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三年前,王钟之听从王静的建议,没把宝之从惠州搬到家乡蓝天市,而是迁到了苏州这个叫嘉渡的小镇,显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重大举措。嘉渡镇不大,也就一条街,镇政府,电影院,菜市场,甚至不多的布店,理发店,面馆,饭店都挤在一条不足三百米的街上。镇子南面有一条人工河经过,东西北则被望不到边的稻田包围着。宝之搬到嘉渡镇时,这时嘉渡镇的工厂还不到10家,而仅仅经过三年的时间,这时的嘉渡镇的工厂已然发展到上百家了。嘉渡镇离上海市区才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离苏州是六十公里,离长江与东海交汇处也才十多公里。水陆交通都非常发达。嘉渡镇的边上有一条人工河流过,宝之厂就建在河边的一个大土堆上,河的对面是上海的一个区。
宝之的厂房以前是一座庵堂,占地也很大。待到宝之厂搬来后,又修筑了围墙,在围墙外对着马路的地方,根据风水先生的建议,又造了座假山,栽了两排柏树,又在厂区也造了一座假山。
半年前,宝之厂的严副总经理被调走,温美是来顶替他的位置的。在副总经理以下,又设置了人事经理、财务经理、后勤经理,反正是什么经理的有好几个。这个崔江龙却是管生产的。在严副总经理调走后的这段时间里,崔江龙实际成了宝之的负责人。
温美把车开进厂里时,离此不到三百米远的地方正在建六层楼的员工宿舍。而在厂区的靠西区,一栋五层楼的外墙全为蓝色玻璃墙的办公大楼已然竣工并已投入使用。因此,在为温美饯行时,王钟之就对她说,宝之的办公环境比之前是有天壤之别的。温美从车上下来,看到这办公大楼,便想:“爸爸,美美不要办公环境好,美美只要好玩的地方。”
来到宝之厂的第二天,温美还到河里去洗了澡,从河的这边流向对面,然后又游回来。
到第三天的时候,她才被崔江龙领着去参观工厂。
温美穿着简单的白色运动装,又手里拿着条软鞭,折着在手里敲啊敲的。崔江龙的个子也就刚好到温美的肩膀处。他发现温美的嘴角微微翘起,显然还带着孩子般的调皮的神色,不过,崔江龙更发现,温美简直是美和贞洁,以及青春健美的化身,但是她的美丽的眼睛里不时的流露出一种淡淡的不快的情绪,好似她眼里看到是车间,实则心却在别的地方。为了表现他是管理工厂的能手,崔江龙踱着八字步,唾沫乱飞、不压其烦地向温美介绍他治理下的宝之是如何如何的好,又是如何如何的难管理。宝之的另外几个经理也跟随着,只是和温美及崔江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昨天晚上,温美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个留着小分头、个子也不高、精炼干瘦、一笑就眼角露出鱼尾纹的男人,然而一看到他的笑,她就想起了奚本正。而恰恰这崔江龙的名字中,又带一个“龙”字。温美心想:“取什么名字不好?偏偏要带龙?就算是蛇也好啊?”不由想起爸爸王钟之的话来:“温美,崔江龙这个人,你可别小看,要把他当条龙看待,而不是虫啊蛇的。”温美不由又看了崔江龙一眼,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确是不可一世的。又想:“哼!就算你是条龙,我也要扒了你的龙鳞,捏断你的龙须的!”
宝之首饰厂一共有十多个车间,它们被分格在两栋长方形厂房里,两栋厂房都是上下两层。走了五六个车间,温美就耐不住性子了,脚步也快起来了。这样一来,崔江龙就有些跟不上了。原来他要慢慢地走,缓缓地说,便是要美美的享受温美的青春健美,现在却是不可能了。然而崔江龙在详细地介绍宝之时,温美是一句都没听进去的,因为她这时想的是要找个人打听一下这“稻花飘香”的地方,哪儿最好玩。
在来宝之之前,温美在王钟之的要求和安排下进行过为期一个月的工厂管理培训,只是在被培训时,她更多的是趴在桌上假睡,因为她的确不喜欢管工厂。
二
以前的宝之也不叫宝之,叫旭辉,后来改成宝之时,还只是叫宝之宝石厂,现在的全名是:宝之首饰金属有限公司。刚搬来时,宝之厂才一百多名员工,经过三年多的发展壮大,已有八百多人。至于基础建设,也从当时的只有两栋厂房,发展成了拥有一栋办公大楼,三幢厂房,以及在建的可居住一千八百多员工的宿舍大楼。在生产方面,从以前的只生产宝石和铜饰品,转型成主要生产银饰品。而以前时,宝之的宝石生产是对外销售的,而现在自供都不够了,还要从外面购进各种成品宝石。银饰品的产品种类则包括:耳环、戒指、手链、项链、头环、手镯、脚戒、毛衣链等等,产品绝大部分销往欧美。另外是宝之的车间已达到十六个,它们是:开发、翻砂、注腊、手链、戒指、组合、研磨、抛光、镶石、电镀、磨石,包装等。宝之的员工来自苏北、山东、安徽、也有一些本地人,但绝大多数是湖南人,占到了全厂人数的百分之八十。
温美还知道了,这崔江龙是湖南蓝天市的。
到宝之后的第三天,温美闲来无事,便手拿软鞭在厂区行走。走到干部宿舍的屋角时,忽然斜刺里冒出一个妇女。那妇女四十多岁年纪,她穿着身大红旗袍,把一身臃肿的肥肉全暴露了出来,眉毛又画的浓,嘴巴又涂的红。外表打扮和五凤相似,身形却像二凤。看到温美,便是低头哈腰,堆着满脸的肥肉,嘴里嘻嘻地说:“二小姐,二小姐,那时我看到你时还是个小孩呢,现在可长大了。”
“你是哪只麻雀?怎在这?”温美睁着美目问。
“二小姐,我是四凤,宝之厂的崔厂长是我老公的弟弟。我是专为干部煮饭的。”四凤笑嘻嘻地说。
“哦!煮饭,你可不要在饭里下毒,像何红药一般暗算我。”温美皱起美眉,毫不客气地说。
“哪里,哪里会下毒。”四凤满脸堆笑,躬着身子说。
温美回到办公室,发现办公室的长条桌上整整齐齐的码放着许多的首饰盒。也不晓得放在这干嘛,便叫了人来问。那人进来一看,却说不知道干啥的。不一会儿,又有个人进来了,说是崔厂长亲自送来给温副总经理戴的。
“谁说我要戴这个了?”温美脆声说。
只一会儿,崔江龙赶过来了,在外面咳了一声,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温副总经理,那天您在视察包装厂时,您说这些东西可真好看。因此鄙人就叫人专挑了好的,给您送来了。”崔江龙微笑着,眼角的鱼尾角纹透着狡黠与奸诈。
温美却想不起自己说过这话了,有心想骂他一顿,又想,我自己在这里不好玩,心里闷,可不要把骂人当好玩的。可今天不骂,保不准以后不骂的。又想,这个厂都是我家的,你拿我家的东西讨好我,算什么本事?忽然脸上绽开了一朵花,嘴角漾开了一片涟漪,原来是想到了她姐姐是喜欢的,不如就把这些寄给姐姐好了。
可尽管这么想,她却很快就把这事忘了。饰品就一直放办公桌上没寄。
这天,温美闲着无聊,就揭开了首饰盒,看到一对银光闪闪的,又镶着晶莹夺目的宝石的耳坠,便拿了一只往耳朵上弄。刚好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进来送报表,看她戴不上,就站那儿说:“总经理,您没穿耳洞,这耳坠是戴不上的。”
“耳洞是什么?”
“就是在耳朵上打个洞。”那女孩一开口就露出个虎牙。
“我不戴了。”温美把耳坠往盒子里一放,站起来走到门口,却又返回来揭开另一只盒子,又看到一个银光闪闪的物件,便拿了过来,往她玉白般的圆润的手腕上摆。
“总经理,这是项链,戴脖子上的。”那女孩微笑着说。
温美便又把那个放下,连翻了三四个。那女孩在边上看着说:“就是这个,是手链。”温美把银光闪闪的手链搭在玉白般的手腕上时,那女孩便为她系手链扣。温美闻着那女孩的发香,说:“没人时,你叫我名字好了。总经理、总经理的,还带副,可难听了的。”
那女孩听了,只是笑。
此后,温美就拿那些银饰品天天戴一样,轮流戴,此后又嫌麻烦,也不戴了。
又过了几日,温美不愿去干部食堂吃饭,却从车间里挑了个湖南的、年纪三十多岁的、外表干干净净的、湖南菜烧的好的女人来帮她煮饭烧菜,洗衣做家务。这女人的名字叫瑶妹。
三
这一天,温美坐在干部宿舍最高一层的窗口,放眼张望,看到的是田间稻浪滚滚,青黄相接,一直延伸至天际。这地方是平原,不像蓝天市。蓝天市是群山怀抱的,房子没地方建,就只得建在山上。这里也不像深圳。深圳的很多小山坡是被推土机推平了的,但仍然留下来了一些,被改造成了风景区。蓝天市的风带着山野气息,深圳的风是带着海腥味的,而这儿的呢?却带着股稻香味。温美不喜欢蓝天市,喜欢的是深圳,至于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她现在还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至于讨厌。
温美还发现,有条河从厂房边流过。这条河是笔直的,水流是平缓而悠然的。只是温美不知道的是,这条河直通长江,长江又在不远处流入大海,因此,这地方又有江头海尾之说。沿这条河过去,不到五公里的地方,是江海河汇集之所在,是郑和七下西洋的起锚地。
温美对陌生的地方适应感很强,反而是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会有呆腻的感觉。因此她在这地方到处看过后,就把心安下来了。
这时,她难得地坐在阳台上的一把竹椅上,托着腮,歪着头,睁着一双美目,不由地就想起了从前的日子。
小时的温美就像古代的周处。那时的社会很是动荡,大人分成两派,小孩子也分成两派,经常互斗。有一天,她和几个同党躲在一条公路的两侧,看到有汽车开过来了,就窜了出来,每个人手中拿着石头土块,追着车子砸。那车子忽然停了下来,车棚里一下子跳下来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那些人大喊大叫着,气势非常嚣张,而且个个手里都拿着武器,好像是有备而来的。他们看见对方人多,就四散逃开。温美对这个非常有经验了,她沿着墙根奔走,然后躲在了一丛冬瓜棚下,但她还是被人发现了。温美只得从瓜棚架下跑出来,在大街上奔跑,那人却紧追不放。那人的个子比温美高出了大半个头,而且又非常健壮。温美拼命奔跑,把孩子也跑丢了,也不管了,她转过一个街角,看见前面有个乞丐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一边跑,一边嚷着:“让开!让开!”但那乞丐却如同聋子般的,还是不紧不慢地在街心走着。
温美刹不住脚步,脚下又踩着一块石头,她的身子借着巨大的惯性冲了出去。温美大悍,心想这下要完了。可就在她的头快要砸向地面时,她的身子停在半空中了。温美睁眼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但见一张可怖的脸就近在迟尺,正对着她咧嘴笑呢!那乞丐的脸一边是好的,一边却褐红,只有一只眼睛,半个鼻子,半张嘴巴。那褐红的翻起的肉皮里,白森森的骨头都看的见。温美平素见惯了奇怪的事,也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打打杀杀的场面,她甚而对别人说过,就是见了鬼,她也不会怕鬼。因此,温美在近距离的看着这张狰狞可怖,似乎比鬼还鬼的脸时,倒也不怎么害怕和厌恶,而且她发现自己的双脚就站在那把破烂的蒲扇上。那乞丐身形瘦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却用一只手就端起了她。
温美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她虽然讨厌看书,但热衷于看香港武打片。那乞丐烂蒲扇一翻,就把她稳稳地放在了地上。她的双脚一着地,就学着电影里那些拜师的人双膝跪地,纳头便拜,嘴里清亮亮地喊道:“女弟子温美叩拜师父,请师父收下我这个将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女徒弟吧!”
这时的温美灰头土脸,头发像乌鸦窝,看不见原来颜色的衣服上的扣子全脱落了,便把衣服的两片下摆缠了个结,可还是把肚子敞开来了。她黑葡萄般的眼睛闪闪发亮,流露出调皮的神色,小小的嘴流露出笑意。
此后,一到周末,温美就背着家人偷偷去山上跟师父学武。
一天,小温美又晚回来了,一推开卧室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她不由捂着鼻子咳嗽起来。原来是她爸爸王钟之在屋里面。小温美按亮灯,搔搔后脑勺,把脚上的鞋子踢在了地板上,暼眼一看,接触到的是爸爸的一张铁青的脸。
“你还知道回来?”爸爸的语声是严厉的,显然是真生气了。
“好爸爸,亲爸爸,有本事的爸爸,美美好累,想睡觉了。”温美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她爸爸笑。
“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看到她这样,王钟之的心又软了,可他告诫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是害了她,于是他硬着心肠说:“你不要这样叫爸爸,我不爱听。”
“爸爸,”小温美显得很是疲惫地说:“我有姐姐管我就可以了的,您也别让我烦着你的。我不喜欢二娘唠叨,可也不是不听姐姐的话的!”
听听,你听听,这个温美就是这样 知道王钟之下面要说什么话,她预先把他堵住了。王钟之不得不说:“你还好意思要你姐姐管?她不过比你大几分钟,她又有病,哪有精力管你?你看看你姐姐,才读了一年初中,就把中学的课程掌握了,现在你可是读五年级了,可三年级的题目你还不会。”
谁料温美小跑过来,扑在他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爬上床去了。王钟之去拉她,去抚摸她的头发时,她已经睡觉了。
温美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九点多,爬起床来时,不由大吃了一惊,原来她爸爸王钟之居然还坐在她的卧室里,没有回深圳。
待温美终于慢腾腾地坐到饭桌前时,王钟之才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刚要说话,温美便声燕语地莺说:“敬爱的、伟大的、至高无上的爸爸,打人不打笑脸人,骂人不骂吃饭人。待我吃完了饭,你再喜欢我不迟的。”
“温美,爸爸现在有的是时间,爸爸等你。”王钟之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温美便慢腾腾地吃,眼睛滴溜溜地转,可无论怎样,饭终有吃完的时候。
“温美,你过来。”王钟之在那边向她招手。
“爸爸,”温美只得站起来,慢悠悠地说:“待我上厕所再说。”上完了厕所,知道再也逃不过了,终于还是坐到了王钟之的身边。
“温美,”王钟之说:“你别靠着我坐,你坐对面去,这样才公平。”
“根本就不公平,你是爸爸,我是女儿,我们不在一个层次。”温美站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
“温美!”王钟之待她坐下了,板着一张脸说:“我们要谈一谈,公正严明的谈一谈,无论如何也得为了你的将来谈一谈。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好好读书,好好做人——”
“爸爸,”温美插话说:“我难道不是个人?对,我是个小女孩,还不是个大人的。”
“温美,第二个选择是,你跟爸爸到深圳去。唔!深圳可比家里好玩多了。” 王钟之蹙着浓眉,想笑幸好没笑出来。
“爸爸,我不去深圳,那边又没一个熟人的。”温美当即反对。
“温美,”王钟之装出一副严厉的样子说:“到了那,凭你的本事,不出一天,不全部被你混熟了?”
“可是,”温美还是推脱说:“那边又没有姐姐的我脑子不好使,碰到难的算术题,我找谁来指导我?我找明玉?明玉比我更不会的。”
“温美,这个,这个爸爸给你请个家庭老师,怎么样呢?”
“家庭老师?什么叫家庭老师?是家里的老师的嘛?”
在外面的麻妈实在听不下去了,进来说:“温美,你就不能听你爸一回?你这样乱来,你知道蓝天街上的人怎么说你的?你那么小,还是个未成年人,又是吸烟,又是进网吧,这还好!那洗浴店、跳舞厅里光屁股露胸脯的,是你去的地方?人家说你是问题女,没人管教的。”
这下却把温美惹火了,站起来,冲麻妈说:“谁见我了,谁乱说了,让他站出来和我对质!哼哼!我明天就烧了她家屋子,把她家男男女女烧光光,让她们家断子绝孙。”却又冲麻妈说:“我爸怎么一回来,就要我去深圳?哼!我爸是个贤君,再怎么的,也不会相信奸臣的乱嚼舌头的。哼!妈妈的,我们家的事不要一个外人来管的!”
只最后一句话,让麻妈把手里的拖把一扔,号啕大哭起来。王钟之忙站起来劝,又训示温美,快向你二娘道歉。温美却嘟着嘴不肯,说:“要道歉也是她,她胳膊外拐,合伙别人来坏我名声的。”又说:“要知道,名声就好比孔雀的羽毛,一根根的拔了,孔雀就是鸡了。”
王钟之又想笑:这个温美怎么尽说这话。
麻妈也看出了王钟之根本爱温美都来不及,怎么会骂她?就算是骂,心里也是不肯的,便一边哭,一边说:“忠远,你也是的,说女儿怎么可以这样说的,又是公正严明的,又是无论如何的——”只说到这,听到楼下门响,知道是王静回来了。麻妈忙忙地抹眼泪,温美也紧张起来,忙把衣服整理好,头发弄好。
这次温美去深圳自然是没去成。其实,温美心里是想去深圳的,可她刚好在学武,而且她师父告诉她,她学武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也包括她姐姐王静。
温美上高一时,有个同学请她吸烟。从这之后,温美越吸越上瘾。在一次吸毒时被王静发现。温美被秘密送戒毒所强行戒毒……
此后,温美的师兄沈局长来到了戒毒所……
其时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随着改革开放,中国经济的磅礴发展,到处一片繁荣景象,人们的生活也日渐富裕,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显著的提高,但毋庸置疑的是,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社会的富裕,同时受外来享受之风的毒害,加上广东地处东南亚,同时随着香港、澳门的即将回归,沿海地区的带黑社会性质的贩毒组织开始向大陆内地蔓延,黄赌毒、人口拐卖等问题也层出不穷,给国家带来了危害,给社会带来了不稳定,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严重的危害。而这样的危害,首当其冲的是与广东相邻的湖南。
在湖南,黑恶势力一度猖獗,他们不仅以暴力手段和野蛮行为严重破坏经济社会秩序,还以黄赌毒事件腐蚀社会,侵害百姓利益,危害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这些黑恶势力大多以“公司”形式、依托经济实体存在,甚而还浸透进了党政机关,以至于一些党员干部和公职人员利用手中公权力充当“保护伞”,庇护、纵容涉黑涉恶活动,甚至直接组织、领导、参与涉黑涉恶违法犯罪。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以某某毒品为代表的传统毒品一度成为危害社会的最大祸首。毒品吸食呈现低龄化,大众化、农村化的方式蔓延。
打进贩毒集团内部的线人提供情报称:贩毒集团准备在富庶的苏州成立毒品销售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沈局长等经过周密的安排布局,让温美借管理宝之之名,只身来到苏州,实则是要查出一个窜到苏州来的重要贩毒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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