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俊义,你再不下来,我就要冻死了。”
习俊义走到窗边向下看了一眼,勉强看到夜幕下的人影,红色的裙摆,热情如火。
而电话的那一端,是北风不断的呼啸。
他压了压声音,问:“你不是四年前就已经死了么。”
好的前任就该像个死人。
林汐现在懂了。
结束会议已是半小时后,没故意拖延,也没刻意加快速度,和原定的计划一样。
男人出现在车库的时候,林汐正抱着自己蹲在车边。
西装三件套外搭羊绒大衣,束着条宽领带,黑白灰三种颜色配出一副生人勿近的严肃感。目不斜视地开门上车,把大衣扔在副驾位上,系安全带的时候林汐坐上来,顺手把大衣罩在身上。
他没理她,也没轰,直接把车开上路面。
天气预报挺准,下雪了。
林汐缩成一团偎窗去看,雪花渐渐成片被风翻卷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兴奋。没等叫他开窗,车就停到路边,门锁啪嗒开了。
“想玩就下去。”
男人的语气比外面的风雪还冷。
林汐直接爬过去落锁,坐回来的时候手留在腿上,食指轻轻地推,顺着肌肉的线条反复摩挲。
“怎么?我不能碰?”林汐扫了他一眼,从上到下,“我又不是没碰过。”
习俊义解开安全带,“过来。”
她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扶着腿攀过去。
林汐勾住脖子,脸埋上去嗅了嗅,“你的香水都没换过。”
他不理她,林汐就自己说:“网评这是香水界的斩女香,就像口红里斩男色一样的存在,又叫渣男香。”
习俊义反问了句:“有渣女香么?”
手指正摸向他的耳朵,便扬着手腕在鼻端虚晃一下。
淡淡的木质香气,混合着一丝轻苦的药感。
她哪知道什么渣女香,反正他在骂她渣女,那就大方承认呗。
习俊义一把将她推回座位,林汐忙系上安全带,感受到他的反应适时收手,笑弯了眼睛看向窗外。
习俊义板着一张脸,一脚油门将车开到家楼下的地库,熄火。
没等林汐看一眼旁边那辆昂贵的幽灵跑车,就被拽到他的腿上。
面对面,什么都藏不住。
说什么都多余。
作为渣女,林汐摘掉了他的眼镜,主动吻了上去。
习俊义托着她,声音又低又哑,“在外面学了不少。”
“你试试。”
一试可就露了馅,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生涩得一如当年,怪要命的。
林汐想得挺好
,做完了潇洒说拜拜,结果一场下来就软在他身上动不了了。
“你住哪儿?”他问。
明明听见了,她却紧闭着眼睛,挂在他身上装睡。
习俊义把人抱回家,放上床就“醒”了,缠上了他的脖子和腰。
“洗澡。”
语气不大好。
她就松了手,看着他扯掉领带,摘掉袖扣和手表,解着衬衫的扣子。
自律又自制的人,身材是真好。
习俊义见她盯着自己,眼睛都亮了,俯身问她:“一起?”
林汐愣了下,就被抱进了浴室。
冻了一个小时,虽然在车里已经做过了热身运动,也没完全缓过来。水不是很热,淋在身上却直发麻。
每一滴都跟小刀片似的,林汐疼得想躲。
他把她圈回怀里,低头吻住。
适应了水温终于不再那么僵冷了,林汐攀着脖子问他:“你急什么?”
“赶时间。”
这架式,确实像。
林汐吃不消,就着心口的位置用力咬住,听见他吸气才松了嘴,笑得心满意足。
“给你留个记号,给一会儿的女人看看,知道你是有主的。”
得意了没一会儿就不笑了,再一会儿喘得话都说不出来。
结束后,习俊义冲完澡就出去了。
林汐缓了好一会儿才裹着他的浴袍出来,人已经穿戴整齐。
合身的黑色礼服,暗纹领结,短发梳得齐整,就跟没乱过似的。
贪欢完也不忘打扮得一丝不苟,去见别的女人。
“这么多年,也没个长进。”习俊义说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抬,挑了块手表戴在腕间。
她靠着衣帽间的门,犹豫着说:“可能……是第一个男人教得不好?”
习俊义侧眸看她,“还有种可能,是你后来遇到的男人都不行。”
这次回得没有犹疑。
“是没你行。”
见他当真要走,跟到门口,“你就不怕我像四年前一样,睡完你就跑了?”
习俊义头也没回,学着她刚才在车上的口气,“你试试。”
门关上,带起一阵风。
林汐裹紧浴袍回到他刚才站的那面镜子前,擦着湿哒哒的头发。
领口里一小块红色印子若隐若现,恰好在脖领的位置。
镜子里的人左看右看,可比她咬在习俊义胸前的那一口显眼多了。
半夜,习俊义回来了。
林汐睡得正好,脖子又湿又痒。
半梦半醒间,一把就将习俊义的脑袋搂进了怀里。
“Kirs,别闹,睡觉。”说着,在头顶亲了亲。
只一下,习俊义就让她彻底清醒了。
一句话不说,折腾到天亮。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林汐看着他又穿戴整齐去公司了。
睡到中午,接到了习俊义的电话。
床头放着一张信用卡。
紧接着门铃就响了,来人把她带到了华庭苑,距离习俊义在百川街的房子大约十分钟的车程。
大落地窗能看到市区最好的购物中心,最繁华的路段。
头一回被男人养起来,原来是这种感觉。林汐决定体验一下花习俊义的钱是个什么滋味。
出门前,林汐发了个微信给习俊义,提示被对方拒收,这才想起来四年前就已经被他给拉黑了。
很快,习俊义就收到了消费提示,一条又一条响个不停,直到两天后才消停了。
林汐也没怎么,就是衣帽间已经填满了,外加下起了大雪,懒得动了。
下雨天,下雪天,最适合窝在被子里面睡觉了,她要好好享受。
睡到饿醒,天已经全黑,看了眼时间不过才六点钟。
手机里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习俊义打来的。
林汐拨回去,竟然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明明一分钟前他还打进来,差一点她就给挂了。
习俊义问她在哪,林汐说在家,他就说了句开门。
话是凉的,咬在唇上的嘴也是凉的,人也是。
林汐才从床上起来,就穿了一条短款的吊带睡裙,身上的热气一下就散了。
手伸了进去,习俊义把人提了提抵在门上,低声问她:“想我么?”
“想。”
证明似的,林汐主动地吻了回去。
习俊义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放开她。
“换衣服,出门。”
“去哪?”
“随便带两件就行,把你卖到山里去,你新买的那些衣服以后也没机会穿了。”
林汐一听就乐了,开心地带了两身衣物,又选了身防风防雪的换上,蹬着雪地靴就跟着他出了门。
即将抵达的时候,林汐才发现好像是他的别墅,四年前她曾和他在这里住过几天,再往前还真的是山。
说要把她卖到山里的人停好车,理都不理她就下去开门了。
林汐不着急,一只脚踩进雪里,再把另一只踩进去,慢悠悠地再换一只,短短几米路玩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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