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英

“徐秀英?”徐国平似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领导同志,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村里没有徐秀英。”

郑飞的名单里,这个名字在徐国平死亡当天的通话详单上,同时他也是徐峰和曹改小死亡现场的第一发现人。

“我们的同志提前打过电话问明白了,他自己登记的,就是你们平安村人,还是会计呢。”张子超不耐烦道,

“原来是会计一尺嘛!已经见过的,就是昨天带你们去现场那个。”徐国平有些不好意思,“一尺一尺叫了好多年,都忘记他大号了。”说完又补充道,“一尺的大号太女气,平时根本没人叫,连上学作业本上写的都是徐一尺。他老婆刚生了第三个,现在肯定在家带娃儿呢。”

徐秀英家离办公室不远,他身高大概1.55米左右,脸上没有血色,呈现一种病态的白皙。四肢纤细,声音也很细弱。张子超估计他体重一定没有智商高,一双眼睛很深沉,仿佛一直在思考些什么,可以看进人的心里去。要不是他长得这么小,这种眼神一定会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徐秀英还和那天带他们去现场时一样,说话清楚客气,比徐国平干练得多,他已经接到身份核查的电话,知道警察会来上门走访。

郑飞重点询问了徐国平死亡当天与他的通话内容,还有当年母子一氧化碳中毒死亡案的详情。

据徐秀英的说法,当天的通话是徐永昌通知他明天记得开会,别的什么都没有说。打电话时他老婆在场,可以证实当时的通话内容。

徐秀英的老婆在另一间屋子,隔着玻璃遥遥望过来,冲郑飞他们点了点头。

看过来的眼睛清澈美丽,脸上也是一派无邪少女模样,身段却有成熟的风韵。张子超愣了愣神,很难把徐秀英和眼前这个女人联系起来。

“当晚的酒局你参加了吗?”郑飞进一步询问一尺在案发当天的行踪,

“老婆刚生了孩子,要回家伺候月子。”徐秀英边说边看向屋内,屋内的老婆一直看着这边,冲郑飞他们连连点头。

母子一氧化碳中毒案年头太久,徐秀英表示有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他当时是也是受村长的委托,挨家挨户收村里修路的人丁费。徐峰家院门大敞,屋门却从里面锁着,他从侧面窗缝看到母子二人躺在炕上一动不动,马上就去叫邻居们过来一起破门,才发现二人已经死了。

徐国平不顾徐秀英正在说话,绘声绘色地补充起来, “他母子俩死在一个被窝里,被抬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光着,还抱着不撒手呢。去了两个壮汉才给他们掰开。”

母子裸在炕上双双毙命?张子超想着这狂野的场面,心里佩服不已,但碍着师父面上,不好对乡村秘辛表达太多热情,只是尴尬咳嗽了两声。

郑飞反而饶有兴趣,“他俩在被窝里躺着,还能做事,怎么突然死了呢?”

“当时也是冬天,比现在还冷呢。徐峰他们家是土炕,炕门就在屋里。他们家条件不好,都是煤沫烧炕。你想这种见不到人的事,怎么敢开门窗嘞。两个人估计睡着了不知道煤烟跑出来,就一起闷死了。”徐国平听郑领导追问,更加卖力起来,边说边比划,还添上许多限制级情节,跟自己当初就在炕边上一样。

可惜郑领导想知道的徐国平一点也没说,唾沫横飞的话头被无情截断。“谭文心当时在家吗?她有没有中毒?”

徐国平猥琐一笑,“我们这里的村小和初中都并到中心校去了,在山背那边的万福村。谭老师平时在学校住校,所以那两个没人伦的才方便。谭老师在家徐峰就死不了咯。”

徐秀英的孩子吵闹起来,郑飞决定先告辞。

三人出门时,徐国平一脸猥琐地看向张子超,“张同志,一尺的婆娘是不是很好看,我看你很注意她。”

张子超看到郑飞脸上飞过一抹嘲笑,但听八卦的欲望让他无心保持形象,不仅没有反驳,还出言诱导徐国平继续说下去,“你们别看他长得像跟小火柴似的。但他有长处,我们尿尿的时候都跟他比过,大家才把一尺这个名字叫开了。”

张子超不太关心一尺的尺寸,跳过这个话题和徐国平就徐峰家的密辛聊了起来,

郑飞对此不以为然,开始整理自己脑袋里的思路,毫无疑问,徐永昌案的真相就是开启206事件真相的钥匙。那份按名字出现频率整理的名单,徐永昌相关人员应当再加一些权重,适当往前排一排。

郑飞掏出手机看看名单,张子超探头看看屏幕,“师父你的数据分析太慢,我说咱们就先去谭文心家看看吧。她和徐永昌是情人关系,同时也是母子死亡案里的儿媳。”郑飞不以为然,“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说,村里的传闻你还是少听别信得好。”

不过张子超说得其实没错,按照郑飞的加权排序方法,谭文心本就在徐永昌死亡当日的通话详单上,又是徐峰母子案的当事人,再加上村里对她和徐永昌情人关系的风言风语,这些让她一下就排到了名单的前列,正该去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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