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前,将军世家的前卫大将姜然率领军队与魔族人士大战了数月。眼前硝烟四起,耳边战鼓震耳。此刻,军队早已伤亡惨重,体力大不如前。与此同时,姜然的妻子在营帐内临盆。
“夫人,用力啊,夫人!”产婆焦虑万分。
战场上姜然还在奋力杀敌,营帐内场面也是一度混乱。忽然,姜然夫人一声呐喊,接着,营帐内传来了一阵啼哭声!
战场上,只见,姜然的副将姚望朔被困重围,这时,姜然骑马,持剑冲了过来,一路斩杀敌军。忽然,骏马前蹄被魔族人士的长枪绊倒,向前一冲,伏倒在地,疲惫的姜然直接滚落而下。
“姜将军!”姚望朔扶起姜然。
“我军怕是不行了。”姜然吃力极了,“姚副将,快,你回去一趟,看一下我的夫人如何!”
“姜将军!”姚望朔跨上了马,目光依旧不舍。
“走啊!”姜然喝道。
无奈,姚望朔只好骑马离去。
于是,姜然奋力杀敌,渐渐的,他累了,用剑支撑着地面,魔族人士手持长枪,一拥而上,刺入了他的身躯……
姚望朔快马加鞭,忍痛离去!
不久,姚望朔回到了营帐。此刻,姜然夫人生下一子,然而,营帐内气氛很是悲壮。
“夫人,你怎么就那么走了!夫人啊——”产婆摇着姜然夫人哭喊着。
其余的婢女跪在一旁,泣不成声。
姚望朔一进营帐,顿时,惊为天人,他行礼跪倒在姜然夫人面前,哽咽着:“姜然将军,战死沙场!”
“姚副将,你带着将军的孩子快走!”说罢,产婆将襁褓中的孩子塞给了姚望朔。
姚望朔含泪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姚望朔来到了一片沙漠。他顶着烈日,踩着炽热的黄沙,一步步艰难前行。
忽然,几条铁链突然从黄沙中冲了出来,紧接着十个黑衣人跳了出来,舞着铁链,转动着,将他围困在中央,四周弥漫着铺天盖地的黄沙。
沙漠刺客!!!
姚望朔大惊。
这时,十个黑衣人忽然一跃而起,眼中泛着红光,用铁链砸向他。姚望朔抱着孩子旋转起身,一把揪过四根铁链,将他们一拽,两个黑衣人被拖了过去,另两个立马拽住铁链另一端往回拉。姚望朔见状突然松了手,另两个黑衣人摔了个仰面朝天。忽然,黑衣人一脚踢来,姚望朔背部中了一脚,踉跄上前。然而,黑衣人并不死心,依旧接二连三的进攻着。突然,姚望朔的四肢还有脖子被铁链困住,顿时,他感到呼吸困难。这时,黄沙中又冲出了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刀,刺向了姚望朔的身躯。霎时,姚望朔口吐鲜血,跪倒在地。襁褓滚落而下,孩子啼哭不已……
当那个黑衣人一刀刺向孩子时,忽然,一个石块飞了过来,挡开了长刀。这时,一个女子展开双臂,飞了过来,落在他们面前。
“主人!”黑衣人行礼道。
“退下。”她淡淡说道,走上前。
在看到孩子襁褓中滚落出来的手镯时,她愣住了,走上前,将手镯捡起,握在手中,眼神摇曳不定,一阵酸楚袭上心头……
二十二年后,一个身姿矫健的黑衣男子复命来到沙漠古堡大殿上,一个背对着他的妖艳女子转过身来。
“孩儿拜见母亲。”黑衣男子行礼道。
“昀朝。”妖艳女子淡淡说道,“那本禁术秘籍又不见了,你可知在哪儿?”
听到这儿,黑衣男子一愣,良久,低头行礼道:“孩儿不知。”
“哼,罢了。”妖艳女子冷哼一声,“一会儿我再找找吧。昀朝,母亲要你去杀一个人,你可愿意?”
“何人?”黑衣男子眼神漠然。
“延州冯家堡堡主——冯澈。”
“孩儿领命。”说着,黑衣男子拜别。
于是,黑衣男子离开了沙漠古堡。这里是养育了他二十二年的地方,然而,他的生命除了严苛的教导与训练,就是复命杀人。也许,是他看多了杀戮,对于杀人他早已麻木不仁,眼神漠然。
午时,黑衣男子骑着马,在大漠中行走着。烈日当空,炽热的黄沙上留下了一串的马蹄印。
不久,黑衣男子遇到了一个沙漠中的集市,于是下马行走。这里熙熙攘攘,热闹不已。忽然,恰逢一支卖艺的团队,有翻跟斗的,有喷火的,有吹笛舞蛇的……
谁料,就在这时,一个妇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哎呀,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说着,妇女推搡着黑衣男子走向了一个蒙古包,“富贵啊,快换衣服,轮到你上场了!”
黑衣男子只是一愣,不久,妇女就走了出去,留下黑衣男子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只见,蒙古包外,一个壮汉将头一仰,吞下了一支宝剑。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谁知,壮汉又将宝剑完好无损的拔了出来。顿时,底下一片掌声。
这时,那个妇女跑向了壮汉。
“哎,那个新来的准备的怎么样了?”壮汉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唉,别提了!”妇女万般无奈,“富贵那小子啊到现在连衣服都还没换呢,可别出了什么岔子!我再去看看!”
说罢,妇女再次闯进了蒙古包,然而,黑衣男子只是站在原地,依旧没换衣服。
“哎呀,你怎么还没换啊!”妇女一把拉过他,“来不及了,直接上吧!”
说着,妇女推搡着黑衣男子走了出去。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一口油锅前,妇女扔下了一个铜板。
顿时,底下又是一阵欢呼。
望着滚烫冒泡的油锅,黑衣男子一愣。
只见,妇女走上前,端着一个托盘收钱:“各位,来捧个场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围观的人立马放上了自己准备的铜钱。
“开始啊。”不久,壮汉和妇女坐在一旁,怂恿着。
然而,黑衣男子依旧无动于衷。
“臭小子,还想不想要工钱了?”妇女冲向黑衣男子。
“什么?”黑衣男子一愣。
“好了好了,你也别给我装傻了,开始吧!”说着,妇女打了一下黑衣男子的后脑勺,走向了壮汉。
黑衣男子又看了一眼油锅,只见,他解下护腕,撩起袖子,运起了功。
底下的人顿时看呆了。
“富贵在干啥呢?”妇女看向了壮汉。
“他不是富贵!”壮汉一掌打向了自己的大腿,万般无奈,立马冲上前阻止,“哎,你别……”
然而,为时已晚,只见,黑衣男子将手伸入了油锅。
顿时,所有的人心都揪了起来!
谁料,黑衣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妙,不久,就掏出了一个铜板,高高举起。
“好!”底下一阵鼓掌欢呼。
“富贵啊!”壮汉立马上前一个拥抱。
良久,黑衣男子被妇女拉着袖子,回到了蒙古包。
“富贵啊,这次表现不错!”说着,妇女递给黑衣男子一个钱袋。
“可油是凉的。”
“不错!”只见,妇女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膀,“因为油底下盛了醋。”
“江湖骗术!”谁料,黑衣男子挥开了妇女,“这样的工钱我宁可不要!”
说罢,黑衣男子扔下钱袋,径直离去。
“哎,富贵!”妇女万般无奈。
不久,黑衣男子路经一个赌坊前。
这时,冲出来一个纨绔子弟,身后还追了一大帮人,一个个手持长棍。
“站住!”一个人喝道,“臭小子,哪里跑!”
说着,这群人一拥而上,纨绔子弟立马和他们打斗起来。
一根长棍打下,纨绔子弟侧身避开,接着又是一根长棍从他身后袭来,纨绔子弟俯身避开。忽然,一根长棍打向了他的腿部,纨绔子弟一跃而起,再次避开。这时,两根长棍捅了过来,纨绔子弟伸手拽过,仰身避开,接着一个后翻抽过了长棍,“哐当”扔向地面。只见,他一跃而起,两腿在空中一字马展开,双手一撑两个人的脑袋,“咚”的一声,将他们撞到了一起!突然,一个人向另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一点头。正当打斗激烈时,忽然,楼上落下了一张网,将纨绔子弟罩了起来!
“喂,放开我!”纨绔子弟挣扎着。
“冯思辰,我看你这一次往哪跑!给我打!”
说罢,一群人一拥而上,举起了长棍。
“住手!”这时,黑衣男子一个跟斗,从空中落下,横握刀鞘,挡在了纨绔子弟面前。
“小子,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
“这冯思辰欠了我们银两!”
“你识相的就让开!”
“今天人我就带走了!”说罢,黑衣男子一跃而起,拔出了韶光绝情刀,一道刀风劈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巧斩断了那些人手中的木棍。
顿时,所有人大惊,举着断棍,冲上前去。几人突然袭向了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侧身避开,用刀鞘一旋,推开他们,忽然,韶光绝情刀和刀鞘一前一后握在手中,扫堂腿划过,那人摔倒在地。接着,黑衣男子一跃而起,一脚踢向了一个人,那人直接摔了出去,击倒一片人,重重倒地!
这时,黑衣男子一个转身来到纨绔子弟面前,斩断了网,拉上他就一跃而起,骑上了马,渐行渐远……
“哎,我说这位兄台,我们要去哪啊!”纨绔子弟在黑衣男子身后喊道,“我们两个大男人策马奔腾不太好吧!”
“先离开这里!驾!”说着,黑衣男子骑着马,飞奔向前。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来到了一片绿洲,停下来歇息片刻。只见,黑衣男子来到河边洗手,纨绔子弟则双手枕在脑后,躺在了树下。
“哎,兄台,我叫冯思辰。救了我好歹留下你的名字啊?”纨绔子弟翘着二郎腿,远远喊道。
“姜昀朝。”说着,黑衣男子站了起来,递给纨绔子弟一个水袋。
“谢啦。”纨绔子弟伸手接过,深饮一口,“看你的样子应该不大吧?二十……”
“二十二。”
“我二十。”说着,纨绔子弟站了起来,递过水袋,“哎,姜兄,你家住何方啊?要去哪啊?”
“很重要吗?”黑衣男子接过水袋,看向他。
“不重要,不重要。”纨绔子弟立马笑着摆手。
“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了。”说着,黑衣男子走向了骏马。
“不影响我跟你同行啊。”纨绔子弟一路跟随,“哎,姜兄,若不嫌弃,还望来我家延州冯家堡做客啊?”
“你家住冯家堡?!”顿时,黑衣男子一惊,转过身来。
“那是,我可是冯家堡大少爷。”纨绔子弟用大拇指骄傲地指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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