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要补交应上缴的利润使投入新产品开发的资金减少投产速度放慢，宗总决定设计工作继续进行先出图纸以后资金到位再进行生产。工厂不用再加班以后芮鸣山看报纸上登出演出预告，10月初老许再次登台出演新创作的话剧，他去买了票晚上把孩子交给母亲照看带着赵氏去看了两出戏。第一次看完话剧回到家里赵氏说：“我从没看过这东西还真不习惯。”芮鸣山回答：“以后你多看几次就会喜欢它了。”1977年底设计工作大部分完成除了已投产的3个型号其他则暂时没有安排进行生产，技术科里工作不像前一段时间那样紧张也用不着加班了。夫妻2人商议之后去买了一台长城牌相机，还买了闪光灯让赵氏学习照相技术。元旦前父亲和芮鸣山说起学校招研究生的事，说学校要恢复招收研究生他自己也要带研究生，要芮鸣山趁现在工厂任务不多的时机抓紧复习准备考研究生离开电机厂以后换个更好的单位。父子二人经过一番商讨决定报考沿海地区大学的研究生，因为那里学校教学水平比本省高学术带头人多能学到更多的东西。趁着工厂任务不多的有利时机芮鸣山每天晚上在家里复习准备考试，赵氏已经怀了第二胎对他又出去上学很不理解：“你学问大了会不会把我们母子甩掉另找个文化高长的漂亮的？”“不会的你把名字都改了一辈子都是芮家人怎么能离婚，难道再改一次名字你放心作你的芮赵氏吧。”芮鸣山又让父母给妻子作思想工作打消疑虑，考试时顺利通过考上了上海一所大学的研究生。1978年3月份收到求伯敏的信说在部队驻地没人帮她带孩子，她已经带着孩子回村让岳母帮忙看孩子等孩子3岁以后再去部队。4月底第二个孩子出生后因为爸爸要去上海读书就给小儿子取名海华，临走前一个星期6晚饭后父亲说校党委商书记今天找他谈话，要他收回退休申请再坚持几年，就是以后退休不当系主任也要继续带研究生。我提出请学校帮忙把房客请走，书记答应尽力帮忙。到上海时间不长家里来信说姓强的拒绝搬走，学校已经尽力了父亲向商书记表示感谢。7月姐姐儿子飞云开始上机场宿舍幼儿园，9月1号小菊花到康乐小学上学，由母亲和赵氏轮流接送，母亲告诉她你妈妈和舅舅都曾经是这个学校学生。
第二次来上海和当地人接触多了以后他发现上海人有很多值得内地省份学习的地方，上海一些工厂不论厂区面积厂房条件都不如他上班的电机厂，设备也不比内地厂好可上海产品质量好生产效率高，内地人真应该学习上海人的敬业精神。学校里同宿舍的人都认为芮鸣山嗓音很好学生会干部听说后找到他让他出任研究生合唱队负责人兼领唱，小时候在少年宫合唱队学到的本领这次全都用上了。1979年寒假回家过年时正月初8大姑家的表哥打来电报说大姑当天上午在乌鲁木齐因病去世，父亲看了电报以后伤心了好几天才缓过来。学校的功课他觉得并不紧张完全可以多学一些，于是他到学校图书馆看了大量参考书，他特别爱看一些平时很少有人看的俄文科技书籍和杂志从中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资料。在图书馆芮鸣山发现有个本科女生经常爱坐他旁边后来就直接对他说：“我叫祁远珊和你一个系，芮鸣山交个朋友好吗？”“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们研究生合唱队演出时报幕说领唱芮鸣山，因为我一直在暗中喜欢你所以就记下了你的名字不会拒绝我吧？”“我已经结婚有了两个儿子，我们可以互相帮助作个异性朋友但不能谈恋爱。我不想作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我们可以在学习上互相帮助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大哥吧。”“学校没有俄语课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好的俄语？”“我上中学时学的是俄语后来我父亲要我一定不要放弃，多会一门外语将来就多一项为人民服务的本领。”“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没学过俄语，以后我想学了找你来帮忙可以吗？”“当然可以。”晚上在宿舍里同屋的信达观对芮鸣山说：“师兄今天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拒绝了，人家那个姑娘是北方人鹅蛋脸身材高大皮肤白里透红，大眼睛长发飘飘可是本系的大美人，这等好事怎么就落不到我头上。”“我结了婚有两个儿子怎能和人家姑娘再去谈恋爱骗人，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不知道吧，我在暗中跟踪你本想挺身而出帮你把这事搞成了没想到你一开口就把女方拒绝了。”“那你就继续跟着我下次我见到她时把你介绍给她，就说你对她仰慕已久希望能和她结为夫妻怎么样。”“还是留给师兄你吧我恐怕没那福气。”
1979年暑假回家后赵氏说她已经进城4年了还没回过娘家，现在有两个孩子自己一个人回不去让芮鸣山陪她带两个孩子一起回去。芮鸣山说：“最近几天我在城里有事我给你妈写信就说我们8月初回去，出来4年也应该带孩子回去让外婆家人看看那你回去的时候穿什么衣服。”“回村不穿连衣裙，我穿到膝盖的半短裤长背心，用背心盖住裤腰省得你说让外边人看见我穿折腰裤不好看。”芮鸣山给岳父写了一封信很快就收到回信，信里说已经有了每天早8点从县城到公社的长途汽车，你们选个赶场的日子回来我们去公社接你们一家4口。7月下旬一个星期天上午赵氏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儿的时候家里来了三位客人，小菊花跑到东屋说：“二舅你别看书了，外婆让你去和新疆来的爷爷见面。”芮鸣山到北屋去和客人见面父亲说：“这是你大姑父常立远，表哥常玉山，表哥的儿子常天超。”大姑父说：“上次回来他还是个小孩儿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给你们小两口讲讲历史吧。1936年我和你大姑结婚的时候她在本市志存中学教化学，我在南京一家化工厂上班，1937年抗战爆发后上司命令我去玉门参加扩建炼油厂。我请假回来接她一起去，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上司说乘飞机去不能多带东西。我们两个人带了冬天穿的毛料套装和大衣，带了必不可少的书籍资料，乘飞机到嘉峪关然后坐汽车去油田。我们住在土坯房里烧土炕，本想到那里再买布做衣服没想到物资奇缺有钱也买不到。结果是你大姑买农民织的土布改穿当地农村妇女服装，我平时穿工人的工作服。你大姑到了以后马上被请到油田子弟学校教中学课程而且是各门课程全包，我是每天和工人一起扩建炼油设备。战争爆发后沿海港口被日军占领进口石油来源中断，为保证军民需要急需扩建炼油厂但是欧美的设备已经无法进口，只能从苏联和罗马尼亚进口设备不过从新疆边界到玉门的公路全是土路也没有大型卡车，那困难真是难以想象。1938年你表姐出生，1940年有了你表哥。抗战胜利后我们1946年带着孩子回来一次，当时先乘飞机到西安然后换乘火车。1956年上级要我去西域独山子参加建设新炼油厂工程，你大姑到那边去参加筹建新学校以后任校长。我想这一去将来恐怕就难回来了，第二次带着孩子回来探亲。以后两家老人去世的时候路途远交通不便我们都没有回来，你大姑也留在那里了。这次时隔23年带着儿孙回来我们先到我家祖坟去上坟，我对孩子们说我是肯定留在西域和夫人做伴，你们愿意回来如果这边亲戚能帮忙也有地方接收我不阻拦。这次回来住在我弟弟家我准备再到岳父岳母坟前去上坟，你们能陪我去吗？”父亲问：“姐夫这次回来准备住多少天？”“他们两个时间有限还能再住10天，我准备多住些日子十一前回去。”“那我下个星期天从学校租辆车咱们一起回去，再把二妹的女儿叫来让她和你们见一面。她已经38了上两次你们回来都没见到，中午出去进饭庄我请你们吃一顿饭。”“不用了，当年就尝过弟妹做的菜好手艺，现在有了儿媳帮忙我们就再尝一次她的手艺。”“鸣山，你快去菜市场买菜准备招待客人，买胶卷准备照相留个纪念。”
接到父母的通知后星期6表姐下班后一家四口乘晚上的火车到芮家时已经10点多了，母亲说：“你还没见过大姨家的人，明天早上他们过来然后一起回镇上芮家老房去，今天晚上你们一家住在北房西屋洗一洗赶紧睡吧。”星期天早晨芮鸣山夫妻不到6点就起床洗漱之后帮母亲准备早饭，老大和小菊花昨天晚上睡得早没见到客人，早晨起来一看又来了两个小朋友非常高兴。7点刚过大姑父一家三代人就来了，母亲问：“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表哥说：“我们昨晚在民政局宿舍我爸同学家住了一晚，他们老哥俩儿聊到晚上11点多。”和表姐一家见面后大姑父说：“时间过得真快呀，1937年最后一次和二妹见面时她还没结婚，我们大家还都是热血青年呐。现在我都70多岁了孙辈人都长起来了，我这一辈子都消耗在西北大戈壁上，从一片荒原到炼塔林立虽然我也挨过不少批斗有时候也想这值得吗？辛苦一辈子住了几十年土坯房家里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没有，现在我只希望后人不要忘记我们这一代人为建设西北边疆所作的贡献。”学校的面包车7点20就来了，芮鸣山让赵氏穿上新作的深蓝色连衣裙，换上高跟皮凉鞋。锁好自家门和房客打了个招呼大家出门上车，车到同壁镇停在同壁中学旁边勤学巷口时已经是8点10分。大家穿过勤学巷进入一条镇里老街，往前走一段路拐进文庙街，经过文昌阁以后又转了两个弯进入芮家老房所在的小巷沿着石板路往前走。
芮鸣山走在前面先走进院子叫了一声四叔，四婶听到后带着小儿子鸣海和儿媳乔大璇从北屋里出来迎接客人：“你四叔有事外出10点以后回来，大家赶紧屋里坐吧。”大姑父走进院子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泪流满面表哥连忙扶住他，见到四婶他说：“你就是老四家的吧，如今你也熬成婆婆了。23年才回来一次你大姐也永远留在那边了，让我先在院子里呆一会儿。”四婶说：“能回来看看您应该高兴才是呀，鸣海快给大姑父搬个椅子来让他坐下。”大姑父坐在椅子上休息几分钟情绪稳定以后对他儿子说：“23年没回来你妈也留在那边了，我一进这个院子就想起50多年前1921年春节，你爷爷奶奶带着我来和你妈定亲时的情形心里难受得很。那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是小学生哪知道什么叫感情呀，我们每年春节才见一次面也说不了几句话。一直到上高中以后我才明白我这一辈子要和她在一起过，见面的时候话也多了。我出国上学那几年我们书信来往不多，1933年8月我回国时先回来和你妈还有你外婆一家人见面，到南京上班后你妈在北平上大学我们一个月一封信。1936年你妈大学毕业回来当中学教师，我十月初请假回来结婚。婚后仍然是她在家里住我在南京一直到1937年8月我们一起去玉门油田，这一去42年以后我也要永远留在那边了，老四家的我到后院你大姐当年住的房间里去看看门没锁吧?”“我扶您过去。”“不麻烦你，让我儿子陪着我你去接待其他客人。”
大人进屋以后那几个孩子闲不住在前后院之间跑着玩儿，母亲说：“鸣山你们夫妻把这几个孩子带出去在镇里走走好让家里安静一会儿。”芮鸣山抱着老二，赵氏领着其他四个孩子走出院门又来到小巷里。赵氏问：“到什么地方去？”“刚才车走的是解放后为通行汽车在镇子外面修的路，后来房子越盖越多把它给包在里面了。我们往东到镇里最繁华的商业街去让孩子们看看，你照顾好别让他们乱跑，照几张相做个纪念。”“你们家以前在镇上是干什么的？”“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说我家最早是和别人合伙开钱庄的，我是这个院子第5代传人，后来钱庄竞争不过银行倒闭了。到我爷爷年轻的时候用钱庄清算分的钱在省城开了一家杂货铺，你不是看过电影林家铺子码？我爷爷就是和林老板一样的人。除了我大姑以外其它三个孩子都是在城里上的学，1940年因为城里没有粮食我奶奶带着我妈还有二姑回来住，我爸和爷爷两个人住在杂货铺楼上，等到我爸收入多了以后1946年我爷爷把小店卖掉又搬回镇里老房住。”“解放前你叔叔一家在什么地方？”“我叔叔1937年就跟一位当国民党空军飞行员的长辈进了飞行学校，1939年毕业当上飞行员，1946年转业到航空公司1949年从香港起义回来以后一直住在南京，我妈说她也是1950年去南京的时候才第一次和叔叔一家人见面。”“你妈怎么没上班？”“两个人结婚前我外公提出我妈以后不出门不上班，我爸说不上班可以，但是结婚后不能穿旗袍还穿农村折腰裤。我妈说平时不出门穿折腰裤没问题，到现在裤子没改只是把花裤子给你穿了。”“他们怎么搞得对象？”“我妈说没有，媒人介绍见过三次面就结婚了。我爷爷说只要不是小脚长得不难看不要彩礼就行，我外公陪嫁不少东西，老房子里不少旧家具都是外公送来。”两个人带着几个孩子来到镇里的老街上，街道不宽两边都是两层老式木结构楼房建筑，楼下是一家挨一家小商店。芮鸣山在一家小吃店和一家糕点铺里给四个比较大的孩子和赵氏每人买了三样当地有名的小吃，给老二买了一份比较软的烘糕。回到老房子时四叔已经回来了，他对芮鸣山说：“赶紧走，你们两口子带着孩子和我们一起到镇外芮家祖坟上去看看，完了事回来去饭馆吃饭。”
芮家祖坟在镇外距离三里地的一块高地上，周围有一圈方形石头围墙。从南边登上台阶进正门往里走爷爷奶奶的墓在西北角，周围是家族里其他人的墓。陪大姑父祖孙三人在爷爷奶奶墓前烧完香，赵氏从大门出来时对芮鸣山说：“这里面松柏树不少就是没多少空地方了，以后我和你能进来吗？”“你想得真够长远，早着呐，我爸说等以后有条件的时候和其他几家协商划分地块修理围墙和大门台阶，再修墓就要挤一点儿好多容纳几代人。”吃过午饭回到老房子四叔让芮鸣山夫妻带孩子在前院西屋休息，表姐一家在正房楼上，大姑父祖孙三人在后院大姑住过的房间休息。进屋以后夫妻二人先让两个孩子上床午睡，赵氏说：“你陪我坐着说会儿话再上床休息，你爸说退休后要回来住房子怎么安排？”“当初爷爷死后我家在镇里已经没有人了，和四叔协商的结果他家可以暂住，等将来我爸退休的时候他们再搬出去，等他们搬走这房子也该大修要不然楼上地板裂缝太多住楼上都有危险。”“那以后城里的房子等你大嫂回来就归她了，我跟你搬到这老房子来住。”“还早着呐，你今天怎么想的长远了，上床休息吧。”“我进了你家门就要跟着你一直到最后一天，当然要看好我以后住的地方了。”下午两点夫妻起床时两个孩子还没睡醒，芮鸣山让母亲帮着照看孩子，夫妻二人出来到附近几家近亲去看了看让赵氏和他们见个面，给各家长辈们也照相留个纪念。结果几位大妈和婶子都说鸣山你媳妇虽然是农村妇女没工作不识字可长得挺漂亮，手也巧自己做的连衣裙挺好看，以后你可要和她好好过一辈子。下午回去时汽车先到火车站表姐一家下车去乘火车回自己家，然后送大姑父祖孙三人到长途汽车站回他弟弟家。送走客人以后母亲回到家里说她太累了感觉很难受要躺下休息，让赵氏做面条晚饭不炒菜简单点儿。晚饭后芮鸣山收拾完碗筷回到自己屋里，和赵氏商量以后给岳母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回去的时间。
芮鸣山一家4口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只能住一晚上明天早晨坐从县城汽车站到公社的长途汽车。车到公社的时间是上午9点多，岳父和英隆已经在汽车停车的空地旁边等候了。见面后赵氏让老大叫外公和舅舅，岳父抱起老二想仔细看看没想到孩子认生不干非要找妈妈。岳父说我们从村里花钱租手扶拖拉机来接你们一家4口赶紧过去上车回村。开车的还是那位赵英新但换了新手扶拖拉机，一见面他说：“妹子你真有福气进城4年又生一个儿子，回村别忘了去看看你大嫂。”一路上芮鸣山感觉最大的变化是过去的大道扩建成了能通卡车的沙石公路，岳父说现在虽说修了路但汽车还不能进村，河上那两座桥一座有台阶另一座太窄只能通过手扶拖拉机，汽车要停在河对岸装卸完货物掉头返回，队干部说等明年争取来县里的补助款再加上村里自筹一部分修一座新石桥汽车就能进村啦。过桥进村后大家从手扶拖拉机拖斗上下来，赵氏领着老大芮鸣山抱着老二，英隆帮他们拿着东西往家走。走进赵家院子时岳母正领着一个小女孩在院子里玩儿，岳父说：“这是你大嫂求伯敏的孩子今年两岁。”赵氏走过去对岳母说：“孩子小我一个人带不了4年没回来，这次要不是他学校放假我们也回不来，带着孩子给你们没带多少东西请您原谅。”“赶快进屋先把东西放到最西边一个屋里，让我好好看看这两个孩子。”北房最西边一间屋里是为英隆结婚准备的新家具，赵氏看后对芮鸣山说：“比咱们那时候强多了。”“现在要不准备这些东西人家女方能同意嫁过来吗。”“那当年也太便宜你啦没让你出多少钱。”放好东西赵氏把背心脱了回到当中房间问弟弟英隆什么时候结婚，回答说：“已经登了记但要到年底才能结婚，女方住附近村里我的中学同学你们以前都见过她叫彭泽敏。”芮鸣山问：“是不是以前来找你的小敏。”“就是她，她说将来大嫂走了房子不成问题但是必须先大修一次年底才能结婚。”
中午求伯敏从地里回来吃饭见了赵氏说：“你回来一次真不容易，现在又白又胖比我强多了。你怎么裤子没换样不穿上衣也没穿鞋，还是和男人一样寸头。”赵氏说：“回到自家院子里怕什么村里人不都是这样吗，我进城以后在家夏天仍然打赤脚出门穿拖鞋。以前在家体重从来都不到100斤现在120斤，没有重体力劳动很少走出家门当然要发胖。家务事太多留寸头不用梳洗头也方便，你什么时候能进部队大院？”“你大哥来信说拼命补习半年终于考上军校马上要离开现在的部队，进部队大院的事要等他毕业5年以后也许能实现，我还是没你有福气呀。还有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写的信呀？”“我识字不多每次收到信都是他念给我听，回信的时候我说几句让他写上就行了，你们现在忙什么活？”“我在村里成立的一个实验组里，任务是恢复花木生产每天忙着育苗还请英航的老师，公社中学蒋老师来做过两次技术指导。”芮鸣山问：“哪个老蒋?”岳父说：“就是过去公社村里的电工被下放回村那位，去年他恢复名誉又回专区农业学校去当老师了。”下午夫妻俩带着孩子走访了赵家的几户近亲，晚上睡觉前先给老大洗漱完毕让他在外屋上床睡觉。赵氏坐在床边上给老二喂奶，芮鸣山问：“该断奶了吧，我明天早晨到公社去看看。”“等回去再断奶，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主动去找你吗？”“不知道。”“那时候家里要拿我去换亲让我嫁到求家换求伯敏跟我哥结婚，我不想让他们拿我去交换所以就想办法接近你。你是个好人喜欢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救了我所以我要一辈子跟着你，后来我哥和我姐都表示赞成，你第一次亲了我以后我回家告诉她们我妈说你要和他结婚我们不反对你哥只能碰运气了，也许是因为我哥一直在部队没有复员回来，后来求伯敏和我哥的婚事也没受影响。”
第二天早晨7点多芮鸣山到拖拉机站的时候那里面的人正在准备出车，他找到齐师傅向他问好，齐师傅说：“你能来看我们大家真不容易现在干什么呐？”听完芮鸣山的介绍他说：“行啊，我们公社的知青里你大概是最有出息的，好好干还有一定要善待你老婆她虽然文化不高现在只是个家庭妇女但你一定不要嫌弃他。我们要出车今天没时间你到公社去看看吧，老领导都走了当年管你们知青的老宓现在是公社主任。” 齐师傅出车走后芮鸣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过去的老旧拖拉机乌尔苏斯和克斯07都已经淘汰扔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他请站里人帮忙在这些旧拖拉机前照了几张相留作纪念。离开拖拉机站芮鸣山又一次走进公社的大院子，在公社主任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里面有人说进来，老宓一个人正在看文件见到芮鸣山走过来和他握手让他在沙发上坐下：“带着你老婆回来探亲了，现在你在什么单位几个孩子？”芮鸣山说自己在读研究生，老宓说：“真不错据我所知过去到公社来的知青里你是现在最有出息的，年轻人你是将来的领导和科学家。”老宓又给芮鸣山介绍了一些他所知道的其他知青目前情况，正说着电话铃声响了，老宓接完电话对芮鸣山说：“真对不起上级来人检查我要去汇报工作，以后有机会再见面谈吧。”从公社大院出来芮鸣山来到老蒋家门前，这里围墙新翻修过大门上刷了深绿色油漆显示出主人与周围农民身份的不同。芮鸣山敲了几下门很快有一位小个子穿红短裤红塑料拖鞋，戴蓝色兜肚留短发的中年妇女给他开了门，问明客人来意她冲着屋里喊了一声老蒋有人找你。老蒋从屋里出来见到芮鸣山非常高兴：“快请进屋，带孩子到外婆家来探亲了，你现在是年轻有为我已经老了头发都白了不少。”老蒋的家里墙壁新粉刷过还添置了几件新家具，两个人坐下后那位中年妇女给他们端来茶水坐在一边听他们谈话，老蒋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当年拖拉机站知青芮鸣山，到我这来过不少次。那位是我今年新结婚的爱人姓彭我前妻叔叔的女儿，她儿子曾经是我的学生，她守寡以后常来照顾我为此遭了村里人不少白眼儿。1977我把在村里多年研究的成果总结出来连续发表在农业杂志上，1978年我又回农业学校当老师还补发了部分工资。时隔20多年今年我又一次参加了专区书画展，学校还答应明年房子盖好后给我分房让她户口进城也算是我对她的报答。她的孩子过去叫我姨父我儿子叫她姨这样大家都能接受，现在村里说她已经嫁出去了户口不能回来，学校不放假的时候她住在前夫家的房子里。我跟村里商量以后让她来我这住口粮由我出钱买，等明年我们进城后房子让她女儿住，说说你的情况。”听完芮鸣山的介绍老蒋说：“看起来你是以后的领导比我强，以后有机会到专区的时候可以到农业学校找我。”芮鸣山请老蒋在书法上给他做些指导，老蒋从书柜里拿出他自己的字还有他收集的一些名家字画资料给芮鸣山讲了一个多小时，临走时芮鸣山给老蒋夫妻照了两张相请夫人给他和老蒋照了两张合影，老蒋送他一幅对联，芮鸣山给他们夫妻鞠躬表示感谢。
下午芮鸣山回过去知青住的院子看看，知青都走了房子修理后改成村里的办公用房，新任大队长邹起亮看见芮鸣山很高兴：“进屋来坐一会儿你是咱们村的女婿难得一见。”进屋坐下芮鸣山问：“许大队长呐？”“他年龄太大身体不好去年改选他不再当干部我从生产队长改任大队长。再说现在不抓阶级斗争了，他那套办法失灵不知道该干什么你说他还能当干部吗。”芮鸣山问：“为什么不继续在原来的地方办公？”“那座庙太破现在属于危房，还有一些老年人要求恢复寺庙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在等上级拿政策，知青走了正好这里空着就先搬过来。”“听说村里要恢复花木种植？”“那当然，听老辈人说我们村从明朝起就种花卖花，不过自民国以来社会动荡连年战乱花卖不出去也就种得越来越少1967年以后更是彻底绝迹。现在请公社蒋老师来做过两次技术指导可他以后要进城，不过他答应只要他这第二个老婆还在公社住就会来帮忙。”从知青住过的院子里出来芮鸣山到村东那座小庙去看了看，房顶上长了很多草门窗也没有一个完整的确实需要大修了。过了几天姐姐英梅姐夫康佳石带着已经小学毕业的小石头来看赵氏，他们进门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1点多。下午大家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赵氏问：“姐你们怎么没再要一个孩子？”“你姐夫大石头说儿子有一个就够了，孩子多将来结婚盖房子我们哪能负担的起还是孩子少也少受累更好。你有福气两个儿子又不用上班受累人都比以前胖不少，你们平时吵嘴打架吗？”“我没文化出去上班没有单位要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天天给芮家干活从来没休息过。家里的事由他妈做主我对他说只要你对我好我保证对你百依百顺，我什么事都随着他也就打不起来了。”姐夫康佳石说：“以后芮家就是你当家东西不都归你嘛。”“哪能都归我，我早就跟他说过我识字不多凡事都由他做主我不当这个家，他大嫂是军官早就说过退休以后回来住以后就是她大嫂当家。”姐夫康佳石只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吃完早饭就回去了，姐姐带着小石头又住了3天。芮鸣山一家四口在村里住了11天，走的时候英隆把他们送到公社上长途汽车。回城以后母亲问老大去外婆家感觉如何：“挺好的有山有水跟我玩儿的小孩儿也多等我长大以后还要回去。”赵氏晚上在自己屋里对芮鸣山说：“还是回去比住在城里方便可以不穿上衣凉快舒服我在家也脱了吧。”芮鸣山说：“背心可以不穿就和蒋老师的老婆一样在家戴个蓝布兜肚，出门的时候外边穿上衬衣或者把裤子脱下换连衣裙。”“那我明天去买布等你下班回来就能带戴上让你看了，还是继续留寸头以后再留长发盘头。”第二天下班回家赵氏已经戴上新作的蓝布兜肚，左上角还绣上了名字和芮家地址，当中缝了一个小兜把钥匙和钱放在里面。下面穿到膝盖的黑裤子白裤腰上绣一圈红花。母亲说：“你媳妇说以后就这样过夏天还要戴上这东西出门，今天还做了一件红色一件绿色，等房客走了她再摘下去我觉得挺好看你不要再干涉她的自由。”
1980年6月赵氏随邻居老太太们去庙里烧过香以后她对保持自己的服装打扮不变更有理由了，她说：“我带着兜肚没穿上衣出去买菜上庙里烧香不是挺好的吗,庙里塑的画上画的菩萨都是赤脚的。我是你的活菩萨保佑你平安，所以春夏秋三季在家里要赤脚走路。”她还在家里和公公讨论过宗教信仰问题：“妈说您上的是教会学校那您信过天主教吗？”“解放前教会学校学生要由神甫上神学课，入教可以少交50%学费。那时候你爷爷收入不多供我们几个孩子上学家里生活也很紧张，入教顶一半学费你爷爷说那就入吧不过别真信，那洋鬼子满口仁义道德为什么还要让中国割地赔款咱们有菩萨保佑就行了。当时学校里有的学生是真信也有像我这样心里并不信但又不敢表现出来的，平时那些洋鬼子欺压中国人拿中国人不当人看，所以听神甫布道总觉的是骗人的鬼话，实际这也是后来在老师影响下加入党的思想基础。上大学时还是教会学校所以到我毕业时虽然日军已经占领了省城学校没有受影响照常上课，我在工厂工作几年我的上级入党介绍人袁老师又把我安排回学校工作。地下党给我们的任务是长期潜伏收集情报发展组织，为收集情报要经常和敌伪特务打交道前些年我为此受到长期审查。不过除袁老师以外学校还有谁是党员我并不知道也不能问，直到解放组织公开才知道都有谁是党员。唯一例外是袁老师告诉我一个地下党交通站，城外天龙化工厂老丁但不到特殊情况不能与老丁联系。平时情报由我送到在一个澡堂工作的联络员老席那里，借去洗澡的机会和他接头接受上级指示，可惜他1967年3月犯病死了，直到快解放时我才出城与老丁接头送过几次情报。解放前脖子上挂个十字架是为了掩护真实身份一解放就马上摘掉了，宗教对社会稳定有时会有一定作用但同时也是社会财富的一大浪费。那些高大雄伟的寺庙教堂不参加生产的和尚神甫要浪费多少财富。”“那您的意思是说我到庙里烧香也是浪费啦。”“我没这么说只希望你别在庙里花掉鸣山太多的工资，把钱用在自己家的生活上。”放暑假回家后父亲说他已经辞去主任职务：“我早过了退休年龄，该让位给年轻人了。”9月大儿子林华交借读费以后也上了康乐小学，每天上学和表姐小菊花一起走。
快到毕业芮鸣山忙着写学位论文时祁远珊来找他说毕业设计遇到难题请他帮忙，两个人把她的课题仔细研究了一番，芮鸣山想起曾在学校图书馆苏联杂志上见过关于这个问题的论文。他拉着祁远珊一起到图书馆借出那本杂志把有关内容翻译出来，两个人又对着其中的附图认真研究了一番。祁远珊按照论文中的方法进行试验取得部分成功，经过改进修改试验方法后取得成功解决了技术难题。她的毕业设计在答辩时获得优，老师对她解决了技术难题大为惊异，得知是芮鸣山帮助解决了难题找到他动员他留校任教说学校很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芮鸣山说想到企业作些产品设计工作，再说家在外地上有老下有小户口很难进上海还不如回自己家。为寻找合适的工作单位他让父亲和已经在313厂担任中层干部的栗敏元联系，栗敏元向厂人事处介绍了芮鸣山的情况厂领导研究后表示欢迎他来厂工作。1981年初芮鸣山在上海拿到硕士学位结束学习后回到家乡进入313厂设计所工作，工厂在南郊区离市中心20多公里每天7点以前到劝业场去上班车。刚进厂时安排的任务是参加新军品设计项目，第一项工作是先收集技术资料。领导安排他跟着曾在苏联留过学的梁安东负责收集翻译俄文资料，两个人一起到中国科技情报所﹑北京图书馆等单位查阅资料翻译了30多万字的技术资料。梁工对芮鸣山的俄语水平十分满意，也对其中一些他搞不懂的地方作了讲解，让芮鸣山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你学的只是书本上的东西，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到苏联去实地转转与他们交流练好口语。”他们收集的资料对形成设计方案提供了重要依据。
产品设计阶段芮鸣山和项目组20多人在栗敏元领导下经过6个月紧张加班拿出全部图纸，又经过2个月试制过程样品送到实验站去进行验证。通过军代表验收后上级领导决定到部队靶场进行冬季试射，芮鸣山和其他几个年轻人跟随专列一同前往北方大戈壁上的靶场。刚看到北方的皑皑白雪时几个年轻人都很兴奋，三天后眼睛红肿疼痛赶紧找部队借墨镜戴上保护眼睛。低温射击实验安排在夜间气温零下30多度，穿着部队提供的皮大衣戴着军人的皮帽子仍然感到很冷但几个年青人没有一个退缩的，在部队官兵配合下顺利完成任务。为庆祝顺利完成新装备打靶任务部队招待工厂来的实验人员会餐，芮鸣山代表工厂人员独唱助兴。部队几位首长连连劝酒因为从没喝过这样多的酒芮鸣山只觉得天旋地转，让别人扶回招待所倒在床上就睡了。第二天早晨同屋的小华推他：“醒醒起来吃饭啦。”“几点了我是在什么地方？”“喝糊涂啦是不是还以为在家和大嫂一起睡那，这是部队靶场招待所门外是冰天雪地，咱们已经完成任务下午坐专列回家。”“哪来的专列？”“忘了怎么来的拉，这里有铁路但没有客运列车每天早上军用专列从远处城市出发中午到达下午再返回城去，今天吃完午饭就上车晚上在城里车站换乘路过的快车去沈阳再换回家的火车，咱们的产品由部队另派专列送往下一个试验场地，赶快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准备回家。”
回厂后新产品开始小批量生产芮鸣山被派到21车间总装线上负责技术指导以便一线工人尽快掌握新产品生产和调试技术，这和上次在电机厂下车间划等号不同了芮鸣山感觉心情很愉快和车间工人师傅关系也相处的很好。1982年6月份工厂召开总结会，芮鸣山和梁工收集翻译资料为确定方案立了头功双双被评为先进工作者，相片挂在了工厂宣传橱窗的光荣榜里。6月底姐姐和姐夫带着儿子来看父母时说飞云已经在机场那边飞行小学办好了入学手续，他们从平房搬到楼房分了个三居室。母亲决定学校放暑假后带着小菊花去姐姐家住几个月，开学前把小菊花送回来交给赵氏，她在姐姐家照顾飞云。7月芮铭山评上中级职称达到了市政府规定的可以把家属户口从农村迁入市区标准，他到厂人事处开出证明材料让妻子到区公安局去办理户口迁移手续，1个月后母子3人的户口终于从农村迁入省城，以后上学不用交借读费了。一年多时间完成一项军品设计试生产任务在工厂历史上创了新纪录，很快上级又有新任务下到工厂，以前生产的一种产品在部队打靶中出现了问题要企业马上进行改进。芮鸣山分到由梁安东带领的小组去西北部队实地调查存在的问题，到达部队后经过10天对装备的测量检验和召开部队官兵技术人员座谈会，收集了存在的问题和改进意见后返回工厂。
回厂后总工程师贝简竹召集派出去的各路调查组开会讨论改进方案，到会的人都发了言芮鸣山负责记录整理，大家一致认为原控制部分是10多年前设计的电子管电路耗电量大故障率高。在部队野外训练时耗电量大就很难保证正常运转，车辆越野行驶震动大导致故障率高，使用前需要较长准备时间多次使训练任务不能圆满完成，在经费有限不能换新装备条件下必须更换原来的控制部分重新设计新半导体电路和元件。材料经贝总修改后交给厂领导和军代表，很快上级领导和部队作出决定设计新控制部分，将原来的控制部分拆下换成新的以保证装备的正常使用。芮鸣山所在的由栗敏元领导项目组经过1个月连续加班完成了新控制部分和训练器材设计，一个月后工厂生产出样品送到实验站进行验证经多次改进7月份通过部队验收。1982年8月芮鸣山带着两个新来的大学生和厂里技术水平较高的3名技师前往西南部队执行更换任务，一行6人和军代表一起带着新产品乘空军一架安-24直飞目的地。在部队的换装工作十分辛苦一行人每天衣服都被汗水湿透，换装完成后进行了高温条件下的打靶实验。新控制部分不用发电车跟随可以用电池供电工作，稳定性和命中率都有了提高受到部队官兵的欢迎，全部工作结束后已到9月中旬6个人和军代表一起乘空军飞机返回。回厂后向领导汇报了出差1个多月的工作情况，屈厂长荀书记对顺利完成高温条件下的验收十分满意，屈厂长说你进厂1年多经常加班这次又出去一个多月就休息10天十一后再上班吧。
回到家中大儿子给他拿来两封信说是刚收到的，一封是从江苏来的另一封是从石家庄来的。江苏来信是赵氏的哥哥从新部队写来的，说他已经军校毕业分配到地空导弹部队，芮鸣山把这封信给赵氏念了一遍。另一封打开一看是霍胜利来的说他军校毕业后留校任教，家搬到石家庄老婆和儿子女儿也一起进了城比在内蒙条件好多了，在边防部队早晚要复员在军校任教就能干到退休他现在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我老婆你表妹的同学虽然是高中毕业在家乡当过小学教师但口音太重当地人听不懂，不但教师当不成也找不到工作只好先在家带孩子希望以后多联系。看完信芮鸣山对老大说以后你大舅来信你先打开念给你妈听不要等我回来看，然后赶紧写回信寄出。回家后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和房客谈判让他们搬走，可那个姓强的很顽固拒绝搬走腾房子。5年全家没有一起进过公园了芮鸣山提议到郊区山上去转转赵氏不同意：“好不容易把户口从山里办进城还去看什么山，要去也只到市区公园。还有我到你家8年了也该全家一起出去吃顿饭让我休息一天了。”“你还有什么要求？”“你和他爷爷每天都回来的很晚从不过问孩子的学习，厂里放你10天假你好好给老大辅导一下功课。还有我跟着你10年想买个金戒指和一付玉镯，还想买个你答应过的怀表。”“都没问题只是你为什么不要手表？”“我很少出门买手表也用不上，买怀表夏天链子拴在兜肚带子上表放在胸前小兜里，其它季节放在口袋里。两只手都戴上手镯买回手表也没有地方带，还有我已经扎好耳朵眼儿就差买耳环了。”“那咱们做个交换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买，你把手和脚趾甲都涂成红色可以吗，还有把头发留起来重新梳纂儿别再留寸头。”“没问题我去买指甲油晚上洗完脚抹上，头发留长重新盘起来。”夫妻二人协商后到省工艺美术大厦给赵氏买了金戒指和一个玉镯一对金耳环，在普罗利表店买了一块梅花镀金怀表。星期天芮鸣山带上相机全家一起去逛了一次公园，第一次一家四口一起进饭庄吃了一顿饭，回到家里又抓紧时间给老大辅导功课。休息10天还把1年多的工作总结了一次，把技术上的收获作了理论分析之后写成一篇论文后来发表在中国科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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