上铺上一个纸尿垫。岑致义说：“今天我们聚在一起是祝贺立媛考上西安交大，致礼你也应该感到高兴。”点点头没出声。菜上来以后逄仙泽给丽雅倒啤酒喝，岑致义说：“这店里卖的葡萄酒太贵，我们自己带了一瓶中国红，喝完这杯啤酒让她喝葡萄酒。”岑致义告诉她妹妹人都有最后一天，活着的人要接受现实珍惜生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不要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丽雅点点头似乎明白一些，低下头接着喝啤酒。这顿饭丽雅喝下不少酒似乎有点醉出一身汗，岑致义和逄仙泽两个人给她做了不少开导和劝说似乎有点成效， 对最后丈夫交一半饭钱也没在意。准备往外走之前复琳扶她起来穿上连衣裙，立媛问垫子还要不要？“不要，我娘已经尿在上面了。”走出饭庄岑致义问：“还去不去我家？”“不去了她有点醉。”回家路上一上车在后边躺下丽雅就把连衣裙扣子解开，复琳告诉她不能脱衣服。汽车先到复琳上班单位让她下车然后再往回开，一上高速路丽雅就睡着了，回到村里下车后由儿子扶着她回家。回到家里复聪去作自的事情，石克庆带妻子去西房洗干净身子然后回屋上床午睡。下午天气转阴石克庆起床后在桌子前加工一个卵石花瓶，儿子在自己屋里看书丽雅走出去盘腿坐在院子里石头长登上。雨刚开始下的时候石克庆没在意，等下大了以后他站起身往外看，妻子还坐在院子里任雨水冲刷。他赶忙拿起妻子拖鞋和一把雨伞到院子里把她拉回屋里，用干毛巾给她擦干身子让她上床休息摇头不同意只好在一把靠背椅上铺好尿不湿让她坐下休息。5点多妻子站起身去做饭，晚上也没有感冒和不舒服症状，第二天似乎精神状态有所好转。
妻子精神状态有所好转以后石克庆和儿女商议带她去一次空灵庄，让她出去散散心。复琳说：“等我调到星期天休息的时候跟你们一起去好照顾我娘。”8月17号星期天早饭后复琳帮她娘穿上一条紫红色连衣裙，带上一双塑料凉鞋：“娘那边山路不好走可以下车再穿鞋。”点点头没说话。汽车快到目的地时公路已经由过去沙石路改成沥青路面，还没进村就看见前边山坡上多了一座仿古式建筑。汽车穿过村庄来到那座建筑下面一个停车场，车刚停好过来一位穿天蓝色制服中年妇女：“先生你是上山游览还是住宿？”“我们不住宿只上山游览。”“那要交停车费，住宿不用交停车费。”“稍等我们下车，后面山坡还能过去吗?”“不能，现在前山是游览区，后边归矿山公司前后之间有一道石头墙。”“复琳带你娘去前边树荫下等我，为什么要修要一道墙?”“一个是为保证安全，还有防止游客进去自己拿石头，想买石头到那边公司有零售店今天照常营业。”“来买石头人多不多？”“确实不多，价钱那么贵普通人买不起。”石克庆离开收费员过去叫复琳拉着她娘先上山去转一圈，在入口处买了张门票5元一张，进去后沿新修水泥路去山坡上那座小庙：“爹以前你们来是不是没有这样的路？”“过去路很窄只能过摩托车，现在能过汽车。路边这些火炬树、银杏、枫树、西伯利亚红松都是新栽的，还有了果皮箱和路标。”丽雅往上走的时候脚步轻快，来到小庙门前石牌坊已经重新修复，正面写着：空门灵地；四个大字，在它后面是一个种着凌霄的水泥架子，不过种下时间不长还没有覆盖整个架子。走进院子里面是旅馆，一位年轻姑娘从银杏树荫下一把椅子上站起来：“四位好是住宿吗？”“我们只是来游览不住，你们这里一天多少钱？”“双休日一个双人房间70，三人间90，其他时间是40和60。这山上空气清新环境好，今天还有三个空房间。”“你们这里个人游客多不多？”“和其他度假村一样都是以公款消费为主，我们这里还有茶座请坐下喝茶。”丽雅对喝茶不感兴趣拉着女儿就要往外走，从小庙出来按照路线图指示四个人沿山路转一圈然后下山，丽雅不用女儿帮助自己走得挺快。复琳问：“娘您能下山为什么在城里不能自己下楼？”摆摆手没回答。
从这个小公园里出来看下表耗去一个小时，四个人顺公路走到一座灰砖绿色琉璃瓦房顶三层楼前，1楼有个地方挂着空灵矿业公司销售部牌子。走进大门里面靠窗户是一排沙发，当中一排玻璃柜里面陈列着从工业用到作图章和工艺品用不同档次产品。北边是一排柜台有几个人正在买刻图章用石料，墙上挂着一些照片。复聪过去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爹这不是你做的产品吗，这下面还有说明：本省雕刻名家石克庆先生用本公司出产原料加工的花卉产品。人名对东西也对，不过当年哪有这家公司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听到两个人对话从柜台后面走出一位穿明黄色上衣，绿裙子中等身材圆脸小眼睛戴主管胸牌中年妇女：“刚才听说那东西是你加工的。”“没错，不过我去广东之前还没有你们这家公司。”“那是什么时间？”“95年。”“确实我们公司98年成立，这是一位前辈提供的照片。你带证件没有？”“我带着驾照干吗还要确认身份？请看一下以免被人说我胡乱吹牛。”看过驾照之后对方说：“不好意思，四位请到接待室坐下休息。”一家四口跟着那位主管从另一个门出去走进楼道，对方拿出手机和领导通话：“你们请这间屋里坐，我去请领导来。”房间内墙上挂着不少书画作品，靠北墙是一排沙发，当中有一个长方形大会议桌。时间不长那位女主管回来了：“我给你们倒饮料喝，今天是休息日没有服务员，我们领导马上过来。”时间不长门外进来一位穿绿军裤灰色丝绸上衣，方面大耳两眼瞪得圆圆的形似弥勒佛中年男子。女主管站起来介绍：“这是我们公司步总。”石克庆站起来和来人握手，对方从背包里取出名片夹打开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空灵矿业公司董事副总经理步安东。“大师请坐，我在省城前辈家中见过你的作品，是你不断创新给我们这个地方扬了名，能说说你的创作思路嘛。”听完石克庆介绍对方说：“大师你要是自己业余时间用普通石料搞创作我们可以送你一些，那些现在都是做工业原料用。高档石料自然要花钱买，用量大可以打折，我们对从事雕刻艺术的顾客都建有档案。你开什么车来的？”“开我自己家皮卡。”“不错这种车能拉货，你们把私家车开到这个楼东边公司大门口，我带人让你到车间去选材料，回来你再买高档石料。”“那太谢谢了。”石克庆把自己家皮卡开到公司大门前时布总已经和另一位中年人开了一辆电瓶车等在里面，汽车跟着电瓶车到一个车间门前停下，那位工人师傅上前开门：“这是我们曲师傅。”进去后里面有不少台石材加工设备，靠墙边堆着一堆大小不等石头。曲师傅问：“石先生你过去就用这种石头加工过工艺品？”“好材料数量稀少而且产品也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你们做工业原料这种石头也能作工艺品，而且价格便宜适合大众消费。”布总问：“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来买材料？”“我新收的徒弟明年可以用普通石头作一些简单产品，不过那要由公司派人来买，因为他们没用过这种材料，最初几次我肯定跟着来。石克庆挑出十多块中等大小石头，曲师傅帮忙装到一辆手推车上送出车间装上汽车。布总和曲师傅上电瓶车：“大师欢迎你再来买我们的产品。”
从矿业公司大门里出来四个人再次进入公司销售部，选好石料后刷卡交钱28万9千元。售货员把石料包好放进一个塑料编织袋中：“谢谢你的光顾，欢迎下次再来。”回去路上复琳说：“真没想到爹您有那么大名声，他们称呼您大师。”“这名称受之有愧，回家做饭时间太晚到前边星空城路边吃一次饺子。”“爹你什么时候看见那家饭馆？”“来的时候。”“娘你同意吗？”丽雅点点头没说话。汽车快到星空城时前面出现大片新建住宅：“当年从这里过是一个不大的村庄公路从村庄当中通过，如今农民平房已经看不见了。”“爹这地方为什么起个现代化村名？”“有一次在村里停留问一位老头，他说这里原名中有个星字，他们嫌原来村名不好，1958年都要放卫星他们赶时髦改叫现在的名字。70年代当时7机部现在中国航天在他们村附近山谷里建工厂，村里人说是改村名带来好运气。”汽车在一家航星饺子馆门外停下，一家四口进去后坐下点了三种馅1斤2两饺子，复琳问店里一位中年女服务员：“你们村还有没有农田？”“还有部分土地几乎全是蔬菜大棚，航天家属宿舍都在山坡上，平地盖房全是部队还有开发商新建商品房。”店里饺子上来的很快，吃完饭出门上车继续赶路，复琳说：“娘你到家再睡觉，刚吃完饭不能马上睡觉，您这顿饭和我爹吃的一样多。”汽车进村复琳先扶着丽雅下车回家石克庆去车库存车，回到自己房间丽雅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8月中旬一天中午下班回家，儿子复聪说：“爹今天报纸上登出高考录取名单，我表叔的闺女玉媛姐成绩不错考上省师范大学，就不用来咱们家学玉雕，您又减轻一项负担。”“我看看，还真有她名字我给她家打个电话。”电话接通后首先对玉媛考上大学表示祝贺，义勇说：“我闺女考上免费班给我们省去学费负担，以后要回来当8年教师我们一家都同意，当教师不会失业有什么不好。不过她说以后有时间还要去你家学习美术，三哥你多费心。”“没问题我会的东西一定都传给孩子们。”接完电话他对儿子说：“还惦记着来咱家学美术，估计要明年寒假了。”到8月底丽雅除去语言能力变差很少出声以外其他都已经恢复到母亲去世前水平，她能在家里做饭料理家务以后石克庆负担也减轻不少。8月30号星期6天气预报多云夫妻二人带着儿子复聪去河滩，选好地方把汽车停在河堤上三个人拿上工具下车去干活。儿子问：“爹以前你们也这样来干活？”“最早是我一个人骑自行车来，后来带个拖车你娘坐在上面然后是摩托车，如今用汽车不但速度快还舒服应该知足了。”一开始父子二人挖石头丽雅筛沙子，干到10点多她不想干了就放下工具脱了衣服去一边晒太阳。空中有不少云朵遮住太阳，阳光并不强烈石克庆也没有去干预她。中午一家三口回到汽车上吃饭，饭后休息半小时继续干活。复聪说：“娘您要是太累就在车上睡觉。”丽雅摆摆手没同意。下午5点石克庆带妻子去河滩当中有水的地方洗澡然后穿好衣服，父子二人也用河水洗干净身上。
回去路上儿子问：“爹以前河滩里蓝宝石也这样少吗？”“当然比现在多，如今人们几乎把所有地方都挖过不止一遍，好处是把深处的石头也翻上来给我找材料提供了一些方便。去年咱们市有家公司用挖土机在河滩挖沙子，后来被政府禁止。这上游建水库截断河水对下游实在是一大祸害，只有离水库近几个村受益。下游长期河水断流地下水位下降水质变差，城区和平原地区很多人出现大黄牙就是证明。”儿子问：“那咱们村怎么没有大黄牙？”“咱们挨着小河有山上来的干净水所以没有大黄牙。”车到原来的国防工厂宿舍区停在路边一家小饭馆门前：“下车我们去吃饭，别让你娘回家再辛苦了。”小饭馆里一个老头用外地口音招呼客人，一家人点了两个菜一个汤米饭和烙饼。菜上来后石克庆问老板：“老师傅您是原来工厂退休的？”“我是年轻的时候从山东到辽宁然后调到这里，工厂搬家后一直不太景气儿女没工作。我又搬回来带着儿子开了这家饭馆，要不然到哪里去找工作。现在有不少退休人员搬回来住在原来宿舍里，用旧厂房成立一家新公司，安排了一批职工子女就业。”饭后走出饭馆上车回家，儿子坐前边后排座位放倒让丽雅躺下休息。路上复聪问：“爹您第一次来这里是哪一年？”“好像是1973年春节从城里回来没有到镇上长途车，坐长途车到这里时下大雪我和你爷爷奶奶沿公路走回去。”“我姑姑呢？”“你省城姨奶奶给她介绍对象住在她家没回来。”“就是现在的我姑父？”“就是他，当时他家亲戚是地委领导，他从部队复员回来当警察，不过他确实非常能干。”“你们下次去什么地方？”“和你娘一起到上游水库附近去看一看。”“其他地方还去吗？”“要是带徒弟们一起去那就占上班时间去另一个废弃采石场试一回，不一定能有收获。”回到家里复聪去复习功课，丽雅坐在院子里看丈夫加工运回来的石头，天一黑她就去睡觉。
9月5号星期5吃晚饭时儿子问：“爹您明天有什么安排？”“明天预报多云风力不大我们想去水库下边看看有没有合适材料，你在家做功课我们走的早你起来自己煮点挂面。”“你们中午吃什么?”“那边有不少旅馆一定有吃饭地方。”6号早晨夫妻二人不到5点起床，丽雅做饭石克庆去把车开到自家小巷口，把工具从家里拿出来放到车上。饭后出门前丽雅不愿穿衣服：“你戴个蓝色大兜兜也行，早晨外面没人看见，我给你带上连衣裙拖鞋一个纸尿垫。我先出去打开后门你上车躺下盖好。”点点头没说话。石克庆先出去做准备，随后丽雅出来上车躺下汽车上路。按照路标指示汽车沿河边公路进山后时间不长就看见可汗庙村三公里路标，汽车进村前停在路边石克庆回头叫丽雅：“穿上衣服拖鞋咱们下车看看。”丽雅坐起来穿上连衣裙下车穿上拖鞋，抬头一看村庄后面山坡上高处有一座红色院墙建筑。走进村子问一位迎面走过来的中年人：“大哥那上面是可汗庙村吗？”“就是去年刚大修过。”“可以进去参观吗？”“可以门票三元钱。”“谢谢，我们去看一看。”通往山上小庙的路是新修石板路，出村后两边各有一排新栽小柏树。沿石头台阶上去小庙修在半山腰上面是悬崖门前有一排古柏，庙门朝西开走进庙门一个看门老头收钱后给了两张门票。石克庆问：“大叔你们村里小庙怎么还收钱？”“就是给看门的挣一点报酬和日常维修费用。”走进院子里正殿里面当中是一个女神像看着像观音却有4条胳臂，神像前有一排油灯但都没有点亮。从里面出来两个人穿过一个圆形门洞进入另一个院子，北房屋檐下立着一排石碑。走进殿内中间站立的神像是古代武将打扮顶盔冠甲，黑脸膛面目狰狞，两边各有一个体形小一些但同样装束的人像，东西两边墙下是兵器架子立着18般兵器。丽雅看到这个人像马上就退出去了，石克庆从里面出来时她低头坐在门前石头台阶上。石克庆过去把她扶起来，妻子用手指一下石碑，石克庆过去把其中几段字迹比较清晰的碑文念给她听。大意是：隋朝时本地曾有一个有匈奴血统的人在本村设立兵营，拉起一支队伍控制了附近几个县，以后依附突厥被授以可汗名号。这座庙是他的后人本村柳姓所建，现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念完后他拉着妻子走回外面院子问看门老头：“大叔你们村现在有多少户？”“1百零几户，这些年搬走不少人。”“姓章的多不多？”“我就姓章你找谁？”“章军霞家在村里还有人吗？”“她哥已经没了嫂子和侄子都在外面打工，你认识她？”“她现在的老公是我师傅给介绍的他侄子。”“那真应该感谢你们，她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大叔再见。”
下山回到车上丽雅依旧躺在后面，汽车沿着山谷中干涸的河道边一条公路走了25分钟来到距水库大坝不远的一个小山包上。两个人下车子观察了一番周围地形然后上车，石克庆把汽车沿一条土路开到下面一块平地上。这里距离大坝不到500米，往上看一个斜坡上是新栽银杏树林，往下去经过一个缓坡是布满乱石的河滩。河堤上种了不少花椒和黄花，还有几棵半死不活的钻天杨。两个人下车拿上工具走下河滩先往大坝方向走，快到大坝跟前时丽雅用手指一下水库大坝下面厂房：“哎那上面写的是列宁的一句话，苏维埃加全国电气化就是共产主义。不过今天苏维埃政权已经不存在了。”两个人往河滩当中走去，水库没有放水河道是干的布满乱石和沙子。走了一段路丽雅在后面啊了一声，石克庆回头看她用手指着不远处一块大石头。走过去仔细一看这块大石头外表平滑大部分都埋在沙子，大部分颜色为灰黑色，还有几道黄色白色条纹。石克庆用铁锹挖开周围沙子弯下身子仔细看了一番这块大石头：“虽是一块顽石可材质不错，去掉那些不能用的部分其余部分也可以加工成几件工艺品。你去周围看看还有没有好材料，我对它进行初步加工去掉没用的部分，要不然太大不好搬。”加工完之后他把这块大石头连续往前翻，打开汽车后门招呼丽雅过来两个人把它装上汽车再去干活。中午石克庆把车里东西用一块帆布盖上，两个人上车汽车开到水库附近一个小村里停下，夫妻二人走进一家小饭馆要了米饭和一荤一素两个菜一碗汤。饭后石克庆拉着妻子在村里闲逛，见村口有家小博物馆就买票进去参观。一进博物馆是一个石头大门，后面放着两具石棺，玻璃柜子里陈列着从石棺和古墓里出土的各种器物。旁边解说词说这是从村子附近山坡上一个辽代古墓里出土的文物，其他几个展厅主要陈列附近地区从新石器时代遗址中挖掘出来的文物，最后一个展厅里是从汉朝到民国的出土文物。丽雅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站在后面时间不长就到博物馆院子里去了。
参观完这个小博物馆两个人回到车上，石克庆把车开到大坝东北端停下，前面有铁栅栏拦阻禁止汽车通过，丽雅下车后看看周围风光显得很高兴。大坝呈东北-西南走向中午阳光正好照在水面上，水库蓄水不多水位低于放水闸门，下游河水来自水库以下几条支流小河。丽雅沿着大坝往前走了一段石克庆跟上去她又沿着一道台阶下去来到水边，脱下衣服站在水里戏水，石克庆见周围没人就站在边上观看。10分钟后丽雅走上来用阳光把身体晒干穿上衣服，夫妻二人回到车上离开大坝去河滩继续干活。下午1点以后太阳出来了气温升高，丽雅脱下连衣裙继续干活，3点多石克庆见收获不少就告诉妻子该回去了。两个人把挖出来后经过初步加工的石块搬上汽车，丽雅在后座上躺下盖好汽车开上河堤回家。回到村里车到小巷拐进去停在自己家门前，丽雅下车回家把儿子叫出来让父子二人卸车。卸完车把汽车开到车库放好，回到家里丽雅正在和儿子一起做晚饭。复聪说：“爹你们今天出去收获不小。”“那个地方我们也是头一回去，河滩里可用材料不少而且没有人注意那里。”“我娘回来挺高兴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她下到水库水里玩儿水高兴了。”丽雅点点头表示同意还作了一个手势：“你是说下星期还去？”“啊。”“那好我们还去。”晚饭后儿子刷碗收拾，丽雅坐在院子里做日光浴，天一黑她自己去洗漱回屋去睡觉。
9月13号夫妻二人再次去水库大坝下面挖石头，出门前石克庆问：“今天穿条长袖连衣裙？”丽雅摆摆手没同意还是穿了一条夏天的深蓝色连衣裙。车到水库大坝下面河滩时周围是一片浓雾，两个人下车拿上工具就开始干活。时间不长丽雅感觉热了脱下连衣裙继续干活，上午10点以后大雾减退。中午去小村里饭馆吃饭时按照丽雅的意思两个人吃的炸酱面和炒饼，还买了一个烧茄子。饭后到水库大坝上丽雅又一次下去到水边，脱下连衣裙后她下水很快游出几百米距离。看到妻子这个举动石克庆非常惊讶，从没想到过丽雅还会游泳。给岑致义打电话问：“致礼下水游泳会不会有危险？”“她小时候我们这附近有个小水库，她在水里游得非常好不会出危险，如今连年大旱小水库已经全干了。”“你们在什么地方？”“我们在苏堂水库大坝。”“她要高兴你就让她去游泳不会有危险，你是不是因为她没穿游泳衣后边都露着怕让人看见？没关系，她又不是正常人多少年都不穿衣服，你不要和她计较只要她高兴就行。”在水里一个多小时丽雅上岸坐在台阶上晒太阳休息几分钟，跟着丈夫沿台阶走上大坝上车回去干活。下午3点半两个人收拾东西把一天的收获搬上车回家去做饭，回到家里石克庆对儿子说：“今天第一次见你娘游泳，没想到她能在水里游一个多小时。”“娘您还想去水库游泳吗？”点点头没说话。晚饭后丽雅没出屋，不到一个小时就去睡觉了。儿子问：“爹我娘是不是太累了？”“可能是游泳时间长太累了，不过她挺高兴。”“你们以后还去吗？你娘意思是还去，我想10月天气变冷下水不合适，20号和十一我们再去两次，冬天她不出门明年夏天再去水库。”9月底丽雅穿上长裤子和上衣，9月30号下班回家复聪问：“爹你们放假有什么安排？”“明天早晨我们去水库让你娘今年最后一次下水游泳，2号公司安排带年轻人去红石滩村，他们那边山上出红色翡翠原料，我已经多年没去过那边。”“你们去能有收获吗？”“这东西不敢说，有用的材料很难找，如果要大量开采还必须经过当地村委会同意，不过那是公司负责的事情，你在家把功课准备好。”“明年面试怎么准备？”“3号我和大师姐你姐老师约好了咱们到她家去请她给你做一次辅导，你叫她大妈或者老师都行。她同意给你作一共9次辅导，以后如果我有时间就陪你去，没时间你自己去。”
十一早晨天气预报晴，夫妻二人不到7点从家里出发，丽雅身穿绿色花裤子灰色上衣红色塑料拖鞋。两个人选了一个距离大坝稍远一点河滩，一个上午感觉收获还可以。中午在大坝下面小村里吃过饭后石克庆把汽车开到大坝上，丽雅光脚下车去游泳，石克庆锁好车跟在后面。丽雅下到水边脱下衣服只戴个红花布兜兜下去游泳，这次她在水里超过两个小时。上来后她坐在台阶上把身子晒干，有几个人从旁边路过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也不在乎，10分钟后她站起来穿上衣服跟在丈夫后面走上大坝上车去河滩干活。晚上回到家里丽雅显得很高兴，做饭的时候复聪问：“娘今年还去不去水库？”摆摆手没说话。晚饭后丽雅去后院找大嫂复聪问：“爹我娘今天在水里游多长时间？”“超过2个小时可她没有表示累呀。”“附近有人看见吗？”“水库不是旅游景点去的人很少，就算有人看见你娘把前边都挡住了不怕外人看见后边。”7点半丽雅回来洗干净手脚睡觉。
10月2号早晨7点石克庆带几个徒弟携带工具坐公司一辆奔驰MB180去红石滩村，汽车按照绕远路线避开村庄离开公路后沿土路走一段停在一小块空地上，司机老董说：“三弟再往前汽车不好走，你当年怎么走的？”“我是用摩托车到前边山崖附近把车隐藏起来一个人上去，大家下车跟我走注意别出声音，咱们到人家地盘找宝贝自然不能声张，你们把车开走不能停在这里以免引起村里人注意。”凭着记忆带领年轻人找到那个两米多高的高台，石克庆往上面一指：“你们小伙子先带着砍刀上去一个人看一下还有没有上山石头台阶。”邝亚辛说：“我学过攀岩你们推我一把我先上去。”邝亚辛上去以后说：“是有上山石头台阶。”“你用砍刀把路清理一下好往上走，安杰、复开、寇家辉你们三个小伙子也上去帮忙。上面有石头台阶通向山上废弃采石场，还要再上两个高度接近两米的高台，上山的路长期没有人行走被荆条酸枣遮挡必须用砍刀清理才能通过。”时间不长石复开在上面说：“你们可以上来了。”石克庆给年轻人打个招呼：“你们几个姑娘先上去，复开你在上面接一把。”大家都上去后低着头沿台阶往上走，来到又一个高台下面石克庆走到前面小声说：“来我们几个一齐动手把旁边石头搬过来垒个台阶，以前我曾经垒过一次台阶时间长全倒了。”经过两次垒台阶用40分钟时间大家来到那个废弃采石场：“我当年是听附近村里老年人说这里曾经有过采石场，后来好开的石头采完后往里面是一些特别硬还挺脆的石头不适合建筑用，采石场在明朝末年就废弃了只留下一个地名，你们在这里先看一看再开工。”
有个年轻人问：“师傅有的石块上怎么会有数字？”“那是我当年切开后发现没有用刻上数字做个记号扔在一边，你们把这前边山崖量好尺寸划成区作上记号每人一块地盘，要哪块自己选记住不许反悔不能侵占别人地盘，等你们选完剩下归我。”年轻人给石克庆留了一个最左边位置，短时间休息后大家开始从山崖上往下开采石料。一个上午谁也没发现有用材料，中午休息吃饭时几个年轻人问：“师傅你当年在这里开出过翡翠吗?”“开出过，不过几乎要8小时以上时间才能有所发现，下午看你们谁有收获。”下午3点多孙安杰大喊一声：“我发现翡翠了。”其他人纷纷放下手里工具跑过去看，孙安杰指着前边一小块露出棕红色地方说：“师傅这就是翡翠吧。”石克庆从过去仔细看了看：“红为翡绿为翠应该是，你先把周围清理干净再把它取下来，小心点别碰坏了。今天你运气好，大家继续干活。”下午4点多石克庆招呼年轻人收拾东西回家，大家沿石头台阶下山回到车上。司机老董问：“今天你们收获如何？”孙安杰回答：“只有我运气好有点苗头。”“什么叫有点苗头？”“发现翡翠但是还没有取下来，别人都没有收获。”“三弟你以前来也这样？”“那是自然，要不然如今一块好石头能卖你几十万甚至更多。”
回到家里晚饭已经做好了，复聪问：“爹您今天去有什么收获？”“没有，今天只有孙安杰发现点苗头其他人都没收获。”“以前也这样？”“那当然，要是很容易开采老祖宗能给我们留到现在。”饭后石克庆去加工核雕，丽雅在旁边看了半个小时就去睡觉。3号早晨正在吃饭有人来敲门，复聪去开门进来的是克衡，走进屋子坐下后客人说：“三弟你这人真是不怎么样，昨天晚上你嫂子听我闺女说那边山上有翡翠能卖大价钱火冒三丈非要找你来算帐。我说二大娘在的时候也从没提过这件事不怨你，不过今天你必须陪我们去。”“你女儿去打石头哪行？”“今天我们好几家都是一起上阵，你赶紧跟我们一起走。”丽雅听了他的话很不高兴放下碗筷站起来要把客人拉出去，石克庆拦住妻子：“复聪给你姐打电话赶快进城去找她，让她带你去见叶老师。我拿上工具跟他们走，在外面买点吃的东西带到山上，给叶老师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吃完饭带上工具跟克衡走到外面一看，路边停了两辆车，石克庆还是上MB180。路上停车一次石克庆下车去买中午吃的东西，汽车开到昨天那个地方车下来十多个人，石克庆说：“你们两个司机把车开走下午4点半以后回来，停在这里太显眼。安杰你在前面带路，大家注意不许出声遇到有人问不回答。”
路上遇到一个老头和一个小男孩儿，对方没有问话大家擦肩而过。来到那个高台下面克衡问：“为什么不修条路？”孙安杰回答：“修路会暴露目标引来麻烦，我们把你拉上去。”大家来到废弃采石场马上开始干活，上午孙安杰由他爹帮忙父子轮流上阵开出一块翡翠原石，石克庆也找到一点苗头。下午3点多石克庆把一块石料从山崖上取下来做进一步加工，快5点时加工成一块长约半米直径30厘米翡翠原石。干完活他浑身是汗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克衡过来看了看：“三弟属你凿下来石头最多，你这就是翡翠怎么一点都不好看？”“这还要回去切割加工，产品还要打磨抛光，能否出好料现在还看不出来，你们也该收工回去了。”石克庆把翡翠原石放进编织袋招呼其他人下山回家，大家凑在一起交流一下孙安杰凿出来翡翠原石最大，还有两个人有点收获，其他人空手而归。回去的路上石克庆说：“照这样下去即使他们村里人不拦阻我们在山崖下面开个洞以后也会有危险，明天我不来了你们谁愿意自己来。”有个人问：“你这块地盘风水好以后准备交给谁？”“你要就给你，以后由公司来和他们当地村委会商议开采石料我不管这些事。”回到家里女儿也在：“爹今天怎么回来晚了？”“孙安杰收获最大我也有点，大家都急于发财谁肯早下山。”“我给您热饭。”“那我先去西房收拾一下。”丽雅跟到西房来看那块石头：“今天出一身汗，难道真是身体不如以前了。”丽雅点点头凑过来两个人搂在一起亲热一下才回北房。晚饭后石克庆看了一个小时电视，没有加工新工艺品就和妻子一起睡了。
10月17号星期5早晨村里开出两辆车，石克庆和公司鲍经理，请来的地质队迟工程师坐在一辆吉普车上，他的徒弟和三位老石匠坐在后面一辆MB180上。汽车开上通往药仙铺的盘山公路后迟工问：“石大师你看这里和过去都有什么变化？”“看山坡上没有，路从过去的土路变成水泥路好走了。”汽车在药仙铺短时间停车让发动机降温，出村后司机说：“这路真够陡三哥当年你怎么走的？”“我是从上面下来，走完山路下车休息腿都在发抖。”车进碧玉沟村找个路比较宽的地方停下，大家下车后石克庆说：“带上工具跟我上山。”董学平问：“三大伯好不好走？”“我上次骑摩托车从上面下来没多长时间，要走上去估计一个小时以上。当年村里人说那条路修好后只有体委摩托车队走过，即使开拖拉机也没人敢走。”走到山路上那个十字路口路边石头上那些字还在，有人问：“往哪个方向走？”“别进树林往废石坑方向走。”和过去一样往废石坑去的路开始一段比较好走，很快前方就被荆棘荒草和酸枣树枝挡住，鲍经理让年轻人拿出砍刀开路前进。耗费30分钟时间来到废弃采石场。石克庆说：“上次我来的时候和今天一样空地上堆满碎石，我仔细观察过那些山崖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玉石痕迹，前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废弃采石场。”
鲍经理让年轻人继续清理去前方的小路，迟工程师问：“石大师你当年来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发现?”“凿下过一块松动的石头什么也没发现。”“那我们一起仔细看一下这些山崖。”迟工程师一边仔细查看山崖上露出的岩石一边给大家讲解有关玉石成分和形成条件的知识，看完这一处又去前边那个地方仔细考察。还沿着羊肠小道转了附近几个山包，石克庆跟在后面走出一身汗。经过几个小时勘察迟工说：“这块地方如果继续开凿应该还能找到玉石，不过那工程量很大需要修路把机械设备运上来。你们开采玉石还要经过当地同意，这打通关系办理各种手续是你鲍经理职责。”“没问题我一回去马上着手办理相关手续，你回去定个材料设备清单给我们传过来，今年还能不能上来开采？”“如果你们动作快年底前上山没问题，不过冬天在山上过冬可能不太合适，回去路上再商量。”一行人下山回到碧玉沟村已经下午5点，鲍经理决定大家上车到山下去吃饭。车到崖庄后靠边停下，大家走进路边一家比较大的饭馆简单吃一顿，石克庆拿出手机告诉家里已经吃过晚饭，回到家里已经晚上8点。丽雅见到丈夫作了个询问手势：“今天去上山找玉石下午5点才下山上车去崖庄吃饭。”休息一下按照过去惯例石克庆给妻子大致讲述一下外出情况，丽雅听完后和平时一样只点点头没有任何其他反映，她在房间里来回走看一会儿丈夫干活就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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