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高智商大鸟?能做头脑移植?还能劫持NS370航班?这是谁在哄我?来了外星人?还是神仙下凡?脑中的问题又出来了一串。
“为什么把我们困在370村,不放我们回去,也不来谈判?”
“我说过,搭救你们是临时行为,引渡你们,我们付出了巨大代价,为了你们的安全,也为了我们的安全,我们在检测评估双方是不是相克。我们也在进行着与你们沟通的准备。”
“为什么把我们麻醉整整49天?”
“你们不是专业的航天员,从民航客机换乘航天器,从每小时800公里的速度,加到每秒16.7公里的第三宇宙速度,之后又继续加速,还飞行了一个月,没有麻醉,你们没有人能受得了。”
“我们这里,重力、气压、空气成分等等与你们那里不同,这几十天,让你们在昏睡状态适应,可以减轻很多痛苦。假设你们又回去了,要重新适应,一样要经历痛苦的过程。”
“这是什么地方?哪个国家的地盘?” 听到了第三宇宙速度,立强更加不安。
“你们深知‘黑暗森林法则’,为了我们的安全,我无权告诉你。”
“我的一名同事,被一只大雕带走了,下落不明。”
“这个我帮不了你。”
却说冬梅被这么折腾惊吓,已经晕晕乎乎,被甩下地面时失去了知觉,四脚朝天昏死在一片绿茵之上,此时她被定时雨给淋醒了,还好手中腰包还在,她用颤抖的双手把腰包挂入腰间。睁开眼睛时,夜幕像麻麻点点的黑锅笼罩四周,黑暗激发了她本能的恐惧,近处高高低低的树木摇曳着鬼影,远处各种动物鬼哭狼嚎,将恐惧放大了十倍百倍,这个弱女子四肢发抖,头皮紧绷,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孤孤单单在漫天迷雾里是如此渺小,风吹着凌乱的长发遮住娇媚的面庞。
几百米处,一丝光亮在闪烁,她踉踉跄跄颠了过去,原来是一座庙,里面却没有一个僧人,只有一部电梯,她一走近,门自己开了,触摸屏显示的不知是啥,随便伐一下,电梯呼呼地下降,地下18层!难道是到了地狱?
电梯缓缓停下,走出电梯,每一落脚,都有无数脚步回音,眼前一片浅蓝色寒光,淋湿的衣服阴冷刺骨。一座小球屋窗前透出微弱的暖光,往里一探,只见一个老头伏案聚精会神地写作,边上放着《资本论》、《共产党宣言》,那是满脸络腮胡子的马克思?我见马克思了?这里是阴曹地府?拍拍脑袋,不是做梦啊!那么肯定自己是死了,来到了阴间,妈啊!儿啊!
顾不了那么多了,敲窗,对讲喇叭里,传出了不耐烦的话音,像德语。换一间球屋,是斯大林?敲窗,粗暴的语气像俄语。再往前,再敲窗,是丘吉尔,没错,二战的书籍、电影、电视看多了,是他,讲英语,好!这下可以问个究竟,不管是在阴间阳间,要与伟人对话,清清嗓子,拍拍胸脯,壮壮胆。“你是人?是鬼?还是特型演员?这里是阴间?还是影视基地?”
见到这个讲英语的东方美女来访,面对上气不接下气的质问,叼着雪茄的丘吉尔,暗淡的双眼焕发出了微弱的光。
“说什么话!我当然是人,英国首相丘吉尔!困在这儿多年了,请转告英国政府和英国人民,他们的领袖时刻想念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搭救!” 说罢老泪纵横。被这么一说,冬梅感同身受,顷刻满怀酸楚。
“我也落难到此,不知出路在哪里”
“我这儿非常需要秘书,最好是像你这样的女秘书。”此时丘吉尔面目慈祥,一脸期待。
“我是研究员,当不了秘书。”冬梅边说边逃。
告别丘吉尔,冬梅一腔感慨,那个人应该是特型演员,影视界的潜规则无所不在,她是略有所知的。
她原路返回地面,走出小楼,已是黎明时分,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旷野,连着东边冉冉朝霞,红彤彤鲜艳的帷幕中却点缀着一只蚊子,这只蚊子,缓缓地大了起来,像苍蝇,像蝴蝶,像老鹰,啊!是飞碟,背着朝霞从东边飞来!缓缓地降落在百米开外,立强走了下来,冬梅百感交集,迟疑片刻,冲将过去,擂起小拳,向立强的肩膀猛捶,“怎么现在才来!”“让你现在才来!”一句一拳,紧接着趴在这个宽阔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看到久别的“斩码仪”匣子,立强眼前一亮,伸手一摸,没错是它,竟然回来了,激动地抱住了冬梅,“你这个不知危险的小秦!”, “你这个勇敢的冬梅!”,“你这个无畏的战士!”每说一句双手紧一分,不是冬梅挣脱,恐怕窒息了。这俩书生、研究员、同事,顷刻间变成了战友。
旷野上,天那么清,地那么绿,一簇一簇鲜花姹紫嫣红,彩蝶蜜蜂纷飞,绿地上,一对重逢的战友依偎着,霞光里,冬梅的脸颊映上了一层红晕,一双眸子里绽放出柔柔的光芒。
“我昨晚下了18层地狱,见着了许多世界伟人”,“做梦了?”“不!真真切切,亲身经历!”立强摸摸冬梅的额头,没有发高烧啊!看来是受到了强烈惊吓刺激,产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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