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死者住阿玲隔壁的房间吗?那她左手边的房客是什么人?”
阿德罗似乎还想弄清楚祁栀子所在的房间位置。
“是的阿玲的房号是106,隔壁的104是死者祁栀子的房间,左边的102房间是个内地游客,似乎和阿玲她们都认识。”我如实地吐露出阿彬的房间,是想引起阿德罗的注意,毕竟,我知道阿彬和阿玲有关系。其实我更看好阿彬对阿玲的爱,总觉得这个印尼人不牢靠,只是和阿玲玩玩而已。
但阿玲自己是个啥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我相信敏感的阿德罗应该意识到了,“哦,那死者祁栀子是阿玲的闺蜜吧。她们昨天分开了,难道真遇见什么心情不好的事情吗?”
“这个嘛....”我把头扭过去,不敢正确回到阿德罗的问题。
阿龙直接摇头,我们早上就出去了,根本没有遇见过祁栀子,我还是在头天晚上,去找阿龙的时候,碰见过她。
这一天中,祁栀子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干了啥,一概不知。
接着阿德罗不厌其烦地询问了,我们和祁栀子接触到的情况,特别在意的是,阿玲和她之间的闺蜜关系。
我把能说的都说了,自己的猜测没有说出来,那只是个猜测,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虽然阿德罗不是刑侦警察,但他认真的样子,让我心存芥蒂。
虽然同情祁栀子,但也怕在港岛的警察署,惹上更多的麻烦。我相信那港警,会从酒店的摄像中调取资料,尽快查明祁栀子的一切,包括她死亡时,酒店中的可疑之人。
事实上,这是我过于乐观了。
接下来我们和阿德罗的交流就比较谨慎了,我每次回答他的问题,都会和阿龙眼神交流,尽可能避免,客观性地确认祁栀子是自杀的。因为看不出有啥理由,让一个花季女孩把命留在港岛。
后来我们的谈话,有了扩展,从死者和阿玲是闺蜜这个话题延伸。从阿德罗的眼神中,我能感触到,他对阿玲的在意。
谈到了她的人际关系,我无意间暴露了阿彬那个房客,和她们两都认识的事实。至于那个高大猥琐的男人,有和死者接触的画面,我想让阿玲自己和阿德罗说。
大男孩阿彬的名字,自然被牵扯出来之后,阿德罗探出身子:“这样啊,那死者祁栀子小姐和那个男生相处的如何,比如昨天你们看见的?”
这话问的也太深入了吧,我在想。
“我没有亲眼看过他们在一起,这可能是个猜测。”我确实没有看见阿彬和祁栀子在一起,倒是看到他跟阿玲比较亲密。
阿龙听到我的回答,表示没有异议,大家这两天都在一起游玩。对祁栀子和阿玲的接触,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阿德罗又问了两三个问题,都是关于阿玲的,但同为内地游客,其实我们根本不了解阿玲。和祁栀子一样,只是一面之缘。
阿德罗站起身,准备告辞,他要去警察署看看阿玲。他嘴上说,得到了值得参考的信息,其实我知道他啥也没有弄清楚,和警察署了解的情况差不多。
“估计他要去警察署见阿玲了,还会追问阿彬和她的关系,至于和死者的闺蜜关系,他会想办法帮忙洗清她的嫌疑。”我对阿龙小声嘀咕道,昨天的阿玲和他在一起。
“阿彬不知道出来没有,我上来的时候,看见他在征询室。”我突然想起,这么久了还没有瞧见对门102房间的阿彬。
在我们送走阿德罗的时候,在楼梯口,阿彬高大的身影,刚好挡住了阿德罗进电梯的身子。他傻傻地看了对方的警帽一眼,似乎有些眼神慌乱。
他的身躯高大,但神情落寞,满脸悲伤的模样,我想肯定是知道祁栀子自杀死亡了。
阿德罗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阿彬,从我们描述的印象中,他应该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认识阿玲和死者的内地游客。也想到了死者隔壁的房间。
阿彬让开身体,侧着走出电梯,抬头看看我和阿龙的方向,没有言语,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本来就要进电梯的阿德罗,突然扭过身子,对着阿彬的背影道:“你好,大个子,你认识阿玲和那个死者祁栀子?我能进你的房间看看吗?”
阿彬落寞的身躯一怔,他回头,俯视着阿德罗:“警察先生,我刚刚已经回答过了,我是直播间认识她们的,她的死和我没有关系。”阿彬有些恼怒和慌乱的伤心,声音沙哑地道。
“你误会了,我是海关警署的警员,不负责那个案子,我只是想求证一下。能到你的房间看看吗?”阿德罗急忙解释道。
我站在房门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就在心里打鼓,这个阿彬看来是收到祁栀子死亡的消息,被刺激到了。但他这么紧张警察,还强调自己和祁栀子的死亡没有关系。难道他到过死亡现场?
我清楚地记得,从阿玲发现祁栀子出事起,就没见阿彬开过门。
阿彬愣愣地看着阿德罗和他的警员服,又看见我和阿龙站在不远处,最后他点点头。“跟我来吧。”
阿彬打开102房间的门,在开门时,他的眼角瞟了一下102房间被封住的封条。又瞧了瞧106阿玲的房间也紧闭着的。
阿德罗头仰着,他也观察了这两个房间的门距离。又将102对面的两间房门看了看。才跟着阿彬到了他的房间。
房间很凌厉,有泡面和小吃袋子,还有空酒瓶子,有些许的烟味,飘窗是紧扣着的。他的衣服和包随便丢在床头柜子上。
看了阿彬的房间,阿德罗邹了一下眉头。他的眼睛从进房间的时候,一直在飘窗上观察。虽然推拉窗是锁扣扣着的,但那痕迹,显然是开过的,不然房间中的烟味更浓郁。
在阿德罗观察推拉窗时,阿彬似乎有些不自然。他的脸上有些不易察觉的慌乱。
“大个子,我能打开这扇窗子,看看吗?”阿德罗没有看阿彬的神色,自顾自地走到飘窗前道。
“你随意。”阿彬把自己靠在浴池的门边上,看着阿德罗。
阿德罗轻轻地扭开推拉窗的锁扣,然后往边上推开一扇窗户,又站在榻榻米上,将头伸出窗外。下面是沿街的车辆,左边能看见隔壁的飘窗阳台,阿德罗目测了一下距离。再次邹了一下眉头。
“谢谢。”阿德罗随手关上了推拉窗,和阿彬说了一句谢谢,就退出了房间。
阿德罗走后,阿彬赶忙关上门,一屁股瘫坐在床上,他双手捂着脸,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阿彬心里,似乎藏着许多秘密是不能言明的。他是祁栀子的崇拜者,也算是追求者。明明已经悲伤之极,可胸中并没有压抑感。他带着一种,只有他自己明白的沉闷心情,嚎啕大哭了一场。
阿德罗离开后,他在仔细思考着死者祁栀子的房间布局。他从我的房间,再到阿彬的房间都观察了一番,虽说我们的房间是东西对门的,而祁栀子的房间是南北向的。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阿德罗之所以看了阿彬的窗户,他是要验证一下死者房间和隔壁房间的窗户距离。因为祁栀子的门是反锁着的,要不是自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不通过门进入她的房间。
窗户是唯一的通道,而相邻的房间就值得思考。
阿德罗不是刑侦警察,但他有做警员的敏感和推理能力。他要做这件事的目的,是要帮助阿玲,毕竟死者是阿玲的闺蜜。
阿德罗没有权力去调看酒店的监控录像,那是刑侦警署的权力,他只想掌握更多的资料。只有到了警署,见到阿玲,才能了解的更多。
阿德罗离开酒店,去警署找阿玲的时候。我和阿龙没有立即回房间,我们约了阿芸阿夏,到一楼去吃午饭。
“大家碰个头,就祁栀子老乡自杀的事情,你们怎么看?”阿龙等阿芸和阿夏出来后,问道。
“那姑娘真可怜,大家一起祈祷吧。”阿芸脸色阴郁,道。
“我好想听见102房间有哭声。”阿夏近乎自语道。
我闻言,不觉有些吃惊,那102房间,就是大男孩阿彬的。阿德罗刚刚离开,他怎么会哭呢?
我们并不清楚他们在房间里谈论了什么?但阿德罗走后,阿夏的房间离102房间的距离较近,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哭声,或许是真的。
“那也是个内地的游客,和祁栀子应该很熟。”我没有点名是阿彬,只是告诉大家,那人也是一起过港的。
“等警方处理吧,她的家人应该也接到通知了,遇见这种事情,她的家人怎么活啊,这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阿芸还是比较清晰地说道。
我们一行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坐电梯到了一楼大厅。我们虽然被警员通知不能离开酒店,那只是说退房,或者回内地,需要等候警署的通知,出去吃法还是没有限制。
大厅的后门处,逃生楼梯上,走下一个满眼血丝的人,让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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