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已经尽力了,陂着退硬挺了一晌。这时大哥又不安分起来,强按我帮他垒花墙。我便撒丫子要撤退,不能被他折腾得腿疾变重。这时候大嫂裹着袄子出来了,说,她感冒得实在厉害,要不怎么会央求我。我叽歪道,我腿也颇不舒服,不能这般用人。她似乎埋怨道,你没看你大哥折腾死人,自己摸摸促促,还让我们不清闲。
我与嫂子有同感,怪不得近一门子,我爹也是这样。爱摸促,还见不得你清闲,仿佛蚊子一般,硬叮人的血,搞得你欲除之而后快,可是又无计可施。
大嫂同我一起帮大哥,升降了一大车砖。大嫂已经是体力难支,大哥还在啰里啰嗦,嫌嫂子无用。我于是义正言辞,我们把你按那里捶一顿才是,折腾得人都剩半条命了。只顾着你那花墙,还让人活不活。
于是我借故走了,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大哥有眼疾的时候,大嫂也总啰嗦。大哥当时隐忍不发,风水轮流转,要出口恶气。
是非的家庭要不得,家庭如果不能相濡以沫,就会争吵不休。各自占各自的理,互不相让。
没有格局的是非纠缠不清,有格局的是非不算是非。
错误了可以改,给人机会不是让人猖狂,恰恰是为了让人收敛。如果还不自知,一味挑起争端,对不起,人已经失去了改错的机会。谁的人生天长地久,一切时光捡不起来,错误可以理解,但不能原谅。人若耗费一生时间为是非,他正是错误的源头,须从根拔起,免得长出茂盛的错误。每一片叶子都是罪过,更有根深蒂固的偏见来滋养。看着绿荫蔽日,却是难以纠治的废材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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