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白雪

“……结果就这样出来了,你走在前面的行为给白雪凶手论添上一个很大的堵,以至于后面的路根本走不通。于是白雪的嫌疑大大减少了。目前警方没有把换衣放在你们身上,你们暂时洗脱了嫌疑。”

白奕欲言又止,想说的是刚刚韩珩离开时从她眼神中读出怀疑白雪他们的意思;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不想给祁月平添堵。

“原来是这样啊,我完全没听白雪说过呢。”听完之后祁月平发出苦笑。

“那么,现场的其他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都了解到了。我基本把我看到的,了解到的都跟你们交代了。警方这段时间也没有来找过我。”

白奕点头表示理解,在了解到祁月平当时自行走在前面,白雪没有阻止来看,她更能确定白雪并不是凶手。只是这样案件又回到最初的位置了,还不能给警方提供有力地证据进行破案。

“不管怎么说,这件案子不关你们事,你和白雪只需要等着警察破案即可。”

祁月平挂上一个欣喜的笑容,同时心里肯定这两人都和警方有关系。警方把目光放在白雪这里,他们会知道只能是警方那边的人告诉他们的,他们能查到朱平的活动轨迹,还告诉了眼前这个女生,可见对她非常信任。

这对男女生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能让警察敞开大门呢?还有旁边的男生不像是她的跟班,两人更像一对组合。脑海中思虑一番后祁月平忍住不问——就让它过去吧,自己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到最后,白奕打趣说道:“那天恭喜你呀,表白成功。白雪私底下对我说这件事表现得很高兴。”

祁月平害羞一笑,表现出一副怀念的样子,“两个月前我们曾加入一个活动小组内,专门帮助协办校园内的礼仪活动,那时候我注意到她。为人非常热心,乐于助人,帮助过我很多次的。”

白奕“诶”了一声,“原来你们是在那里认识的呀。我记得白雪跟我提过,这个活动小组曾经出过事,目前已经解散了。”

“是啊,现在我加入了学生会,不过还会和白雪他们有联系,没有断绝过联系。”

白奕回想想起来,以前跟白雪聊天过程中并没有提到过祁月平这个人,可见后来两人熟络起来说上话,应该是祁月平先有好感的吧。

再聊了一会,终于没啥好谈的后,三人从保安室里面出来。白奕和周海目送祁月平上楼。

周海抬头看天,一轮银月高高挂起,有薄云围绕在月亮边上,半月洒下来的月光,人看得见地上的路。宿舍楼附加已经罕有人出没,此刻已经过了晚自习开始的时间,学生要么回宿舍,要么去教室了。两人一遍商量一遍走路离开这里。路上只有几棵树在路边,垂下的树叶受抚微风飘荡影影倬倬。路还是要走下去的,即使目前是在晚上黑夜中行走。

现在警方、被害人父亲和现场发现人都已经见过,从他们那仔细了解到案情,可眼前的雾霭和一开始相比没有拨开多少,两人并未见到一丝光明。本来案件细节就是听别人口述来的,缺少现场了解,每个人都会从自己的视角中讲出理解的事,这回造成不同视角下同一件东西的形态各异。二是有嫌疑的案件发现人曾经出现过,目前嫌疑都被排除的干干净净,着实令二人无从下手。

“看来得等韩警官那边的消息了。”

周海默默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默默沿路走回去。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遍开阔地,继而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人工大湖,安静地躺在这边空地上。不知不觉间二人走到“安心湖”这里了。此处是一个人工开掘而成的湖,位于学校北面,正好和教学楼、宿舍形成︹符号。一直沿左边路就能返回教学楼。湖边有零零散散在散步的人几个。一派安静祥和景象。

逐渐变暗的道路上,白奕低沉不语走到湖边一处平台,这个平台可以容纳四五人,有木头搭建而成,周海从后面看白奕背影,影影倬倬的身影看上去似乎不真实。周海也踏上木头台子,并提醒道:“这里没有栏杆,小心掉下去。”两人所处的平台上一处栏杆也没有,就只有一个平台搭在湖边,孤零零。

白奕回过头报以一个笑容,“知道啦。谢谢好心,不过这是个人工湖,深度很浅的吧,掉下去也不会有事吧。”

周海却摇头,正色道:“并不是,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湖,水底不浅,后来在这个湖的基础上进行阔挖,才有了这个湖。我们现在的位置就是曾经那个湖的边上。我曾听过学生会的人说,曾经那个湖淹死过学校一名学生,更奇怪的是据说那个学生却是个会游泳的。总之传说不可信,但注意提防还是要的。”

白奕吐了吐舌头,拍拍周海,“知道啦,知道啦。”说完蹦蹦跳跳闪回身,挪动脚步,不再靠近湖的那边,快速移动至周海旁边。两人都不在说话,站在平台中央,静静地欣赏夜晚湖景。

一袭微风吹来,撩起白奕几缕头发,两人站的很近,几缕发丝落在周海肩膀处。在风的搅动下拨到周海脸上,弄得他有点痒痒的又有些窘迫,伸手撩开发丝时唯恐弄疼对方而轻手轻脚。撩了几下没成功后却引来白奕嘲弄的眼神,发出咯咯笑声后,头用力往旁边一甩,自然头发全部离开了。周海心里猛地一跳,张口欲说却无声,这幅样子又引得对方发笑,最后只得尴尬陪笑。

“哇,你们在这约会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白奕立刻知道声音主人是谁。想不到这么巧,案件中有关系的人都见了一面。

回过头,一个相貌俏丽、身形窈窕的女生正战在平台上面,作窥视状盯着他们两人。那个女生从身着的校服可以判断是一年级,笑意盈盈地与平台上二人互相看来看去。

“是否打扰你们啦。”女生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很好看,看上去如一弯月亮般漂亮。

“不是啦,我们在讨论那件事,前天的案子。”白奕嘴朝女生方向努去,为周海介绍,“她就是白雪。”

“嗯,你好白雪同学。”周海挥挥手打招呼,白雪微笑回礼,慢慢抬腿走下来,也来到木头平台上。

“你就是周海吧,我经常从小奕嘴里说出到你的名字。”说完黑眸不停的在两人之间徘徊。

“哦,是吗,我们经历的那些事可真是非同一般,你都听过了咯。”

“这不,你们就又在讨论那种事了。其实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吧,其实和我也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最为第一发现人而已。”

“有没有关系两说,我们还是走上去吧,待在这个没有护栏的台子上,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周海的提议白奕白雪都同意,于是三人离开平台,走到湖边一个木椅上前,三人一起坐下去。从左往右为周海,白奕,白雪。

白奕率先开口,却没谈起今天韩珩来找她的事,而是先问起那天祁月平表白的情况。

“那时候怎么样,他紧不紧张,你紧不紧张。应该会紧张的吧,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吧,哈哈。”

“我还好,他一点都不紧张。”白雪手遮住嘴巴,开心的说,“我有些意外他会跟我表白。其实之前我们只是在小组内聊过天,这种程度而已。还有他之前在女生前,总是给人冷冰冰的感觉,和他聊得来的都是男生。可是后来他又跟我说,在遇到我以后,心里就不可控的开始想我。原来表面上冷冰冰,内心里却不由自主想着人。而且说是一见面就有感觉。”

“真是一见钟情啊。”白雪感叹。

“后来在那个教室里他终于说了出来,我感到意外,但觉得还不错,就答应了他的表白。”

白奕感到奇怪,于是问:“你不是在这之前对他了解不深吗,为什么会在了解不深的情况下答应他的交往请求呢?”

“因为我太想谈恋爱了。”白雪没注意到旁边的周海白奕听到这句话后一同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自从上了高中,周围的人都是拼命学习,没有人会注意到周围的男生。都是大好青春的年纪,不能浪费体内的荷尔蒙……”

周海白奕听了满脸问号,感情祁月平真是走了狗屎运啊。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对这件事奇怪又好笑。

“好吧,这理由够意外的。”

“一见钟情不能只形容他对你,你对他也是吧,嘻嘻。”

“你们肯定觉得我很草率吧……”白雪突然认真说,“平平当时表现得很害怕的样子,后来却能冷静地面对警察,而不是待在一旁吓得不敢说。事后我们都决定遵守校方的要求,暂时不说出这件事。”

“你们当时几点离开教学楼。”周海这时插嘴问道。

“我记得应该是十点过了才回去。”

“那你们直接回宿舍了吧,当时警察搜过你们的东西吗?”

“这个我想想……”白雪陷入回忆中,突然眼睛一亮说,“我想起来了,平平当时没有背书包说放在教室里了;我背了书包,里面的东西被警察搜过。”

周海突然灵机一动,继续发问,“你们后来回去的时候,祁月平回到教室里了拿那个书包吗”

白雪摇摇头,“不,没有去过其他地方,我们出了校门,我们各自回宿舍去了,那天太晚了,就回宿舍去住了。”

周海右手握拳朝左手撞了一下,发出清脆一声。似乎抓到了关键一点。

“好了,白奕,我们走吧,再去找韩珩。白雪我们就此告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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