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姐姐，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为渣男来的，是我格局不够大，我有罪！】
【呜呜，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在两个女生身上看到了双向奔赴。】
【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我甚至闻到了故乡的百合花盛开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为她们两个一人是人，一人是鬼，我都希望她们能永远在一起！】
镜灵和叶清宁和网友一样，对于卓初雪的答案十分意外。
但叶清宁并未答话，而是将时间和空间交给这两个女孩子。
镜灵也是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卓初雪：“为什么？”
“我受伤沾染的人命并不少，他也不是第一个被我带走的渣男，我修行二十余年，也只会弄死一个渣男，这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修为会停滞不前，永远都无法进化成为一方鬼神而已。
而且，历代卓家女子都知道其中真相，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选择过，她为什么……
卓初雪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头，“镜灵姐姐，不值得的。”
镜灵直愣愣地看着她，或疑惑，或不解，或震惊……
沉默半晌，她转身挥挥手，“人，你们带走吧，我不杀他了。”
殷嘉言总算是松了口气，颤抖着腿转身。
卓初雪也为镜灵松了口气，对着她的背影善意地笑笑，然后才转身。
唯独叶清宁，直勾勾地看着镜灵的后背，“可我的事还没做完呢！现在离开，是不是早了点？”
镜灵才转身，就听叶清宁继续道：“我说过，你放人，我帮你恢复自由身。”
镜灵顿了一瞬，眼底划过惊愕，又慢慢变成挣扎，最后却摇头。
“不用了，在这一方天地中住了七十年，我已经习惯了。”
音落转身，遮掩住眼底的遗憾。
是的，她其实……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淡然。
这小小的一方镜中天地困了她整整七十年，她无时无刻不想脱离。
可是……
她摇摇头，抬脚离开，却……
被叶清宁抓住了手腕。
她红唇张张合合，几句话便将镜灵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不，你并不习惯，甚至很想脱离这一方空间，也并不是没有机会脱离，但……你不愿意！”
“镜灵，你心中跟明镜似的，困住你的从来都不是这小小的一方镜子，而是承诺，你当年对卓家人向卓家人许下的承诺。”
“脱离镜子，意味着承诺失效，你再也没有办法通过镜中的他们看到他们和他们那些男友的过往。而她们，即使是被渣男所骗，也再无法明晰真相，只得永远沉浸在悲伤痛苦中。”
“比起被困在镜中的多年孤寂，你更不忍心看到这种情境，所以才会拒绝，对吗？”
【卧槽！这叫什么镜灵啊？直接给我叫镜仙好吗？】
【这个姐姐，我真的哭死！】
【说实话，我现在甚至希望镜灵姐姐自私一点，她已经护了桌家三代女子了，她其实并不欠卓家什么了！】
【呜呜大师帮帮这个镜灵姐姐吧！孩子心肠软，泪点低，真的看不得这些！】
镜灵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便甩开了叶清宁的手。
“你既然知道这些，那就应该明白，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她再次转身，声音略显虚渺，“既然许下了承诺，就该贯彻到底。”
“可是镜灵姐姐，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你自己吗？”
这一次，开口的是卓初雪。
镜灵的步子顿了顿，没有转身。
卓初雪继续道：“你守了我们七十年了，也该顺应一下自己的心思，去潇洒潇洒了。”
“我不会怪你，卓家先辈不会怪你，卓家后代仍旧不会怪你。”
沉默半晌，镜灵仍旧摇头，“我是一个守诺的……鬼。”
“但我如果说，这件事还有万全的法子呢？”
叶清宁再度开口，瞬间让镜灵转过身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有一法，既可让你恢复自由身，也可让你继续遵循与卓家先辈定下的承诺，但代价是……你要终生成为卓初雪的伴生鬼，你愿意吗？”
镜灵猛地瞪大双眼，“你疯了？”
“人鬼殊途，向来，能与鬼签订契约的，只有道士，而没有普通人类！”
“普通人若是强行与鬼签订契约，必定会付出不可估量的代价，这类人，通常都是短命鬼！”
“确实如此，但……”
叶清宁轻哼一声，答得傲气，“有我在，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但你们得想好，一旦契约达成，你与卓初雪之间的联系便是生生世世都存在的，即使她生老病死转世了，你也会因为这个契约，自主找到她。”
“而且你的活动范围也并非完全自由，你不能离开她方圆千里。即便你哪一世腻了她，也没办法自主解开契约远离她。”
“这样，你们也愿意吗？”
“愿意！”
毫不犹豫的是卓初雪。
犹豫片刻，不确定地询问的，是镜灵，“这样，真的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任何损害吗？”
“当然，我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
“好！我愿意！”
“那我现在就为你们缔结契约。”
叶清宁点头，双眸微阖，将全身的灵力汇聚至掌心，飞速结印。
“星罗棋布，灵安裕形，百鬼择主，祥隅渐倾！契约——成！”
音落，一道纯白色的屏障在卓初雪和镜灵二人包裹在其中，在小小的一片镜中空间里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蹲在手机面前的网友一个个都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哇哦！这比我在电视剧看的特效还要逼真，大师不愧是大师啊！】
【我现在突然明白刚刚大师为什么会说普通人画的符不能起到护身的效果了！】
【果然啊，这玄门大师不是谁都能当的！主播请收下我的膝盖！】
片刻之后，耀眼的光芒逐渐淡去，直播间中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被雾气环绕，看着神似仙境的空间尽数消失，取而代之，背景又变成了卓初雪的家，原本身处空间中的镜灵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仔细看，卓初雪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左侧。
不出意外的话，镜灵正站在那里。
但是现在，能够看到镜灵的，除了叶清宁，就只有卓初雪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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