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不到6点起,抓紧时间看一会儿翻译文稿。到单位在办公室值班看文件材料,不断有人打来电话提出各种问题,还好白天没出现需要赶赴现场重大事故。下班后和夜班梁处长交接,介绍一下白天情况,到食堂吃完饭去省电视台参加春节晚会。和他坐在一桌有高校长,省法院丁院长,油画名家师范大学教授舒老师。丁院长说舒老师留学苏联,纪厅长你和他比试一下俄语让我们听听。纪仁泰用俄语打招呼自我介绍,舒老师摆摆手说我不行,当时就没学好俄语,你在学校学俄语?“我中学在英语班,我师傅的老师是哈尔滨白俄,我跟他学会俄语。”“咱们这名气最大画家岳老身体不好没来,纪厅长欢迎有时间到我画室参观。”“最近几天太忙,以后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晚会中演出地方戏,纪仁泰和高校长一样要不看字幕一句也听不懂。晚会结束回去路上,司机老费说我第一次去晚会现场真不错,明天早晨换姚秘书开车。初三上午去省军区,跟随岳省长慰问部队。这次是先和部队机关部分团职以上干部见面,岳省长,邱司令,秦政委先讲话。秦政委提出一些要求地方配合解决问题,并交给地方来宾每人一份清单。岳省长要公安厅和工商局配合,清理军营附近占路摊位,阻止一些不法分子占用部队训练场地。会议结束跟随部队首长参观一下部队营区,离开省军区赶往柳教授家,拜年外加讨论一些与教学有关问题。柳教授还请来两位老师,在一起讨论一些法律问题。中午在柳家吃饭,饭后去省警院参加教职工一个团拜会。苏厅长焦院长各出一个简单小节目,轮到纪仁泰是用钢琴弹一段梁山伯与祝英台,一首肖邦波罗乃兹舞曲。表演完节目回到原来座位上,焦院长叫他到外面商量事情,问你能否来讲课?“我已经同意去大学法律系当客座教授,他们也发了聘书,目前主要任务是协助指导研究生论文。现在确实没时间来讲课,抽时间来短时间做个演讲这可以,你把你们需要我来讲题目发给我。”
省警院活动结束回到家里和大家一起吃饭,岳母问你累不累?“今天和前天都如穿梭一般来回跑,是比上班还要累,越是节假日越不能休息,你要让下属和当地民众都看到你在干什么。景琛你们四个机票买好没有?”“已经买好12号下午机票,大概到北京晚7点左右。”初四上午到当地规模最大庙会跟班执勤,借这个机会熟悉一下当地情况。下午去公安交通管理中心,冯处长汇报说过节这几天那些挂假军车牌照老板有钱人外出走亲访友集中外出。和部队武警配合已经抓获300多辆小轿车,大货车大客车130多辆。对这些人给予车辆暂扣,司机和车主拘留罚款处罚。情节严重者移交检察院依法提起公诉,正在与刑警配合追查制造假牌照团伙。“我们提出城市扩张太快,汽车越来越多每天高峰时间都严重堵车。城区很多地方道路已经无法扩展,两边建成时间不长楼房你不能给人家拆掉。成本最低见效最快方式就是拆掉路两边绿化隔离带,至少能各增加一条车道,有些地方能把路展宽一倍。但是市政还有园林绿化都坚决反对,好事办不成。”“你们这主意不错,不展宽道路大家都堵在路上多排放些废气污染城市空气,以后他们会同意的。”与交通管理各位领导还有应邀前来红绿灯控制系统生产厂家代表座谈,讨论如何提高这套系统效率,增加单向开绿灯功能减少因闯绿灯造成堵车。完事回去路上到一家过节开门旧书店看看,这里与北京不同,店内有大量港台书籍。一位店员看见纪仁泰肩章过来说:“看你肩章你是厅级干部,你要买什么书?”“我调到公安厅时间不长,头一次进你们这家店,你们和北京旧书店里卖的书有很大不同。”旁边有位中年人说我在电视台晚会看到有你镜头,你是什么职务什么警衔?“公安厅副厅长,一级警监。”
2月12号星期三中午家里提前吃饭,饭后梅景琛带着弟弟妹妹出门打车去机场。纪仁泰下班回家吃饭然后和岳母一起去福利院,见钱老师把梅维新接过来住几天。岳母对钱老师说这孩子看着有点瘦弱,您放心我会和照顾自己孙子一样照顾这孩子。有个家能和外界多接触,以后才能正常长大。梅维新来了以后老两口教他认字,带他出门去市场买菜买东西,给他买一身新衣服两双鞋,还带他去几次饭馆进一次剧场。孩子们过来这些日子纪仁泰一直没有作画,他们回北京之后重新在门厅桌子上铺开宣纸作画。“维新你还太小不到学国画时候,给你纸和笔你到一边自己去画。爸爸画画用的纸很贵,你小孩儿还不能用这种好纸,白天让外公教你画画。”这孩子在家里住了几天之后岳父说他智力没问题,就是过去有残疾很少出门很多外面事情都不知道,从不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儿显得很孤僻。“那您白天带他下楼去和院子里其他小孩儿一起玩儿。”3月7号晚饭后纪仁泰和岳母一起把梅维新送回儿童福利院,以后他每月去一次儿童福利院,看梅维新给他买些东西。3月9号星期天中午提前吃饭,纪仁泰租车送岳父岳母去机场。“我是省纪委副书记,要求别人做到事情自己首先要做出个榜样,所以不能用公车。”岳父说没问题,你自己如果做不到廉洁奉公如何去要求别人做到。二老买了不少东西带着两个大箱子,到机场纪仁泰先帮他们托运行李,送到安检位置后自己去坐机场班车回城。车上有个人问你是厅级干部为什么坐机场班车?“因为私事过来不能用公家汽车。”“你这样大官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去北京参加两会前,报纸刊出一条消息。受买房可以不用积分落户影响,全省主要城市楼市销量大增。省城郊区过去销路不太好一些项目,很快全部售出。省厅几位领导都说老纪,你给开发商当了一回头号推销员。“这只是附带效果,人家在你这里工作多年买了房子不让落户不合情理。不过马上教育厅就要骂我们,中小学生数量会大幅度增长,过几年高考考生会逐年增加。本地人会骂我让全省高考录取率下降,影响他们孩子考大学。所以我们还要让省里主要领导去京沪,还有教育部协商,让他们给我们增加招生名额。”参加两会期间应邀到党校向在那里学习领导干部发表一次演讲,他点名批评外省一位市委书记:去年他决定解散当地十家大型国企,造成数万人1/3失业,1/3退休,1/3去私企,当地GDP当年大幅度下降。这位书记忘记了自己应付责任必须开除党籍开除公职追究其法律责任,对零成本转让国企和国企管理层收购(MBO)我坚决反对。这是在做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后所做事情,是合法侵吞国有资产。北京一家大企业零成本转给私企,那家私企一转手把企业卖出四亿元,那些做出零成本转让决定领导还为自己辩护,简直是恬不知耻。所谓国企退出一般竞争性行业是错误的,没有国企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党的地位。放弃国企必然形成操纵国计民生寡头势力,形成操纵政坛黑恶势力。此言一出不少人鼓掌,但也有几个人站起来反驳。“很好,你们要求放弃国企,让国企领导人成为大资本家。我问你们一句,你们敢发誓说你从没贪污受贿,没有过钱权交易吗?如果让你们去用测谎仪检测,你们还敢说没有嘛?”结果无一人敢回答,有一人冲向前边把手里一个保温杯扔过来还口出脏话骂个不停,被其他人挡住推回去。“很好这说明你被说到痛处了,谁和他一个省来的,告诉你们省纪委检察院对他进行立案侦查。”
两会期间有记者问你说要减少春运客流量是否现实?“这个问题分为两个方面,我们省内户籍改革有房工作够一定年限就可以落户,这解决了外来人口里中高收入人群问题,预计近期内增加户籍人口1200多万人,减少了部分春运客流量。但是外来打工者里低收入人群他们没钱买房,每年春节还要回去,这是问题第一个方面。第二个问题是东部沿海地区要让出投资项目和就业岗位,让更多中西部地区劳动者能就近找到工作岗位,降低整个社会运行成本。东部沿海地区和大城市要仗义疏才,人才的才,鼓励优秀人才回省回乡工作。这样才能更多减少春运客流量,减少留守儿童数量。”有记者问你省内户籍改革上千万人落户,教育厅说学校无法容纳新落户学生这个问题如何解决?“首先我们回顾一下过去这些年,计划生育让城市户籍人口上学孩子减少,中小学和教师数量也大幅度减少,有些地方减少过半。人口流出地区不存在学校不够用问题,我们是人口流入地区,今后几年至少要新建或者恢复上千所中小学,招聘数万名教师。钱不够怎么办?我提出要停建政府办公楼,政府机关购新车一律10万元以下。禁止公款吃喝和公款旅游更不能有吃喝欠账,有乡镇领导居然出门乘林肯大奔等价格百万豪华车,这种人要一律撤职开除党籍。省下钱来投入到学校建设中,让外来打工者孩子有学上,不会成为留守儿童。我曾说过只让父母来打工不让孩子来上学,让我们感觉良心上很自责。本地原有居民担心让外地孩子来上学会降低高考录取率,所以我请柯书记岳省长去教育部,还有京沪两市求援,请他们增加在我省招生名额。”
夫妻二人一起去一次福利院,给三个女儿每人一根红珊瑚项链,告诉她们收好平时上学不要戴。纪仁泰检查三个女儿学习成绩,解答一些问题,要她们努力学习。为提高成绩将来考个好大学,补习班一定要去,妈妈来给你们交费你们只管去学习。去梅家时她大嫂意思嫌一根红珊瑚项链礼物太少,“妹子我就看你琥珀项链不错。”“我们送项链只能给侄女或者将来你儿媳不能给你。”“红珊瑚项链留着给景琛媳妇,你能给我小儿子未来媳妇一根琥珀项链吗?我知道你家还有存货。”“给你一根我二嫂肯定也会来要,好吧你们一家给一根,不过要你们自己来拿我不管送。”“那就谢谢啦。”岳父问你为什么不买玳瑁手镯?“那东西有人说杀玳瑁取外壳手段太残忍,所以我想最好还是不买这种有争议产品。”开完会回省城,到省政府开会时岳省长说纪厅长你口气好大,你在党校演讲早就传回来引起一定程度轰动。“我曾在党校兼职任教,我感觉不对的事情就必须讲出来,有问题者一定要查处。”
3月底纪仁泰在大排档遭车撞袭击受伤,好在伤势不重不用住院,袭击者被困在车内没有跑掉。检察院一位直接参与调查莫处长也遭袭击受伤,莫处长军人出身练过武术把凶手也打得受伤在医院急诊治伤时被捕。对作案者审讯结果和调查表明,这是由两个被查处对象花钱买凶企图杀人保自己过关。最终一位省级领导,两位厅级干部,5位处级干部,非领导职务23人因受贿挪用挥霍公款被移交法院处理,成为轰动全省一件大事。这件事一个月后基本落实,下一件事就是协助海关查禁洋垃圾,打击制毒贩毒活动。很快查出一家化工企业总工程师睢某,利用其专业知识设计合成试验方案,由其助手进行试验。发明出一种不用天然原料,直接由化工原料合成出新型毒品方法。睢某及其同伙,向多个制毒团伙有偿转让制毒技术获得巨额收入。侦破这个案件之后,连带查处本省及外省多个制毒贩毒团伙,抓捕200多人,主要参与人员均立功受奖。
4月初妻子来电话,要和大妈一起去一次杭州,用老二至荣名字买个房子,这样老大老二就平衡了。“挺好你们去吧,房子看好没有?”“你爸一个学生茅胜日在省政府也是厅级干部了,他帮忙介绍三个项目,我们去了再仔细看房。我们两个都不在这段时间,让你爸妈隔几天过来看看别让他们两个胡闹惹祸。”6号晚上妻子来电话,已经到杭州住在离火车站很近一家旅馆里,大妈以前来过我是头一次来。4月7号起省内出差,先去港口协助解决堵截进口洋垃圾问题,顺便就几个疑难案件听取汇报研究如何破案。去之前先给当地车局长打电话,到那里不能公款吃喝,公务接待一杯清茶足矣。早晨不到7点乘车出发,纪仁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系好安全带。出城没多远进入正在施工高速公路,这条高速公路只完成一半,另一半还在施工。虽然是双向行驶但没有行人和非机动车,道路还算畅通车速较快而且不收费。离开未完工高速路进入省道车多不少地段行驶缓慢,到占城市局已经快10点。休息一下和当地车局长等人一起去港务局办公楼和港务局还有海关领导见面,协商堵截洋垃圾以及公安协助在海港周围进行调查分工合作问题。下午和车局长,当地艾副市长等人一起去距离港口不远洋垃圾加工区。村镇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难闻味道,整理洋垃圾最后剩余无法处理物品,都堆在镇外一个小港湾里,用推土机和压路机进行填海作业。纪仁泰用手指着填海处黑色海水说:“艾市长这样的环境能让你们获得百姓拥护和上级奖励吗?虽然能挣点钱,但也把这里环境彻底毁坏了。他们用垃圾填海那地方能耕种居住吗?所以一定要禁止进口洋垃圾,让那些处理洋垃圾企业彻底关门。”“上级没说禁止进口洋垃圾。”“那你这里为创造美好环境,也一定要禁止进口洋垃圾。”“那我们明天开会研究一下。”离开这个充满难闻怪味小镇回市区,到市局听取汇报研究案情。晚饭后市局继续听取汇报,8点完事乘车前往星海市。
到星海市住进政府招待所已经晚上快11点,第二天早晨8点在市局会议室和市局还有武警支队领导陆航首长见面,最后一次确定行动细节后立即出发。考虑到伪造人民币和制毒团伙都有枪,参加行动人员都戴钢盔穿防弹背心,纪仁泰和麻局长也戴钢盔穿上防弹背心赶赴现场。印制假人民币团伙在郊区一个山谷里,特警首先乘米8直升机空降到那个大院子里。里面立刻传来枪声,很快枪声停止大铁门打开外面特警和刑警一拥而入。现场抓获19名印制假人民币团伙人员,两名团伙成员被击毙,特警有两人受伤,查获三支从以色列进口枪,五把比利时造手枪,两辆经过改装运送假钞汽车。搜查结果让人惊讶,他们不止印假人民币,还印其他货币,越南盾和港币新台币。司队长说这说明他们与越南那边犯罪团伙有联系,纪仁泰和麻局长巡视这个大院子后和特警一起离开,现场交给经警队司队长负责。下午直升机再次出动把特警空降到制毒行为比较集中姜海镇4个大院子里,五百多名刑警还有武警进入这个外表看去比较繁华有不少新建楼房小镇。枪声不多连续传出爆炸声,几个院子里腾起一股烟雾。武警用装甲车撞开临街几个院子大铁门,在镇上多个院子里发生激烈搏斗。半个小时后200多人被戴上手铐押到外面等待囚车送往拘留所,纪仁泰和麻局长查看了11个院子。每个院子楼房和地下室内都有制毒设备,在与民警武警搏斗过程中有三处制毒设备发生爆炸泄露,小镇内弥漫着一股呛人气味。查看完现场一行人去镇内小学操场,顾县长、县委靳书记,姜海镇政府部分工作人员,民众代表聚集在这里。纪仁泰首先讲话批评肖镇长蓝书记没有尽到自己责任,应该受到撤职降为科员和党纪处分,对部分当地民众以制毒贩毒为荣提出批评。“外地有个地方偷汽车成风,当地姑娘找婆家要问那个小伙子会不会偷汽车。你们这里少数女子找婆家也要问对方家里是否制毒贩毒,否则就认为男方家没钱不嫁。这说明过去我们公安机关打击不力,也说明地方法制宣传不到位或者说是完全失败。为了配合调查你们这里信用社张主任已被带走,几家银行代表也来了,本镇所有人银行和信用社账户暂时冻结进行清查,如果购买生活用品可以少量取款,大额转账和取现金暂时不可以。我们将挨户进行检查,拒绝检查将用装甲车撞开或炸药炸开大门,请你们回去告诉街坊邻居积极配合。进出这个镇子都要出示身份证件接受检查登记,请大家给予理解。”武警支队白政委,顾县长,麻局长也先后讲话。离开小学去参加挨户检查对居民进行宣传解释,晚饭在一个小饭馆自己掏钱吃米粉,晚上住进一家小旅馆,和白政委麻局长一起听取汇报研究下一步行动。第二天早晨有人报告,昨夜有19人企图携带毒品离开被警犬发现抓获。对镇上437户居民挨户调查到9号中午才结束,有191户参与制毒贩毒,超过500人被拘留审查。电视台和报社记者都来采访,9号下午返回市区住进一家旅馆。10号上午到第9中学在操场上与学生们见面,给他们上一次远离毒品法制教育课,下午返回省城。这两个案件继续调查发现他们之间有少量联系,印假钞团伙与香港和越南黑社会都有来往,他们印制越南盾通过地下渠道送往越南。相关材料通知了越南香港警方,广西公安武警在边界抓获企图携带假越南盾越境团伙成员。
4月20号妻子来电话买房事情已经办好,从大妈存款账户上一次付全款,市区西边离灵隐寺和大学都不远,不过要两年后才能交房。这些天看过8个项目,这是个独栋别墅项目,连看房带游览这地方真不错。我准备25号坐飞机到你那去住几天,大妈24号坐飞机回北京。25号上午10点纪仁泰去机场接梅氏,她带着一个不大箱子,除换洗衣服没带其他东西。两个人坐机场班车到市区春潮饭店站下车,打车到公安宿舍门前下车,门前保安见到纪仁泰举手敬礼。到家放下箱子他说出去吃饭吧,你这些天辛苦啦,晚上再自己做饭。梅氏换一双高跟皮凉鞋,两个人一起到一家北方风味饭馆吃饭。晚上对门祝院长夫妻来访,“纪厅长下班回家听楼下小孩儿说你夫人来了,我们特意来见个面认识一下。”梅氏和客人聊天显得很高兴。27号星期天上午夫妻二人一起去儿童福利院,和梅维新见一面。孩子见到梅氏很高兴,终于有个妈妈了。请钱老师帮忙,三个人合影照几张相。离开福利院夫妻二人一起去城区一个公园,从公园出来到江边商业街一游,在一家小饭馆吃完饭坐公交车回去。住了几天后她说我现在等于有6个孩子了,不过这个干儿子平时只能你抽空去看看,将来怎么办?“上学当然是福利院老师管,以后事情到时候再说。你每天什么时间出门?”“上午8点以后去附近农贸市场,这里水果品种真不少。”“那你就多买多吃一些,儿童福利院你每星期天过去一次。”晚上乔铮丽来学古琴时梅氏问你家是本地人吗?“我爸是本地人,我外公外婆都是山东人。我外公是飞行员副师长,我妈生在济南上小学时外公调到这里全家搬过来。现在外公和舅舅一起住在军区干休所。我妈在部队大院里长大,从不说这里方言。”乔铮丽回家和她父母说了之后,老乔夫妻带着礼物第二天晚上来看梅氏。纪仁泰说你们不用送礼,能成为师徒是一种缘分。客人走后梅氏问他们是不是想让你以后在老乔提拔问题上帮忙?“这是肯定的,帮忙可以不过我也提醒过他在有些地方要注意。”梅氏住了一些天后惦记着家里儿子和老人,5月18号下午坐飞机回北京。
1997年7月15号妻子梅氏带着大妈和两个儿子去青岛,住在自家房子里,梅氏最近身体不太好没带三个女儿。老大来电话说他妈精神挺好,能自己出去买菜买东西,就是白天很少出门话也不多。8月11号早晨6点半大妈来电话,梅宇华昨天夜里猝死已经送到殡仪馆太平间,医生出具证明是心源性猝死,不过他们说这个结论不一定对。你马上过来处理后事,我们已经通知她娘家人。“我上午还有个会议,我马上去订票坐飞机去青岛。”放下电话纪仁泰给机关办公室值班员打电话,让他帮忙订机票,因为是私事机票钱我自己负担。然后去见苏厅长和其他几位领导,告诉他们自己家里出事,需要请几天假去处理。很快值班员老杭来电话机票已经定好,下午1点起飞。下午纪仁泰坐飞机到青岛,然后和两个儿子一起去殡仪馆办手续。12号上午三个人一起去办完火化等后事,13号上午让老二陪大妈留在青岛,他和老大一起坐飞机回北京。下午租一辆车父子二人一起去龙桥村,找到老康一起上山定位置,下来交钱把再修一个墓穴事情定下来。老康说老弟和大侄子你们要节哀,等安放时你还来不来?“我现在事情太多,到安放时肯定不能来,他们两个和梅家人都要来,我弟弟妹妹也来,我等明年春天两会时再过来烧香。”完事回到家里省驻京办来电话通知,明后天都有公事要办,他回答没问题你们早晨7点以前把车派过来。接完这个电话赶紧给邝副省长苏厅长打电话,汇报一下家里情况,听取二位对明天去各部委商谈公务有何指示和安排。给最高人民检察院饶检察官打个电话,商定一个见面时间,向他上级汇报那位省级干部案件调查情况。
晚上弟弟开车带着父母和妹妹来家里慰问,母亲问你能在家住几天?“明后天去办公事,16号上午坐飞机回去,下星期1照常上班。”“要不我和你爸搬过来住几天,等你大妈回来我们再搬回去。”“没问题,今天晚上你们就可以住在东房里,我去帮你们收拾一下。”纪仁泰和妹妹去东房,把那个空床和房间里桌椅都打扫一遍,放好凉席枕头。妹妹问:“我大嫂留下东西你什么时候收拾?”“我现在没时间事情太多,也没那个心思。”给父母准备好房间,弟弟妹妹告辞离开,父母去东屋睡觉。纪仁泰让老大至佳自己去洗漱睡觉,“爸你别太伤心注意身体。”“我知道,我和你妈认识31年,虽然是家里包办她脾气有些怪,这些年过的也不错。让我自己清醒一下,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准备。”儿子离开后纪仁泰去西耳房,把妻子那些鞋都收起来,放进一个旧皮箱里。她那些衣服在自己衣柜里码放很整齐,暂时不需要动。在床上躺一会儿脑子里回想起过去那些往事,不由得泪流满面。起来去洗漱,回来把门锁好打开台灯,坐在桌前看那些带回来文件资料,思考一下几件急事如何处理。
14号早晨起来母亲已经做好早饭,吃完饭纪仁泰让老大留在家里,晚上我们一起去看你姥姥。临走前父亲问你什么时候再找一个?“过几个月再说,现在我真是顾不上。”14号早晨7点驻京办来车接他去办事,下午去最高人民检察院在门口办完登记手续,上车往里面开的时候司机问您来办什么案子?“案件目前还不能公开,不该问的事情你不要问。”在办公室里和饶检察官,还有他上级领导握手寒暄之后就直接转入正题,谈完之后去饶检察官办公室坐一会儿,交流一下办案经验。“老弟你们那边公开这个案件没有?”“已经几次开会讨论而且涉及领导干部无法完全保密,我到这来司机回去告诉他领导,他领导估计马上就会通知省里,有些人就知道快要结案准备外逃,所以我早已要下边采取严密措施监视居住防止外逃。”离开检察院去部委机关办事,晚上去梅家见岳父岳母。15号上午继续去部委机关办事,下午乘车去学校,司机问您去办什么事?“去和几位老师见面商讨一些学术问题。”在学校应邀和部分学生见面回答问题,6点多才完事去学校食堂吃饭。回家收拾一下梅氏留下东西,16号乘上午航班回省城,在机场遇到一位武警上尉。他问纪厅长我是二支队的见过你,能不能搭你的车进城?“这个没有问题,我送你到什么地方?”“送我到39路总站,我坐39路回支队。”路上纪仁泰问你是哪里人?“我爸是军人住在济南军区部队大院里,老家是河南安阳,不过我只回过两次老家。”从北京回来纪仁泰心情不好一个星期没有作画写书,不过没有影响给学生上课。
8月27号晚上老大至佳来电话,姥姥和至荣已经回来,康大爷来电话那边已经修好,姥姥和叔叔联系好了,明天我叔叔过来开咱们家车过去。我姑姑也开她家车一起过去,大舅二舅也去,那边完事下午回来。我已经去银行取钱,明天请他们吃饭。“我回不去只能明年春天去烧香,给你太姥爷太姥姥墓前也烧香祭奠一次。”30号晚上老大来电话:“今天上午把我妈放进去了,叔叔婶,姑姑姑父大舅二舅,三个妹妹都去了。中午我请长辈们在门头沟大峪一个饭庄吃饭,今天感觉很累我们要早睡。”9月8号下午北京市局老霍来电话,他说弟妹走了你是不是还要找一个,咱哥们儿弟兄你家那点事瞒不了我。你看这个人行不行,你认识这个人,她前夫虽然你没见过但她前公婆都是离休干部家里条件不错。老霍说出名字纪仁泰一听很不高兴,碍于面子不好马上拒绝,只说你可以让她晚上直接和我通话,白天我实在没有时间。晚上8点刚过女方来电话,没说几句就直接提到钱和房子问题。纪仁泰回答你我还没谈其他事情你这样合适吗?你是公务员单位分了三居室,我想你娘家房子也不会小,我们就到此为止吧。第二天晚上老霍来电话问为什么不行?“那个人个子太矮水桶身材,一张口就让我给她孩子买房子,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先给他买房子。”9月20号晚上大爷表弟苏受林来电话,他说我外甥女已经走了请你节哀,我给你介绍一个你看行不行。“您说吧,我的条件是二婚不带孩子,人好就行不要求其他条件。”“这个人你认识,我小女儿同学邹善花。过去你们一家春节来拜年时候有一次她也在,曾经抱着你儿子照相。你教宏雅弹钢琴时,她也跟着练过几次。她是离婚儿子给男方,自己一个人回娘家住。职业不用说你都知道,娘家条件一般,她爸妈都是科学院工人已经退休。比你小9岁,比你妹妹宏雅大三个月。我们把她请到家里来谈过后,她表态可以考虑等你回话。你岳母也和她见了面说她人不错,你记一下她家电话号码。”接完电话想一想,以前见面叫她大妹子。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她在一家大饭店餐厅当服务员,她家其他人从没见过。时间不长邹善花来电话,她说大哥你条件不错我同意和你结婚。不过你两个儿子这一关恐怕不好过,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10月1号晚上大妈来电话,今天上午宇华二舅就是大爷表弟苏受林夫妻,带着他小女儿苏宏雅和邹善花一起来了。中午宏雅和邹善花一起给做的饭,邹善花和你儿子单独谈了快两个小时。初步结果这两个孩子能接受邹善花,但女方没有完全同意。她比梅氏高一点,比梅氏皮肤白净长的漂亮,眉宇中透着一股秀气。我让她穿梅氏留下拖鞋皮鞋,她穿上正合适估计衣服也能穿。“您让她穿梅宇华旧衣服人家能接受吗?”“那些旧衣服如何处理?”“那边村里租房住的外来打工者越来越多,送给他们穿肯定有人要,不行送给卖旧衣服那些人。”“她那些毛料衣服肯定有人要,先存一段时间怕那两个孩子有意见。你在忙什么?”“今天下基层上下午去了三个派出所一个拘留所,在派出所要了解情况研究案情,中午在一个连锁饭馆吃饭。自己花钱不能花公款,在饭馆里有个人看我衣服说你是公安领导,为什么到这里吃饭?我说你要是花公款吃饭,如何要求别人廉洁奉公。那个人一听似乎很惊讶,问你是什么级别你哪有资格谈廉洁奉公。我说你不是认识警衔吗,我是一级警监。对方站起来大喊一声骂人脏话惊动了饭馆里客人,我说你干什么想找不自在?我旁边司机老费说吃你自己饭,不要妨碍我们公务。他一喊惊动饭馆服务员,那个人拿起没吃完一个盘子就要扔过来被服务员一下推开,盘子掉在地上摔碎惊动饭馆经理跑过来。他一看我就说纪书记你能来我们小店不容易,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那个人想走被服务员截住,老费过去说你是赔偿损失离开还是跟我们去派出所。他问你是什么书记,我回答省纪委副书记,他说你是省委领导那好我赔钱。下午检查完拘留所从里面出来,老费问我有啥感受?我说你今天公款吃喝,明天接受钱财钱权交易,再往后就会让你过去下属把你送到这里来,防微杜渐时刻不能忘记严格要求自己和家人。我的话没人爱听但我要他们一定保证做到,多给纪律处分少出贪污分子。今天晚上研究下边报上来案件资料,明天上午去见省警院老师,下午去武警一个支队访问,晚上有学校研究生过来讨论毕业论文如何修改时间排满了。宇华内衣和秋裤袜子可以打包送到村里,谁想要就拿走。”
10月中旬纪仁泰回京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住在京西宾馆里。晚上回家两次,去邹家和邹善花见一次面。两个人见面气氛挺好,但邹善花没同意登记结婚。回到家里大妈说我姐姐来电话,问她房子将来如何处理。“是不是她感觉时间不多了,您给她回电话再写封信。先把房子过户给小儿子家孙子,真要等她走后房子就不好处理,三个孩子房子该归谁。他们老两口,齐齐哈尔房子以后给小儿子,哈尔滨房子给长孙,只有女儿啥都没得到。让她先把珠宝首饰都给女儿,存款可以先给女儿一部分,留些钱她以后看病用。让她写个遗嘱,等她走后剩余钱归女儿,这样三家没太大差别,也许老大拿到多一些。不过春立大哥挣钱多公家分的房子也大,应该让着弟弟妹妹。”会议结束后在北京多停留一天,上午去买东西大列巴、火腿肠、肉松、巧克力、饼干送到三个女儿那里,零花钱先交给老师代为保管。学校上课女儿们中午回来见一面,问一下她们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解答学习中一些问题。大女儿至礼问:“妈没了爸你是不是还要再找一个?”“目前还顾不上这件事,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你们大哥,或者给姑姑打电话,让他们来给你们解决。”离开福利院坐车赶往机场,乘下午两点多航班回去上班。飞机起飞误点半小时,回到居住宿舍已经下午6点半。把带回来文件资料放好,出门之前把窗户全部关好,走出宿舍院到附近大排档吃顿饭,买几个烧饼和蛋糕做早饭。回去感觉很累提前洗漱睡觉,第二天还是5点一过起来,先简单锻炼几分钟,然后坐下看还没看完会议文件,写文件草稿。7点自己坐公交车去上班,到单位先去见苏厅长,一见面老苏说:“这回全省只有柯书记和你位置相当,你这个副厅长很快就要高升,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人。”“没调走之前我仍然在您领导之下,您和其他几位资历都在我之上吗。”
11月底一天上午岳父梅老师骑电动车出去买菜,回来时摔倒在离家门口不远地方,有邻居看见跑来通知苏受林。他们老两口赶紧出去在邻居帮助下把电动车搬开,让梅老师坐在路边墙角下。苏受林让他老伴赶紧回家打120,给梅家老大打电话去医院交费,让大姐过来看一下。邻居问:“用不用扶他起来。”苏受林学过中医,给他姐夫号脉检查后说:“不知道有没有骨折现在不能动,等救护车过来让他平躺担架上送医院。”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苏受林和他姐姐一起去医院,让他老伴回家打电话通知大妈。医院距离不远十分钟就到了,急诊检查结果是有骨折,不过病人处于昏迷状态,先要抢救让他醒过来。岳父梅老师送到医院后一直没能醒过来,晚上7点多小哥俩赶到医院,9点一过梅老师心脏停跳走了。晚上10点多老大来电话告诉家里发生事情,“大概是我妈去世对姥爷打击太大,今天姥爷没了。”“让他们节哀吧,我不能回去你们两个就代表我去参加丧事,到时候听你们大舅安排。还有你每月去看一次三个妹妹,给她们把零花钱零食送过去。你叔叔不爱管,有事和你姑姑商量让你姑父出面去办。”过了几天晚上老大来电话,姥爷丧事已经办完。姥爷大哥家大舅和二姨三姨都来了,邹阿姨也来了。大舅说是花姥爷存款,单位还会给丧葬费二舅妈没提意见,其他东西姥姥还在大舅妈说等以后再分。爸你在忙什么?“基本上每天都一样,除去日常事务就是各类案件要处理。有时间休息日去转市场,从市场能发现很多问题。还有给大学柳老师打工,帮他们带研究生指导学位论文。当然有时间还要画画,外出带着画夹子画草稿。”11月经过上级批准,纪仁泰晋升副总监警衔。苏厅长说:“你现在已经排到省长前边是我们的领导,很快就要去其他地方担任新职务了。”“没走之前您还是我领导。”一天晚上姜春立来电话,他母亲大妈姐姐在家里坐着无疾而终80岁。自己没受罪没送医院去抢救,也没给儿女找麻烦。“大哥你节哀别影响工作。”过了几天老大来电话,姥姥姐姐去世她这几天心情不好,把苏家大表姨请过来给姥姥作伴住几天。“那你们应该向她表示感谢,她不会白来吧?”“姥姥说要给姨父一瓶从日本带回来清酒,给她家孩子买吃的。”
1998年1月省两会,纪仁泰当选副省长,他在当选后发表即席讲话。其中除表示感谢和表个决心以外,还提到了本省目前需要解决一些问题。他说:我到这里以后进行了户籍改革实验,我们必须对那些外来人口负责,不论他们是农村出来打工者还是优秀人才。其次要停止裁撤学校,恢复和兴办更多中小学幼儿园,外来人口大量流入后随之而来那些孩子们都有权受教育。我希望更多外来打工者家庭能把孩子也带来上学,不要留在原籍骨肉分离成为留守儿童。当然我必须说要求政府对所有孩子都提供优质教育,不论住在哪里都要求出门就有公交地铁,附近有三甲大医院属于不合理要求,政府不可能满足这种要求。但是我们必须采取措施,减小消除学校之间办学条件差距,实行校长教师校际流动。前些年实行独生子女政策后本地户籍生源减少,本省大量裁减中小学,现在后果已经显现出来。我们必须尽快增建新学校,本省数量不够就从外省招聘合格教师和师范毕业生。一所学校从建立到被公认为名牌学校需要几十年时间,要等到目前那些小学生们将来结婚生孩子,他们的孩子来上学时才能见分晓。但是改善新学校办学条件,提高教师待遇这是政府能办到事情。
企业单位办幼儿园要尽可能保留,由教育部门接下来,增加学前教育经费。有人会说财政紧张没钱去办幼儿园,我要说那你们就节省一点。我反复说一定要禁止公款吃喝和公款旅游,内宾不招待宴请,有吃喝欠账和其他欠账地方要尽快还清。党政机关进门处立提示牌:内宾不宴请,吃饭请您自己付款。我们一些乡镇长居然花公款买林肯皇冠,这都属于腐败不正之风,这种人要立即撤职开除党籍。今后政府机关公务用车一律10万元以下。只保留少数几辆档次高一点领导和接待用车,把省出来钱投入到幼儿教育中去。为保护环境,全省所有城市都要尽快建成污水处理厂。要禁止进口洋垃圾,那些洋垃圾处理工厂要全部关闭,今后谁再进口洋垃圾都要依法判刑追究刑事责任。全国各地最低工资标准都在不断提高,有人说为降低企业成本我们不能要求企业为员工交社保。这种说法非常错误,不论他是外地人还是本省人,人将来都会变老退休。我们不能让劳动者到退休年龄时没有退休金和医保,要尽快建立跨省迁移制度,和来本省打工者较多省份建立社保转移制度。有不少人说交社保提高工资会吓跑一些外资,那你总比将来几千万人没有退休金都要政府救济好。我们必须提高产品档次,要发展集成电路和数控机床,航空航天产品生产。发展工业尤其是高端产业,不止是需要大学生和院士,也需要高水平一线工人。我们这里钢琴厂产品质量和价格,不止低于德国琴,也不如国内同行老企业。相差并不在设备上,而是工人经验和技术水平。我们省会一定要控制城市规模,要把就业岗位和高端项目让给省内中小城市,实现人口均匀分布。城市交通如果大规模修地铁费用太大,建成后还要政府长期补贴负担不起。我个人意见全省主要城市都重建有轨电车,与捷克斯柯达公司谈判进口有轨电车,还可以进口一些斯柯达无轨电车。
会后接受记者采访有人问你能公布一下个人情况和财产情况吗?“我婚姻状况丧偶有两个儿子,一个大学生一个中学生。名下有继承得来7间平房,房子在郊区村里平时无人居住。我家住的房子是我大妈1963年购买,我曾在日本留学在日本画廊出售画作在日本银行有存款有信用卡…关于我个人情况,我都向上级领导报告过,交过多次银行对账单。”有记者问你对领导干部公布个人财产问题怎么看?“参考其他国家做法高级干部应该公布个人财产,这个问题需要人大去做出相应规定,我无法要求别人也这样做,本省今后科长以上干部要向纪委和监察局报告个人房产和财产情况。”当上副省长从原来办公室搬出去到省政府办公,使用刚退休瞿副省长办公室。公安厅原来办公室里公家物品全部留下,挂在墙上自己一幅画:《船厂风光》,送给秘书小姚让他拿走。送给苏厅长,寇副厅长,贾副厅长每人一幅花鸟画作为临别礼物。办公厅问他是否要换房子?回答我一个人现在住的房子就挺好,省级干部大房子还是让给其他同志。而且前边有几位省级领导调走去世后,房子一直由家属占着不退,没空房子我也住不进去。瞿副省长退休后还住在省级干部大房子里,并没有要返回外地原籍居住意思。纪仁泰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听说过关于这个人一些传闻,有两个案件涉及到他和家人,但由于公安无权查处这位省级领导,材料全部上交纪委和检察院。瞿副省长办公室里桌椅都够上档次,书柜里放着不少文件但没有一本书,也许是他已经拿回家。保险柜里是空的,墙上什么都没有但留下了挂镜框痕迹。到省政府之后秘书换成老韩,一位40多岁本省籍老同志。他问你是否要换办公家具?“他这些家具都不便宜,已经打扫过就接着用。车也不用换,还用他留下那辆公爵王,换个受过特种驾驶训练司机。”办公厅给找来一位受过特种驾驶训练退伍军人小石,他说自己曾在川藏线上开车5年,还到过云南德钦和察隅,那种路要胆子小技术差根本不敢走。当上副省长就和岳省长有了较多接触,他是本省人曾在一家石油化工企业工作多年,从总经理任上调省政府任厅长,以后升任省长。岳家书香门第祖上曾是清朝进士,当过布政使,父亲留学德国学化工。他在上海上大学学的也是化学专业,在南方人里他是少有高个子,说话口音较重有时让人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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