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公里的海滩,到处都是游客,阿玲被印尼人的热情感染。她依偎在印尼人的怀中,漫不经心地看着满眼的游客。
对面水天一色,靠岸这边,则有许多树木和房舍。
时间到了下午两点,我们的午饭就在沙滩上,吃了带来的牛奶面包。
太阳已经热过了火候,不太灼热,但海水还是很温暖。
水光接天,微波荡漾。阿玲教印尼人一种游戏,就是喝一口矿泉水,含在嘴里,然后仰头,将水对着空中的太阳吐出去。
看着那水像泡沫花,一样在空气中气雾化,最后消失。又有温柔的热雨丝洒落在脸上。
两个人玩了一会儿,最后,阿玲主动亲吻了印尼人嘴上的湿气。两人紧紧拥抱着搅动了一会儿。
当他们准备离开沙滩的时候,阿玲用热烈的眼光看着印尼人,印尼人抱着吻了她。从这一刻起,两人的心,都跳动的很快。
他们急于离开这里的沙滩,回去挤公交,回去看夜场电影,然后干点别的。
我瞅着离开的两人,此时阿龙也换了衣服,到了我的身边,我只想享受阳光晒在身上的舒适感。
“怎么不下水去玩会儿?”阿龙擦着身上的水珠,看着沙滩上侧躺着的我问道。
“阳光很好,有时候看,比体验更享受,你看那些泳装的女人和男人,像海豹,才钻进水里又出来。海水是咸涩的,我只会蛙泳,游的也不好,还是算了。”
我的眼睛,依然在搜寻着阿玲和那印尼人的背影,不咸不淡地对阿龙道。
“真搞不懂你,本来到海边来就是游泳的,竟然不下水,真是服你了,我再游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
说完,阿龙下水,去追阿芸去了。
阿龙一头扎进水里,慢慢地前游,直到一口气换过来,才浮出水面,接着又狗刨式的往前游去,直接追到阿芸的跟前。
清凉的海水,看起来相当舒适,阿龙和阿芸双双游远了。
她俩动作协调,心气合拍,共享着同一份酣畅。
到了宽阔的水面,她们仰泳,浮在水面上。周围的游客稀少,阿龙的脸,朝着天空,微波若轻纱拂面,使嘴里流进了海水。而袭袭面纱又一一被阳光撩开。
我躺在沙滩上,静静地盯着水中的阿龙和阿芸看,似乎阿芸想和阿龙搂在一起游泳。阿龙拦住阿芸的腰,她在前面用力地拍打着海水,用胳膊使劲地前后划水。
阿龙用脚在后面打水,鼎力相助,轻轻的水声不绝于耳,拍起的水花煞是好看。
直到她们累了,才散开后往回游泳。
她们的姿势恢复了正常,呼吸也正常了。我收回目光,将脸埋捂在沙子里,心里暗暗地享受。“真舒服,这温度正好。”
一会儿,阿芸她们上岸了,我翻过身来,瞧着她走近,她浑身海水淋淋,长发甩在后面光滑的肩部。她和阿龙紧挨着我躺下,她的体温与阳光的热气,使得我有些昏昏入睡了。
阿芸推醒我,告诉我,大家要回去了。我立刻站起身,她紧紧地贴着我,说要去换掉泳衣了。我瞟了一眼泳装的她,点点头,这一刻,我的心动了一下。
当我们聚齐后,也打算离开沙滩了。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沙滩,海水和人气。阳光已经不那么刺眼了。
“她真了不起,游的那么棒,甚至还要说,真的可爱。”我注意到阿龙在夸赞阿芸。
我不去在意阿龙的口头禅了,脚下的沙子有些烫脚,我们出了游泳的沙滩。刚刚走到一处拐弯处,我一眼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
“小心,他手里有刀子!”我下意识地朝着前面的人喊着。
原来那印尼人带着阿玲在树荫下的石板上坐着,正情不自禁的摸着阿玲的身体,两个人搂的很紧。但他们的身后不远有三个犹太人,其中一人攥着一把小刀,对着坐着的印尼人捅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话音刚刚落下,印尼人一侧身,刀子划破了他的胳膊,嘴巴上也挨了一刀。
印尼人往起一跳,将阿玲拉到身后,袭击他的那名犹太人,已经到了石板前面,重新调整姿势,准备出刀。
印尼人退后了一步,身后的阿玲有些发抖,没有见过这寒寒的刀锋,她紧张地拽着印尼人的后衣角。
面对面地对峙着,那犹太人没有再攻击,等身后的两个人到了,三个人盯着印尼人。我和阿龙紧走几步,来到印尼人和阿玲的身后。
对方看见这边来了四个人,他们也不敢再往前移动,慢慢地往回退去,在离开一定的距离时。扭头飞快地逃跑了,而印尼人和我们,仍然在树影下站着未动。
印尼人用手按着他流血不止的胳膊,嘴唇也有血在流淌,他不停地用舌头舔着自己的血,似乎心中充满了愤恨,因为刚刚他的嘴巴还在和阿玲接吻。
阿玲扭头看见了我们,知道大家都是一块来自内地,就感激地笑了笑,我对她的印象没有祁栀子深刻,但近距离接触到阿玲,感觉她有一种狐媚的美感。难怪许多男人会为她倾倒。
我又想起了那个大男孩阿彬,不见他跟着过来,还有那祁栀子也不见,这印尼人身材也很高大,有一种特别的外域人的豪放感。
印尼人看看我们似乎和阿玲相熟悉,他脸色露出难看的笑容:“谢谢你们。”他的汉语话不是那么标准。听着有些滑稽,加上他的嘴巴受伤,有些漏风。
见到印尼人在流血,我想起了来时的巴士停车站那里,好像有一个十字诊所,算是为海滩遇险的人准备的,就建议他过去包扎一下。
见此,阿玲拉着印尼人离开了大树下的石板墩子,想立刻去找那诊所里的大夫。但印尼人刚想再说话,他一张嘴,伤口就冒出血泡。阿玲扶着他,我们也紧随其后,往巴士站台处走去。
担心那三个犹太人再回来,我建议阿龙,一起跟着印尼人和阿玲一段路,毕竟那个阿玲也是和我们一道过港的内地人。
阿龙同意了,但他对那个印尼人没有啥好感。很快就在巴士站边上找到了诊所,印尼人完成了包扎。子伤着了皮肉,不需要特别的治疗。
我在闲暇时,故意在阿玲面前提到了她的同伴祁栀子,阿玲说她没有一起出来,要去购买一种珠子。
我的心咯噔一下,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半个钟头后,印尼人包扎完毕,胳膊上缠着绷带,嘴角贴了橡皮膏。
大夫说小伤算不得什么,但印尼人脸色阴沉的可怕。阿玲试着要缓解气氛,用言语挑逗他,他仍然一声不吭。
后来他说要去海滩了,阿玲说,要不回去吧,晚上还是要去看电影的。但印尼人摇着头,他说要到海滩上透透气。
阿玲说要陪着他,但他听了就有冒火的迹象:“阿玲,别跟着我,你会倒霉的!”印尼人倔强地走了,丢下阿玲和我们一起。
阿玲有些担心,她看着我和阿龙,这里就我们两个男人,阿芸和阿夏都是弱女子。见到打架和刀子都会害怕的。
“老乡,能帮帮他吗?那可是三个犹太人,看着很凶的。”
阿玲已经猜测出印尼人要去沙滩上干什么。他是要找那刺伤他的人算账,但光凭他一人,恐怕有点悬。搞不好还会被刺伤,甚至有危险。对方看起来是三个壮实的犹太人,眼睛了都充满了凶光。
“阿玲,你是怎么认识这印尼人的?他是你男朋友?”我出于好奇,就随口问了一句。因为我清楚阿玲和大男孩阿彬的关系。
“他,他叫阿德罗,是一家海关警署的警员,这是他跟我说的,我们是在一咖啡厅认识的,他要陪着我来沙滩游泳。”阿玲有些腼腆地,简单说了他们之间的事情。
我突然感觉自己问的很愚蠢,这是人家的私密事情,不该过问太多,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阿龙没有过多地关注阿玲说的话,因为他不知道阿玲有个男朋友阿彬。而我恰恰是知道这事情的,才对阿玲身边出现的印尼人有此一问。
“那我和阿龙到沙滩上看看吧,你们在刚刚的那大树下等我们。”我决定按照阿玲的意思,去帮帮那个印尼人阿德罗。三个对三个,起码可以吓退对方,避免印尼人陷入危机中。
我在回头望向巴士车站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那高大猥琐男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心存疑虑。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高大猥琐男子一眼,我和阿龙继续往前走,想回到刚刚印尼人被袭击的地方。
阿玲好像也发现了远处车子边的背影,那个男人她也熟悉,毕竟她给他照过照片,还听祁栀子说那男人摸过她的屁股。
“那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到沙滩上游泳?”阿玲心存疑虑小声嘟囔着,没有再想其它的。
我们一行人到了那颗大树下,阿玲阿芸和阿夏留在石板墩上,我和阿龙去了沙滩,那里可能是印尼人阿德罗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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