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少则,”余婧说:“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冷淡、忽视、敷衍、逃避的情感的。是的,少则,作为你的妻子,作为和你同床共枕、同一张桌子吃饭的人,哪怕你也许因为烦恼,也许因为厌烦我,也许只是因为要装给王静看而对我的假好假关心,我怎就不晓得、怎就不能深切体会到?而面对你的心不在焉,面对你因为担心温美而有的苦恼,听到你在和我行周公之礼时,你嘴里喊出的是温美的名字时,我又怎能不心掉到了冰窟窿里呢?是的,少则,作为你的妻子,却不能完全拥有你的爱,哪怕是一点点的,却因为你心里装着别的女孩,而失去我作为一个妻子的地位,我就想,我和你是不是还有维持、和保护这段婚姻的必要?我放开你,你离开我,也许这对我们都是一种解脱。甚而我忽然有这样的一种想法,就是我们一起去找温美,去和她谈谈,去把你对她的那份深埋心底的感情告诉她,兴许她心里也有你呢?”
“而也就在这时,少则,我却突然发现我是爱上你了。是的,少则,在和你交往前我也是有段感情的,尽管只有两天两夜,可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我的心动、我的心跳。它是初开的,像春天里的迎春花;它是疯狂的,就像大海的波涛;它是不顾一切的,哪怕就在他用美目凝视我的那一刻。只要他肯要我,我会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他的。可后来,我却发现我是荒唐的、是可笑的、是好傻的、也是可悲可叹的,因为,我对他的喜欢只是一厢情愿,我对他的爱,也许就是一种少女的激情,一种自然的渴望。是的,少则,我说的这个人,我不说你也晓得了吧!”
接下来,便是沉默,温美立在那门外,心口嘭嘭直跳。余婧姐爱上的又是谁?而陈少则喜欢我,我也是晓得的?可我怎么会去喜欢他?
又听余婧说:“是的,我爱的这个人是方俊华,是王静深爱的人。是的,少则,不管王静把我介绍给你是出于何种考虑,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已经和你交往了。直到有一天,直到我和你妈妈的交往,直到孩子的出生,也直到我对你的工作乃至对你的人的了解,我也忽然发觉了,我是误会王静了。是的,王静是对的,王静没有看错人,也不会看错人的。她把一个好东西介绍给我,就必然是件好东西。是的,少则,到今天,我发现了,你是一个好人,不仅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忠诚的人、又是一个有孝心的人。我想,面对你这样的一个人,我拥有你的身体,却不能拥有你的心,这是我的遗憾之处,也是我的痛苦之处。因此,我后来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把你的心俘获过来,我一定要把你的冰融化。是的,也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只有在那个时候,我们的家庭才不会散,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只有爸或者只有妈。而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是幸福的、你也是幸福的、我们都是幸福的。所以,少则,在听到你对我说了这些话时,我觉得我成功了!我们也成功了!是的,少则,我爱的人,我很感谢你!我也很感谢王静,我现在拥有你的爱了,我也完完全全地拥有你的心了。”
“哦——”他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叹息,把她揽在了怀里,动情地说:“余婧,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虽然没有温美那么好看——”
当他们手牵着手从屋里出来时,看到那边的修竹处亭亭玉立的站着一个人。她的手里拿着一条软鞭,正在轻轻地拂着面前的竹枝。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形单影孤、神情落寞的温美。
从衡山回来,已是晚上,温美走在蓝天市街头,内心却在翻腾。她真的不爱自己的母亲吗?她真的不认自己的母亲吗?那自然不是的。只是她从小到大,骨子里只认了温薇顾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从来就不当别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那天林依依徒然说出她是林芳芝的亲生女儿,这怎么让她接受得了?然而经历过了姐姐的离去,经历了这许多的事,在内心里挣扎过许久,她已然在心里默认了林芳芝是她的母亲了。她觉得自己总是要认母亲的。
只是,在男女的感情上,她在心里仍然纠缠得很。的确,在她的心里是有过一个男人的,这个“男人”,自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男人,而是区别于父亲,哥哥的男人。这个人就是方俊华。其实她比姐姐王静还先见到方俊华,可那时她还小,全然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而后来,她发觉自己突然的会想起方俊华。直到后来她知道了自己喜欢上了方俊华,觉得自己好像早就认识方俊华似的。可后来,她发现方俊华原来是姐姐的男朋友。再后来,方俊华原来是自己的亲哥哥。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了,居然喜欢上了亲哥哥。其实,追求温美的何止一两个?陈少则、刘天赐、陈至立等等,都是追求过她的男人,可是她一概不喜欢。而现在陈少则有了家庭,也就可以不顾他了。至于陈至立,她根本就不会给他机会。再有是这个刘天赐,刘天赐是姐姐为她相中的,只是她却把握不定,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的确,温美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她总是喜欢逃避,包括也逃避令她烦恼的感情。
温美在昏暗中低低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不应该为感情的事烦恼的,觉得男女之间的感情,在她的生活里,一定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人影飘向了她,她的胳膊被一只粗糙得如同砂布般的手握住了。温美心中一喜,突口而出:“师父,是您吗?”转过身来,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子,那张脸还如以往一样的丑陋,那半个鼻子没有了,那半张嘴也没有了,也只有一只眼睛,而那眼里却闪烁着精光和喜悦。正是她师父——瓜小瓜。
二
“师父——”温美一下子扑在瓜小瓜的肩头,眼泪瞬间流出来了,似有满腔委屈,满心的话要说。的确,在温美的人生里,除王静外,师父是她最亲的人了。这种感情似胜过了她对母亲林芳芝的感情。
“温美,你什么都不要说,师父都知道了。”瓜小瓜用手指轻轻弹弹她的肩头说。
“哦!师父——您都去哪儿了,我都到处找你。您又不让我去山上,又不让我找你,我就只能在山下的小溪那边等你,可等啊等的,就是等不到师父,就是看不到师父,我都快要疯掉了,以为师父被那帮人害死了,我就想到要去找那帮人,为师父报仇。”温美一连叠声地喊着说。
“呵!温美,师父这个都晓得了,都晓得了。”瓜小瓜安慰着她说。
唔!都知道了。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师父一直在背后看着我,帮我?温美用手背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她又笑起来了。
瓜小瓜放开温美,往前去了。温美忙紧随在后面。
“温美,”瓜小瓜说:“那帮坏蛋的日子不会长了,他们都应该得到法律的严惩的——”忽然转换了话题,说:“温美,师父现在告诉你,你师父一共只收了三个徒弟,第一个是沈局长。他要升调省厅了,但现在他手里还有个大案子没办完,还必须留下来;第二个是你妈妈。你妈妈和我待的时间很少,因此她的武功是最低的。”
“师父,她……她的武功怎么是最低的?”温美问。
“什么她的她的,温美,她是你亲妈。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你妈妈也受了很多苦。那时你妈妈九岁时,我教了她武功,可你妈不怎么喜欢我。因为这个缘故,我也没教她了,却一直在暗中保护她。唔!你妈妈,她可是比你还精灵古怪、刁钻野蛮。要是你不认妈妈,还真是很可惜的哦!”
“哦!师父,我也不是不认她,只是我喊不出口——”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去,不多久来到一辆停靠在街边的车子前。温美一看到那辆车,就知道是谁了。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去。车里坐着的果然是地区公安局局长、温美的师兄——沈局长。
沈局长长着一张国字脸,眉毛如墨痕,目光炯炯发亮,身材挺拔,一看就是个军人出身。温美一般很少与沈局长接触,这是因为她的工作性质所规定的。直到现在,温美才和沈局见过五次面。第一次是温美吸毒被关进戒毒所时,第二次是温美加入缉毒队伍时,是沈局长亲自为她戴的肩章……
沈局长之所以看上温美,倒不完全是因王静的推荐,也无关师兄妹的关系,而是他看上了温美身上的那股野劲,他觉得温美是匹野性难驯的马,但只要驯服了,她就是一匹忠诚勇敢的马。尽管这匹马还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她终究会改掉她身上的毛病的。
沈局长告诉温美,苏州的毒枭抓住了,就是那个瑶妹。瑶妹是东南亚大毒枭坤沙的干女儿,而崔江龙和四凤只是她的下线的下线。温美听了,也是感到震惊。沈局长又告诉温美,对温美三个月的停职留用察看是假决定,是处于对温美的安全考虑,而且上级也为温美申请了三等功,希望温美珍惜这份荣誉,今后更加努力的工作。
和师父和师兄相见,而且又恢复了警察身份,温美的心情徒然好了起来。她告别了师父和师兄,在蓝天市也没多做停留,就开车回到了苏州。
一到宝之,见了刘天赐,又蹙起了美眉。刘天赐见温美风尘仆仆,忙着为她煮饭炒菜。温美也不看他一眼,干脆说:“你别无事献殷勤了!反正我是一辈子不嫁人的。”
刘天赐讨了个没趣,心想:“她走了姐姐,心情不好,就算拿鞭子抽我,我也不该对她有半句怨言。唔!你一辈子不结婚,那正好和我一样,我也是一辈子不结婚的。”
这时已过了端午,天气渐渐热了,温美很是想念明玉,便把宝之的事全部交给刘天赐,也不开车,叫宝之的司机送她到虹桥机场,乘飞机往深圳来了。
王静的去世也给了明玉很大的心灵打击,不过,她在听了麻妈说王静去了天上后,也就不那么伤心了,一到夜晚就坐在窗口往天上看,要辨认天上的星星那颗是姐姐王静变的。王静的离去,麻妈也是非常难受的,时不时的在那掉眼泪,想起王静的种种好,却再也听不到那声软绵绵的“二娘”的叫声了。
因温美的到来,明玉又欢笑起来了。她和温美一起打羽毛球,又一起游泳,又一起去西冲冲浪。
这天,她们从海边回来,已是华灯初上。温美看到爸爸王钟之的窗口亮着灯,便往楼上来了。
这时,王钟之正在看一份报表,却没注意到温美进来。温美看到她爸爸王钟头发都白了,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也是心疼。
当温美走到王钟之的桌子前时,才发觉了温美,他忙站起来。这是自王静去世后,两人的单独的相聚。望着王钟之,温美一下子又想起了姐姐王静,不由扑到了王钟之怀里,喊着说:“爸爸,我的姐姐没有了。”
王钟之听了,也是老泪纵横,不胜伤感。温美看见王钟之如此,也觉得不该再在王钟之面前提到王静了,也便离开了王钟之的怀抱,坐在桌前的那张椅子里,说:“爸爸,原来我都不是你的女儿,你可把我骗的好厉害的。”
“你不是我的亲女,却比亲女还亲。”王钟之说:“就是现在,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改变。”
“我只是感到很奇怪,”温美说:“你几时晓得我和林依依是亲姐妹的。”
“温美,你认为这个很重要嘛?”王钟之说。
“不重要。”温美叹口气说:“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可怕的。我找到了亲妈,还多了一个亲哥哥,两个亲妹妹,我居然让你们怕到不敢告诉我,难道我是个大恶人?”
“你不是个大恶人,是人人都视若珍宝的温美。”王钟之看着温美说。
“好啦!你这样看着我,我都怪不好意思的。”却又说:“爸爸,我看你都成白头翁了。我都买了染头发的,晚上我就和明玉为您染头发。要不然,你和我亲妈谈恋爱,人家还以为我亲妈是你的女儿的呢!”
说完,她就站起来往门口走去了。刚走到门口,她就听见她爸爸王钟之的手机响了。她听到她爸爸像是打了兴奋剂般的、徒然提高了的声音:“哦!芳——林老师,我现在就在家里——”温美不由一笑,出了门来,往楼下去找明玉玩了。
三
这边,王钟之和林芳芝通着电话,听着林芳芝清脆的、爽朗的语声,王钟之的心里犹如流进了一股清泉一般,却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的发颤,调节了一下呼吸,平稳了一下心绪,用一种自己都不能意识到的喜悦说:“林老师,你——还好吧?”
“我好啊!我们都好的很呢!”林芳芝的语声里带着种少女般的调皮。
“嗯!”他说:“依依呢?依依还好吧?”
“是的,她好的很呢!一回家来就哼着歌的。唔!你现在在干嘛呢?——王静交给我们的任务,你都完成得怎样了?”
听了林芳芝的话,他内心里不由升起一股薄薄的失望,他很希望她和他谈起的是另外的事情,然而,然而,他突口而出:“林老师,我现在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了。”此话一出,他便有些后悔了。
“棘手的事情,什么棘手的事情?我看再棘手的事情,在你的面前,也是不棘手的。”林芳芝为他打气说。
“哦!是这样嘛?”他带着一种感动的心情说。
“对你事业上的事,我是相当自信的,可对于你感情上的事,我就不那么自信了。哦!是不是又有哪个大美女对你展开疯狂的追求了?你说的棘手的事情就是指这个?我真是没想到,你这个烫手山芋,到现在倒成香饽饽了。”她心直口快地说。
“哎!芳芝——”他突然改口直呼其名。
那边听了,却是笑了,说:“木头——呵!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木头了,无论怎样,我都不能这样称呼你了。毕竟,你是个大企业家的,我这样称呼你,是对大企业家的不敬。只是令我自己都尴尬和不好意思的是,到现在我都不晓得你的名字呢!我是该叫你现在的名字呢?还是该叫你以前的名字?”
“名字不重要,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木头的好。而且,我还想说的是,我只是一个得不到人爱的普通人而已,我希望你也这样认为。”
“呵!”林芳芝又呵了一下,说:“你还真敏感这个,我就不在乎。”又笑着说:“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刚才说棘手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
“真是家事不可丑扬,不过,这事我已决定了,就是在现在,就是在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
“什么样的决定呢?居然是在听到我的声音的时候,我就那么神奇嘛?”林芳芝笑。
“是这样的,”王钟之表示决心地说:“我已决定要和王鸿辉对簿公堂了。王静的离去是他直接造成的!是的,我就是那个农夫,是我的仁慈害了王静。”
“他不就是为钱嘛?你就算全给了他,也只是钱。”林芳芝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犯罪的问题。王静在时,我是有顾虑,我现在没顾虑了。”
“你也不要太把王静放心上了,除王静外,你还有温美明玉她们的。她们都是你的女儿。”林芳芝说。
“谢谢你!”王钟之说。
“你不要谢我的,”林芳芝说:“是你养大了她们,要说谢的是我。”又说:“木头,关于这个事,我觉得只会出两个情况。一是王鸿辉真和你对立了,而且也的确犯罪了。二是他被人利用了。当出现第一种情况时,你就把这事交给你的律师。而当出现第二种情况时,我觉得还是以和为贵,毕竟你们还是一家人。这也是王静生前看重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认为,你要是觉得和他沟通有困难的话,你可找陈少则,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王钟之听了,觉得林芳芝的话有王静的意味。不过他还是下定了决心,要让法律对王鸿辉进行惩罚。
“好了,”林芳芝说:“就这样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我要去完成王静交给我的任务了。”接着,她很快说了声再见,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也就说了声“晚安”,却久久的举着手机忘了放下来。是的,任务,这是王静给他和林芳芝的任务。看着面前堆得很高的书籍,他下意识的去摸口袋时,却又摸了个空。
接下来,他起身去打了杯水,回到桌前坐下,便给他的律师打了电话,告诉他可以着手处理和调查王静的事,只要需要,尽可以找陈少则警官帮助。打完电话后,就再也不去想别的事,把整个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了。
所谓的工作,就是王静交给他和林芳芝的任务,就是去查阅有关匈奴人的资料,找出王静的生命之源。王静在世时,把这个研究称之为:灵静之源。灵,就是灵异,灵感,灵境;静,则是,宁静,静谧,平静。
早在前天,王钟之就从深圳图书馆借回了很多有关天平天国的书籍。
为完成王静给的任务,王钟之已两个晚上没睡了。这天,他送明玉去上学后,公司也没去,回来伏案“研究”了。然而要查到太平天国的大小将领的名字并非易事,要找到他们的妻子妃子的名字更是难上加难。
王钟之看到,太平天国从初始到灭亡,天国的王就达到二千多人,因为封王太多,不得已在“王”的上面加上“丿”字,以至于造出新字来做爵位的又不知有多少了。但好在的是,王静的先辈也并非等闲人物,至少也该是个王妃。
在经过了无数次的查阅,无数次的佐证,无数次的加减删选后,他最终只认定了天王洪秀全,东王杨秀清,幼东王洪天佑,西王萧朝贵,幼西王萧有和,南王冯云山,幼南王萧有福,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燕王秦日纲,豫王胡以晃,幼豫王胡万胜,安王洪仁发等二十个王和王静的先辈有牵连。
而他又发现,虽然洪姓王的排位居前,但他们绝大部分都不是战将,不可能去征战而把王静的先辈争夺来封做王妃的,因此他就把除洪秀全外的洪姓全部排除了,后又增补了后期的两个王,李秀成和陈玉成。可查来查去,却发现要查到温姓王妃,几是大海捞针。很快,王钟之又想到了一条:自古以来,在外征战的大将只要是发现和抢到美女和珍宝,很少是自己享用的,不是呈给皇帝,就是献给有权势的完工大臣了。于是,他又把列出的名单做了修改。
因此最后的名单里的王就只剩下了:天王洪秀全、东王杨秀清、西王萧朝贵、南王冯云山、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燕王秦日纲、豫王胡以晃、忠王李秀成、英王陈玉成,以及辅王杨辅清了。
后来王钟之又查证:燕王秦日纲在1856年的天京事变中被洪秀全处死,西王萧朝贵虽位居洪秀全、杨秀清之下,却在2年天京失陷后被清军杀死,至于南王冯云山是个鞠躬尽瘁般的人物,不会为女色所动。而北王韦昌辉,与洪秀全、冯云山结为兄弟,称天父第五子,却也不得善终,被洪秀全下诏处死。韦昌辉,削其封号,贬为“死孽”。权倾一时的杨秀清则在天京事变中被杀害,家人僚属几无幸免,因而也排除在外了。
于是最后的名单上便剩下:天王洪秀全,翼王石达开,忠王李秀成,英王陈玉成,以及辅王杨辅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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