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号父母带着大女儿至礼和二女儿至媛过来,下午纪仁泰换便衣在机场班车站迎接,租一辆金杯去住处。车开到楼下交钱把行李从车上拿下来,司机说我头一次把车开进这个厅级领导宿舍。进门后父母都说这房子不错,你一个人没必要换更大房子。“我已经买了菜和牛肉熟肉面包牛奶馒头,等会出去吃晚饭。注意这里和北京不一样,晚上最好不要出这个院子。至礼至媛白天不要单独外出,和爷爷奶奶一起出门。”晚饭大家一起出去,到附近一家上海风味饭庄。服务员过来问纪书记这是你家什么人?“我爸妈和女儿。”从第二天开始父母带着两个孙女先在市内游览几个公园,逛综合市场。大女儿至礼说这市内公园真没意思,就是几棵树一小片水。“过去这里不是省会只是个小城市,因为地处交通要道民国时期才成为省会。除了几座庙这里没有古迹,公园都是1956年以后建设。市内转完你们去看看郊区自然风光,那和北京郊区是完全不同景观。”25号晚上邹氏来电话已经回到鹿儿岛自己家,在东京、京都、镰仓转一圈三个孩子都很高兴。给我哥还有小兔子给他爸买的东西在东京交快递公司运回国,要不然东西太多没法带。我准备休息日带他们去这附近景点看看,带他们下乡一次看看日本农民怎样种茶,明白喝茶不是一件容易事情,是农民辛苦劳动成果,顺便看看日本农村什么样。那两个男孩子都说您这房子真不错,我说这房子虽然没花钱买但每年都要交不少税。大妈和孩子们见面先给他们讲历史上一课,我告诉他们别不爱听,明白今天好日子怎么来的才知道珍惜。每个时代都有它的问题和困难,但我们总是在不断前进,后代总比前辈生活条件好一些。不过大妈在日本长大,她看问题角度与我们和你爸妈都不一样,她有时候从日本或者朝鲜人角度看待历史问题。她看不起八路和国军,不过为不和当过八路你妈发生争吵,她说从不和你爹娘讨论历史问题。
过了几天邹氏来电话,这几天休息日开车带他们去附近景点旅游。准备下星期休息时候带他们下乡体验一次什么叫洋插队,再下星期开车带他们去熊本旅游住一夜,从熊本去福冈旅游一天,8月13号两个男孩子从福冈坐飞机回国,我开车带至玥回鹿儿岛,14号上班。“这样安排挺好,你上班时间孩子们在做什么?”“大妈80多岁哪有精力带孩子们出去,每天我事先安排好线路,至玥当翻译三个人去外边看看。我告诉他们不能乱花钱,你们两个男孩子采购任务已经完成不能再花钱买东西,我只给你们吃饭钱。我对毅桓说你爸只负担你往返机票和买东西钱,你在日本机票车票住宿都是我付钱。回去不许吹牛乱讲,省的我妹妹你二姑不满意找我打架,我已经和你爷爷奶奶说明不想负担她女儿来日本旅游费用。”8月13号晚上8点半来电话,今天中午送两个男孩子去福冈机场他们坐飞机回国,我开车回来路上去了一个景点饭馆吃晚饭,到家已经8点等于中国这边7点,和你那里差三个小时。这几天太累了但三个孩子都特高兴,下乡几天让他们三个跟着我去干农活,我说跟团旅游是不可能看到这里农村情况的,你们两个男孩子下次出国旅游我就不管了。我对至玥说你现在要为开学做准备,每天帮大妈做饭做家务,大妈给她上课帮她提高日语口语水平,指导她读日文书籍。父母带着两个女孩子去过郊区几个景点后又住了几天,最后大家协商决定他们乘飞机去省内一个著名自然风光旅游区看看,买的东西交快递公司发回,让老大给收一下。离开时两个女儿都很高兴,到这里来旅游见到了很多与北京不一样东西和人。
9月一次晚上看电视本省新闻,窦博士回乡在市人民医院创建心外科,完成心力衰竭等多个复杂心脏手术。记者采访窦博士,并播出他带领团队做手术镜头。第二天纪仁泰给茹市长打电话,对他们请回窦博士表示祝贺,你们给全省各市树立了好榜样。10.1一天都在公安交通指挥中心,让包师傅把车开回去晚上不用来接我。在中心向那些年轻人学习新技术,了解中心工作情况和全省公路交通情况。中午晚上在食堂吃饭,和大家聊天交流。吃过晚饭杜主任让一位年轻人小彭开警车送领导回家,纪仁泰回答不用我自己坐公交回去,顺便看看街头风光。坐公交车回去路上在一家夜市下车,华灯初上夜市里人很多有不少外地游客来此购物。市场内有不少来自中亚国家,俄罗斯和土耳其中东国家货物。一个卖琥珀小店引起纪仁泰注意,店内所陈列一大块琥珀没有裂痕和掺杂物看上去非常干净透亮,这似乎有悖常理应该是一块人造环氧树脂。走进小店有几位应该是外地游客正在讨价还价,看过柜台里陈列货物问一位店员你们琥珀是哪里产品?回答是波兰俄罗斯都有。“你们那一大块来自哪里?”“俄罗斯。”“你这纯度太高看着不对劲呀。”“你是警察我怎么没见过这种肩章?”“我是副总监。”有位中年女游客回过头来问:“副总监你是省部级领导我老公也是民警二级警督。请问你什么职务?”“副省长。”旁边一位店员马上说:“欢迎领导来视察。”“我只是路过谈不上什么视察,你们接待顾客。”从小店出来纪仁泰又看了几家店,买了两包土耳其进口食品后到夜市管理所。掏出证件亮明身份,请他们对卖琥珀小店所卖商品进行一次鉴定。一位值班中年妇女不知道如何做鉴定,“你们打电话给省国土厅,或者自己打114,查一下珠宝鉴定中心,他们在额尔齐斯大街有个网点。或者找你们附近德宝典当行,他们也有仪器可以对琥珀真假作出鉴定。我给你们留个电话,把结果告诉我秘书。”
回到家里先作画,时间不长感觉腰部很痛收拾一下睡觉。10月2号上午去第二医院,在外科门诊手术室切除腰部右侧一个小瘤子,医生说要送病理科切片检查,过几天来看结果。回到家里也许是麻药作用,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下午起来看下边送来有关几位领导干部案件调查材料。晚上有邻居来访,对其中两个人提出严厉批评,要他们马上去检察院投案自首,把自己问题交代清楚交出受贿款物。对方问为什么要这样?“这是你们争取主动最后机会,如果想不被判刑去监狱服刑,以撤职开除换人身自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还有节后上班马上去交代问题,如果你自己不去等检察院来找你可就必须进监狱服刑了。”过了几天去医院取结果,纤维瘤正常没问题。夜市管理所打来电话,那个小店请珠宝鉴定中心检查结果,他们是自己在郊区有加工厂真假琥珀混在一起卖,那一大块琥珀的确是树脂而非天然琥珀,由区工商局按照法律规定对其进行处理,这件事还上了报纸和电视新闻。晚上容咨江来电话,终于把房子问题解决了。拆迁换来房子卖出按协议分钱,他和弟弟在清河南边一个小区买新房。他用两个女儿名字买两个一样大小三居室,卖房换来钱加上所有积蓄做首付。大女儿硕士毕业收入高自己负担贷款,小女儿房贷由他们夫妻帮忙还一部分。他们夫妻先和小女儿住在一起,以后也许要回山西他媳妇娘家去住。他弟弟买的房子在同一个楼里,就为以后互相有个照应。10月底天冷前完成简单装修,来暖气前搬进去,等明年你回来开两会到我新家来看看。我姐姐在恩济庄买个二手房,简单装修后已经住进去。“挺好祝贺你,虽然搬出胡同老城区那些老街坊们恐怕再也见不到了,以后看病没有在城里方便,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你已经尽最大努力争取到了最好结果。”
节日之前省政府专门召开会议布置安全工作,节日那天全省武警和公安民警全体出动,省城重要地点都配备防爆器材车辆,主要寺院一律进门安检。当天上午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分别下去,即为祝贺节日也要去做工作。收到小女儿至玥一封信,有在国内学校基础和大妈辅导,到日本学校听课还有和同学交流都没有问题,但是要融入日本学生小团体中还需要一段时间。这里学校课程和国内比起来不难,她肯定会珍惜这个机会努力学习。纪仁泰给至玥回一封信,鼓励她努力学习争取考上日本比较好大学。还要注意安全不要去危险有害场所,跟着大妈和她那些亲戚学好朝鲜语朝鲜文,将来回国一定能有很大用处。还给在南方那个男孩子梅维新写封信,鼓励他努力学习锻炼身体,为将来能自食其力走向社会打好基础。给福利院钱老师写封信,请她回信介绍一下梅维新情况,如果需要他会给寄些钱过去。钱老师很快回了一封信,看完信纪仁泰给孩子写封信,对他进行批评教育。给钱老师寄去1万元,给孩子买个手机,买新衣服和鞋支付医药费。由老师掌管定期给他零花钱,让他自己买些零食和文具。
节日上午纪仁泰和老沙一起去市区一座寺院,包师傅留在车上,省委统战部仉副部长等人陪同会见寺内长老。在开始讲经前客人与神职人员见面交谈,纪仁泰说政府要加大在少数民族地区扶贫投入,争取中央和东部地区更多支援,毕竟很多资源本省基本没有。当然改善生活最终还要靠自己辛勤劳动,政府可以给特困人员低保,但是不辛苦劳动肯定不会有好生活。有人问你们读过经卷吗?纪仁泰和仉副部长都回答读过,我们家里有阿亚图拉著作。讲经开始前纪仁泰等客人应邀前往大殿内,纪仁泰先简单讲几句,由老沙给翻译过去,仉副部长先后用汉语哈萨克语发表简单节日贺词。从大殿里出来外边有人认出纪仁泰,说你不就是常在电视上露面纪副省长,你会本地少数民族语言吗?“我会朝鲜语日语俄语,本省少数民族语言正在学习能听懂一些日常用语。”
用两个多小时回答院子里群众诸多问题后走出寺院,仉副部长说你这好比舌战群儒好口才呀。“宣传党和政府政策主张不能怕辛苦,你是什么地方人?”“我家在西安已经住了超过400年,家谱记载我家远祖在今天中亚北部。元朝时先祖跟随商队到北京居住,他的一个儿子就是我这个分支祖爷爷在北京读书参加元朝科举当官,由此定居北京。到明朝时家族先祖到西安当官,我家落户西安这个分支到我第十五代人,我爷爷和我爸都是医生。1990年家族中有人去历史档案馆和图书馆查资料,得出我家来自中亚塔吉克人结论。其实这十几代人多次与异族通婚,我家早已经没人会塔吉克语。我大学毕业分配到这里报社当记者,我老婆哈萨克族所以我会哈萨克语。我到塔什库尔干说我是塔吉克族人家都不信,我说我祖先是塔吉克族。移居中国城市数百年家里已经没人会塔吉克语,民族成分也写成回族,但我的家族确实来源于塔吉克族。”“那你家里说什么语言?”“哈萨克语和汉语。”
12月21号晚上老大至佳来电话,大爷表弟苏受林下午在医院去世,他下午两点到医院时舅姥爷还睁着眼睛但是不能说话,表舅表姨都在那里,下午3点多舅姥爷没了。23号晚上老大来电话,上午去参加了告别和在公墓里安放仪式,大舅二舅也都参加了,那是他们二舅。兰州那边来个代表,大舅姥爷长孙一个40多岁我叫他大表哥的人,他来北京开会前来参加,姥姥的姥姥家,三家店我姥姥的表哥家也来人参加。二舅姥爷放在离市区很远西边一个公墓里,那里有他父母和他姥姥家人墓碑。2004年元旦上午去参观省城污水处理厂,下午去垃圾焚烧发电厂,了解省城环境卫生工作情况。和市环卫局封局长等人在一起开个座谈会,希望环卫局能多使用本地人,为那些弱势群体成员提供就业岗位。2号在家里研究下边送来案件材料,给北京寄来研究生论文做出批语划出需要修改地方,三号把论文用挂号发出。过了几天妻子来信,今年三月不回国6月回国帮二女儿至媛高考,等她高考结束回日本上班。计划暑假期间由你爸妈带孩子们去杭州住,我父母他们去青岛住。一月党校放假前纪仁泰每周到党校讲一次课,内容是何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如何建立高效廉洁政府,党政干部自身修养等问题。老大至佳来电话说他经朋友介绍想买一辆二手,这是一个单位已经停用沃尔沃三排座加长礼宾版高级轿车。3.0升6缸电喷发动机真皮座椅1995年出厂,他打开机器盖子看了里面机器情况。这家公司因为经营不善停业,老板这辆车已经一年多没开动过。“这种车这省政府迎宾车队也有一辆,过去中国领导去波兰访问他们接待国宾也是这种车,原价很贵他们要多少钱?。”“这辆车已经好几年没有开动,先要送修理厂去修理,他们要价不到30万。”“那也够贵的,尽量让他们再降点,你要一定想要可以买。不过这么贵大型车不适合上班用,你把旧捷龙卖掉,换个10万以下两厢小车上下班用、”“可以没问题。”
春节前儿子来电话,那辆车原车主要了26万,说这是原价三成,修理费超过4万合计31万元。捷龙卖出去换了一辆国产雨燕小车,高挡车停你们车库里,小车放我住楼房地下车库里,爸我有女朋友了你回来开两会时让她和你们见面。“你真能花钱,又花我40多万元,下次买车花你自己钱。你女朋友什么职业?”“她在一家制药厂上班,实验室研发人员叫贺燕,海淀二姨给介绍的。她父母和你一样都是黑龙江农场知青,不过她父母已经离婚,她爸给她娶个后妈。个子不高我爷爷奶奶见过她以后说个子矮点没关系,人品好能干就行。”除夕下午省委举行生活会,大家就过去一年工作进行了热烈讨论,也对干部选拔工作中几个明显失误提出批评,希望纪委和组织部门能改进工作。纪仁泰也表态接受大家意见改进工作,但反腐倡廉禁止公款吃喝公款赠送礼物公款旅游不能动摇。对于用车问题目前在用车辆尽量延长使用时间,再买新车不能超过20万元。省政府预算不能出现赤字,要严格控制政府机关人员数量,上半年要进行一次检查,对吃空饷人员都要进行处理。农民养老和医疗问题,我的意见是城乡统一农民也要交钱,特困人员政府应该给与补贴。同时也要不断宣传做工作,不能全靠政府,保险公司也要做贡献。我在前一个省曾走访保险公司,希望医疗保险单据审查时间过长,忽视大城市外来人口需要等弊病能加以切实改进。发行带照片内存指纹和其他个人信息保险卡,改进公司IT系统实现在医院看病刷卡即时报销。当然做到这一点保险公司内部IT系统要增加不少功能,例如防止一张卡多人使用,也需要医院和银行方面合作。保险卡不光要用于医疗将来还要用于车险、财险和发养老金,要具备跨省迁移功能,这才能适应城市外来人口需要。当然申请跨省迁移你们可以要求用户必须到保险公司网点办理相关迁出和迁入手续,这也需要公司IT系统增加新功能。本省外来打工人员不多,保险公司目前业务设置基本没有考虑少数民族农牧民需要,也不具备跨省迁移功能。因此发行可跨省迁移保险卡,把车险、财险、医疗、养老等功能集成到一张卡上非常重要。目前那些中年人再过些年就到退休年龄,目前政府开办养老保险不能跨省转移,如果他们能让保险卡具备跨省转移功能,那真是为政府分忧,造福外出打工者和农牧民大好事。甄书记和黑省长都问这种主张实现没有?“保险公司拒绝明确回答,结果是没有一家公司发行保险卡。”甄书记说:“春节过后你去和各保险公司见面,再争取一次。”
春节大年初一上午和组织部民政厅领导一起,去几位老同志家拜访慰问。纪仁泰每家送一幅工笔画做礼物,有位老同志夫人问你这画能卖多少钱?“大概2万元左右。”“你都在什么地方卖画?”“在日本和北京画廊。”“为什么在日本卖画?”“留学日本时开始在那里画廊卖画。”“是不是因为你身份地位他们才收你的画?”“当年我身份是个学生,回国后开始在北京卖画时也是什么职务都没有。师傅和师叔曾经帮忙引荐,我那时候连个科长都不是何来身份地位。”那位老同志问你的画那时候卖多少钱?“最初不到百元,在日本售价高一些,后来逐步提高到千元万元。”“那你钱花在啥地方?”“最大开销是房子,福利院三个女儿每人买一个三居室,还有儿子出国留学费用。”“你老婆在干什么?”“她在日本打工每年回国一次。”“对不起我们不该多过问你个人私事,不过你禁止公款吃喝和公款旅游公款送礼做得很对,就应该这样。”中午纪仁泰和老沙一起在饭馆吃葡萄干饭,下午改由统战部仉副部长陪同去几位少数民族文化界名人家慰问。纪仁泰事先早有准备,看过几本俄罗斯及中亚国家关于历史问题俄文书籍,也看了国内历史学家关于西部地区历史问题多部著作。
与这些人对话自然要涉及对历史问题如何看待,还有这些事件对今天的影响。他们说纪书记你整顿纪律惩治一些腐败分子很对,你对本省经济问题有何看法?“首先要加快铁路施工,其次是矿产资源开发,这是将来政府税收主要来源。当然工业还有高新技术企业发展也很重要,要为少数民族大学生提供更多就业机会。我们有很多旅游景点但是距离太远也缺乏相关设施,要扩建地方机场吸引外来投资建设旅游设施,为不属于精英阶层普通百姓提供就业岗位。要屏蔽部分有害网站。我曾在北京开会时回答记者问题,假如巴基斯坦有和我们一样片警和户籍制度,外来人口马上就能发现,恐怕早就找到本某了。”和几位名人关于一些历史问题讨论带有明显辩论性质,大部分情况下是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有位老先生问你引用不少俄国和中亚国家资料,你是否会俄语?双方接下去改用俄语讨论30分钟。“纪书记不愧是博士教授俄语说的真棒。”“多谢前辈指教。”讨论结束老先生说纪书记仉部长已经到吃饭时间,我家已经准备好晚饭招待几位领导和随员。自己家做的牛肉面买来的面包,炒菜是请来回族厨师,不过没有酒只有饮料。那位杨师傅曾在北京鸿宾楼工作12年,他的手艺一定适合纪书记口味。席间宾主继续讨论一些学术问题,饭后告辞离开老沙开车回去,路上他说今天听这几位名人高论学到不少东西,平时哪有机会向他们求教。“他们有些观点即使不算错误也是欠妥,我们还要尽量争取他们合作。”
车开到省电视台门前武警举手敬礼,下车拿着琴盒走进后台与尼导演和一些演员见面,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面。纪仁泰第三个登台,代表省级领导用古琴先演奏一首梅花三弄,然后是玛依拉,伊犁木卡姆中一小段,演奏完毕站起来敬礼拿着琴走下舞台。尼导演过来说很好,能用古琴演奏少数民族传统音乐你给其他人做出榜样,把琴收好到会场上预留位子上去观看演出。这一桌都是少数民族名人,有几位向他表示祝贺说你这曲目选的好。春节过后去走访省城几家保险公司,他们都是公司经理出面接待,听完纪仁泰叙述都回答公司内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暂时条件还不成熟。三月回北京参加两会,儿子买来那辆车放在车库里。深蓝色油漆做过修补显得很亮,打开机器盖子里面清理很干净。至佳说换了机油和三滤,换了部分电器,电喷系统升级好达到欧洲三号排放标准,内饰和座椅都做了清洗。纪仁泰开这辆车去见梅家人,发现这辆车性能不错但有个问题,车身太长不好停车。梅氏大哥看了这辆车说你儿子真敢花钱,花你的钱他不心疼。去见邹家人时他们又一次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去日本住?“这个我只能说你们没达到日本政府规定的职业学历财产等要求,为什么我师娘不愿帮忙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们要去日本只能跟团游。这几年善花每次回来给你们买东西花费都超过万元,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邹氏母亲回答你们是比她妹妹给的东西多不少,你大妈和我闺女也等于婆媳关系,现在相处就算不错我们挺满意。我总想去日本你家房子住几天,既然目前不能去那就以后再说。
儿子女朋友到家里来见面,姑娘比梅氏个子矮一点,长得不难看但是肤色有点黑。问姑娘你业余时间做些什么?回答上网看些感兴趣东西,看业务书和资料,开发新药是个非常艰巨任务,不学习就跟不上工作需要。我姥爷在剧团拉京胡,受他影响我妈是个京剧票友我也能唱几段,单位搞活动我每次都登台演唱,所以我从来都不是追星族。“这不错,追星太费钱费时间。有专家说歌星是公司包装出来赚钱工具,不像学美声、民族唱法都要去学校刻苦学习,嗓子好点能唱就行。借用过去一句老话:歌星有崇高品德,传说般的英雄业绩,有深奥的理论和值得传给后世著作吗,都没有,所以不值得去崇拜。我们这一代人经历了三忠于四无限,无限崇拜之后,肯定不会再去崇拜一个唱歌晚辈。”“我妈说过去通俗唱法被说成是靡靡之音腐蚀革命斗志,资产阶级腐朽文化被严格禁止,所以你们那个年代不可能有追星族。”“你还去看你爸吗?”“过年过节都去看他,虽然他和我妈离婚可没他哪有我,过年也去看爷爷奶奶。我和我妈住在永安里姥爷留下楼房里,我爸住在南苑楼房里,他说要再找一个我说你自己觉得合适就行与我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房改要个人花钱买下房子。你是独生子女以后你爸那个房子是归你还是归他后找那个人,你必须提前把事情落实好房子改到你名下,不然将来肯定和那个人要上法庭争房产。”“为什么要去法院?”“如果房子在你爸名下,那个人有一半,假如改成那个人名字,恐怕你就得不到房产。一定要你爸先把房子改到你名下,然后再去和别人结婚,这样那个人就不能得到房子。”
会议期间和几位委员一起联名递交提案,希望东部地区能给与更多科技教育医疗方面支援。会议结束后和其他委员一起拜访部委机关,就交通和资源开采项目等问题征求意见。拜访工艺美术高级技工学校,希望能为本省孩子提供一个学习机会。和祖校长达成一份协议纪仁泰代表省政府在协议上签字,学校每年给本省学生提供30个名额,学生往返路费和在校学习期间学费住宿费等费用由省政府提供,省驻京办派人负责协助学校进行管理。学校在6月派人来和省教育厅具体协商招生事宜,还有学校派老师来对学生进行面试具体安排。协议由一位政协委员中学巴校长带回去,他准备和纪仁泰一起去教育厅把这件事落实。会议结束那天晚上乘车去一次容咨江家,和他们夫妻还有两个女儿见面。他们新家简单装修,家具也是档次不高。容咨江说买房付首付把我们多年积蓄全部花完,搬到这我们两个上班都比过去远,但至少有了自己房子还在五环里面,将来外孙能在海淀区上学。我对女儿说我们就这么大能量,等还完房贷才能有钱出国旅游,现在还要省吃俭用。现在看当年同学里家庭条件好的就是和我们工人家孩子不一样,家庭背景能帮大忙。回家路上想想同学这番话,也许很有道理。回去飞机上巴校长问要是教育厅不肯出钱怎么办?“领导少买几辆车或者不买中高档车,省下钱足够孩子们来北京学习费用。当然要做出上档次产品光靠几个孩子肯定不行,如何请北京上海广东企业来投资办厂,请那些大师级名家来传授技艺要他们市政府去具体商谈,我们这次只是给搭个桥。”回去后第三天下午和巴校长一起去教育厅,与艾力副厅长协商后确定头两年北京工艺美术高级技工学校只在雅田市招生,民族不限由学校老师来面试招生。学习期间住宿费和学费省政府单独拨款,吃饭费用自己负担。每年可以报销一次乘火车往返探家车票,不报销往返飞机票钱,由省政府驻京办派人协助学校进行管理。以后招生范围再扩大到省内其他地区,条件是享受政府资助必须回来工作。
春天扶贫办和东部省市代表接连前来考察,省内北部地区自然条件比较好矿产开发早,学校教育水平也比南部地区好没有贫困县。南北民风不同,北部地区居民重视教育,南部地区贫困人口较多,学校医院都存在较多问题。纪仁泰和其他几位领导与扶贫办领导开会协商一致认为单靠农业难以脱贫,南部各县首先要把铁路修通,开发矿产资源,机场进行扩建增加航班,吸引更多旅游者前来以发展二三产业,为当地居民提供就业岗位。对个别懒汉不愿意劳动者,政府不能无休止提供帮助,必要时必须进行惩戒。同时省政府要加强对扶贫款物使用效果审查,防止出现蝇贪和挪用,把扶贫款物用来资助自己亲属和挥霍。纪仁泰和省检察院纪委同志一起住在贫困县一个月,先后去了5个县17个乡镇。走访各县医院和市区三家医院,走访多处工地。在15所学校向师生发表演讲,鼓励学生们认真学习,也承诺政府会为老师们提供进修机会。希望孩子们将来如果能考上大学,毕业后一定要回来工作。访问超过100户农民和从事其他职业居民家庭,就政府扶贫政策宗教政策等反复进行讲解,回答各种疑问,与一千多人握手合影。和上百位各级干部交流听取意见,对其中部分人进行批评教育,也查出30多人有问题移交检察院纪委处理。在一个村子里见到唯一一位汉族小学女教师,她是和少数民族青年结婚后搬到这个村里居住。她来自东部城市是村里文化水平最高汉族人,在学校教孩子们汉语汉字。纪仁泰感谢这位女教师所做贡献,承诺回省城后会给她寄一幅画作为奖励。
走访医院感慨良多,医院房屋上级拨款扩建或者翻修过,但是缺乏医疗设备医护人员数量也不足。纪仁泰与当地领导还有扶贫办领导一起研究解决办法,上级同意拨款购置设备但没有足够医生来使用。“看来你们要学习天林市经验,为本市在外面上大学孩子们设立档案,与家长和学生本人积极联系,动员他们回来工作。天林茹市长出马动员窦博士回乡在市人民医院创建心外科,医院水平一下子就成了全省排名前列。当然省政府要出面为医生争取去京沪三甲大医院进修机会,请那边医生来传授经验和医术。还有京沪大医院每年都要投入大量科研经费,这是医生水平名列全国前茅保证,我们也要尽可能为医院提供科研经费,更好为各族患者服务。医保问题我个人意见是城乡统一,农民也要交费,特困人员经过县级民政审查可以给予救助。同时保险公司也要发挥应有作用,不能全靠政府包下来。”下基层这些日子住招待所普通房间,吃饭自己交钱,因为要下乡去工地通常出门都乘越野车。每天晚上还要看资料研究如何做好扶贫工作,睡觉不到6个小时。老沙说你口才太棒了,驳倒了神职人员,让挨批评的人不得不认错。“我这些天一直吃华素片,过去审案也没这么费口舌,忙的都没有动笔作画。如果不看那些宗教书籍,根本无法和神职人员辩论。过时观念必须彻底抛弃,不论哪个教派都必须学会与别人和睦相处。”
在回省城班机上太累睡着了,从机场回家路上停车去饭馆吃一次牛肉面,在一家西饼店买些面包曲奇。回到住的地方从信箱里拿出邹氏和小儿子至荣、梅维新来信,还有几本杂志和其他人不少信件。看完信上床睡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北京时间晚9点多。起来热一盒牛奶吃完面包和曲奇,先写回信装进信封贴好邮票准备明天早晨发出。接着写一份给省委省政府关于这次下基层扶贫总结报告,还有一份省纪委对清理基层蝇贪问题工作报告。第二天早晨把几封信发出,一上班先把报告拿去打印,再次修改定稿后打印交上去。5月7号收到朱师姐一封信,她已经退休儿子下岗失业,为挽救儿子婚姻求纪仁泰帮忙给她儿子郗珂程安排个工作。看在师傅情面上纪仁泰不好驳回,给她回封信说一定帮忙,但在市区附近恐怕不好找工作。给北京一家大企业安总经理写封信求他帮忙,过去纪仁泰办案时曾帮他查清遭人诬陷冤情,不然他当不上总经理,估计他肯定会帮忙。过了几天安总来电话,可以在企业下属工厂里安排个生产线上工作。这个工作比较累上班在石景山,公司每年都要招新人顶替退休人员,把这个人安排进去没问题,让他直接去工厂带上个人档案和组织关系找人事科费科长。20号晚上朱师姐来电话,她儿子重新上班儿媳答应暂时不离婚,谢谢你帮忙。“大姐不用感谢,小弟帮个忙应该的。还是帮你儿子在单位当个好工人争取当上技师提高工资,争取能上班到退休,帮小两口带好你孙子。”
6月2号晚上邹氏来电话,下午乘国航班机回北京,这次带回不少东西老大开车去接她。过了几天邹氏来电话与贺燕父母分别见面,请她们母女吃一次饭。他们两个都是勤得利农场知青,一个连队不是一个学校。老贺有点胡同痞子劲头好喝酒我给他两瓶日本红酒,老贺上班工厂让房地产公司拆了盖楼,工厂搬到怀柔,他在厂里是技师一个星期回一次家。他说理解女儿对房子问题担心,他刚把房子改到女儿贺燕名下,房子是他工作单位搬家前分的。贺燕她妈老樊上班酒厂效益不错,她在亦庄买了房子,送她礼物是日本老年鞋和EVA材料拖鞋,加在一起超过1千元。老樊说等女儿结婚以后她从娘家房子里搬出去,房子让给她哥哥以避免家里人闹矛盾。她家有兄弟姐妹四个人,将来房子如何处理还是个问题。她还说你儿子那个房子真不错,希望两个人能早点结婚。她还问你是如何让他们接受你这个后妈?我说有母子协议双方和见证人都签字,要我穿上她的衣服改成和那位大姐一样打扮,夏天在家光脚不穿鞋,穿缅裆裤确实一开始比较难。我今天穿花缅裆裤红鞋就是母子协议里一项内容,习惯了就行。我同意他们提出条件将来等他们结婚在家给看孙子,他们两个保证对我和亲妈一样看待,将来给我养老。还有大妈在家不说汉语一开始听不懂也不会说,所以母子协议有一条:我在家尽量少说话,省得他们说我爱唠叨。在日本时间长了习惯上班穿和服,我现在日语朝鲜语都没问题,但是朝鲜文还不行。我付出这么多,他们能认我这个妈也值得。三个女儿我是养母,我为她们付出这么多,等我老了女儿们也会照顾我。她问你们夫妻如何交流?我说要没同学家人帮忙成不了夫妻,我们一年见一次面不过今年没机会见面。我们夫妻在一起时候一开始我话多,后来为遵守协议我在家很少说话。你说话我听着有时候用手势表示我意思,当然在外面不能这样,跨国话费太贵平时和你还有其他人都是写信联系。我现在是七个孩子的妈,所以也比别人都忙。我们都是二婚而且我受益比他多,所以我一直在小心维护夫妻关系不能离婚。二女儿至媛要高考,星期6下午把她接到家里来,让老大和你爸给她做些辅导。
7月初和艾力副厅长一起会见工艺美术高级技工学校来招生三位老师,和他们交流听取意见,感谢他们能为边远地区孩子们提供一个学习机会。梅维新来信说他已经决定在现在学校继续上高中,学校班主任莫老师说他成绩中等名校进不去。他每月都给在日本邹氏妈妈写信,妈妈也会回信鼓励他给他寄过茶叶和衣服。虽然不能见面但有爸爸妈妈,总比其他人多个精神寄托。纪仁泰回信解答他一些问题,也给钱老师去封信请她对孩子进行理想信念教育。寄去2000元钱给孩子买些东西,请钱老师帮忙买省城剧院话剧、芭蕾舞和古典音乐演出票,让梅维新提高文化修养陶冶情操。邹氏来电话二女儿至媛高考这几天我都是穿旗袍,女儿高考结束我准备回日本去上班。你爸妈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有事你弟弟妹妹还可以过来帮忙。我娘家给他们不少东西他们也提不出啥意见,高考结束至媛先住在家里,她以后有事由你妈和你妹妹管。7月14号晚上邹氏来电话,家里事情我已经安排好明天上午航班去日本。一天晚上住在另一个楼牛厅长父子来访,老牛说我儿子在北京一所大学学美术,久闻纪省长书画名家,想请你抽点时间给我儿子做个指导。纪仁泰请客人喝可乐,问小牛你在哪个学校老师是谁?听完他回答说:“你那个洪老师我叫他师兄,他老师是我师傅的姚师妹,和我师傅都是于师爷徒弟,所以从这层关系论你该叫我师叔,我这里没有于师爷真迹家里有两幅。我师傅还曾拜马晋为师,马师爷还作风筝被称作国画风筝自成一派,可惜我师傅没学作风筝。你老师的老师姚师太是专业画家,我师傅业余画家早已因病去世,解放前他是地下党做情报工作。北京还有个人姓张你也该叫师叔,他是马师爷风筝传人。我给你写个他名字电话地址,你回北京可以去拜师学做风筝,就说是我推荐你来拜师学艺,以后把这门手艺带回来。我们上课就先从马派工笔画马画狗开始,当然这是个很费力气艰苦工作。和常见徐悲鸿奔马不同,马师爷属于工笔画马注重细节。”纪仁泰把自己几幅画作摊开在桌子上,给小牛讲解自己一些体会和创作技巧。“我师傅拜师于师爷,但我没见过于师爷。我跟着师傅见过马师爷,部分技巧来源于马师爷,和你洪老师技法有些区别。”牛家父子离开时纪仁泰说:“小牛是工笔画新一代传人,希望你毕业后能回来工作到学校任教,为提高我们这里学校教学水平出力,你暑假期间可以每星期来上一次课。”
过了几天二女儿至媛晚上来电话被首都医科大学录取,我是今年班里成绩最好女孩子,已经打电话告诉在日本邹妈妈。谢谢爸妈这些年为我所付出那些精力和钱,也感谢爷爷奶奶。我和姐姐商量好,一起到梅宇华妈妈墓前去扫墓,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没有她就没有我们姐妹今天成绩。我去上大学之前把东西拿到家里来,腾出一个床位给其他人。听到至媛的话纪仁泰激动地泪流满面,他鼓励女儿继续努力学习将来当个好医生,离开福利院前要和老师还有其他女孩子一起合影留念。和你一个屋那几个人以后还要继续联系,她们几个是你终身相伴好朋友,今后还要互相帮助,也许你帮她们更多一些。8月底再次与艾力副厅长一起,接见去工艺美术高级技工学校学习30名学生,有部分家里条件好学生家长也送孩子到省城参加接见。纪仁泰说你们能得到这样一个学习机会很不容易也很幸运,希望你们都能刻苦学习,学会这门在你们那里过去没有人从事过手艺,带动你们家乡经济和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当然离家几千里肯定会想家,这次作为特殊照顾你们乘飞机去北京,在省城旅馆住宿这几天免费。以后就没这个待遇,政府只能给你们报销一年回来一次火车票钱。省驻京办事处将派男女两位老师协助学校照顾你们,也希望同学们都能认真学习以后回来工作。当然我们也要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不认真学习被学校开除,或者不回来工作,你们家人必须退还政府资助费用。我想同学们都已经看过协议,你们和家长都在协议上签过字。当然省政府以后会想办法请京沪广等大城市,一些工艺美术大师来我们这里传授他们高超技艺。艾力对学生们鼓励一番,他说你们都是被选拔出来好孩子,如果不是从小喜欢美术就无法通过学校面试。希望你们都能取得好成绩,将来成为工艺美术师。你们有的县以前从没有过这种行业,作为地方新行业开创者你们责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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