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3晚上女儿从城里来电话说她已经去过大姨家和舅舅家跟他们商量好了，星期6上午去大姨家下午去二舅家见姥姥，你们在他家住一夜星期天上午去二姨奶奶家和表姑一家见面。“你安排得挺好就这样吧。”星期4晚上两个人在一起时吕馨娟说：“这几天我菜地果园都去了，除草松土摘菜干了不少活。在果园我试了一次儿子在树下给挖个坑我在里面大便然后埋上，用水洗没用纸擦。他说以前夏天大姐在果园里就这样，那我以后也要这样了。明天儿子和同学一起进城不在家，我想试一下插上门在院子里晒太阳。”“以前她是在院子里石头长凳上，早晨和下午阳光不太强的时候坐着躺着或者趴着晒太阳。”“儿子说我身上气味和过去不一样是怎么回事？”“闺女不是告诉过你她一些习惯嘛，最初我爹看病把积蓄花得没剩多少，所以她住医院时间不长。家里外边干活没问题，就是有些毛病第二次住院以后也没完全改。常在夏天干活晒太阳时撒尿顺着腿往下流，偶尔也会坐着拉屎弄的屁股上腿上都是，一开始我娘很不高兴她说太阳会给晒干的。夏天她身上像小娃娃一样总有尿骚味，家里人习惯了也不在意。最初我在家就每天晚上给她洗，以后我不在家时由闺女给她洗。”“我以后不用你们给我洗，明天不下田我试一下站在下水道口上撒尿。”“这毛病最好别学，到院子外面去一定穿上裤衩和连衣裙。”“我现在前边和下边遮住了只有后边露着，比杂志封面上那些健美小姐穿得多。你家阿月浑子和巴旦杏、鹰嘴豆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四姨的儿子是农艺师，他从新疆给我们寄来的种子。”星期5早晨妻子在院子里下水道前站着撒尿，复聪看见后说：“娘您又和以前一样了。”妻子点点头没说话，复聪说：“我们都出去的时候您把门插上注意安全，吃完早饭我就走回来吃晚饭，除了我爹和我大娘敲门您不用开门也不用答应。”妻子回答一声：“阿”。
晚上妻子仍然是坐在旁边看石克庆作他的木雕：“哎，今天儿子不在家我没穿裤衩，坐在带窟窿椅子上尿尿，好像一下子就习惯了。下午我去后院问你大嫂过去村里人怎么看我让她说实话。她说最早是精神不正常，以后住院吃药精神问题没了但还是比正常人差一些很少回答问题，没有数字时间观念还有夏天赤身露体村里人说我是弱智。我今天明白了她为什么不穿裤衩，舒服凉快还方便。”“你现在是正常人，记住出去在村外不是弱智，裤衩不能脱。”晚上7点半女儿复琳从城里回来时吕馨娟用冉丽雅发明的手势和孩子交流，静静地听着孩子们的叙述很少说话。复琳说：“娘您站起来我跟您亲亲，您这后背怎么搞得。”“老不下田太阳一晒脱皮。”女儿搂住吕馨娟亲她的脸：“真难为您了，以后您真正就是我娘冉丽雅。”“以后我在村里是一个不识字也不会数数，不知道自己多大年龄也不认识钱不会买东西的弱智女子，你们不会嫌弃我吧？”“从我们小时候起您就一直这样我们怎么会嫌弃自己亲娘，您现在身上气味和以前一样我给您洗完去睡吧。”“你爹说我进城到外边应该是一个正常人。”“那挺好应该这样。”吕馨娟去睡下后女儿说：“爹我在马术俱乐部预订好了，22号上午去学一回骑马您出钱。”“没问题一家四口都去。”复聪问：“我娘这样去行吗？”“你给她带双运动鞋要不就穿灰色凉鞋，穿长裤别穿裙子。”8月21号星期6早晨出门前妻子问：“闺女我去见他们还有什么要注意。”“过去我娘夏天出门时候穿花连衣裙，坐自己家车去不用穿鞋，见我姥姥的时候可以把连衣裙脱了裤衩要穿好，在其他几家最好穿着别脱衣服。”“外出我还是穿个拖鞋，你看这双行吗？”“您这红色厚底人字拖鞋挺好看以后您就穿它出门，还有我娘过去出门都是躺在车后面地毯上，夏天有时候不穿衣服侧身躺好用毯子盖上。”“那我不穿裙子去车库？”“不用，等我爹把车开过来您一出门就上车躺下盖好。还有我娘虽然能走山路但上下楼梯台阶总有问题，到那边上下楼都要我扶着您以免他们看出破绽。”“我明白，既然顶替她身份就必须模仿得像。”
早晨7点车开出村，先到火车站车找个地方停下：“复琳你在车上陪着你娘，我们两个去买票。”在售票厅里父子二人商议后排半个多小时队买了一张28号晚8点从省城发车的硬座车票，回到车上儿子说：“娘安排好了，28号早晨全家出发沿高速路去省城到姑姑家吃午饭，下午去姨奶奶家晚饭还在姑姑家。我上车走了以后你们回姑姑家住一夜，29号回来。”复琳回答：“这样安排挺好，以后我和单位其他人倒班争取在双休日之外多回来陪我娘。”车到佟盛和家开的修车铺门前路边停下后连襟和儿子佟达成从里面迎出来：“老弟一家都来了，好家伙真像我没看错吧，怨不得孩子们都承认她就是致礼。”吕馨娟说：“姐夫你们好。”“就说话有点不像，你们快上楼我把你家车检查一下。”复琳扶吕馨娟上楼梯的时候岑致义身穿粉红色花裤子蓝背心开门出来迎接：“我在窗户里看见你们的车就出来迎接。”“大姐你好。”“哎呦我眼睛花了，快请进我仔细看看，你们坐下。”岑致义站在吕馨娟面前仔细看了几分钟。“妹妹请坐我看看你的手和脚。你比她手指稍短脚大小差不多也抹着红指甲，你穿得拖鞋真漂亮。”“我已经是冉丽雅您看身份证，回家这些天不论下田干活还是在家里还真没穿过鞋，今天外出才穿上拖鞋。”“我一家应该感谢你把我妹妹模仿得这么像，妹妹走后这几个月还没告诉我爹娘，今天你过去模仿得这么像估计能把他们老两口瞒过去。儿子给你二姨一家倒茶切西瓜，我马上到里屋给你舅舅打电话商量一下。”时间不长岑致义开门朝吕馨娟招手：“你和复琳过来一下我有话说。”几分钟后三个人回来岑致义说：“我和大嫂还有兄弟商量了，大嫂先过去我陪你们10点以后过去。你真是模仿得非常像，到那边老两口视力不好他们看不出破绽。只要你和我妹妹过去一样别主动张口也不回答问题就能瞒过去，还有别停留时间太长吃过午饭回来到我这楼上睡一觉回去。大嫂和弟妹有问题让她们到其他房间和你去谈别叫老人听见，下次春节过来，时间一长他们把你看成就是我妹妹咱们目的就达到了。”
10点半离开岑致义家开车去见石克庆岳父岳母，距离不远10分钟汽车就停在孩子姥姥家门前。大家下车后立伟从里面出来迎接：“哎呀真像我二姑，我爸告诉我了配合好不让爷爷奶奶看出问题，过去的礼节您知道吗？”吕馨娟点点头。走进北房东屋冉丽雅的父母正在看电视，石克庆先过去叫爹娘：“复聪下星期去上学我们来看看你们。”吕馨娟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脱下连衣裙挂在衣架上过去给二老点头打招呼然后坐在沙发上，最后是孩子过去给长辈问好打招呼。小舅子过去把电视机声音调小，岳父说：“克庆你儿子考上大学应该算是他这一辈里最有出息的人，今天来就别让你弟妹再辛苦了，你出钱请我们到外面吃一顿饭。”“爹我带钱了原准备给你们二老花的，吃了饭可就没你们二老的零花钱了。”“没关系你春节给我带2000块钱来，今天我们省着点争取这顿饭开支不超过500块，剩下我和你娘做零花钱。”“可以，那由致善和唐虹去安排。”岳母看了一眼吕馨娟：“致礼穿上裤衩了这才像个正常人。”妻子点点头，女儿忙在旁边解围：“姥姥这是我前好几年给我娘买的，过去她一直不穿今年终于穿上了。”两位老人又问了孩子一些问题岳母说：“我们去东屋休息，去吃饭走的时候叫我们。立伟陪爷爷奶奶走了之后唐虹说：“大姐你模仿得太像了，他们都没看出有假，姐夫你真带钱了？”“我估计一定要叫我出钱请客所以提前作了准备。”吕馨娟说：“我穿上她的衣服让孩子们认可我就是冉丽雅都是为了克庆，今天我让二位老人认可我是你们家人，你们以后应该接受我就是岑致礼。”逄仙泽说：“你除了说话口音不对其他真是一模一样，我们家人承认你是孩子二姑，介绍一下你的情况。”“复琳不是给你们讲过嘛。”“那也想听听你自己的叙述，当然在老人面前要和二妹一样少开口尽量不说话以免露馅。”听完介绍致善说：“大姐你这事太辛苦了，二姐夫你们三个人可一定要对得起人家。”11点半妻子穿上连衣裙和其他人一起锁好门出去到附近一家饭庄包房吃饭，在包房里妻子脱下连衣裙放在椅子靠背上下面放个纸尿垫，席间岑家人让她喝了一瓶啤酒又喝一大杯葡萄酒几杯白兰地，石克庆要开车回家没喝酒。吃完结账400多，石克庆给岳母钱她坚持不要：“给你大嫂吧，她生活不富裕孩子上学需要钱花。”女儿扶妻子站起来唐虹帮她穿上连衣裙，出去上车以后女儿说：“我娘喝醉了就别去二姨奶奶家，今天晚上你们可以睡在一起了。”
回去路上妻子一直没醒，车到家门口女儿扶她娘下车，石克庆去村边车库停好车回来妻子已经睡在东屋双人床上。上床睡了一个小时石克庆起来坐在桌子前打开笔记本开始画他的新木雕设计图，4点妻子醒了，听见声音女儿给她端过来一杯果汁饮料：“娘，您一直爱喝这东西。”“我头一次喝这么多一定是喝醉了，不过我真得很高兴，等会儿我去做饭。”“不用今天晚饭我和弟弟做，没想到我大姨提出不少问题，您命里注定就是我娘把我姥姥和姥爷给蒙过去了真不容易。”女儿离开后吕馨娟叫丈夫过来：“哎；今天我表现不错吧，老两口都没看出问题认定我就是冉丽雅，以后吕馨娟不存在了。”“闺女说你身上味儿和以前一样是怎么回事？”“一开始孩子们就和我说过这些事，我穿着裤衩不能尿裤子每天早晨用两只脚蘸上痰盂里的尿抹在两条小腿上，孩子和你大嫂都能闻见说和过去气味一样。你大嫂说要是一下子没那个气味就会让村里人看出问题来，你鼻子不好闻不见。”“这样好吗？”“我是冉丽雅自然要做得像，最多让村里人说我还是个弱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今天外出就没这样作。你看我出门穿这种拖鞋怎么样？我在广东下班后一直穿这种鞋习惯了，不过上山和去菜地还穿她们留下其他拖鞋。”“你这种安排挺好，我过去看杂志上日本有穿这种鞋用的袜子，大脚趾头和其他4个脚趾头分开叫足袋，可咱们这没有卖的。”“那我自己做一双冬天穿。”“对我有个同学在镇上用机器织袜子，我找她去订做几双。”“今天大姐问我会不会游泳怎么回事？”“她游泳技术很不错，夏天我们去水库附近找材料时候每次她都下水游泳。”“幸亏我会游泳，她游泳时穿什么？”“只戴个大兜兜。”晚饭后和过去一样石克庆在桌前做自己的事情，妻子天一黑就去睡觉。
22号早晨阴天一家四口坐车出发去市区附近一个新开张马术俱乐部，依然是让吕馨娟躺在后面盖好。到那里之后女儿扶她下车换上灰色凉鞋，走到练习场地石克庆对妻子说：“如今你是我老婆了，今天是满足你一个心愿。”“谢谢你。”一家四口练习完之后父子二人在场地外面找个地方画画，石克庆给儿子传授钢笔画技巧。俱乐部一位工作人员，一个年轻小伙子过来看过后问：“先生你什么职业，这画的马跨越障碍真不错。”吕馨娟回答：“我老公在广东获得工艺美术大师称号，现在回来工作。”“是吗。”那个小伙子离开后时间不长带来一位小个子穿马术服装中年妇女，那位女士掏出名片递过来：“我是这家俱乐部经理梅玉荣，先生能不能把你这几张画给我们留下？”“给你一张我名片，我们还没画完待会儿才能回答您问题。”“那小宋你在这等他们画完请客人到我办公室。”快到12点父子二人画完一家四口跟着小宋到经理办公室，梅经理站起来迎接：“大师请坐，小宋给客人倒咖啡。”客人坐下后她说：“我们这里是一家上市公司出资60％，其他几家出资40%股份制企业，刚开张。除去这个马术俱乐部我们还有游泳馆击剑训练馆，我想把你们父子那些画装镜框挂在俱乐部大堂里。”双方协商结果父子二人各两张画给俱乐部，交换复琳可以来俱乐部练习12次。谈完后梅经理说：“给你们饭票，一家四口去我们食堂吃一次份饭，不成敬意非常感谢希望以后能多光临。”俱乐部食堂装修很不错，但是墙上什么装饰都没有。
吕馨娟吃得很快，吃完后她说：“这里厨师技术还可以。”饭后出来上车先送女儿回去上班，然后跟儿子去市场买他需要的东西，在城南批发市场买回10斤黄瓜和8斤红菜头和调料。回到家里石克庆在房间里加工他的工艺品，儿子午睡妻子插上大门在院子里晒太阳。4点石克庆见妻子还没回屋推门出来见她趴在石头长椅上，过去拍拍她：“哎该回屋时间不短了，幸亏今天多云阳光不强出汗不多。”“我不是不知道时间吗。”妻子坐起来回东屋戴上一个蓝花布大兜兜：“这还是双层的。”“除了夏天最热一段时间，其他时间她用的这东西都是双层，里面一层花棉绒外面是化纤布。因为她从春到秋身上就这一件东西，为保暖我娘让做成双层的。我出去定做袜子你自己看好门。”到高中同学焦爱玲家说明来意后对方说：“这种东西我们还没做过，看在同学情份上我给你做不过要多收钱。”“多收钱可以但是要织的厚实一些保证质量。”“你定做这种东西也许能成为我家一个新产品，好三天后你来取。”“我只能下班后过来晚6点以后到行不行？”“没问题，什么颜色？每一种太少不行。”最后确定6双红色6双绿色先交钱。“你家小工厂有多少人？”“自己家人6个外边雇的8个，我管生产计划财务，我爸在外面推销。”回到家里把情况告诉妻子后她说：“那我以后和在广东一样一双厚底人字拖鞋就够用，4月到9月半年在家赤脚不穿鞋，下地干活穿大姐留下的凉鞋拖鞋。那半年穿厚底人字拖鞋和足袋，冬天我不会在外面长时间停留坐车外出不用穿棉鞋。”“晚饭后我们作酸黄瓜。”“那个红菜头怎么吃？”“炒菜吃一部分，留几个放半个月水分减少后放进酸黄瓜里面，等春节拿出来味道酸甜也很好吃。”
23号早晨出门前复聪说：“让我娘也一起进城去开个眼界别老在家里憋着。”“她出去不安全。”“没关系我领着她。娘愿意跟我们进城吗？”吕馨娟点点头。“那您换一件连衣裙，穿鞋吗？您摆手意思不穿鞋，可以，坐车出去不碍事但是要带双拖鞋，您上车躺在后面盖好。”“我去买块花布，回来照旧衣服样子自己做一身新衣服。”6点35石克庆开车出村，先去城墙公园复聪扶他娘上去进城门楼子里面参观，在城墙上观看城市风光。传统平房已经不多了，城里也有不少楼房，城外则全都是新建楼房。吕馨娟看完后显得很高兴，要儿子给她和丈夫多照几张相。9点5分到城区北面龙洋市场。下车后儿子拉着吕馨娟让她穿上拖鞋，上电梯时还要特别提醒她注意安全。一楼到三楼都看过之后由复聪做主买了笔记本电脑、扫描仪、打印机、单反数码相机、U盘还有其他一些东西，计算机代理商服务员用手推车帮忙把东西推到停车场装上车。一家三口上车之后儿子说：“11点多了真累，娘您累吗？”吕馨娟摆摆手。“爹咱们找个地方吃饭然后买布再回去，到附近麦当劳去让我娘尝一尝。”三个人又下车到离市场不远的麦当劳吃饭，丽雅喝完咖啡给儿子打手势又要了一杯，吃完出来上车后她作了个表示非常高兴的手势。回去路上在另一家市场吕馨娟挑了一块带小花红布，回到家里复聪说：“爹你用你那个笔记本，新买的我带到学校去。U盘给你留一个我带走一个，扫描仪相机留家里您和我姐用。”
24号晚上睡觉前吕馨娟对丈夫说：“我已经用家里缝纫机，照旧衣服样子做好一条缅裆裤，一件大襟上衣，一个大兜兜。今天坐在院子里石凳上太阳一晒尿就出来顺腿流到脚上，然后趴着晒干感觉特别习惯还挺舒服是不是她附在我身上，你闻闻我身上。”“又和过去一样有一股小娃娃气味，你老长不大。”“我坐在床边上你给我按摩两只脚，今天没出去不脏，以后我晚上洗完脚穿拖鞋睡觉前你给我按摩两只脚。”“可以你喜欢就行，按摩完你去洗澡。”25号晚上定做的袜子取回来以后吕馨娟睡觉前把脚洗干净穿上，再穿上拖鞋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挺好以后就这样了。”两个人在一起睡得头几天晚上妻子话比较多问了不少问题，以后就很少说话，夫妻之间和过去一样主要通过妻子的手势来交流，石克庆不管说什么对方总是安静得听着从不反驳，不同意就摆摆手有时候去把儿子叫来让他反驳父亲。27号早晨8点多女儿回来时妻子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女儿放下东西过去：“我给您按摩一下后背，过去我经常这样在院子里给您按摩。”按摩完毕女儿把她扶起来：“您跟我回屋休息吧，来我帮您戴上蓝兜兜。把尿不湿又拿出来了，没感冒受凉吧？”吕馨娟坐在尿不湿上迟疑了一会儿：“没感觉冷，我不在院子里说话怕外边人听见口音不对，我跟你爹说先恢复第二次住院前的一些习惯他不太愿意，在外人面前我会穿上裤衩平时在家里不穿。我不知道时间他们父子都不在家时我上午坐在院子里，听到闹钟响回屋做饭。”“又和过去一样一上午都不穿衣服在院子里坐着躺着，尿不湿每天都用吗？”“好像是每天晚上你爹给洗一下晾干接着用，出去干活就不用了。我坐在沙发和椅子上尿了没感觉有时候坐在有个有圆洞椅子上。他还说最好坐在那个椅子上，以后别用尿不湿。”
28号早晨复琳过来说：“娘今天我给您选红裤子花上衣，穿红色厚底人字拖鞋，用我帮您抹红指甲吗？”妻子摇摇头。“出门怕您尿裤子用不用纸尿裤？”妻子摆摆手。穿好衣服妻子坐下抹红指甲。“娘您动作快一点别人都准备好了，记住到那里他们问什么您都要回答您是一个正常人，姨奶奶儿子在新疆安全局家里只有老两口。”妻子点点头。女儿出去后妻子问：“这些天我感觉没有数字时间观念只要有你和孩子在就没问题，还特别省心什么都不用想天一黑就睡觉。不过这赤身露体孩子说我要9月底在家才穿上衣服会不会感觉太冷？”“致礼比你瘦弱都不怕冷，你比她胖应该没问题。”早晨不到7点汽车开出村，7点20分上高速公路8点40离开高速公路，9点10分到姐姐家住的公安厅宿舍。走进客厅姐姐说：“今天上午我儿子不在家，弟妹请坐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女儿凡玲和女婿一家外孙女叫何国馨三岁。儿媳金圣玉，孙子祥荣两岁。”金圣玉给石克庆夫妻倒茶：“舅舅、舅母你们喝茶，复琳复聪你们喝可乐。”宾主坐下后复琳拿出礼物：“今年巴旦杏仁是一个大年收成好请你们品尝。”吕馨娟先作自我介绍，最后她说：“我现在已经是冉丽雅，按照克庆和孩子们定的计划在村里和过去一样是个弱智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和村里人说话以免人家听出口音不对，尽量不和村里见面来人避开不见面。你们回去的时候别笑话我，在外面村里人看不到地方是个普通人请你们能理解。”姐姐说：“这太委屈你了，能做到这样不容易我们应当感谢你才是。你第一次来我陪你在院子里走走熟悉一下我们这个地方，小姨他们是退休人员不在这里住但离得不远，中午我们请客去把他们老两口也请过来，下午你们去他家看看。复聪给他们介绍一下你考上艺术学院的经过，我陪你父母出去走走。”
走到外面院子里妻子说：“你们这院子环境不错。”“这里不如他们离退休老干部住的院子环境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丽雅你模仿前边那个人能让她父母都没看出问题真不容易，你怎么决定模仿她一些习惯？”“我想过不这样就不能让孩子们接受我，还有我感觉她就附在我身上一下子就都能按她的习惯生活，把过去那个吕馨娟几乎全忘了。过去从没那么赤身露体过如今在村里即不怕别人看见也不感觉冷，小时候家里没钱买鞋种水稻赤脚下田，进城打工后怕别人看见不好看一直穿鞋，现在重新赤脚走路还挺好。只是学会村里人口音需要时间，月底摆摊卖东西我和大嫂商量好了应该会算账做个正常人。”“你第一次住院出来以后做家务干活都没事，我这么说没问题吧。你生女儿以后我有一次夏天回去，娘说你精神没问题就是生活不能自理，我说就跟村里人说你是个弱智也省得村里人老问这问那。问你同意吗你说弱智是不是就不属于疯子我说是，你说那我以后就当个弱智夏天可以不穿裤子凉快方便。刚开始你一出门总有小孩儿跟在后面说看这个疯子，所以你最讨厌这两个字，以后偶尔回答说不疯弱智。第二次住院以后生活能自理知道安排家务和上厕所，可你不愿改变生活习惯夏天还是不穿裤子。”石克庆说：“最初你话不少常招来村里人嘲笑，娘怕你出去走丢了不许你一个人外出。在家里关上几年以后你不只在外面不说话，从孩子们小时候起你一直都是用自己编的手势来表达意思。村里人把你看成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弱智女子，没参加过选举和村里各种活动。”三个人走出院子在外面大街上走进一家大商场看了看，姐姐问：“丽雅你想要我给你买什么东西？”“不用，我现在把三个人的衣服合在一起，10年不做新衣服没问题。而且平时除了下田干活我从不出门更不能出村鞋也很省，近几年也不用买。每次出村都坐车别人带着，确实出村不认路哪都不敢去，买瓶普通葡萄酒我回去尝尝。”“你以前喝酒吗？”“从不喝酒，只是去见现在的父母时喝一次酒还醉了，事后一想那样也好省得他们老问我问题露出破绽。”“那我给你们买瓶张裕大香槟算是对你们新婚祝贺，说是祝你模仿成功也行。”石克庆说：“我已经和孩子们说过先不告诉复升实情，下午见面以后你别说话看他能不能看出问题。”
买完东西从商场出来姐姐说：“你出去摆摊卖东西要是一下子学会算账村里人会看出破绽，这样吧我家有好几个会计算账用的大计算器，你们拿一个回去和大嫂一起出去摆摊时带上用它算账就没有破绽了，十一你们有什么安排？”“到安徽她家去一趟和她家人见面。”“你家还有什么人？”“弟弟家有个侄子，妹妹夫妻外出打工留下一个女儿在家。十一回去弟弟和妹夫都在外面打工见不到，看看孩子给他们点钱花。”“你自己的孩子呢？”“我回去只能在远处看一看，那个女的把我户口占用了太可气我不想见她。”中午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姨父看了一眼吕馨娟：“克庆这是另一个人不过还真是身材相貌几乎一样。”“您当一辈子公安眼睛还真厉害，我们那里派出所民警都没看出问题。”“他们工作经验少，有她到你家来是你和孩子的福气，丽雅我应该敬你一杯。”“那我少喝一点。”饭后一家四口去小姨家，距离不远走过去10分钟。进门以后妻子说：“您家客厅里显得空荡荡的。”小姨说：“平时就我们两个人东西够用就行，摆得太多还要每天打扫全是我一个人受累。”“你这话说得不对，我没少干家务，克庆说说你都在琢磨什么新东西，啥时候当上了工艺美术大师？”“我离开广东前发了证书，我是尽量把自己的东西做得更好，学习别人之长以补己之短，我给您做个汇报。”听完情况介绍姨父说：“祝你成功，复聪你也要尽量把你爹这些好东西都学到手。”“爷爷我知道，一直在努力学习。”“你们下午还有事情吗？”“下午我侄子说要过来见我们一家。”复琳说：“他总想从我爹嘴里多掏出些东西来好自己也当个高级工艺美术师。”“有这点志气也不错嘛。”
下午2点从小姨家出来回姐姐家，姐姐的女儿一家已经走了，外甥曾凡山2点20从外面回来一听到吕馨娟说话非常惊讶：“舅母你怎么口音都改了。”“我有那么大变化吗？”石克庆说：“这是另一个人了说话口音当然不一样。你表哥过来她就不开口了，只要他没看穿就不让他知道你舅母的事。”2点40侄子复升来了，进门先问好然后把石克庆拉到另一个房间让他传授技术。快吃晚饭时姐夫才回来，见面后他单独对石克庆说：“克庆你这第二个丽雅能让孩子们接受模仿得这么像真不容易，你可要好好跟她过日子。”“别让我侄子复升知道他还没看出问题，姐夫休息日还加班忙什么事？”“最高检察院来人复查一起重要案件，涉及到公安厅里一些人和一些重要人物，我今天陪他们和相关人员谈一天话。”凡山问：“姚副厅长参加吗？”“没有，人家让他回避。”姐姐问：“为什么回避？”“这你们就不要问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还有今天早晨省委胡书记单独约见告诉我要做好调离本省准备，他说你已经升为副总监到了该换地方时候，到南方一个省任职具体时间还没定。”凡山问：“爸你为什么要调工作？”“在一个地方几十年中央让你换个地方很正常，再说你调离才好对你是否有问题进行审查。”“我们过去吗？”“肯定不会，我一个人过去，你妈退休后可以过去住几年等我退休一起回来。”
吃晚饭的时候姐夫说：“丽雅你今天是出院后第一次到我家也可以说头一回是个正常人，儿子考上大学你负担也减轻了，来我敬你一辈，儿子给你舅母倒红葡萄酒喝。”妻子摆摆手没说话。“没关系，一会儿克庆要开车他不能喝，你要是醉了可以不去车站。”妻子喝下半瓶红葡萄酒接着喝一大杯啤酒。饭后要送儿子去车站时妻子突然说了一句方言，复升说：“三婶你说话又和我小时候听到的一样了。”“是吗？”“有快20年没听过您说方言，村里人都说您是哑巴”。从姐姐家出来复升搭车到一个公交车站下车，一家四口进火车站后在站台上妻子一切正常。火车一开她靠在石克庆身上要倒，搀着妻子出站上车回姐姐家的路上她睡着了。下车后女儿扶她娘回房间睡觉，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妻子问：“我昨天没洗漱也没尿裤子吧？”“都没有，只是又喝多了。”早饭后一家三口由女儿开车回家，路上女儿问：“娘您为什么喝那么多？”“挺好喝的，还有为不让你哥看出漏洞，喝多了就不用再和他说话。”“您昨天能说我们这里方言让我特惊讶，也许真是我娘附在您身上我哥没看出问题。”“这是在你姑姑家，回村还是尽量当个哑巴以免让人家听出口音不对。”“您只要能说方言村里人快20年没听过您声音不会有人起疑心。”车离开高速公路后换石克庆开车，到女儿上班的饭店门前停下女儿说：“娘我今天下午班，星期5早晨我回家跟您作伴。”妻子点点头。
回到自己家院子里还不到10点，妻子脱下衣服到院子里晒太阳：“下午我们一起上果园干活。”点点头没说话。11点10分她听到闹钟响回屋戴上一个红色大兜兜开始做饭，做完饭吕馨娟坐在自己专座上用手拍几下饭桌通知丈夫吃饭。石克庆把饭盛好端上桌饭后把锅碗收拾干净，夫妻二人靠在一起亲热一下帮她穿好连衣裙拿上工具一起去果园干活。果园里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时吕馨娟改说安徽方言，干活累了休息时她走进小窑洞：“这里面挺好的，我想晚上睡在里面行不行？”“这里去年我回来后大修一次，墙壁和门窗都和新的差不多，不过我们从没在山上住过，家里有老人和孩子每天都有很多家务哪能住在山上躲清闲。”“现在就咱们两个人我想晚上睡在这里，白天把果园大门锁好我可以整天不穿衣服也安静凉快，山下菜地归你管。”“这里没有做饭的炉子，果园里面堆着干树枝烧的东西不少可没有粮食和其他吃的东西。”“我在果园里干活你去用摩托车把家里那个小铁炉子还有吃的粮食酱油醋菜都搬上来，晚上我给你做饭。”“那好我们试一试，明天星期天厂里休息可以在山上陪你顺便干些活，不过星期5早晨你要回家准备女儿回来。”“可以没问题。”“还有住山上为不影响果树生长不能多用肥皂香皂。”“我用水擦擦身上就行。”“晚上你不怕蚊子叮咬？”“点蚊香先试几天不行就搬回去。”“那好我下山去搬东西，山上没电晚上用什么照明？”“我带来东西里有能点很长时间蜡烛你拿上来，还有你家应急灯能不能用？”“早就不能用了，村里电工说到城里安家啦灯具市场买个新蓄电池换上就可以使用。”“那你什么时候去？”“今天已经来不及，明天上午我去买拿回来充电晚上就能用。”“我这主意应该不影响你晚上干活，赶紧去吧。”
第一趟先把炉子和锅碗运上来，吕馨娟帮着丈夫把东西搬到窑洞门口：“你去吧，我把里面那个旧垫子拿出来晒一次，里面是什么东西？”“泡沫塑料床垫外面用旧床单被面改成一个套子包上，冬天立起来十多年了很少使用，两个人睡有点窄。”“没问题，帮我把那个柳条编的垫子搬出去晒一晒。你说旧席子用不用洗？”“晚上怕干不了用湿布擦一遍就行。”“那你接着去搬东西，到后院通知你大嫂一声。”“她家果园门开着应该在山上，我去通知她。”下午6点吕馨娟在窑洞门前生火做饭，吃饭前她问：“我这样安排会不会影响你的事情？”“不会，我们也不是始终住在山上，晚上我先做不用电的活儿。”饭后吕馨娟刷碗收拾石克庆趁天还亮搬个小凳子出来坐在窑洞门前为以后新作画草图，吕馨娟在果园里来回走了几趟过来说：“明天起你一天三顿饭都在山上吃双休日我跟你下山，我和大嫂说过了她说村里人又该说我脑子有问题不正常了。我说没关系让他们去说，我在山上住几天就是为避开村里人眼睛以免露馅。”“那些徒弟上课怎么办？”“你把时间改成星期5晚上和星期6上课。”天快黑时蚊虫越来越多石克庆进窑洞点起蜡烛和蚊香做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吕馨娟从外面进来躺在地铺上睡了。第二天早晨石克庆5点起床到外面加工一个小石雕，妻子听到声音从里面出来：“还不到做饭时间你回去休息。”“没事我看看你怎么作石雕。”“没电不能用电动工具只能手工作这种东西，昨晚你在外面不怕蚊子咬？”“蚊子没有叮我，今晚别忘了等我洗完后给我按摩两只脚。”“今天你什么时间下山？” “上午8点在公司会议室给徒弟上课，你6点做饭我7点下山中午听到闹钟响你开始做饭。”“我明白没事我就不出果园了。”从星期1开始石克庆每天只在中午回家去看一看，一天三顿饭都在山上果园里。吕馨娟很少说话上山后也从不走出果园大门，在果园里跟大嫂学做柿饼。让石克庆在窑洞里用木棍做架子，拉上铁丝晾柿饼。每星期5晚饭后下山双休日两个人去菜地干活。为解决阴雨天窑洞里做饭的烟雾问题，两个人决定给炉子安烟筒，在窑洞右边再开一个相连小洞。比原来的窑洞矮一点没有门只有窗户，长5米高2米多把垫子放进去在里面睡觉。休息日夫妻二人开出新窑洞然后吕馨娟下山回村，花钱请村里施工队抹好地面和墙壁安上窗户。新窑洞打开窗户通风等水泥地面硬化之后夫妻二人重新上山，把新买的桌椅和一个小衣柜衣架一起搬上去。用摩托车带上来一些煤烧水做饭用，吕馨娟说准备在山上住到果树落叶之后再回家住。
9月23号早晨石克庆对妻子说：“今天你该穿上夹裤和上衣，跟我下山回家别再露着身子也别在院子里晒太阳，8点多女儿回来你别出去。”妻子点点头。中午回家吃饭时女儿问：“爹你们十一安排好了吗？”“到安徽她家去一趟和那边人见一次面，30号下午走估计5号回来，我们来去都在晚上以免让村里人看见。”“那对村里人怎么说？”“我们已经告诉你大娘请她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弟弟都没告诉他。就说送你娘去医院住院吃药，回来以后能跟你大娘一起去摆摊卖东西不就顺理成章了嘛。”“那我十一回来和大娘一起去果园干活碰见村里人说您去住院爹到外面去拜师学习就不会让村里人怀疑，娘您在村里已经习惯了吧？”妻子回答很慢：“送复聪回来除了你大娘我和村里人再没说过话，和你爹也没说过多少话不过他能明白我意思。我已经是一个弱智外面事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去问，说话要想一下才知道怎么说。你们可别笑我，这也有好处省心什么都不管。”“您不用想那么多，只要记住我从你肚子里出来就行，您比刚来时瘦了这才像我亲娘。还有我买了一包成人纸尿裤，您出门时再把卫生巾放里面可以不穿裤衩。”“你们城里有没有不怕水洗垫子？”“您做什么用？”“白天放在窑洞门外我想没活时候躺下做日光浴，夜里拿进去做床垫。”“那我给您买个瑜伽垫下次带回来您试一试。”妻子点点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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