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十四节气谷

冬去春来,盛夏转至。小迷糊今年十二岁了,一年多的修行,现在的小迷糊筑基已经巩固,剑法也基本入门。农家的试炼在一周后就要开启。这一日清晨,以往一般在练功打坐的陈必应却是做起了糕点。小迷糊已经结束了晨练,洗了个澡后帮陈必应一起做糕点。

“爷爷,你在做什么啊?工序这么复杂,又是蜂蜜糯米又是草药的,还有些我不认识的东西。”小迷糊忍不住疑惑问道。

“哈哈,这个啊,叫谷钱,是农家软黄金,能当货币用。以珍稀药材加上精粮,配合独特的工序制成。不仅能够解毒填饱肚子,还易储存有诸多功用,吃一颗三天不饿。”陈必应边干活边说道。

“这么厉害!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小迷糊问道。

“那当然啦!你以前又不出村子。这次试炼后的目的地会路过几个洵丰国的城市,三年试炼结束后,通过试炼的人就可以经由这几个城市去洵丰国都丰登城了。到时候就会用到谷钱。这玩意还能在最关键的时候保你一命。跟我一起多做点,到时候制成一副盔甲。”陈必应回答道。

“啥?这玩意还能变成盔甲?”小迷糊看着手里碎末状的食物惊讶的说道。

陈必应看了眼孙子笑着说:“看着吧,爷爷做给你看,你以后自己可以多做点。”

只见陈必应将众多晒干的药材磨成粉末后,将十多样面目全非的药材粉末按照比例混合。充分混合后,在药材粉里滴几滴熬煮了许久的蜂蜜,然后用致密的布包裹后,用木棒不断的敲打。眼看着一大包药材变小了好几圈,陈必应接着又在里面滴了几滴蜂蜜后继续敲打,就这样循环往复后。陈必应打开布包裹,在变成块状的药材表面刷上一层油,然后将打成一团的秘制糯米均匀的抹在上面,接着在上面撒上一层药粉,再刷一层油,再铺一层糯米,如此三次后用文火烤制两个时辰,只见原来的一大团混合物又缩小了一圈。陈必应做完繁杂的工序后将那一团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黑色混合物抱了起来,丢进一个大机器里面。紧接着是一条龙的自动捶打切割烤制还有刷蜜的过程,看的小迷糊目瞪口呆。

就这样忙活了一天,当晚小迷糊可算是见到了谷钱的真面目。那是一个快状的扁平长方体,刚出炉的谷钱散发着诱人的清香,颜色是黑灰色,表面并不多么光滑,仿佛一块黑色檀木。

“来,用你的精钢剑用力劈上一下。”陈必应对小迷糊说道。

“啊?用剑劈?打碎了咋办?多浪费啊!”小迷糊不解问道。

“嘿!这玩意你还想打碎?你试试就知道了。”陈必应笑着说道。

小迷糊眉毛一挑,有点不信邪的去剑架上取下精钢长剑。小迷糊将一块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谷钱放在铁板上,拔出长剑,稍微运了下炁,摆出平常最常用的剑式,稍一蓄力,霎那间,剑光一闪,长剑剑刃已然劈在其上。奇怪的感觉油然升起,小迷糊这才意识到,反震之力并未将剑弹开,谷钱也并没有碎裂,甚至剑刃也只是砍进去一点点而已。小迷糊收起长剑,拿起谷钱一个劲打量,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样?看清了吧!这谷钱也叫水谷钱,用处繁多,可以百年不腐,吃的时候放进一碗水里化开就行,含一颗在嘴里,能续命半月,吞下去能三天不饿,是农家的五种通用货币之一,其余的还有木火土金四种谷钱,各有妙用。”陈必应笑着说道:“明天再做一炉,让你奶奶制成谷甲穿在身上,就算是剑齿虎也破不了防。”

“爷爷传闻中的谷甲就是用这个做的啊?这也太厉害了!明明是粮食啊,用来做做钱币也就罢了,还能做铠甲!”小迷糊惊叹道,眼里都是小星星。

“那当然!上个文明时代用金属纸币弊端太大。货币本身是用来度量价值,方便交易的。可是要是附加了度量价值之外的其他属性,那危害可就大喽,古史记载,有的国家货币乱用曾经一度掀起阶级战争,最惨的就是咱们农家子弟。种粮食的人能被活活饿死,一个馒头要用天文数字的钱去买。自从农家八千年前推出五谷钱之后,咱们农家再也没有一个人饿死。到最后许多国家也跟着推行,现在在天源大陆中原地区的联盟国五谷钱也是很受欢迎的。”陈必应说道。

几天很快过去,今天就是农者试炼的日子。试炼地点是骨灵村西边的二十四节气谷。据说在二十四节气谷中,地形多变,每个地区节气各异,而且十分的庞大,资源更是多不胜数,有着数不清的动植物,但好在没有巨型猛兽,用来当做农家试炼场地再好不过了。二十四节气谷的南面有着几个小国家,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些小国靠着谷中的各种资源过的也相当富饶。再南边一点则是一小片大荒,然后就是洵丰国的都城丰登城,这也是最终的目的地。试炼分为三大考核目标,第一是寻找并掌握神农本草经上未记载的一种野生植株的生活习性及用途;第二则是抓捕一只武力值达到一阶的猛兽,取其身上的标志物为证,例如三头剑齿虎的虎须,或者牙齿等;第三是尽量不使用救急用品的情况下在谷内生活三年。三年时间结束后,考核人员带着自己发现并培育的植物和猛兽身上的标志物去二十四节气谷的南边出口渭水村,由考官打分,每一项成绩根据具体的优劣打分满分一百分,总成绩达到两百四十分就可以成为一名合格农者。成为农者也代表着可以以农家身份外出行走了,可以去探索众多未知地域。

小迷糊一大早就全副武装准备去书院集合,一起前往二十四节气谷。小迷糊看起来是分外的精神,头上是墨家特制的功能百变护额,冷了能打开防寒,平时可以作为头盔,样式可以由自己折叠变化;身上是农家野外三件套,最内是透气吸汗保暖的内甲,中间是谷甲,外层则是功能狩猎衣,样式帅气,具有隐蔽作用与环境融为一体,上面涂抹农家特制的香水,可以掩盖自己的气味,还能祛虫护身;手上则是墨家的功能护手和手套配合各种压力传感机关,只需要做出相应手势就具有相应功能。脚上是一双风旅靴,能存储能量,以各种模式奔跑跳跃,堪称野外必备。

每个考核弟子都会佩戴可视化求救定位器,保证安全,还能及时通讯,看地图。手臂上会佩戴三十六个谷钱做的护臂以保证食物,还有几样武器或者必须的功能用品。小迷糊腰间配上飞钩抓,背上精钢长剑以及一个功能急救小包,念念不忘的看了看桌上刚刚被自己一扫而光的丰盛饭菜,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毕竟这会是三年内最丰盛的饭菜了,最后还是无奈的跟爷爷奶奶告别前往书院。

“爷爷、奶奶!放心吧!我一定会注意安全的!这种考核难不倒我。”小迷糊分别和自己的爷爷奶奶拥抱后说道。

“孩子,去吧!我和你奶奶三年后在渭水村等你。”陈必应抱着张曦不舍的说道。两位老人满眼都是不舍,奈何雏鸟终究还是要离巢的。

小迷糊最后拿了块糕点塞进嘴里,然后朝书院走去。清晨的阳光洒在小迷糊身上,小小的少年仿佛身姿健硕了许多,清秀的小脸上已经有了成熟的方形轮廓,潇洒的短发,额头光洁宽广,天庭饱满,柳叶眉,桃花眼,腮帮上的肉又嫩又白让人想捏一把。一眼望去仿佛有星光从眼中撒落,身体结实虽然身形看不出肌肉健壮的轮廓,但是丝毫不用怀疑这小小身体里蕴含的恐怖力量。一路上跟各位叔伯婶子打打招呼,心情顿时大好,路上遇到王天心,小迷糊立马狗哥狗哥的喊着然后两个人打打闹闹,追追赶赶很快就到了书院。只见一群人约四十来人,已经到场。今年的考核除了小迷糊这一届的部分同学,还有以往考核失败的师兄师姐,毕竟三年一考,不是每年都能报名。除了小迷糊认识的几十个同学,其余大多数都不怎么认识。不过考核内容是测试个人能力,必须独立完成,不允许拉帮结派,这让小迷糊失落了一会,本来还想拉上二狗哥在节气谷里横着走的。

“迷糊,你才12岁啊!行不行啊?你真的要去参加?最后可是要狩猎一只一阶猛兽的!”王二狗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狗哥,我最近剑法大成!修为也巩固了,筑基期虽然有点勉强,但是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想睡觉了。”小迷糊自信的说道。

“唉,加上其他村子的人,今年总人数估计会有两百多人,不知道咱们能不能通过。只要成为一星农者我就满足了。怕是抓不到一阶猛兽了,只能设法弄到一点毛发。”王二狗有些担心的说着。

“放心吧,有三年时间呢,现在打不过以后还打不过吗?狗哥我看你装备不少啊,别太担心。”小迷糊说着就想好好看看王二狗的武器装备。

“嘿嘿!那是!这可是我老爹让墨家给我定做的。虽然都是墨者初级装备,但是功用那是满满的科技含量。”王二狗说着就得意的一样样给小迷糊介绍起来。能变形的多用途武器,随时能点火,没有使用次数限制的永久打火石,多功能披风和内甲等,看得小迷糊是眼里泛星星。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接触到高科技的东西,是问哪个少年梦中没有一个机器人?

转眼已经到集合时间,书院外面的广场上已经集结了两百四十五人。二十多辆力场动力飞车已经停靠在广场上。小小的村子瞬间充满了科技含量,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随后在一名农家谷神境强者的带领下,十多名农家执事组织考生上车,飞往二十四节气谷。飞车坐满人后,缓缓升向半空,再缓缓加速,速度越来越快,直至消失在天空尽头。骨灵村的孩子们瞬间少了一小半,不少大人都抬头望着天空,看着飞车远去,边挥手,边念叨着。

小迷糊还是第一次坐飞车,不禁有些兴奋,望着窗外跟王二狗不停的说着看见的新鲜事物。窗外是几千米的高空,一望无际的大地上山谷河流无尽,一座座高山直插云霄,高山琼峰云雾缭绕,白洁一片,天边两轮太阳一远一近金光与红光环绕,据说这天地还有一轮太阳,平时只能在星球的另一面才能看到,远方白云之上宛若仙境。

北边天空的尽头有一株巨大的世界树耸立,竟只能看见一节树身,的侧边长出的枝桠,但就这一节枝桠也是枝叶茂密,碧绿一片,穿破云层,仿佛一片片空中绿岛无比的雄伟。一时辰之后,飞车到达目的地二十四节气谷入口处。

人员下车集合后,为首的领队农家主事走到人群前方大声说道:“各位同学好!我是你们的主考官宋槐仁。”声音不大,但是又能清晰的传到在场几百号人的耳朵中。

“考核各项规则都已发布,各位有不明白的可以打开你们救生定位器上的相关功能查找。本次试炼为期三年,现在是天源历一万三千六百三十二年六月一日,到天源历一万三千六百三十五年的六月一日,我等会在渭水村为你们进行最终评审。我希望你们知道,身为农家弟子,在任何环境下,生存不下去,那是可耻的!因此我不希望看到有人伤亡,也不希望看到你们用掉谷钱续命。谷内最高等阶的猛兽为二阶,若是各位遇到战力一阶以上的猛兽,请以保命为主,立刻用使用紧急救援装置。另外,考核全程不允许组队,这是对你们个人能力的考核,若有退出者现在可以报告。”

开场语说完,宋槐仁扫视前方两百多号人,稍等了一会见无任何人发声,接着说道:“这次试炼,可能会遇到周边盟国的人,例如烛照国和九宫国。前不久有好几批人来谷中试炼,各位遇到尽量不要引起争端。万一打起来,输了就自动判定考核失败,要是赢了也没有奖励,缴获战甲者倒是可以适当加分,注意咱们都是盟友,不要闹出人命。好了!时辰已到!愿神农庇佑诸位!出发!”

初夏的二十四节气谷入口绿草如茵,百花盛开一副人间仙境的景象。从谷口往里看,群山坐落,诸河环绕,有直插云霄的高山,也有幽静神秘的林谷,据说群山之间还有各种山谷,更有沙漠荒地。小迷糊跟着众人陆陆续续领了救生定位装置佩戴在左手手腕上,接着走进谷中。小迷糊心想,遇到烛照国和九宫国的人马,宋槐仁话中意思已经是明示让农家去抢人家的战甲了。战甲啊!据说装载核聚变的战甲可以用一万年,如果使用者身体素质达标可以将力量和速度提高四五倍!据说人类的极限大概在六倍左右,再高就会使得骨骼碎裂,韧带肌肉撕裂。一言不合抢东西,不是君子所为啊,小迷糊还从来没抢人东西呢。修行讲究心如明镜,知行合一,自己骗不了自己,自己讨厌的行为要是做了,那就会伤自己的道心,这还修什么仙?脑子里过一遍,小迷糊就否定抢战甲的想法。小迷糊放下思索。在谷口和好友王二狗以及几个同学告别。

“狗哥,慧慧姐,你们要加油啊!要是需要帮忙就来找我,还是老方式用哨子和标记联系。虽然不让组队,但是遇到危险帮一把应该不算犯规。我打算先去东面的巨木森林里,那里吃的多,这三年我要好好修炼。”小迷糊说道。

“迷糊,慧慧加油!我打算先去西边的百刃崖找药材。有啥事就去找我。”王二狗说道。

“我先去中央的花谷,这个季节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珍稀花草,要不了多久就能结种,欢迎来找我玩。”张慧慧笑着说道。

其他人各自道别,两百多号人各自选取好目的地陆续散开。

小迷糊将足下风旅靴调到奔跑模式,瞬间鞋子底部的弹射机关启动,鞋底被抬高了几公分,感受着脚下传来的力量小迷糊玩心大起,飞快的奔跑起来。此时正是早上九点左右,小迷糊合计了一下到达巨木森林的时间,就把鞋子调到智能能量脉冲模式,瞬间整个人好似离弦之箭弹射出去,每一步由四五米顿时增加到十几米。小迷糊此时开心的呜呜呜叫着,前方山石河流土丘小涧如平底一般在脚下掠过。风旅靴除了普通几种运动力学模式之外,还可以把平时活动压力变换产生的能量储存起来,在用的时候以各种形式释放,也可以充电,充满电可以用一整天,可惜骨灵村的小孩子不让用电,算是一阶以下人群最受欢迎的鞋子之一。

才向巨木森林跑了大概十几公里路程,小迷糊就在一处林子里发现了一阶猛兽棕头狼的踪迹。小迷糊立马远远避开,按照地图大致方向前往巨木森林。

在这个世界,武力与修真的境界是分开计算的,虽然修真境界越高,能达到的武力值也越大。但是在谷神境,也就是道家所谓结丹期之前,修士战力和普通武者战力差距并不大,尤其是穿上科技战甲之后。所以国际联盟推出了战力等阶标准,人能达到的等阶一共有七阶。而一阶的战力定义是一个练气圆满的成年人,在武技入门情况下的武力值,差不多可以单独正面用冷兵器猎杀两头棕头狼或者一头剑齿虎,与体重三四百斤左右的肉食猛兽正面厮杀。而二阶则是与十倍于一阶数量的猛兽正面战斗,最具代表性二阶猛兽是变异三头剑齿虎,体重可达一点五吨,身形高大凶猛,三个脑袋都具有超强攻击性,同时还拥有厚厚的毛皮防御,算是森林一霸的存在。也就是说拥有二阶战力者能一个人单挑一个棕头狼狼群,基本上在天源大陆的大多数地方都能来去自如。而三阶战力更为恐怖,基本上算是超人的存在,单挑十倍于二阶战力数量的猛兽。其他阶位战力以此类推,需要强调的是对于人族而言三阶和四阶之间会有着质的飞跃,因为生命本质会有不同,也因此难以跨越。

在天源大陆所有人都会从小就开始练气,能够筑基的修士可以正式踏上修真者的道路。而心境为红尘所扰或无大定力者无法筑基,通常会选择成为武者。武者修习武术功法达到一定境界后会去测试战力,达到一阶战力的武者就算是高手了,因为这个世界科技发达,一阶战力武者穿上战甲战力等级通常可以达到二阶。而武者中的精英,穿上战甲后武力值能达到三阶,堪比结丹修士。一个普通人成为武者后穿上战甲就能比拟结丹修士,想想就让人疯狂,所以武者也是一些修真国度和科技国度的主要人群。一名拥有三阶战力的武者可以完成许多常人无法完成的任务,例如深入未知地域勘探,猎杀恐怖猛兽,守卫国家安全等,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资源之一。

小迷糊一路狂奔,途中在路上采了些必须的药草。两个时辰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高大的巨木林,到了这里,地面的路上都是阴生藤蔓植物,变得不好行走。小迷糊拿出飞钩抓直接借力飞身上树,在巨树间穿行,根据树干上苔藓的未知辩识出向阳的一面飞速穿行。不一会就来到巨木森林北边的一颗高大榕树上,阳光点点从树梢洒落,小迷糊瞭望四周寻找一个好的落脚处。不一会儿,小迷糊就来到一颗最高的树上,找到了一个靠近树冠的粗大树枝,上面有巨大的叶片可以遮风挡雨,阳光能斜照进来,方便取暖,登上树梢还能远望,于是小迷糊开始建立自己的窝。

随便摘了些不知名树果,小迷糊填饱肚子开始干活。小迷糊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打算在树干上开一个大门,再掏空树心,将伸出来的树枝掏空开个小门铺上柔软的树叶干草作为休息处,再在旁边的树干上掏几个洞连通起来作为食物储存区。

打定主意后说干就干,小迷糊取出精钢长剑蓄力后四剑连出,可惜并没有预想中一下子破开树干的画面出现,无奈只能摇头,乖乖拿出锋利的多功能刀刃一点点打造新家,这注定要花很长时间。转眼又两个时辰过去,夜幕已然降临,四周都是不知名鸟兽虫的叫声,显得恐怖而诡异。小迷糊才刚刚开了个门,刨了个小洞,可惜还不能躺身进去,无奈之下只能随便找了个大鸟窝,打算鸠占鹊巢。小迷糊拿起百变武器棒,将刚才挖木头的刀刃收回去,然后从棒的两端各抽出一节,装上弦,一把弓赫然成型,随便取一节树枝削成箭状,注意重量分布,在箭头上涂抹白天采的麻痹草的汁液,小迷糊慢慢向着大鸟靠了过去。大鸟已然入眠,可惜它注定醒不过来了。弓弦轻颤,细细的毒箭悄无声息的没入大鸟脖子上,大鸟只觉一股刺痛袭来又立马退去,正想飞身起来却使不上力,下一刻剑光一闪,大鸟头颅落下。小迷糊近看才发现,这是一只鹭鸶。熟练的将大鸟处理干净,小迷糊将鹭鸶肉的血水放干,再抹上些香草汁液掩盖气息,然后收了起来。羽毛内脏则丢的远远的,免得引来不速之客。打量了下鹭鸶的窝,外层是干树枝,里面一层则是软软的还带有驱虫功效的草,小迷糊有点感叹,这鹭鸶还挺聪明的。在里面垫上大树叶,一个临时小窝就建成了,为了安全一点,小迷糊折来一些树枝和树叶,将窝的上方也罩了起来,终于有了些安全感。

夜半,三轮明月映在高天之上,鸟叫声从嘈杂变的有些瘆人,只于虫鸣还算好听。小迷糊躺在鹭鸶窝里,有些失眠,不知道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有些思念。同时还得合计一下未来三年怎么度过。对于大地之心境界的小迷糊,二十四节气谷完全就像自己的后花园一样,最需要担心的是怎么尽快修炼到筑基圆满,还有提高战力。试炼期间不能吃从外界携带的东西,这也意味着小迷糊不能吃醒神丸了,虽然进来的时候爷爷给了三年的量,可是自己只吃了三粒。再多灵气和药效吸收不了也是浪费,这也只能保证三个月左右的正常生活三个月后,自己注定要以打坐修行为主,虽然自己已经到了筑基期,但是还是不能时时清醒。现在的自己还不可能去和一阶猛兽正面搏杀,只能先去找未知草药,培育起来记录其各种习性。

想着想着小迷糊思绪飞扬,回忆二十四节气谷各种有关的记载。据《大荒经》记载,巨木森林原本并没有高大的树木,是农家先贤在山海大陆移栽了许多种类的植物后过了数千年才渐渐形成的,许多树的树龄都在千年以上。同样二十四节气谷的许多地方也基本都是人为干预形成的。有古人叹曰:“取日月星辰之力,合四时流转之功,孕养千年,可灵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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