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麻妈还没回来,屋里静悄悄的。她走到客厅里,把风扇打开,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顺便把电视机打开了。电视一打开,屏幕显示的是伟人在深圳视察的画面。
然而,就在这时,窗外却传来一个女人的谩骂声:“你这私生女!你勾引我妹夫莫仁医生……你不得好死。”王静不由皱起了柳眉,站起来,款款走到窗前,上身探出窗外说:“二婶,先顾着自己吧!你看,暴风雨要来了呢——”
话声刚落,天色徒然暗下来,大风刮着大树剧烈摇晃,地上的纸屑树叶被风吹到了空中,接着便听到“拍啦拍啦”的声响。王静蓦然惊醒,手忙脚乱地去关窗门。风吹刮在她身上,雨点打在她的脸上生痛。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窗门关上,把一个疯狂的、凌乱的雨的世界关在外面了。她惊魂未定,透过窗玻璃看到大槐树被风刮的树尖欲要飞去,豆大的雨点敲打在窗玻璃上,似要把窗玻璃打碎。
忽然。她想到了那两株合欢,便迅快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扑到门边,两手抓着门把,霍然一响,一股狂风灌了进来,门“嘭”地应付得来?而且你的病——”
“二娘,您又来了,我都说过了,不要提的、不要提的。”她赌气说,又习惯性地鼓起了腮帮
“好好,珠珠,二娘不提这病——”
“二娘,说不提还提?我都说过了,我要好好活下去了——”
“嗯,这我晓得,自从方——”
“啊,二娘,你说什么呢!”她咋呼着,绯红染上了她俏丽的脸颊。
麻妈忍不住大笑起来。
“二娘,您放心,”她又说:“我没什么的,我感觉我好了呢!而且打官司靠的是嘴,不靠人多——”
“好了,静珠,二娘答应陪你去木楼房好了,不过你得把这衣服换了,省得那些男人——”麻妈看着她丰满端秀的胸脯说。
“二娘,我晓得了。”她鼓起腮帮,开始收拾地板上的书。
把书收拾好,走出卧室时,麻妈已把药准备好了。
“药,天天吃药,我都成药人了。”她像个孩子般的嚷着。不过,嘴里说不愿,脸上装抗拒,却还是接过麻妈递来的碗,用两手捧着,把那苦药往嘴里灌,有些药汁还从嘴角溢出来了。
咽下苦药后,她既难过,又欣慰,难过的是,她一出生就和病魔作斗争;欣慰的是,可能是药的作用,她的心脏似乎好多了。
吃过早餐,王静又到卧室里好好打扮了一番,出来时身着简洁唯美的碎花连衣裙,头戴白色红边遮阳帽,高挺的鼻梁上架墨镜,手挽手提包。麻妈上下打量,嘴里发出啧啧声说:“不错,真是个风姿绰约的大美人。走到大街上,又会交通阻塞了。不过,高跟鞋就别穿吧?哦!还红色的呢!”
王静没吭声,脸上露出年轻女孩特有的那种羞涩和骄傲的微笑。
晨风习习吹来,小鸟啁啾,天空一片橘红;花园里绚丽的阳光把每一片叶子与花朵照得不同凡响。麻妈走在前面,王静在后跟着,闻着那花的香气,很是满意。
经过花园小径时,她看到那两株合欢正开着粉色的花朵,它们没因昨天的暴风雨而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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