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题

在对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便是对自己人生的一个交代!

——————来自赵信的领悟

和仓库里的国军不同,赵信对老算盘这些人,并没有敌视,也不会瞧不起胆小的老算盘。面对生死选择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会胆怯心生犹豫,只不过老算盘他们表现的太过直接。况且,老算盘他们不过只是一些当地的民团团丁,说直白一点,老算盘他们不过是一些摸过两天枪的农民,跟仓库里的这些正规军是没有办法比拟的。

所以,赵信不会去嘲笑老算盘他们,或是去琢磨羊拐老铁那样的老兵油子,赵信只是选择了无视他们罢了。没有和其他人凑在一起的赵信,嘴里叼着香烟,安静的坐在2楼角落里,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武器。那支南部手枪,经过一轮补枪之后,赵信也只剩下最后两发子弹,不过还好,赵信还有一支更加适合近战的冲锋qiang。

闭着眼靠坐在麻包后面的赵信,暗自在心中计算自己的杀敌数量,仔细计算之后,赵信喜上眉梢。算上之前在战区里浪战干掉的那些日本兵,自己现在的杀敌数量,已经超过了四十人。接近一半的杀敌数量,令赵信信心倍增,他现在完全可以负责任的说,自己一定能完成射杀一百名日本兵的任务。按照电影内容,谢晋元他们进入租界,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所以,脑海中那个声音给出的两个任务,自己实际只需要完成杀敌任务即可。再有就是,自己必须要小心谨慎,保证自己能活着目送谢晋元他们撤进租界。就在赵信暗自欣喜的时候,楼顶和楼下的观察哨,几乎同时发出警示,仓库外面的日军再次发动攻击。麻包后面的赵信翻身爬起,从麻包前面的射击口向外面看去,仓库对面的废墟处,已经有日本兵的土黄色军装若隐若现。

已经经历过一次正面对战的赵信,此刻没有现出慌乱,只是安静的将步枪架在麻包上,他这次还是使用侧击的方式,射杀进攻的日军。仓库里其他射击位上的国军,也都严阵以待,做好了随时开火的准备。伴随着日军指挥官的呐喊,身穿土黄色军装的日军,突然从仓库对面的集结地冲出。仓库守军最先打响的还是轻重机枪,步枪手还在等待日军再靠近一些。

赵信只是死死盯着靠近左侧的那几个日军,这几个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他们时而快速前突,时而停下来隐蔽自己,很幸运的躲过了守军的机枪扫射。赵信举枪瞄准,虽然知道自己的枪法不怎好,但他还是想要试一试。几个呼吸之后,调整好心态和呼吸的赵信扣下扳机,一名正快速前突的日军应声而倒,可赵信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喜色。

该死的!赵信口中低声骂了一句,同时快速拉动亲枪栓,枪口瞄向下一个目标。赵信刚才那一枪命中一个日本兵,可惜被他打死的那个日本兵,并不是赵信开枪时瞄准的目标。这只能说,赵信刚才的一击命中,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忘记计算提前量的 赵信,纯属就是误中副车。枪声大作的战斗,也引来苏州河对面租界民众的关注,看到进攻中的日军,一个接一个的中弹倒地,看热闹的租界民众开始大声欢呼起来。

租界民众的助攻,仓库里的赵信他们根本就看不到,也听不见,但那些进攻中的日军,却看的真切。胸中满是怒火的日军,随即加大了进攻的力度,可他们始终没能抵近仓库的外墙下。这场短暂的战斗,赵信打出去至少20发子弹,也幸运的打中了至少七个日本兵,其中四人都永远的留在了仓库外面的开阔地里。

但日军的战斗力也的确不容小视,仓库里的国军,也出现了伤亡,其中伤亡最大的,便是那些机枪手。这些国军机枪手,最初还算谨慎,知道射击的时候先保全自己。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中的一些人打的忘却所有,就被仓库外面的日军抓住机会,射杀射伤多名国军机枪手。一直都很小心的赵信,这次放慢了射击速度,因为他一直担心对面的日军会使用狙击手。

虽然八佰这部电影里,并没有明确的展示,日军那边是否动用了狙击手这个特殊兵种。但就从刀子他们那些江湖人,帮着运送电话线卷过桥时的遭遇,赵信就宁可相信对面的日军拥有狙击手。所以,就算在刚才的战斗中,赵信使用侧击的方式很好的保护了自己,但他还是很小心的不让自己暴露在射击口之下。

枪声渐渐停了下来,偶尔的零星枪声,也只是仓库里一些枪法好的国军老兵,在趁机解决仓库外面受伤未死的日军伤兵。赵信收回步枪,从文件包里摸出之前缴获的望远镜,顺着射击口看向仓库对面,他在查找可能存在的日军狙击手。不过很可惜,赵信仔细查找了好一会,也没有发现有日军的狙击手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一阵喧嚣,赵信移动到2楼的围栏边往下看,原来时国军抓到了几个受伤未死的日本兵。刚才的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仓皇后撤的日军走的匆忙,以至于他们还留下了不少受伤未死的日本兵。原本冲出仓库的这些国军,时准备趁胜追击的,却不想却抓到了活口。

现在的日军中,还不像43年之后,军中充斥着大量的新兵,现在的日军几乎都是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所以,这几个被活捉回来的日军,并没有像这些国军老兵希望看到的那般不堪。甚至有一个身形壮硕的日本兵,不顾身侧国军老兵手中的刺刀威逼,居然还敢喊叫着挑衅这些国军老兵。看到这一切的赵信,并没有下楼参与其中,因为他怕自己一个气不过,会直接干掉这几个日军俘虏。

接下来的剧情,就完成跟电影里一样了,进攻失利的日军,在仓库对面的楼顶,将端午叔叔在内的几个逃兵绑在木柱上,试图用虐杀的手段,来震慑仓库守军。而国军这边,也将那几个日军俘虏五花大绑,让端午和老算盘在内的几人练手。只可惜,老算盘几人中,也就羊拐干脆利索的干掉了一个日军俘虏,其他人都表现的很是差劲。

对完成终极任务已经有计划的赵信,并没有参与这场闹剧,他只是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端午的迷茫,老算盘的懦弱跟老铁的玩世不恭,看的赵信眉头紧锁,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电影的结局,赵信恨不能现在就上去,先扇这几个货一顿大嘴巴。“是不是觉着他们几个太差劲了?”不知何时,上官志标出现在赵信身侧。

伸手接过上官志标递来的香烟,赵信摇头言道,“我也没比他们好多少!几天前,邻居叔叔们带我出来的时候,我比他们还不如。后来,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死在我面前,我才忽然顿悟,对敌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面对敌人,你只有表现的,比他们还要残忍,他们才会怕,否则,悲惨的只能是你自己。”

赵信的话,令上官志标皱了面孔,看赵信的年龄并不大,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力气十足,上官志标实在想不出,赵信都经历过什么。见上官志标眉头紧锁的看向自己,歪头点烟的赵信随即轻笑起来,“你且放心,我说过,我要干掉一百个日本兵报仇。所以,我会活的很好,至少我会比被我弄死的那些日本兵活的长。”

赵信这番话听着像是打趣,可上官志标却听出一抹决然的意味,再联想到,赵信之前给那些日军尸体补枪时候,表现出来的狠辣,上官志标心中忽然觉着,自己向谢晋元建议留下赵信,是不是正确的决定。闹剧很快结束,仓库的国军很快各回原位,赵信抽完香烟,也回到了麻包后面休息,他要养精蓄锐等待晚上的恶战。

四行仓库的战斗,已经点燃了租界民众的情绪,这些隔着苏州河看热闹的民众,看到有国军出来打扫战场的时候,立刻发出欢呼声。甚至还有不少年轻人,隔着苏州河唱起了从军歌,而在赌场门口,一脸郁闷的刀子也远远的看向四行仓库。赵信交托的那两个孩子,已经被蓉姐留下,而刀子的一只眼却乌青一团,像极了日后的国宝萌宠。

不过刀子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赵信送给他的那把指挥刀,被蓉姐还给了他,此刻就被刀子夹在腋下。凭刀子的智商,他很想理解,为什么只是一面之缘,赵信就如此放心的,将那两个孩子和那些财物交托给自己。虽说之前的战斗,是仓库里的国军打赢了,可是包括蓉姐在内的很多人,都不看好仓库里的那些国军。此刻静静看着四行仓库的刀子,就希望那个送给自己指挥刀的人,能活着离开对面的四行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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