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跪爬

“那又做怎样呢?我不听就好了。哼,就像你,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王静假装生气说。

“好啦,小宝贝,你也用不着生气嘛。你这就听我说嘛?”

“那你说呀,我在这听着呢!”王静说。

“就是说,我刚才在浴室里时,我想了。”

“想什么了?”

“就是说,从某个方面说,我和我妈作对,从某方面讲,就是想把我妈往男人那推,因为无论怎样——”

“俊华,你怎么扯到妈妈身上了?唔!你一说到我们的妈妈,我也就想起了我们的爸爸。”

“你爸爸又怎样了?”方俊华问。

“是这样的,”王静说:“上次是宝之出事,被温美解决了,现在却是雅之和双睦出了些事。”

“又出了些什么事?”

“唔!是这样的。”王静振作一下自己说:“雅之是郑厂长住院了,员工在罢工,还闹到了劳动局。这个事被陈至立解决了,但接下来双睦又出了严重的工程质量问题,闯下这祸的是碧溪村的十一叔和十五叔——”

“且住,王静,我想问一下,这陈至立是谁?”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嫉妒。

“俊华,你也别妒忌,这陈至立自然是追过我的。”王静笑着说。

“自然,”方俊华哇哇大叫:“王静,你到底有多少个自然?自然陈少则,现在又出来个自然陈至立,至于自然莫仁医生,我就不去管了!哦!王静宝贝,我都快嫉妒死了,你自然是有一个师呢?还是自然有一个军?”

“岂止是一个军?应该是一个集团军。”王静笑到伏在他肩上了。

“哇!我的小宝贝,你真是让我抓狂!”他挥舞着拳头,张大着口,作势要吃了她。

“啊!”王静大叫着,躲闪着,嘴里说:“好老公,爱老公,强老公,可就算是有一个集团军,你也把他们打败了的,我已经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你了。”

“臣服!你说的也是真的,可我还是处罚你!”于是他又开始吻她,这次却有些疯狂,把王静的头发衣服都弄乱了。

“俊华,”王静喘着气说:“这陈至立虽有些娘娘腔,可也有些能力的——”

“能力?你指的是哪里?他还能比我强?”方俊华醋意更浓。

“他是总公司的财务经理,先追温美,见了我,又来追我,我告诉他我有病,他又转而追温美,结果温美也追不到,也就去追欧阳娜娜,可欧阳娜娜也没追到,现在又回头来追温美——”

“这个混蛋!”方俊华发狠地说:“他要追我的亲妹子,无论如何是要经过我这个当哥的一关的,我没同意,他就休想动我亲妹子一根头发。至于别的那个,我就不好说了。”

听他又胡言乱语了,还又影射到了他以前的事,王静也不觉得怎样了,便是语调温软,慢条斯理地说:“就在今年三月,”陈至立要求调到宝之去。大约他已下定决心,定要追到温美,因此也就用尽了各种手段,又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又是租用十几个氢气球拉横幅,结果还是不能为温美所动,也就在五月底,还回总公司了。”

方俊华听王静说到这,忍不住的笑起来。

“俊华,你笑什么?你笑什么?”王静睁着双水汪汪的、勾人魂魄的眼睛问。

“这个陈至立,哈哈——”方俊华用两手拍着双腿,终于止住了笑声,说:“我看他不是个傻瓜,就是个窝囊废,怪不得他追不到温美,就他那样的,不仅追不到温美,就是连极容易到手的娜娜,也是追不到的。”

“那又是为何?”王静问。那陈至立确实不怎么样,当年他追她时,在她面前站都站不稳的。

“王静宝贝,”方俊华说:“要追女孩子,他陈至立只要学得我的万分之一,不管是谁,最多也就一个星期的。”看着王静,笑着说:“不过我这个风流倜傥、伟岸强壮、天下无双的美男子追王静,都是追了两年多的!他陈至立没点本事,想追温美,他以为自己是谁?哈哈!真是笑话!”

“那怎样才能追到温美?”王静笑。

“要追到我的亲妹子的话,”方俊华说:“那自然是要多练功夫,下面也练,上面也练,主要还是练上面,只要我的武功厉害了,把她死死压在地板上,她不能动弹,也就只能乖乖喊,老公,我不行了,求求老公放了我。那时的我怎么又肯放过她?自然是一个饿虎扑小美人了——”

话没说完,头上已挨了王静的三纸筒。原来王静专做了一个纸筒,只要方俊华言语有出格的地方,就拿纸筒打他。

“醒醒吧!方俊华,她可是你亲妹子!我就怕你犯大错,才早点告诉你的,却不想你还贼心不死!”王静嚷着说:

方俊华忙求饶,说下次再也不说冒犯温美的话了。

“不过,”王静说:“这陈至立也不是省油的灯,无论怎样,温美是把他得罪完了。”

“我亲妹子又对他做了什么?”想到温美那俊俏模样,娇蛮脾气,的确是很难有男人能对付得了她的。

“温美也是,她还是太顽皮了!”王静嘴里责备温美,脸上却笑着:“她是看了天龙八部,要学阿紫。首先还好,她和刘天赐做假夫妻,让刘天赐睡她的屋里,一日三餐让刘天赐伺候,衣服都是要刘天赐洗,只是要陈至立对她死心。”

“那后来怎么又得罪了?”方俊华想起温美那调皮美样,又心里痒痒了。

“俊华,你还是去宝之吧!”王静似乎是看到了他心里了。

“什么?王静,你是几个意思?你不会把我也赶到宝之去,你自己却又去深圳吧?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要把自己做织女,把我做牛郎?”方俊华惊疑地看着她说。

“你也别紧张,”王静瞥他一眼说:“我现在还没做决定呢!你要不听我的话,成天胡思乱想的,我就不是要你去剪花枝,而是要赶你到双睦去搬砖头了。”

“双睦?双睦都是男人,有女的,也可做我妈了。”方俊华抗议说。

“那就去雅之,或者宝之。”

“雅之有很多美女,宝之也有很多美女,可雅之没有亲妹子,还是宝之好。”

“俊华,要是你真到了宝之,你可一定要提防两个人。”王静沉思着说。

“哪两个人?”

“一个是崔江龙,一个是奚美欣。”

“我听你说过,那崔江龙要夺我亲妹子的皇位,被我亲妹子打败了?怎么还让他留在宝之?”方俊华不解地问。

“温美是无论如何要赶他走的,是我把他留下来了。”

“那又是为什么?”

“这个我自有主张,你现在也别问,将来你会晓得的。”

“将来?”方俊华笑:“那奚美欣又是个怎样的人,你刚才说到她的名字时,你好像皱眉头了,她比崔江龙还厉害嘛?”

“在某些方面来说,自然是要比崔江龙厉害得多的。要知道,历朝历代,女人总比男人厉害的。”

“这个也是,武则天就比我们男人厉害多了,奚美欣就好比武则天?”

王静皱着眉头看了看他,却不言语了。

“好了!王静,你好像又生气了。我这不正经的听你说就好了嘛?嗯!我是越来越怕你们女人了,我去宝之和亲妹子相会,却又有个奚美欣在那儿候着我,他们奚家的人真是阴魂不散呢!哎!我看我哪儿都不去,打死我,我也只要待在你身边。”

“吖!你说完了没有呢!方俊华。”

“哦!我说完了,我这就正经起来,那我问你,温美又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个可恶的陈至立乖乖回深圳了?”

“陈至立到得这地步,自然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又能怎样?拿石头打天?”方俊华冷笑说。

“这时这奚美欣就给了陈至立一包药。这就是奚美欣比男人的厉害之处,她太知道男人需要什么了。”

“哎!”方俊华说:“那我亲妹子就这样从小鸡变成了母鸡?”

“温美自然是没法防备的,”王静说:“她本来就不想和陈至立闹翻,这样对我们的爸爸也不好。结果她喝了饮料,果然就不行了——”

“陈至立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却便宜了刘天赐。”方俊华笑。

“刘天赐哪会像你一样的?”王静瞪他一眼说。

“我又哪样了?”方俊华表达不满说:“呵呵!他对我妈那样,对你也这样,又对我亲妹子也那样。结果被我亲妹子开除,可你呢?不仅去派出所捞人,还不要我亲妹子开除他,你是不是喜欢他那样?”

王静也自知贬低了方俊华,忙向他道歉。

“你也别道歉,等会儿我说完故事了,你多辛苦一些,多出些力就好了。”方俊华不怀好意地笑。

王静脸一红,转开话题说:“出了这个事,温美也是不会放过陈至立的。”

“换了我也是,”方俊华说:“这种下三滥的事,也只有这个坏蛋能干得出来,不过,他那时有没有对你下药呢?”

王静也不理会他,说:“温美给我说,她端了杯开水,故意没端稳,就扔在陈至立胯上了。”

“我这个亲妹子也是太狠了,和她妈妈差不多,专挑最狠的对男人下手。这对我来说,比割王静的头还厉害的!”

王静听了,便是想笑,却忍住了,心想:“这也是真的,要是他真没那个了。也不晓得我会怎样的。”却不往下想了。

“王静,”方俊华说:“这陈至立是个什么东西?这样得你爸器重。刚才你还说,温美也不想和他闹翻,这样对你爸爸不好,这又是什么意思?”

“俊华,我又想喝水了。”

这时方俊华已然忘了自己是没穿衣服的,一站起来,床单就从身上脱落了。王静见了,又“啊”了一声,更是娇羞柔媚。

方俊华见她如此,更觉好玩,也不围床单了,光着身子跑了出去,又打来了水,却见王静把头伏在桌上:“俊华,你还是穿好衣服吧!不然我哪有心思听你说直立人和爬着人的故事?”

方俊华一脸的邪笑,想:“王静小宝贝,我这个直立人和爬着人的故事,就是不穿衣服的故事。”见王静居然还像处女般的娇羞难为情,也是欢喜,却也不肯违背王静的话,把衣服穿上了,说:“王静大宝贝,我好了,你可以抬起头来了。”

王静以为他哄她,双手掩脸,从指缝里看时,果然见他穿上了,这才伸过软绵绵的、玉白般的手臂去双手捧着杯子,把那水喝光了。

“王静,”方俊华说:“我要说的故事,和你刚刚看到的东西相关的。”

情欲之下无心智,说的就是这个王静,她却没有把“东西”想开去。

“王静,”方俊华在椅子上坐下来,说:“我妈已守寡十七年了,守寡时也就二十九岁。而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是女人的黄金期,是最需要男人抚慰的。哦!王静,我打个比方,要是我走了,你又在二十九岁,像你这样的,又会为我守多少年?”

王静绷着张媚脸,又拿过了纸筒。

方俊华挨了王静的打,却还是接着说:“就算你不为我守,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不会怨你的。可关键是,你一定要找对人,最好也要让他追三年,又要像我一样强壮、关键还只爱你的人,不爱你家的钱的人。不过——”说到这,忽然正色说:“王静,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让你守寡的,因为我感觉自己特别棒,能活一万年呢!”

“这个也是的。”王静痴迷的看着他强健的身体,表示认同说。

“王静,我们还是来说我们的妈妈吧,”握着王静的手,接着说:“是的,无论怎样,只要我妈喜欢,她打开后门把野汉子迎进来,我也是举双手赞成的。可她偏不这样做。那时有个男的老婆去世了,又没儿女,比我妈还小一岁——哎!这些都不说了。可现在关键的是,这个木头,这个王静的爸爸,这个王董事长,这个我方俊华的未来的岳父,这个温美的养父那么稀罕她,她却还以为自己是黄花闺女般的,怎么都不肯应允的!唔!她要是真不答应,不肯为儿子牺牲,万一眼儿媚的狐狸精王静不和我好了,去和那个陈至立好了,那我不是人财两空,鸡飞蛋打?”

“好老公,你可又胡言乱语了。”王静媚他一眼说。

“哦!”方俊华经王静一提醒,很是正规正矩地说:“是的,王静,天下的儿子都是爱着母亲的。可是,王静,你也看到了,无论你爸爸多么有钱,模样也不赖,也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怎样出卖我们的妈妈,甚而依依也被我们拉下水了,可我们的妈妈就是不入我们的道,因此,我一直都在想,刚才在浴室间也在想,一下子就想到了直立人和爬行人的这个故事了。”

“俊华,你说了这一大堆,也不嫌喉干嘴燥的,终于说到正题了。”王静坐换了一下姿势,柔情似水地说。

方俊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想:“什么正题了,等我说完了这个正题,我就要你真正进入正题了。”嘴上却说:“王静,我不说道德,我也不说世俗,我更不说法律。因为,在原始社会,什么道德,什么世俗,什么法律都是不存在的。就像现在的公鸡母鸡,公狗母狗一样,哪里管道德了?又哪里管世俗了?又哪里管法律了?它们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行苟合之事,可以不顾王静和方俊华的反对行夫妻之礼。因此,按这个自有人类以来的原始冲动以来,儿子就没有上过母亲的背?母亲就没有让儿子进行过抚慰?所以说,遵从这个原始的人类结构次序来看,我们的妈妈——”

王静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方俊华,你不能把母狗母鸡和我们的妈妈扯在一块,再说的话,我定不饶你。

“王静,你可别责怪我。你接着听,也就会明白,原始的这个东西,是会论证一个女人,或者说我们的妈妈必然,也必须对男人采取举动的,而不是像现代人一般的,不管是爱情也好,也不管是生理需求也好,男人总是举动,而女人总是被动的这个事实的。”看着王静说:“王静,首先在我追求你时,你就犯了和绝大多数女人那样的致命性的,和不可原谅的错误。”

“我又怎么错了?”到底是学富五车的才女,王静这时已领悟到方俊华要给她说明什么了,觉得方俊华说的这个主题尽管是下流的,却也说到了人性的最深层次的地方。

“就拿我的宝贝王静来说吧!”方俊华接着说:“自美王静和我成就了夫妻之礼后,我的骚王静就不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也就回到了骚王静的原始母性了。是的,从那之后,我的宝贝王静就再也不肯放过我了,也不管何时何地,就要和我行周公之礼了。是的,我的宝贝王静,她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男人的生理结构和女人的生理结构是不同的,男人不可能一天很多次,而女人却可以。男人是动性的,女人则是静性的。男人一被女人挑逗,他就立马反应,而女人就算是喜欢这个男人,可也需要男人给她充分的、一定时间的抚慰。这样的内容最能体现在男女初次的交往上。这就是说,为什么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的原因呢?就是这个男女结构的原因。然而这个原因是在所谓的文明时代才有的,在原始人类时期,这个是相反的。所以现在的男人的确是很难的。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呵呵!我们的谈话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洪荒时代,这就是我的骚王静想要听的,直立人和爬行人的故事了。”

王静又瞪了他一眼,就那样瞪着,固执得叫他有些心虚,有些可怕了。

“王静——”方俊华微笑着,避开她勾魂的、水汪汪的目光,说:“我晓得你在很多地方是不和我争的,可你在床上时,就喜欢和我争,我说要那样,你非要这样……不过,我就特别喜欢你的争,因为这是你喜欢的,也是你作为女人的生理结构所要求的。而事实上是,男人非常喜欢女人争的。这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女人在性方面的举动,恰恰又体现了女性思想的解放,恰恰又迎合和遵从了男人的生理结构。”

说到此,迎合着王静动情的目光,注视着她娇美严厉的面容,忽然低低叹口气说:“王静,想象一下吧!在原始社会,在那个茹毛饮血,男女都不穿衣服的、像现在的母狗公狗那样不遮掩就到处乱跑的洪荒时代吧!是的,当男人和女人四肢着地,在大地上爬行时——”

“啊!俊华——”王静不胜娇羞地嚷着。

“好老婆,”方俊华邪邪地一笑,说:“而自从人类从爬行人变成直立人之后,这种延续了亿万年的姿势就被打破了,以至于到后来人类发明了衣服。然而,这种从爬行人到直立人的改变,从男女的生理构造上讲,从人类从爬行到直立的改变,是不是也改变了人类的某种基因呢?而从女人是天生的主动者,而男人是天生的被动者?从此也进行了颠倒的改变呢?因此,事情就出现在我妈身上了。她因为隐秘了,含蓄了,不举动了,因而也就导致了她长久的忽略自己的原始的,生理的,正当的,内在的需求了。”深深地看着王静,又说:“然而这是违背人的意愿的,就像法律只许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为夫妻,就像有些男人或女人,终其一生也没看到过女人或男人的躯体,从而也导致了他们的并不愿意的禁欲呢?啊!是的,这无论如何也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就像现在一样,我就受不了——”

说着,便站起来,走到王静面前,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动情地、温柔地、深情地说:“王静,我早告诉过你了,劝你别听我说的故事了,而且,你,居然还老是说正题,那么,现在,我们就要进入正题了,我也不管我的妈妈了,也不管你的爸爸了!我这就要和你进入正题,要回到爬行时代了。”

听了他的话,王静不由又惊呼,忍不住便想起爬行人的姿态,便是羞得满脸通红,眼里水光光的。不过想想:方俊华说的也不无道理。人不就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的?而有些穿衣服的人,却也未必比那些不穿衣服的动物高级。

“王静,你晓得嘛?我一生之中,最佩服你了。”他带着崇拜的表情对她说。

“比如呢?”她娇笑。

“比如说,”方俊华还是笑着说:“从我在疏园的亭子里认识你开始,我追你追了七百二十八天零三小时二十分三十一秒,可你明明是和我一见钟情,一见倾心,一往情深,爱我爱得不得了,可就是不全部流露,还比如你见了我妈妈,就已经想到了,温美就是我亲妹妹,可你却不动声色,更绝的是你已经去过我家三次了,却从不举动找我妈妈,每次我都急得不得了,你却是神态自若,依然故我,你这还不叫沉得住气。”

“我也是顺其人情,顺其自然。孔子不是也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就算是美好的事情,也要讲究适当其时的,这就是易经八卦中的天时地利人和。人和不如地利,地利不如天时。妈妈肯找我去谈话了,这就是人和。再说我和你的恋情,在我和你没‘美好’之前,人和也无,地利也不存,天时更是看不到,因此我也就只能去创造人和了,而只要有了人和,地利是容易找到的,天时也会随之而来。 ”

“小宝贝,”方俊华笑:“我可不管天时地利人和,这会儿,我只想要你做个原始人,好好的爬给我看。”

王静以他所言,从床上爬到床下,又从床下爬到床上。爬着爬着,忽然趴那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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