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悬案6

有关双拥公园案的猜想中还有些人认为这起案件是超自然现象的体现,以人类的认知是无法将其中的缘由和逻辑解释清楚的。这类脑洞大开的言论大多以外星人、邪恶科学家、妖魔鬼怪等迷信、伪科学和阴谋论为主。还有些人认为案发现场是邪教徒们用于飞升的存在,就像某些邪教徒曾以那令人出其不意地方式集中在某地集体自杀一样,有些邪教主教会蛊惑人心,煽风点火着让其自我了断,有些则是亲自动手,打着神的名义降下神罚之类的迫害教徒。双拥公园案的案发现场似乎难以用自杀来解释清楚,因为死者的躯干和四肢都被绳子牢牢地捆绑在树干上,死者的头却清一色地散落在地上,案发现场的血腥场面如同人间炼狱一般。就好比西游记中狮驼岭的开篇重现人间。

更令人惊奇的是,每次死者中最高个子的人的头颅都会消失不见、不翼而飞。至今也没人能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带走他的头颅。有些推理小说爱好者在论坛发表言论猜测此案因为有斩首的因素,所以有可能是凶手使用了某种替身的诡计。但因为有家属辨认尸体,所以金蝉脱壳或狸猫换太子这类的诡计并不成立,而死者的随机性也更加令人摸不着头脑,因此替身什么的有些勉强了,因为你压根不知道凶手会杀谁,毕竟没有什么死亡通知书之类的名单。

而案件最主要也是最令人难以捉摸的两点便是凶手去哪儿了以及凶器是什么。凶手的那种独一无二的逃脱方法到底是什么呢?真的扮成动物了么?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道具?难不成他真的会上天遁地?或许又真的是使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殊伪装?我所试想出的逃脱方法——扮成动物是经得起推敲的,没准真的有一只动物在黑夜中和警察擦肩而过了呢?只不过找不出凶手的明确手段和犯罪证据,只能作为猜想。

“为什么最高者的头会不见呢?”我疑惑地自言自语。

“会不会有动物的介入?例如被大型禽类将头叼走了或者动物吃掉了呢。”橘子十分自信地说道。

“如果是大型禽类的话,我在开火车时倒是在路内区间见过很多鹰和猫头鹰,被动物吃掉的话时间上来不及吧,而且公园里也没有头骨被发现,更关键的是公园里并没有那种能一口吃下一整个人头的猛兽。”

“所以说,很有可能是被猫头鹰叼走了。”

“但那是在山区啊,双拥公园内也并没有报道过有鹰或猫头鹰之类的大型禽类出没过的痕迹啊。”说罢我和橘子双双陷入沉默了。

双拥公园案因其所具备的特殊属性,许多与案件相关的细节都留存在警方的档案中不能公开。能够翻阅的资料也只有坊间传闻和媒体报道的一小部分内容。推理论坛中有一篇推理小说作家写的有关双拥公园案件的案件复原推理文章,在不知道全部线索前我比较认可他的想法,他猜测凶手早就死在了公园里。原文节选如下:想要破解谜团,首先要解决凶手去哪了的问题。我认为凶手已经死了。从第一起案件开始,在现场做出自杀状的人就是凶手,后续都是模仿作案。

他的说法遭到了很多人的抨击,但支持这样观点的人也有不少。但在作者的推理中还是没有交代清楚不翼而飞的头颅去哪了。在网友的逼问下他不得已给出解答:那具没有头颅的尸体是以那样的姿态运过来的,而非在案发现场切割的头颅。

网友又对他的推理发出质疑:其他人都是活着的时候绑在树上切割的头颅么?他回答说:是的,这一点从现场喷射出的大量血迹不难推测,除非凶手带着大量血袋,但那样实在过于繁琐。

网友又问:所以他每次犯案都要携带一具尸体,还要控制那么多人跟他一同去公园?他回答道:应该是这样,或许死者中有人帮他抬尸,抑或是他自己搬又或者团伙作案也是有可能的。

网友再度质疑:可是团伙作案的目标不会很大么?在那样搜山的压力下一个人能够逃脱就已经很侥幸了吧。他回答道:所以我认为死者中有他帮凶的概率更大一点,这个人或自愿或被胁迫,总之若只有凶手自己想要完成双拥公园的案发现场以常人来讲很难做到,除非拥有天生神力。

当网友再问到他:那么凶手是使用了怎样的凶器才能做到现场那样的效果呢?他回答说:不清楚。

网友穷追不舍地继续追问:难道要用自杀者手中的那把小刀么?他没再回复过,论坛中作者的分析到此为止了。可能是他在聊天中也意识到了他的这篇推理文章中存在着许多漏洞,但我认为这仍是一篇具有一定参考价值的推理文章。

难道凶手真的天生神力么?西楚霸王举鼎天才转生到现世成为了杀人魔?如果不是那样,以人的力量很难做到徒手将另一个活人变得身首异处。现实生活中想要杀一个人并不像某些电视剧或武侠片中所拍摄的那样简单,而且动辄要将10几个人变的身首异处,要想实现这样的犯罪现场难度便变得更加困难了。如今我们身处于21世纪,现代化标志着人将从繁冗的体力劳动中被解放出来,有轻巧方便省力的工具为什么不用呢?毕竟工具的核心便是省去不必要的劳动时间以及劳动力,缩减工作用时以及人员。我认为能帮助凶手做出案发现场那样场面血腥宏大的凶器大概有一种可以做到,而且十分轻松不用费力,那便是血滴子。小时候看恐怖武侠动作片中总能见到血滴子这类造型酷似飞碟的另类武器,将血滴子套在人的脑袋上,飞速旋转的锯齿就会像电锯一样轻易地将人头割下来。如果凶手真的使用了血滴子,那么凶手还能是那个自杀者么?而且血滴子真的存在么?

有许多刚刚听说双拥公园案的人不禁会在大脑里冒出这样的疑问,为什么要找凶器呢?随便什么斧子,刀剑,甚至是电锯不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让人的脑袋搬家么,如果条件充足甚至可以用铡刀也就是断头台来执行头身分离的操作。但现场的情况超出了正常的预期,在伤口处找不到可以对标的凶器痕迹。也就是说凶手行凶所使用的武器既不是斧子,刀剑也不是电锯,更不是什么铡刀。当警方的尸检报告公示时,除了凶手以外的人都震惊了。难不成凶手会某种法术不成,亦或是他是个什么邪恶科学家,自己研发出了新型武器,公园是他的邪恶恐怖试验场?

但就算能知道了他使用的某种武器。再仔细想想,凶手是自杀者的这个说法便有个很大的矛盾。即便凶手可以使用电锯或血滴子这类武器将人头割下来,但凶器被他藏去哪了呢?毕竟他死在了那里,而警方不敢懈怠地搜查可谓是十分仔细,却始终没有找到凶器的存在。

在第一次双拥公园案发后,有些嗅觉异于常人灵敏的人仍能闻见弥漫在公园内的血腥味,他们如此评论到:腥臭无比。案发后的公园时不时在夜晚还会有灵异事件发生,例如有人看见了行走的无头尸和飘在空中的人头之类的鬼魂幽灵邪说。

j市人本以为在双拥公园第一次案发后,凶手会如同老鼠一般躲在肮脏的角落里战战兢兢瑟瑟发抖,而接下来的日子便是猫抓老鼠的过程。但令全体j市人没有料想的是,凶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凶手从1990年至1999年间连续作案多起,死者多达数百人,而凶手的奸诈狡猾,致使警方多年来耗费着警员的精力及时间所启动的抓捕任务和布局全部失败。每次搜山都是无疾而终,凶手始终没能落网,他甚至还肆意妄为地在第二次后的每一次犯案当天公然寄信挑衅警方。

因为凶手惨无人道的无差别杀人,而警方却不能将这样的恶魔抓捕归案,这让在j市生活的居民陷入了恐慌。当时正直下岗热潮,借此原因,许多j市人选择远走他乡,远离这是非之地。

难道凶手真的是那个在修罗场中呈现出自杀状的人么?我一度相信过这个答案,但在第一起案件之后又出现的案件该怎么自圆其说?模仿作案?但作案地点是怎么做到如此高度一致的?这点很难不是么?也就是说凶手大概率是同一个人,或者说凶手有一个团队,总之在第一起案子案发后的接下来的凶手不论是几个人,他或他们一定是见过第一起案发现场是如何布置的。而见过双拥公园那如同修罗场一般案发现场的人已知的只有两类人,公园的工作人员和警方。

如果说第一次犯案令凶手逃脱,是因为警方的疏忽和不重视,在第一起案件中公园的工作人员报案后没能及时处理。那么第二次在接到凶手的挑衅后便第一时间封锁公园的警方,是不太可能会遗漏掉任何有可能放过凶手逃脱的重要信息的。所以凶手如果还活着,到底是怎样做到金蝉脱壳的呢?在密密麻麻的警力面前怎么可能跑的出双拥公园?难不成他真的会飞?在逃脱后为什么还要继续犯案?作案方式和案发现场摆放都如出一辙,连挑衅警方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这很难让人想象有模仿作案的情况出现。除非他们是某个大型的邪教组织,当然民间也有这种说法,和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某邪教组织一样,人们猜想在双拥公园自杀的人也都是某邪教组织的成员,可是做出自杀状的死者家属却说死者在死前并没有参加过任何的特殊活动,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因为舆论的谣传,做出自杀状死者的家属和被捆缚在树上被枭首的死者家属曾为此大打出手,这些受害者家属们甚至在采访时通过公开媒体报道称:希望凶手能够把对方绑到公园的树上枭首。连这样的言论都说出来了,人性真是可怕。

为什么每次现场都会有一个最高的人的头不见了?人头去哪了?被凶手带走了么?所有被枭首的人都能对的上信息,既然如此凶手为什么还要将他的头颅带走呢?为什么凶手要将所有人枭首?为什么要把人都捆绑在树上呢?现场那个看起来像是自杀的人又是怎么回事?这起悬案让人摸不着头脑,至今未被侦破。

而悬而更悬的便是死者的死状,似乎是被某种怪力生生的把脑袋从身体上拔了出去。就像处理烧鸡那样,用手将头和脖子分离开了,切痕来看不是以锋利的工具进行切割的。能拥有这样的怪力,想必可以与猛兽们争下高低了。由此便引出了另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凶器是什么?凶器去哪了?

迫于舆论压力,警方不得已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了法医的鉴定报告。结果表明,捆缚在树上被枭首的死者都是在警方赶到现场后半小时内死亡的,而呈现出自杀状的死者死亡时间在2-4个小时,已经有明显尸斑形成。

得知此消息的全体j市人和警方一样,都是一头雾水。唯一没有被绑起来的死者的死亡时间比其他死者长,也就是说那位呈现出自杀状的死者不可能是凶手。而警员在接到报案后的封山搜查中却没有找出刚刚行凶逃逸的凶手,就这么让他在眼皮子底下逃走了。正因如此,十分困惑的警方将第一嫌疑人暂时锁定为了报案的公园工作人员。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凶手会在行凶后选择报案而不是逃跑么?以反逻辑来讲他或许会那样做,但在第一起案件之后的案件中,报案的公园工作人员则是完全没有作案时间的。

“现场的情况比照片和文字还有夸张吧。”

“当年闻过的很多刚入职警队的年轻警员都吐了,就算是从业二十年的刑警老队长也从没见过如此血腥残暴的案发现场,我师傅就是当年刚入职的那些年轻警员中的一员,他和我说他从业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个修罗场,那是他唯一一次在现场呕吐。腥臭无比、血流成河的案发现场,任谁一时间也难以接受吧。”橘子瞳孔放大似乎有些惊恐,不难想象她应该见过档案里没有打马赛克的现场取证图片。

双拥公园案案发后,j市乃至全国的人民和警方都高度重视此案件的相关进展。但狡猾的凶手却两次三番地挑衅警方并在第一起案件案发后的十年内连续作案多起。即便警方在第一起案发后便决定了在双拥公园成立常态化巡逻点,公园内让凶手十分钟意的犯罪现场也被警方用铁栅栏围了起来。即便如此,凶手的罪行还在j市持续上演着,只要警方一有松懈,他便会趁虚而入。

在j市双拥公园内发生的多起命案,让双拥公园成为了j市魔窟的代名词。没有人想去双拥公园,这一共识印刻在了所有j市人的潜意识里。

阴影持续笼罩着j市。直到千禧元年的到来,自此之后直到今日22年过去了仍没有同类案件再次发生。有人说是因为自千禧元年后,天眼系统在全城范围内的大面积覆盖,也有人说凶手在千禧元年便死了,说法纭纭。

千禧元年2月8日是我出生的日子。父母在前一年春天备孕,但让他俩没想到的是在千禧元年父亲所从事的铁路公司裁员了,之前还准备花点小钱当站长的父亲被迫被买断下岗了。不敢想象,如果父母有预兆地知晓了即将下岗的事,还会不会选择把我生下来。下岗后的父亲不得不去其他城市应聘新的工作谋生,也就忽略了对于我的照看,小时候不理解他的艰辛,长大后倒是觉得他的做法也无可厚非。父亲想尽了一切办法把我安排进了铁路公司的机务段工作,机务段里有着他想要的安稳,在我有生之年里机务段是不会发生裁员这种的事的。

“当一个铁路司机吧。”在为数不多能够见面的日子里父亲总是这样和我说,但我都是表面应付着他。

只有母亲和姥姥两个人照看我长大,这也致使了我的性格有些敏感和内向。不得不承认我性格上有缺陷,不愿与人交流。但也正因为不喜欢社交,才令我接触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比如看漫画,动画片,电影。小时候的我十分讨厌阅读,文字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头晕,高中之后头晕的情况有所好转。因为看过了太多人世间的悲喜烂剧,令我产生了一种坚定不移的想法:永远不要参与进去。

到了大学在大脑里有一种声音,似乎在说:或许我也可以尝试着写写正在发生的事。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了写作之旅。从结果来看显而易见的失败了,没有编辑找我约稿。我在大学期间写的东西是没有市场的,为了谋生,在毕业后我接受了父亲的建议,去当一名铁路司机。工作期间我没放弃写作,直到有一天我赚取了稿费,这给了我一种足以靠写作来养活我自己了的错觉。于是我便不顾家里的反对,辞退了铁路的工作。也正因如此,父亲将我逐出了家门。但我认为,首先我还活着,其次还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样就很好了。关于物质方面,我并没有过多的欲望和需求。但父亲似乎对于我这样风雨飘摇的人生十分不满意,干脆眼不见为净的好。在私下里聊天母亲不止一次地说过父亲常会询问起我的近况,并表示如果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回家道个歉,父亲会找关系把我再安排进机务段工作,那时家的大门会随时为我敞开。但我的立场十分坚定,总会这样回答母亲:目前还能靠着写作这份工作生活,请父亲放心。

千禧元年前,j市到省会h市的铁路线路中,向西开去的火车会在过了松花江那座曲折蜿蜒的江桥后,需要在一个小站停留一会。再去下一个小站停留一会,然后再出发去往h市。从市火车站发车到达第一个小站仅需要5分钟,第一个小站去第二个小站只需要1分钟。在千禧元年前这两个小站必不可少。但在千禧元年后这两个小站便被取消了。据铁路公司文件说,这两个小站的存在完全是浪费时间,取消掉可以节省时间提升运量。铁路公司的文件里没提这样做可以节省工人工资的开流,但确实有着这样的结果。至今我也不太清楚那两个小站是用来干嘛的,只知道父亲在出桥后的第一个小站工作。后来站点取消了父亲也就下岗了,似乎那两个站点的作用就是用来容纳他们那批下岗工人的。

在我离职后母亲说过这样一段话:曾在那个小站工作的你父亲脸上常洋溢着笑容,下岗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再见他笑过了。直到你参加工作那天,他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因为他深知漂泊在外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才希望你能够安安稳稳的,你要多理解一下他的心情。

我是这样回复母亲的:“放心吧妈,如果连活着都成了问题,我会去做些兼职打零工的。但活着的时候若不能做我喜欢的事,那活着可真没劲。”母亲是理解我的人,听我这么说过后便再没劝我回去复职。

我猜测在双拥公园案的死者中,应该有凶手出于动机想要杀掉的人,而其他死者则是凶手为了隐藏动机而拉下水的无辜受害者。要是凶手真的是这么想的话,那他这个人可谓是恐怖至极。但到底哪个死者是凶手出于动机想要杀掉的人呢?实在是难以排查,100多位死者的关系网能列出1w人以上的嫌疑人名单。

在j市新上任的刑警在看到双拥公园案的卷宗后都会感到疑惑不解,为什么双拥公园案如此棘手?在千禧元年前天眼系统还没有在全城范围内布控,那时在各城市中确实容易于角落里滋生黑暗、衍生梦魇。但5年前,在天眼布控完善的情况下,在兴岭滑雪场居然还能发生一起飞尸悬案。

死者在睡袋里被一股神秘力量拖拽到了兴岭滑雪场峡的峡谷底。如此惊人的标题,此案一经媒体报道,全国的百姓全都炸了锅。因为证据不足,看似封闭的滑雪场却找不出一位可以被立案调查的嫌疑人。这起在五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兴岭滑雪场飞尸案便成为了悬案。

如今民间已有了不少对兴岭滑雪场飞尸奇案的解答,其中不乏有妖魔鬼怪之说,其中流传最盛的就是储曾说过的长舌怪。因为这个妖怪的出现,兴岭滑雪场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去年压根就没什么人去了。而那个死者曾在滑雪场住过的小屋也封闭了,滑雪场最吸引极限运动爱好者的飞跃峡谷项目也关闭了,那个横跨峡谷的特色缆车也是关闭状态。

这起案件确实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例如为什么死者在睡袋里睡觉却莫名其妙地到了峡谷底?就算他要自杀也不至于选择这样的方式吧。而且与他同住在小屋那边的其余六个人又都有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当然了,只有一位没有人证,那就是死者的小舅子王焕。但从现场痕迹来看,王焕可以被排除为凶手。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死者的坠崖地点是紧挨着峡谷的北侧,峡谷横向长度10m,以人的臂力应该很难将人从峡谷南侧投掷到峡谷北侧。而滑雪场的最后一班往返的缆车上并没有他的身影。王焕声称自己在峡谷南侧的新手雪道练习,而在发生巨响之后,工作人员也确实在新手雪道看到了他。

这一声巨响是什么?据工作人员说,他们起初认为是积雪坠入峡谷底了,在第二天才想明白,那声巨响只能是死者坠入峡谷底的声音。也就是说巨响是死者掉入峡谷的时间,也就是案发时间。而滑雪场发出的巨响时,另5个人都有人证。绳索厂厂长赵德纲和其妻子李丽华在和店员们聊天。死者妻子吴燕和死者儿子曲艺在去往峡谷北侧的缆车上。赵德纲和李丽华的女儿在去往峡谷南侧的缆车上。这6名嫌疑人都有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以至于案件陷入了难以侦破的地步。

“缺失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只看媒体报道和民间猜想确实很难还原出案件的全部真相。”我叹气到。

“我倒是知道一些不一样的内容哦,只不过不能和你说。”橘子笑着说。

想来也是,橘子能看尸检报告以及嫌疑人的笔录吧。

“这6个人里只有那个小舅子王焕有案底,除了王焕侵犯吴燕外,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发生过和他们有关系的案子?“

“在那堆资料里都有,你自己翻呗。”

“要是有穿越能力就好了,就像你们最近看的那些电视剧一样。”我叹气道。橘子白了我一眼。“去当面问问他们吧,先去那个绳索厂看看吧。”我抛出这句话后橘子惊愕的看向我。

“我千辛万苦捧过来的资料你全看完了?”

“这些全看完怎么也得要两周吧,还是去问问当事人吧,看了下大概有了点眉目,不过去问问当事人的口述不是更好么,媒体断章取义的能力你应该见识过很多次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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