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里没子弹了。”秦风把刚采的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草放在嘴里咀嚼,嚼烂之后糊在伤处,又撕下衣襟做简单包扎。
“你很幸运,只伤到皮肉,又避开了神经,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你还会治伤?”
“会一点。”
“我有警枪就能证明我是警察?万一那四个被你打死的人是警察,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你叫钱小玲,是一名刑警。”见她一脸慎,秦风解释道:“不用怀疑,我是在电视里看过关于你的报道。好像是半年以前吧,你独自一人抓住四名抢银行的悍匪。”
“谢谢你。”钱小玲一脸真诚的道谢。
“不客气。”
“你叫什么名字?”
秦风不说话。
“你平时都是这么冷的吗?”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
“我背你出去吧。”秦风蹲在钱小玲身前。
拽什么呀,不说就不说,就像谁想知道似的。
钱小玲气呼呼的把双手搭在秦风肩膀上。
秦风托住钱小玲的臀部,将她背起来。
“啊!你敢非礼我!”
钱小玲脾气火爆,这一被轻薄,早把秦风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事抛到脑后,直接给秦风来了个裸绞。
要知道,秦风脾气也很坏,你给我裸绞,那我就给你来个过肩摔。
“哎呀!”
钱小玲屁股着地,牵动伤口,痛的眼泪直流。
“你自己走吧。”秦风抬脚就走。
“不许动!”
只见从森林中冲出五个人,五只枪指着他的脑袋。
“不要开枪,是他救了我。”钱小玲一声娇喝。
几人收回枪,秦风径直远去。
看着远去的秦风背影,钱小玲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人有些怪,他是进山采药,碰巧救下自己的,还是早有预谋,故意打死几个同伙,有意接近自己呢?
如果秦风知道钱小玲心中所想,说不定会回来踢她屁股一脚,再骂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过经此一事,秦风已经被钱小玲列入重点关注目标。
……
话说秦风返回城里,在导航指引下,来到一家医馆门口。
抬头看向匾额,上书御医馆三个大字。
门两边的落地窗上印满字迹,秦风大致看了一遍,介绍的是馆主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祖上是宫廷御医之类的事迹。
秦风迈步进屋。
医馆约有四十平的样子,古色古香的装饰风格,门两边的长凳上坐满等待就诊的患者,有孕妇,有半身不遂的老人,还有关节脱臼,在母亲怀里痛哭的孩童。
在角落里放着一张红木桌,桌后是一把太师椅,再往后则是一个巨大的书架,里面放着各种书籍,但更显眼的是十几个相框,都是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与名人的合影,其中不乏著名企业家。
秦风看在眼里,暗自点头,看起来这位馆主医术必然不差。
“莫馆主到。”
伴随着一声大喝,角门打开,一名身穿红色唐装,身材发福,鹤发童颜的老者在几名黑衣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莫馆主迈着方步走到桌后,端坐在太师椅上,双眼似睁非睁,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着茶。
那几名戴着墨镜的黑西装男则抱着臂膀站在老者两侧。
秦风看的想笑,这谱摆的有些不伦不类。
那群患者焦急万分,却不敢催促。
莫馆主不骄不躁,把茶水和几块糕点吃完,又是净面擦手,这才开始看病。
排第一的老者走到桌前坐下,把手腕搭在脉枕上。
“你把手放桌上干什么?”莫馆主眉头紧锁。
老者有些发懵。“馆主大人,我……您不是要诊脉吗?”
莫馆主捻须冷笑。“望闻问切乃是初学者才用的伎俩,老夫七代御医传人,无需做那些无用功,只需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症结所在。”
“写!”
伴随着莫馆主一声大喝,身材妖娆,穿着高开叉红旗跑的女秘书已准备好纸笔。
“韭菜籽三钱,女贞子三钱,菟丝子二钱,五味子一钱……”
听莫馆主唱完药方,秦风眉头一皱。
看老者面色青黑,巩膜泛黄,分明是肝脏有病,可这位莫馆主却给他开了一副很常见的温补肾阳的方子,根本就不对症。
“好了,去柜台交钱吧。”
“这……好吧。”老者无奈起身来到收银台。
“先生您好,诊费是两百,药费是两千二,共计两千四百块。”
“啥!”
不光老者吓一跳,秦风也是一愣。
这就要两千多,也太黑了。
难怪中医没落,老百姓都说是骗人的玩意,都是被这群黑心庸医闹的。
“老头儿,你想赖账?”
那几名墨镜男围住老者,一副不给钱就打人的架势。
“我……”老者直抹眼泪。“我只有七百块,这还是我拾荒赞了两个月才积攒下来的,真没那么多钱。”
“没钱还敢来看病!”
“就是的,这要是不教训一下,以后肯定会有效仿的。”
其中一名墨镜男挥拳就打。
“啪!”
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墨镜男的手腕。
“你凭什么打人?”
阻止的当然是秦风。
黑医馆赚昧心钱他可以不管,可要是仗势欺人,那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老子的闲事你也敢管,找打!”
秦风手指用力一扣墨镜男的脉门,他顿时瘫软在地。
这一手立刻镇住了其余几人。
“小老弟,稍安勿躁。”莫馆主走过来,示意秦风放人。“有话慢慢讲嘛。”
“讲什么?”
“小老弟,看你穿着普通,脚上有泥泞,衣服上有泥污,腰带上悬着药草,想必是来卖药的吧?”
“这大冷天,老弟还要进山采药,真是不易,老夫最喜欢帮助年轻人了。”
莫馆主的言外之意是,只要秦风别管闲事,这些药草他全都收了。
“这位老伯肝有病,你为何给他开温补肾阳的药?”
“还有,你开的方子随便在地摊上找一本医术就能查到,而且药材成本不足五十,你居然敢要两千多,你是不是要给大伙一个合理的解释?”
莫馆主一皱眉。“老弟,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风冷冷一笑,把老者拉到长凳边。“老伯,你躺在上面,我给你看看。”
那群患者赶忙把长凳让出来。
待老者躺下,秦风从挎包里拿出银针,解开老者上衣,露出胸腹,随即开始行针。
他运针如风,提插、捻转,动作飘逸。
“噗噗……”
没过一会,老者屁声大作。
“好臭!”
众人纷纷掩住口鼻,躲出老远。
老者肝经与肠经被打通,淤积在体内发酵的毒气被排出,不臭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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