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个是刑事案件,轮不到我们。而且,如果是他杀的话,奚副局长是奚美娟的亲哥嘛?”陈少则说。
他的话音没落,方俊华便“哈”地一笑,说:“轮不到?如果?他杀?你说,一个极力要去举报的人?她会自杀?嘛?我看就是奚他妈的狐狸尾巴!”
夜幕笼罩大地,除灯光外,是再也看不到什么了。王静把身子调转來,刚好听见了方俊华说的后一句,便问:“俊华,你刚才说什么?狐狸?什么狐狸尾巴?”
“我说的是狐狸精王静的尾巴被我扯出来了。”方俊华瞪了她一眼说。
王静听了,微微一笑。然而即使是那夜景也是极美的,是看不完的,于是王静又掉过头来了,又把目光投向车窗外了。
晚饭过后,上了趟厕所,回到铺位时,余婧便提议打升级。
“那我们赌什么呢?要不赌点什么,光手板是没意思的。”忽然便想起一件事来了,说:“王静,那次我赢的一万块钱,你是不是拿去养小白脸了?”
“你嘴巴老是乱说,那个是不正当之财,我找到了那个黄眼珠,把钱还给他们了。嗯!也因为这个,我才认定你是个——”却也不说了。
方俊华自然明白王静不说的内容,想想也是,王静家那么有钱,万一她找的是一个爱财之人呢?那岂不是让她们家——也不再想了。
“那我们赌什么呢?你们俩有钱,我们却是没钱的。”余婧说。
“你没钱的话,就只能赌脱衣服了,只是不晓得陈警官肯不肯脱。”方俊华看着余婧说。
“方俊华,你现在有了王静,还想着这个?我看你除了这个,倒是没别的那个了。”余婧表示不满说。
“那倒的确是的,”方俊华大言不惭地说:“我除了喜欢那个,还是喜欢这个。记得小时,那时我也就六七岁,我遇见了一美女,却硬是赖在她家不走了,非要同她睡觉。那时欧阳娜娜的家在石头上,打死我也不会去那鬼地方的,可因为欧阳娜娜,我觉得那石头窝里也是挺美的——”
“哇!王静!” 余婧指着方俊华对王静说:“他这样的,你还不处罚?”
“处罚他?你可别挑拨离间,他是我的好老公。他喜欢美女,就让他喜欢好了。”王静嘴一撇说。
余婧拿出副扑克来。首先是王静与余婧一边,因俊华老是让着王静,结果两个男的输的最多。后来又分成王静与方俊华一面,结果陈少则和余婧一局都没赢过。这时三个人都发现了,每一局牌,两个王和四个二总是在方俊华的手里,也便领略到方俊华抓牌的厉害了。
“方俊华,你看出我和王静有什么不同吗?”在摇摇晃晃的火车的接口处 在等着上厕所时,陈少则手缝里夹支烟,忽然对同样来上厕所的方俊华说。
“我的确看出来了,”方俊华看了他一眼说:“你和王静的不同之处在于,你是个男人,她是个女人。”便是看着他冷笑说:“你不就生了个儿子嘛?有什么要不起的?我家王静的胸脯大屁股大,她一窝就能生下十个,连计划生育也免了。”说完这话,他厕所也不上了,走开了。
不过,回到座位上,两个男人就表现出不像两年前省城车旅那样不和谐了。当两个女生在玩跳棋时,两个男人便说起了好斗男人常聊的事。
“你说波黑战争,谁会赢?”陈少则问。
“除美国得利,谁都不会赢。”方俊华回答说。
第二天早上,透过车窗往外一看,但见万道红光,景色已然与昨天不一样了。
二
火车一到海拉尔,正是黄昏时,他们找了家旅馆,要了两间相邻的客房,吃了晚饭,洗了个澡,就上床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两个女的戴了太阳帽,戴了太阳眼镜,就从酒店出发了。王静今天穿的是条天蓝色牛仔裤,上着淡绿色的短袖衬衫,脚上穿的是平底运动鞋,整个人看上去性感无比,惹得人纷纷朝她看。方俊华不由又吃起醋来了,怪王静特意显露。余婧穿的是条灰色长裤,一件奶白色的长袖衬衫,整个人有一种母性的温柔。
正值盛夏,蓝天白云,在清晨的阳光下,一眼望不到边的呼伦贝尔大草原碧草绿浪、牛羊成群、点点毡房、显得那么清新宁静。不远处,一条碧清的、弯弯的小河旖旎地流向远方,而白色的羊群,金色的马匹在草地上吃着草,好像是从天边被风吹来的云彩。牧羊的姑娘骑着骏马,挥动着羊鞭,在草原上奔驰,嘴里发出欢快爽朗的笑声。四人都是第一次看见草原,不由被眼前壮美瑰丽的景色震撼住了。
他们俩俩分开,方俊华和王静往南,陈少则和余婧则往北。
王静和方俊华也没走远,就在那柔软的草地上躺了下来,看蓝天白云,享受着草原的风带来的无比的惬意。
“王静小宝贝,给我说说那个故事吧!”方俊华说。
“俊华,什么故事?”王静的嘴里含着一根草茎。草汁润在口里,苦苦的。
“就是那个‘天国三绝’的故事。”方俊华说。
“你怎么喜欢听这个?”
“因为我很关心那三个绝世美女的命运。”
“这个故事我以后给你说,要是你真想听的话,就换个故事吧!”
“换个?”方俊华说:“我看你这小小的脑袋里装的东西可多呢!看来,我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抓住你不放了。”
“的确是这样,的确是这样的。”王静娇声说。
“什么这样的,这样的?”他痴痴地看着她,被她迷住了。王静的皮肤本就白,被照在青草上的阳光映着,就像鸡蛋白一样,晶莹透亮,又透着层如雨雾般的红,似乎轻轻一碰,就能碰出水来。他支起上身,忍不住在她丰腴的嘴唇上重重吻了一下,说:“王静,我又想了,怎么办?”
“我也想,可不是现在,你看,太阳越升越高了。”王静的脸更是红了。
太阳开始炙烤大草原时,他们也就回到了旅馆。
一到黄昏,他们又来到了草原上。吹散了暑热,夕阳西下,晚霞辉映,绿油油的草原,黑森森的树林,升起袅袅炊烟的房舍……这时的草原好美啊!
王静压抑不住内心兴奋,双手往空中一举,放开声音喊道:“哦,俊华,让我们仰躺在这柔软的草地上,眼看格桑花,鼻闻青草香,耳听牛羊呼唤吧!哦!是的,俊华,这样的场景,是在江南享受不到的,是在湖南享受不到,是在深圳享受不到的,是在碧溪村享受不到的。这是西域、天地、大漠,戈壁所制造出来的大草原。它绝美、雄壮、苍凉、原始!而我,我们,我们却又是那么渺小,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因为我们拥有生命,却又是世界的主宰,万物都随我们的左右!所以,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的氛围里,我们说起这个‘灵静之源’”时,就显得特别的悲壮、特别的有意义了——”忽然,她用手捂住心口,说:“我看我还是不能兴奋——”她慢慢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方俊华没有注意到王静的脸色,被她的情绪感染了,却不知道“灵静之源”,又是个怎样的王静物种起源。
他们来到一个小山坡上,站在这,放眼望去,白云悠悠,草原荡荡,给人一种如梦如幻感。他们便手牵着手在那儿坐下来了。
“俊华,现在那就让我来说‘灵静之源’吧!”王静的语气里仍然带着一种激扬的韵味。
“灵静之源,又是个怎样的源?”方俊华提出疑问说。
“灵静之源的意思是说,王静的物种起源是因为王静说的,就叫做王静的物种起源,也没别的意思。”王静微笑着,目光闪闪发亮地说。
“唔!照你的意思是说,方俊华说的,就叫做方俊华的物种起源了咯!”方俊华笑。
“是的,是这样的,”王静仍是用她的富有感染的语调说:“是的,当大世界产生时,所有的基因不够完美的物种都将被自身打败和灭亡,而在这个灭亡的过程中,有一个物种产生了,这就是脊椎动物。脊椎动物从海里迁徙到陆地,于是就有了人类的祖先类人猿。也就是说,人类的出现也归功于迁徙,而这个过程是残酷的,是毁灭性的,也是我们无法想象,和能够用一篇文章就能够概括的。它的年轮只能用亿万年计算。”
“而这个时间到了一定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有了部落、有了民族、有了地盘和疆域界定,及有了国家这个词。而到了把整个地球分成无数个板块的时候,自认为主宰了地球的人类,就不可避免地要用到‘战争’这个字眼了。而战争不可避免在中国的大地上发生时,就演绎成了这个部落打败和吞并另一个部落,这个民族以残暴的战争手段灭亡另一个民族,这个国家消亡和侵略另一个国家。这就是德尔曼民族为何看不起其他民族的原因,这就是第一次视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发生的原因!这也就是所谓的优等民族和所谓的劣等民族的根源。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历史和时间的背景下,因为战争,一个部落消失了,一个民族灭绝了,一个国家消亡了。而即使是没被消亡,它要么被战胜者消化了,要么就以屈辱的方式存在着。就像我们的即将回归祖国怀抱的香港一样。”
“而随着战争的到来,部落消失了,民族不存在了,国家也灭亡了的时候,虽然大结构被破坏了,被消亡了,但小的个体还是存在的。比如说,曾经主宰了一个时期,辉煌了一个时代的匈奴人,她真的消失了嘛?不!她没有消失,她和其他的单个的幸存下来的民族一样,依然还存活在这个世界,只不过她生存的方式改变了,能够容纳她的范围缩小了,以至于缩小到足以让人们忽略的地步了。”
这时夕阳下去了,彩霞漫天,映红了大草原,而在王静充满激情的叙述中,因了这红的衬托,这大草原的壮阔,也便有了壮美的情调。
“是的,俊华,”王静继续说:“在这样的一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个体里,自然也包括我和我们的妈妈的民族。这就牵涉到了我们的妈妈和我的、我们的物种起源了。唔!俊华,让我先来说说我们的妈妈的民族,我们的妈妈的物种起源吧!我可以说的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的妈妈应该是契丹人。”
“我们的妈妈是契丹人?我们的妈妈完全被汉化了?”方俊华目光闪闪,眺望着草原与天连接的地方。
“是的,”王静说:“我曾看过一段对有关契丹民族的考证文字。专家们曾经先在四川乐山取到了契丹女尸的腕骨;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取到了有墓志为证的契丹人牙齿、头骨;从内蒙古自治区莫力达瓦旗和其他几个旗和县提取到了达斡尔、鄂温克、蒙古族和汉族等人群的血样。在完成古标本的牙髓和骨髓中用硅法提取的线粒体DNA可变区比较后,终于得出了准确的结论:达斡尔族与契丹有最近的遗传关系,为契丹人后裔。 根据这次测定结果,结合史料,历史学家们终于找到了契丹族的下落:元代蒙古人建立横跨欧亚大陆的蒙古大帝国时,连年征战,频繁征兵,能征善战的契丹族人被征召殆尽,分散到各地,有的保持较大的族群,如达斡尔族,作为民族续存保留下来,有的则被当地人同化了,作为‘分子意义上的后裔零星分布在各地。’”
“王静,”方俊华说:“我曾听你在碧溪时说,你是匈奴人,是这样的嘛?”
“是的,”王静肯定地说:“我就是作家高建群说的‘最后一个匈奴’人。据有关资料描述,匈奴人的先祖是夏王朝的末代国王夏桀的遗民,向西迁移的过程中融合了月氏、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的白种人。又据《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匈奴,其先夏后氏之苗裔,曰淳维。唐虞以上有山戎、猃允、薰粥,居于北边,随草畜牧而转移”。又据《山海经•大荒北经》称:犬戎与夏人同祖,皆出于黄帝。《史记索隐》引张晏的话说:“淳维以殷时奔北边。意即夏的后裔淳维在殷商时逃到北边,子孙繁衍成了匈奴。又据王国维在《鬼方昆夷猃狁考》中,把匈奴名称的演变作了系统的概括,认为商朝时的鬼方、混夷、獯鬻,周朝时的猃狁,春秋时的戎、狄,战国时的胡,都是后世所谓的匈奴。而这个所谓的后世的匈奴在经过了时间,环境,迁徙,以及和各种民族的杂交后,我们的血统已经不纯了,就像现在的类人猿一样,在许多年前,她们虽然属于同一个物种,但是人类就是人类,类人猿就是类人猿,类人猿永远都不能进化为人类,而人类也永远不能退化为类人猿了。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你的契丹人的基因被时间改写了,也被无数次的杂交改写了,但你是从契丹人而来的起源是无法改变的。同样于我,也是这样的。”
“哦!王静,”方俊华说:“你说的‘灵静之源’真有意思。”
“不过,”王静略一沉思,说:“在这里,我有必要进行重点说明的是,我们的妈妈和我,或者说我的妈妈和你的妈妈,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呢?这就涉及到规矩,或者说祖规了。我敢说的是,在某个时候,我们的祖先开始意识到民族灭亡的时候,他们就会选择不进行滥交,而是有针对性的,有意图的选择优良的人类品种和自己进行配种繁殖。因此介于这个原因,他们就定下了祖规,而且告诫下一代一定要严格执行。而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我们的妈妈的那一支匈奴人的后代就充分地遵循了这一点。这就是我,我们的妈妈为何那么美丽、那么身材挺拔了。而最重要的特征体现在她的个子在一米七二以上,而最最主要的还是她的健康。是的,健康,这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家庭,乃至一个个体来说,健康才是最主要的,美貌和身材反而又是次要的了。因为,只有健康的体魄,才能成就一个个体的外貌和身材,反之亦然。而我们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上一辈的决定是:男女必须在二十岁以上才能生育孩子,因为过早生育会让孩子的品质不好,对基因也是一种损害。而过老、女子超过四十岁,男子超过五十岁再生小孩,男性的精子质量已然不行,而女性的卵子也已然老化。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个规定是可行的、也是可续的,更何况于我们的妈妈的祖先还规定,男女要进行锻炼,要有户外活动。如果不是出身于体力劳作的家庭,也必须练武功。”
“王静,”方俊华认真地、欣赏地看着王静说:“那你的妈妈的妈妈规定呢?那又是怎样的规定呢?”
三
这时,一轮弯弯的月亮悬挂在高远的天空;夜空中缀满繁星;云彩随着月光的柔曼光影变幻着;空气清新而美好;小河在月色下缓缓流淌,泛着点点波光,不远处的蒙古包里响起了委婉动听的马头琴声,让人是如此陶醉。晚风徐徐而来,拂在面上身上,让人倍感舒适。
“我的妈妈的妈妈的规定嘛?”王静仰起头来,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照在她的光洁的脸庞上,映在她晶亮的眼眸里,她便是用凝重的声调说:“是的,我们的匈奴民族是一个马背民族。我们强悍过,我们也能征百战过,这一点,你也能够从我的丰满修长的大腿上看出来。而对于男性来说,他们又是力量和征服的象征,而对于女性来说,她们是一种开放和奔放的体现。是的,匈奴民族是伟大的,也是悲壮的。因战争的原因,因迁徙的原因,也因生存的原因,更因疾病的原因,我们的这一支的人所剩无几。而特别是到了某个年代的时候,我们的祖先染上了一种病。这种病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慢慢侵袭到了心脏上,并也无可否认的成为了一种遗传病。”
“遗传病,某些病体的产生是因为人体基因的突变,这也会形成遗传?再有是,你说的马背上的特征,开放和奔放的姿态,这也是一种属于你的民族的遗传嘛?王静,是这样的嘛?而且,我还晓得,我们中国至今消失了三个民族,一个是巴人,巴人在商周时期一直活跃于今四川重庆等地,后巴蜀相争,秦国借蜀道灭巴,并设巴郡,被灭国后的巴人和蜀人逃亡越南地区后成迷。另一个是突厥人,唐朝攻灭突厥汗国,突厥诸部在战争中消亡,但据说后来一部分突厥人逃跑到小亚细亚半岛。再后呢,就是匈奴人,匈奴在西汉前期强大起来,屡次进犯边境,对西汉政权造成了强大的威胁,并控制西域,后为汉武帝所败,退居漠北并分裂,之后消失在历史中。但有人说他们去了东欧平原。唔!难道匈奴人不仅仅是因为战争的原因消亡的嘛?难道是因为疾病,还或是她们的征服欲望,导致了自己的消失?”
“这是有一定道理的!”王静不加否定地说:“就像我一样,似乎与生俱来就带有征服欲望。是的,我就是喜欢征服男人,并让他们屈服于我的胯下——而这个他们被‘你’替代了。”说到这,便是拿过方俊华手中的水壶,也不要喂,自己捧着喝完水后,继续说:“然而,因为长期的躲避,或者说脱离了马背的训练,我的祖先的另一个身体的变化出现了,最为显著的就是胸脯和屁股。正如你现在看到的我一样,我的胸脯是很大的,不过是在正常范围内;我的臀部也是很大的,幸好也不是畸形的。它们仍然属于美的范畴。然而,正是这个身体的变化,我的祖先已然不适合户外活动,她们只能在室内活动,或做些针织之类的活,或干脆就沦为了男人的玩物。是的,我的祖先,为了避免这种身体上的缺陷,以至于长此以往而给基因产生突变,她们也采取了许多的办法,比如选择强壮的男人品种进行婚配。虽然也得到了某些稳固和加强,但是却为迟已晚,因为她们的心脏不行了。因为心脏的原因,她们的寿命通常会很短,最长的也就三十五岁,而且生育率也普遍不高。”
“这时就到了太平天国时期了。因为身材奇异,温眄?被人送入天国而被天王纳为妃子。在这个时段被天王纳为妃子的还有林圣容,程掎裳。而这之后,天国崩塌,林圣容,程掎裳,温眄?被曾国荃带入湘中,之后便流落民间。而之后,程掎裳的后人误入歧途,温眄?的后人则辗转到了当时极为偏僻封闭的蓝天镇,而林圣容的后人则留在了冷水江的大山之中,后来却也辗转来到了蓝天镇。这个后人就是你的母亲,我们的妈妈林芳芝。是的,俊华,我刚才也说过,我们的妈妈的先辈是讲求晚婚,也讲求和强壮高大的男人结婚,并且也坚持体育劳作,而就算不是体育劳作,也要练武功的。这样产生的结果,你也看到了,像你、像温美、像林依依,哪个不是身强力壮?哪个又一年到头吃过药?在这里,我敢说的是,如果你外婆没出意外,还活在人世的话,就会在另一个地方产生一个大家庭的。而我呢?到了我妈妈这里时,她……她却遇到了一个肮脏的、丑恶的、卑劣的灵魂。”
“肮脏的、丑恶的、卑劣的灵魂?”方俊华不由吃了一惊:“王静,你爸爸是这样的人嘛。”
“不是,我说的是——”
就在这时,陈少则和余婧从那边的小山上跑下来,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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