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走访调查8

我和橘子以及储两口子四人中只有小雪会开车,储和我有车证但是不敢开,而小雪开车的惊险程度不亚于坐过山车,尤其现在还是在冬天,路面结冰很滑不易控制,所以我索性放弃了让小雪开车载我们去的这一想法。

“还记得前天来店里的那帮小孩么,他们昨天去废弃医院探险,正门口有一个棺材,他们打开后发现一具死尸躺在棺材里。那附近有很多流浪者们聚集,那具尸体大概是他们中的一员。接到报警我们就立马去处理了,从尸检结果来看应该是被冻死的,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橘子说到。

“好可怜啊。”小雪回应道。

“真的没有他杀的可能性么?”我问道。

“根据线索和证据来看,没法证明他杀的可能性,简单来说,就是外面天太冷了,他进去后冻僵了。你要说他是被威胁着进去缺乏人证和物证,如果不是被威胁,从现场来看,没有搏斗痕迹,死者身上并无明显外伤,体内激素和血液水平正常,也就是说他大概率是自愿进入这副棺材的。”

”真吓人!“小雪有些惊恐。

“还是坐绿皮吧,安全,而且我请客不是么?在选择交通工具这件事上还算有发言权吧。”出发去兴岭滑雪场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东方美食城吃饭时讨论着要乘坐什么交通工具去往兴岭。

“不愧是你,免费的交通工具就是绿皮而不是高铁。”橘子吐槽到。

“有的坐都一样,都是中午之前到。”我开脱到。

“早到晚到总归都要吃午饭。”小雪笑着说到。

“也是,想想中午吃啥吧。”橘子笑着说到。

“肯定要好好宰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顿了。”小雪笑道。

“吃肉,哈哈。”小雪和储不愧是两口子,异口同声地开心的说。

第二天我们四人大包小裹地带着行李来到火车站,火车发车后过了江桥路过了两个不停的小站台,看起来有些历史了,其中一个想必就是我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过了一座没有护栏的长达1km的桥再拐一个弯就到了出城后的第一个站点,这里离江边很近,不过列车并没有停下,去往下一个站点居然只过了几分钟,也没有停下。

橘子向路过的乘务员发问:“小站为什么不停呢,他们是用来干嘛的。”

乘务员向橘子解释到:“曾经这里的两个小站都是必停点,现在已经成为历史了,为了测试机车的列尾风压,车站值班员还会跟着车去下一站,然后停车后再走回去。”

“必停?什么时候结束的。”

“安了监控之后吧,好像这里就不用停点检查了,好像是2000年开始的。”之后乘务员又讲了一段有关这两个小站曾经的作用和历史,以及被淘汰后为什么没有被拆除。我没有过多在意,合上双眼不一会就睡着了。

“很奇怪,凶手为什么一定要在同一片树林杀人呢?”在我醒后听到橘子和小雪正在讨论双拥公园案。

“也许是有情节吧。”

“或许警备力量常态化巡逻之后他才不敢去了吧。”

“想必和监控的多方布控也有关联。”

“但他也确实十分大胆,每次都在警备力量松懈后再次犯案。”

“好像要下雪了,天气阴成这样。”橘子似乎发现醒来的我并对着我轻声说道,我点了点头。

”这个案子还真是奇怪,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么?“小雪好像还在追问双拥公园案的事。

”有倒是有,而且这事每次都会发生,但不知道有什么用。“

”啥啊?“小雪看起来十分好奇。

”我也是听老刑警们说的,他们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能听到几声奇怪的声响,好像是火车的笛声。“

”笛声?有什么用?“

”不知道啊,所以压根没人把这当回事,只是总能听见罢了,有人甚至说这动静像丧钟的哀鸣。“

天空看起来确实死气沉沉的,东北的冬天似乎连一丝生机都不想留给大地,这一点在城市看来尤其明显,没有大型野生动物的城市更是连鸟和虫子都很少能见到,这样毫无生机的天气也算是一种纯洁。

果不其然,在去兴岭的路上接到了手机上传来的通知消息,暴风雪天气即将来临,储和小雪觉得这样的消息十分渗人,毕竟发生兴岭案的时候也是暴风雪天气,但我和橘子全然不相信鬼神之说,我想着长舌怪如果真的存在,有生之年能一睹它的风采也算一件幸事。但如今这样的天气确实有些像是恐怖故事的开头的韵味,而我只是带上耳机微闭着双眼听着无线耳机里播放的摇滚乐,眼睛时而会看向窗外即将飘落的雪花,如果此时打开窗户,空气一定是极其舒适干爽的。

下了火车,兴岭这边只有东北菜,我们吃了热乎乎的杀猪菜和大骨棒,以及溜肉段和地三鲜,不知道是这里的生态要比城市好?饭菜额外好吃,而且刚下火车走出车站,这个城市就和它所宣传的那样,森林氧吧,空气确实很清新。

坐上提前预约好的滑雪场客车,沿着蜿蜒的山路我们到了滑雪场。下了车在和店家商量去案发的宿舍时,店家说什么也不愿意开放那里,直到我说有机会帮他恢复声誉,并以人格担保,他才勉强地同意了,但是不允许我们拍摄,而且要尽快离开那里。

于是我们参观了停在一侧高站台上的缆车,还有北面遥遥相望的另一个缆车,还参观了死者曾住过的住所。

当我提议去北面看看时,店家说缆车因为关闭太久了不确定安全性,于是坚决否定了这项提议,所以他讲了许多滑雪场在那天以及那天之前的事,例如曾经在北面后面那个风力发电的风车,以及塔吊,和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天气。

“您能把案发时的整体地图描述出来么?我好画下来作为参考。”在我说完后店家开始描绘,虽说我的画图能力不行,但是老板在看过后还是觉得大概就是这样。

加入图1

“这个雪人是被破坏了么?”

“对,本来也不知道是谁建的,案发前几天就突然出现了,然后案发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碎掉了,真是不吉利。”

“峡谷底的河流是流动的?”

“那里是活水。”

“冬天也是?”

“是的,这可是奇观。”

出了门后我看着在北面不停旋转的风车陷入了思考,随即我们离开了那里,回到店家为我们准备的房间,并且穿戴好滑雪工具准备开始滑雪,这里的生意还真是惨淡,几乎见不到什么人。红霞附着在山坡上,风车在山坡上转个不停,高速上的路灯闪烁个不停

我在期待些什么,对未来的憧憬还是对过去的悔过,似乎我的生活里并没有存在二字。

教我滑雪的教练是个老油条,留有一圈小胡茬,经常吊着一根烟,眼神飘忽不定,面目沧桑黑眼圈很严重对周遭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唯独说道滑雪,他似乎有许多讨巧的技巧,如果没有他,想必我一定是滑雪场的独一份靓丽风景线,滚动着前进的人。

晚上我们吃的是店家准备的食物,一顿丰富的东北大锅炖,江鱼炖豆腐粉条、大鹅炖酸菜和排骨炖玉米,贴上玉米面大饼子,实在是有冬天过年前后的气氛,吃罢我们便回去睡觉了

早起的好处就是帮我重新又认识了一遍世界,我推门出去想要随便逛一逛,强风吹拂着我,树也摇晃着,唯有远处的风车屹立不倒。

期间我又询问了店家,缆车只要启动,就没有停下的说法,更不能开门,因为要阻挡强劲的东风,而他们整片兴岭的偏远地区电源全部由新建的风力发电所提供,因为风车朝东,所以看来是侧面旋转,风车是案发前后刚刚开始安装的,当时还有几个故障了,就是昨天我说的那个有塔吊停在那里的那个风车,是刚刚组装的,按理说暴风雪封山那风车是不会转动的,但是似乎是暴风雪天气看不太清的原因,我看着它似乎是在旋转的,在案发后也就是暴风雪停下后我确定了,那风车就是在转着的,而且我还问过施工队,他们说那个风车已经组建完毕了,可以正常使用,也许是有人走的时候没关停止键,所以属于正常现象,投放使用。

有没有在案发前后比较奇怪的地方。

“那个赵厂长似乎是他们几个人中最喜欢滑雪的,他在每年冬季都会来这边滑雪,但是案发后就不怎么来了。”

“案发前也来过么?”

“来过。”

“那像您所说的缆车下的雪道不让走,因为危险是下坡且没有护栏这件事您和每一个来这滑雪的人都说过么。”

“是的,这是必须要普及的,安全第一。”

“昨天忘记问您了,缆车的乘坐时间呢,和运作方式。”

“两侧缆车每半小时一趟,路程耗时15分钟。”

“也就是说同一个缆车往返一次需要一个小时。”

“对。”

“那从跳台走的时间呢?”

“从北至南飞跃跳台需要5min到达缆车乘坐处。”

“好的,谢谢您。”

“没事,不过你真的有把握破案么?”也难怪店家有如此想法,连警方都无法破获的悬案,并且还有各种媒体捏造长舌怪的绯闻将他滑雪场的生意搞得如此萎靡不振,或许我真诚的话语让他相信也许生意真的能因为真相被揭露变得好起来吧。

我点了点头,店家欣慰的笑了。

“还有比较怪的事么?”

“要说怪的话还真有一件事,案发后的第二天,那天还是暴风雪天气,但是能见度相较于前两次比较清晰,我看见远处风车那里的吊机似乎是动了,但是后来打给工程队,他们表示并没有派出检修人员来,所以算是比较奇怪的事吧。据他们所说可能风雪太大,吊机不稳定有晃动也是正常的。”

“谢谢您和我说这些。”听我说罢店长笑了笑便继续忙着处理店内事情了。我拿了一些早点后便回去了宿舍。

早饭吃的粥和包子,我们在餐桌碰面,储和小雪似乎没睡好一样,无精打采的。

“先说一下我今早了解到的概况吧,店家和我说尸体无毒,无特殊致命伤,体内有安眠药成分,死因可定为死于坠崖。实则店家完全没有说过,我只是想试探一下橘子的态度。

“什么?他怎么能和你说这些,再说了他怎么知道的?”橘子情绪十分激动,连小雪和储都被橘子这样的语气惊的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

“店家好像没说过这些,我记错了,好像是媒体报道还是坊间传闻来着。”我这样说后,橘子愤怒地看向我似乎要把我活吞了似的。

“店家还说五年前的风车还在建造中,但是因为暴风雪天气即将来临所以很快就结束工期了,刚组装好叶片,通上了电,因为赶时间来不及把所有器材撤离,所以塔吊一类不方便移动的设备被遗留在了原地,但在施工队撤出去的几天后风车竟然自己动了起来,那天也是暴风雪,之后总有劲风,所以风车就一直不停地转,即便不是暴风雪天气,店家给施工队打过电话,他们说这是正常的情况,没人想要在放假期间来大山里跑一趟,毕竟换作是谁也不想大冷天的来这种地方吧。”

“可是这里有好多风车。”小雪不解的问到。

“是啊,谁说不是呢,整这么多风车干嘛?”储说道。

“了和风车又没有什么关系。”橘子不屑地说。

然后我又把店家和我在早上说过的话和他们原封不动地讲了一遍。

“采访和案件了解大致有了一些眉目,截止目前为止,似乎能了解到的就只有这些了,既然来了,那就好好享受吧。”我如此想着并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看来大作家已经有些眉目了。”橘子戏谑地说。

“确实,已经手拿把掐了。”我把手捏在一起地说。

“近来很难看到你嬉皮笑脸搞怪的样子了。”橘子微笑着说。

“那就该想想晚饭吃什么了。”小雪和储笑着说。

“杀猪菜!”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在滑雪过后我们围坐在饭桌上。

“听说那个失踪案了么?”小雪笑眯眯地说道。

“监控间隙下消失的人?”橘子附和道。

“对,你怎么看?”

“监控是纵向长度,但是横向有着无限的可能,也就是是可以形成一个绕着地球的环,并且在其走出环口就有了如同口袋一般更大的地方,所以要说他究竟在哪,实在是难以预测,排除所有监控会拍摄到还可能在的地方吧,就像双拥公园案人们猜测是那样,有暗道也未可知,这也算是对于方向的另一种探测,也就是打破墙壁的推理,如果陷入僵局是要考虑到暗道的存在,毕竟我们曾经靠地道战取胜过许多次,虽然是影视作品,但是确实有着地道战遗址,可能不太如我们所想的那般舒适和理想化,但它确实可以用来作战,打敌人个出其不意,就像打地鼠机器一样的作用,不同的是地鼠可能拿着枪,如果你不能第一时间打死它,它就会开枪打死你。”

“哈哈,死亡地鼠游戏。”

“关于双拥公园案有人说自杀者是为了让邪灵上身,也有人说自杀者利用自身的生命完成了献祭并召唤出了邪灵,当邪灵完成杀人仪式后便回去了虚空,等待下一次召唤,也就是死者即凶手的说法,如果这样说,那么后续的作案都是为模仿作案,或是邪教组织的某种仪式,而且把人以那样捆绑的姿态放在树上还是活着的样子,然后以一种怪力将人的头生生拔下来,这样的方式实在是过于残忍。”

如果说让我选择一样凶器,可能会是血滴子,在小时候看过这样的电影,实在是过于血腥,用铁器将人头套上便可以轻易地摘取下来。

晚上我们四人聚在暖和的大厅,因为饭后无聊且不能入睡,我们决定以石头剪刀布的方式轮流说出每个人对于滑雪场飞尸案的推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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