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疯子注意到了黎明,黎明飞身越往一旁,同时消防斧挣脱他手的枷锁,飞速旋转,直接砍入了一个疯子的脖颈。随即黎明狼牙棒已至,“砰”的一声,一个疯子直接被黎明一棍扫到,一个踉跄导致身后追来的四个疯子也跟着绊倒。他又扔出一个瓶子,其后附有一包粉末,被他一把撒到空中。王朗一枪击碎了那瓶子,随后竟是在离地一米处爆出一片火花来,顿时一大片疯子失去了行动能力。
随之黎明逐一解决了倒在自己面前的五个疯子,当他看到一个浑身赤裸的女生正惊恐地看着面前浑身是火的狂人跑来,他捡起消防斧,又甩了过去,但是并不奏效,偏离了一尺左右。就在那疯子即将扑到那女生身上时,又是一声枪响,那疯子脑袋破开一个大洞,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黎明脱下单薄的外套,披在了那女生身上,随后一把抱起她,向王朗这边打了个手势便往回跑。
……
“哐!”伴随着王朗重摔车门,黎明直接启动吉普车,驶离了这小镇。后座,那女孩蜷缩着坐在坐垫上,在颠簸中很是警惕地望着黎明二人。令王朗尴尬的是,自从把这女孩抱上车,黎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你、你们救我要做什么?”最后,还是后座那披着黎明外套的女孩先开口了。
“有用。”黎明扔了一块压缩饼干给她,因为他看见这女孩面色并不是很好。
那女孩接过压缩饼干,看向它的眼神中有几分渴望,很明显已经饿了很久,但她依然十分警惕地盯着黎明。
“我好歹也是救了你的人吧?吃了。”黎明看出她的犹疑,自己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咬了一口。
“咽下去。”那女孩目光冰冷,道。
黎明无奈咽了下去。看见黎明咬了一口后安然无恙,那女孩也放松了几分警惕,狼吞虎咽地解决了这块非军用压缩饼干。
“哦,还有一点,吃了我的东西,你就是我的人了。”
正在咀嚼着残渣的女孩瞳孔猛地一缩,同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全身几乎都在颤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两个大男人,自己怎么可能挡得住他们呢……忽然,她站了起来,凑到了黎明面前,姿态妖娆,吓得黎明立马停下了车子。正欲开口,便被黎明捂着眼睛一把推回了后座。
“你在想什么,”黎明显然没经受过这种诱惑,一时间面色涨红,“我……我的意思是你吃了我的东西就要帮我做事……”
一旁王朗再抑制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原来你小子怕的是色诱啊!哈哈……”
“切,没劲,”后座那女孩抱着手坐回了座位上,一幅鄙夷的样子,“你刚才不是挺高冷的吗!”
“行了行了,你叫什么?”黎明闪回了主驾驶位,只听得他的声音传来。
“楚萱儿。你呢?”
“黎明。”
……
车辆继续在马路上奔驰,只是这次,黎明不再是孤身一人,因为如今他的身边,有两个同伴。这该死的世界,似乎也不让人那么绝望……
大概是在十点钟左右,三人的车子停在了山林中的一个小屋旁。同样在小屋旁停着的,还有一辆越野摩托。黎明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从楚萱儿口中得知了这小屋中日记的存在,他猜测这日记中还有不少有用的东西。
三人进入屋子里,王朗一进屋,看见依靠着墙壁瘫坐的尸体便双眼通红,几乎在一瞬间便跪倒在地,抱住那具尸体,泪水迸发而出:“连长!”
“!”黎明大惊,立刻捂住了王朗的嘴。王朗似乎也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行为有多可怕,立刻止住了哭泣,但仍是在小声抽噎。
在刺耳的狂笑响起后,黎明的神经紧绷起来,连忙拽着王朗往外走。王朗慌里慌张地建起了掉在地上的一本黑色日记本,随后就跟随着黎明出了屋子。一出屋子,只见已有三五个疯子围了上来。
“上车,走!”黎明将钥匙抛给王朗,同时飞身而出,狼牙棒重重落在其中一个疯子的脑袋上。但是他躲闪不及,被其中一个疯子抓住了衣角。“靠!”黎明愤然咬牙。如果不是没带背包,这群疯子早就被解决了!
他向后一个大跳,同时手肘猛然用力,一个疯子的脸直接被他一击打歪。白色的棉卫衣被那群疯子扯掉了一角,而他也得以脱险。随后他也不敢怠慢,朝着吉普车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
就在这群疯子快要追上黎明之时,只见林中猛然窜出一辆军绿色吉普,直接撞飞了疯子们。“嘿嘿,果然没忘了我!”黎明笑了一声,便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坐稳了!”王朗大喝一声,不等楚萱儿二人反应,在猛然的颠簸过后,吉普车已经冲出了树林,来到了马路上。
死里逃生的庆幸感涌上黎明心头,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后,他看向了王朗捡回来的那本日记本……
……
“极有可能。”良久,宋雨萱混着绝望的声音再度传来。
“而且,最前面的人被他们抓住,他们甚至不用枪,三五个人就能分尸掉一个人。有的人被抓到一下或者粘上一点血液,很快也会加入这群武警。我亲眼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那种……那种笑……根本不是正常人能表现的!而且有个武警身上中了十几枪都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张国胜当时虽然声音很大,但全然掩饰不住他发自灵魂深处恐惧。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感染了什么瘟疫,或者什么怪病……”宋雨萱道。
“生化实验?”王朗在一旁问道。
“可能。”
“那这群武警是怎么感染的?”宋雨萱问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监狱。”所有人同时说出了那个答案。
……
“监狱……B市郊区那个监狱?”黎明坐在后座,盯着这本日记,眉头紧皱,看起来是在思索着什么。楚萱儿依偎在他的身旁,同样也看着这本日记。
后面的大概,就是剩下的部队来跟他们汇合了,第二天,剩下的一千多人跟监狱里头的疯子囚犯与疯子武警苦战一番,后面被他们用火攻解决了大部分,进去清剿了剩下的疯子。而后他们对这座监狱进行了一次大扫除,清理干净了这群疯子的尸体、血液、排泄物,一把火烧掉了。
黎明还从这日记里得知这伙军人把这群疯子感染的瘟疫命名为“狂人病毒”,而这群疯子也被他们称为“狂人”。
“狂人吗?似乎是个不错的称谓,”黎明暗自呢喃,“吃人肉,会感染,有智慧——鲁先生,您假借讽刺的事物竟然成真了……”
短暂的思绪闪动过后,黎明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日记上:他们安定了下来,在夜晚时联系过总部一次,发现那头也感染了,完全乱了。第三天,他们开始分组行动,外出搜救幸存者,结果日记主人在搜救时与王朗众人走散,被一个医生逼到了小屋中,饮弹自尽。
根据王朗的口述,其他队员也与他走散了,大概是都死了,而王朗与他们走散后就遇见了黎明。
“王朗。”黎明的声音响起,只是这次,不再是那么绝望与压抑,而是带有几分希冀。
“嗯?”正驾驭着车辆的王朗闻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过头来。
“走,出发,目标:B市第一监狱!”黎明大笑——发自内心的欣喜与乐观。
“哈哈哈,走着!”王朗也大笑一声,随后调转方向。
军绿色的吉普依旧在马路上奔驰,只是这一次,它的剪影不再那么萧瑟与悲凄,而是带着一种活力与激情。
——《狂人志:启示录》,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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