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么一琢磨还真有点怪，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外出过，或者有一段时间内不在众人视线内，这是巧合吗。在我思索期间，警察们都在等回话，连眨眼都很少的盯着我，我只能如实相告。
“额，其实那段时间，开会期间所有人都有过外出。会议八点钟开始之后霍哲取来一尊铁晷；然后李馨接听电话一度离开。再然后就是八点半会议暂停十分钟，20:40大家再聚集在一起进行讨论。大致如此。”
听到这番话，在场所有人紧皱眉头，无法舒展开来，警察们个个面面相觑——没想到情况骤然变得复杂。
“除了暂停会议的十分钟，霍哲和李馨外出的时间有多长，你还记得吗？”
“霍哲大概有两分钟离场；李馨好像会议暂停结束后才回来的吧。”
“我注意到还有一位工作人员，黄芷晴，你没有说她的情况。”
“哦对的，其实在会议开始后，她一直在画室内进行一幅画的修复工作而没有来参加。会议进行到暂停结束时姗姗来迟。”也就是20:40，她才出现在我们面前。
“稍后会查证他们的证词。那么会议暂停时你在哪里呢？”
“我回了趟自己办公室。”
“那么请你回忆一下，当时在你视角里面有哪个人身上做出过怪异的举动或者身上散发出奇异的味道。”
来了，我就知道，警察在怀疑我们中有人杀死了藏品室里面的人，那个人可能会做出惊慌失措的举动被我们看到，身上可能有奇怪的味道指血腥味。我一想到可能有这样的骇人事发生在身边，身体感觉凉飕飕。
回忆良久，我给出答案——
“说到这个，其实我没见到或者闻到怪事怪味。”
警察们脸上一点失望都没浮现，显得很平静，每个人都是带有冷静的看待人，该说他们本来就没期望我给出出人意料的答案吗？只有许警官依旧面带微笑。
“好的非常感谢你的配合，我们在询问完所有人之后会召集大家说明目前的情况，请您耐心等待。”
许警察彬彬有礼的态度颇有感染力，我紧张的心情有所放松，也期许他们能快点破案。
“好的，我在办公室内等着。”
说完我麻利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然下一个人来腾出空位。从会议室出来后心情略放松了点。在一堆警察注视下，其中光眼神传来的威压就让人微微感到恐惧，遑论口中言语尽表现出来的是怀疑的态度，我是听的出来的——他们在寻找昨晚八点至九点那段时间可能作案的凶手。只是那段时间较为敏感——开会期间——会有人溜出去杀人吗？要说除我之外的两名女性杀人后砍下头颅，这件事未免太毛骨悚然些，霍哲虽然满足期间外出、具备杀人所具备的条件，但我始终没想过这三人会犯下如此罪行。但愿警方能尽快破案，让我心中的石头落地。
回到办公室后，一位尾随我而来的警察站立在门口并吩咐我期间尽量不要外出。我立刻想明白他们的意图——防止我们四人对口供。
“没有办法，只能在这等着了。”我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交给警察他们了，还有两位小孩，那两个小孩也能做些什么——我坚定的这么认为。因为他们是曾经那段时间内拯救我的救星啊。
周海和白奕还留在会议室内，此刻在聆听另一位被询问的人的发言。
二号传唤人：李馨。
“李小姐你不用紧张，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昨晚八点至九点议会的大体内容。请回忆一下这段时间你的具体干了些什么。”
“哦，好的。昨天八点我和虞总以及霍哲三人在这间会议室里开会准备即将开始的展览。在八点二十五分时我接到一个电话离开了会议室。打完电话后由于会议暂停，直到八点四十分再和大家聚在一起。还有会议人员从三个增加到四个人，那个人是黄芷晴，她之前没有来参加。”
“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我母亲。”
“打完电话你在哪里？”
“我回办公室了。”
“通话时间很长吗，没有接着去参加会议？”
“我的记忆里是挺长的。反正打完电话我看下时间应该是暂停会议了，于是不回去了。”
“接下来你去哪里了，请说明。”
“我回了趟办公室整理一下东西——”
说到这里李馨的脑袋歪了两下，停顿了只有一秒，但是周海抓住她瞬间表现出来的迟疑，他看得出来——这里面大有文章，抢先问出来：“整理时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李馨一直对这两个虞总请来做客高中生，感到疑问和惊奇。早上到了这里之后就他们一直待在虞惠季身边，很受她欢迎。在据说进入死人的房间目睹尸体后，后并没有惊慌反而从容等待警察的到来。更在此时加入警察的队伍中，和他们被允许一起在此处聆听现场有关人员的发言。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李馨回答了他的问话，就像面对警察那样，没有隐瞒，反正这件事对自己没多大影响，看上去也和案件没有关系。
“其实我发现摆在桌上那瓶紫罗兰香水被什么人用过，房间里闻起来像是刚刚才用过的样子，有一股香味。”
“有人使用过，喷香水吗？”
“应该是吧，你有什么想法吗？”
周海就此不言，摇摇头，示意接着往下讲，李馨接着开口。
“九点结束会议之后，我其实去了一趟藏品室，是去归还一件瓷器至十号架子。不过我没有看见过那具尸体。”
现场一阵沉默，许长利未表露出对李馨的回答有何看法。
“因为很晚了，然后我就急急忙忙收拾东西下班了。”
基本讲完昨天活动轨迹后，许长利示意李馨可以离开。就在此时走进一位侦查员，之前就是他去到霍哲那里调查这座画廊的监控视频。这时候回来显然是有了初步结果。他走到许长利身边，两人低声交流几句之后，许长利出声留下快要走出会议室的李馨——
“李小姐请等一下，我这里刚刚得知一个消息——发现疑似被害人进入画廊时的监控。希望你能辨别一下这个人的身份，还有确认此人是否与你相识。”
李馨颇为惊讶的转过头来，随即恢复沉静点头同意，许长利旋即掏出手机，同事已经把监控同步给他了。
“时间是刚刚过八点，在20:05分，有一个男人从后门进入了这间画廊。”
监控中本来一片黑暗，时间被调到20:05，门后传来清脆地——啪的一声开门声——有人进来，旋即便关上了门。那个人是个瘦小的男人，和藏品室尸体身材大致吻合，视线游离在室内四处，贼头贼脑的。
许长利飞快地按下暂停键——举到李馨眼睛同水平位置，让她能清楚地看到这个男人的脸，问道：“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李馨眯起眼睛盯住画面，忽地脸色一变，带有惊恐语气回答：“啊！是刁志云。”
闻言周海和白奕对视一眼，同时心里佩服虞惠季——真让她说中了。
“你认识他吗？”
“对的，其实他以前就是这里员工，后来离职了。离职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没想到他居然会回到这里并死掉了……”
“你这段时间有和他联系过吗？或者说吐露过这扇门的密码吗？”
这句提问令现场气氛陡然变得复杂，周海白奕对视一眼，静静等待双方接下来的发言。
“我并没有在这段时间见过他，不，应该说从他离职前我就没跟他再说过半句话了。”说到最后李馨的吐字接近机器人般抑扬顿挫，语气显得非常冰冷。
“这是因为你们分手了吧。这是导致他离职的原因吗？”
许长利这句话破让周海和白奕震惊——虞惠季此前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原来李馨和这个男人有过一段恋情啊。
李馨此时脸僵的不行，紧绷着脸，但还是回答了问题，一字一句地回答：“离职原因我不清楚，但我们分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不信你们可以查，我把他的联系方式都删了，一句话都没说过。”她后面补充一句。
许长利点点头，表示可以离开了，李馨二话不说快速离开。等下一位到访者来之前，周海率先发问：
“刁志云和李馨交往过是谁说的呀。”
“我们通过和霍哲，也就是这里主管在调取监控时发现刁志云后，从他之口得来的。就想当面问问她，结果李馨也没有否认，看来是这样没错。”
“尽管刚刚她的态度有点差，但我看她的脸上除了惊讶没有太多悲伤。”白奕补充道。
“嗯，应该尽快调查清楚两人的关系。”
许长利马上交代手下开始调查李馨和刁志云两人的背景和联系记录，包括通信记录，通话记录，身边人的看法之类的。刚刚布置完下一位到访者已经进入了会议室，步伐稳重地走了进来，声音掷地有声说道：“我是霍哲，前来接受问话。”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