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儿玲玲

鳞次栉比的摩登大楼底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和摩肩接踵的行人被堵得水泄不通。

现在是下班时间。

袁彩虹两手搭在方向盘上,脚轻轻地点在了车闸上。焦急地不停地看着手上的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看看路上停渍不前的车辆,她拨通了老公的电话。

“喂,你在那里?”

“我鑫玉大厦。正在等我的一位顾客”电话头传来老公充满磁性好听的声音。“怎么了?”

“玲玲要下课了,你能不能去接玲玲?”

华志安想想,道:“不行呀,我现在还在等我的客户,还是你去接吧,鑫玉大厦离这也蛮远。”

“行了,你忙吧,我去接。“挂上电话,袁彩虹着急地按了两下喇叭。发现对窗的男子冷眼着,才发现自己的错误,关上车窗着急地等待着。

老公华志安是她的大学学长,他们是在一次老乡会上认识的。那时,他们一见如故,同在异乡的他们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渐渐的他们便走在了一起。毕业两年后他们结了婚。婚宏也是袁彩虹的父亲所在的单位的三室一厅。所以,华志安基本上是个上门女婿。华志安的父母在农村跟哥哥住,女儿出生后的前半年全由自己喂养,但公司的产假过后,不能再请假,彼时的华志安正好在公司与人闹矛盾,于是便离职带女儿,这一带就是好几年。成了奶爸否直到女儿上一年级他才出来工作。几年过去,人才倍出,华志安只好到保险公司上班。

马路上,如长龙般的车辆却如蜗牛般慢慢爬行。半个钟后,袁彩虹拼开了一条车路,终于来到女儿的学校。

老远的她便看见老师正和女儿说着什么,女儿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李老师看见袁彩虹便向其打招呼,怀着感激的心情,袁彩虹走了上去,说:“李老师,您辛苦了!因为路上塞车,我来晚了点。”

李老师一脸的不满,看着一旁的玲玲,道:“玲玲和别人打架了。和她打架的是一名男生,就刚刚同学的家长还闹着要见你。”

袁彩虹看看长相斯文,且有点幼萌的女儿,有点不相信。将脸拉长的她,刚要开口,女儿却道:“是考试的时候,他硬要我给他答案,我不给,他还拿橡皮擦砸我……”

华玲玲话刚落,老师便瞪了她一眼,说:“就这样你也不能打人呀!你告诉老师,老师会处理的。”

“我说要告诉老师,梁文就打我。”华玲玲委屈地哭了起来。一旁的老师只好说:“下次不能这样,要抓伤了别人的眼怎么办。”尔后,对袁彩虹说:“玲玲最近皮得很,你们做家长的要教育一下。”

一路上,袁彩虹一紧绷着脸,坐后面的华玲玲看着妈妈,欲言有止,最后只好委屈低下头。

袁彩虹领着女儿进了家门。此时的丈夫还没回来,安顿好女儿后她便进了厨房。

爸爸,爸爸。”进厨没多久,华志安就回来。

“玲玲,写作业呢,你妈妈呢。”

“妈妈在厨房。”华玲玲回头望望他,问:“爸爸,这作业怎么做?”

华志安一看,是多位数减除法,题目虽简单,可相对二年级的玲玲来说,是难了些,便教起来。

听到老公的声音,袁彩虹从厨房探头出来,说:“玲玲今天跟男同学打架了。”

“哦?”华志安俯下身子,轻声问:“玲玲,怎么回事?”

“爸爸,是那个李小东打我先。”华玲玲嗲声嗲气的说:“考试的时候,他想看我试卷,我不给,他就抢我的像皮擦,我没给,他就打我。”

“你可以告诉老师。”

“以前李小东欺负我时,我也告诉过老师,可老师都是帮他的。”

“这样呀,那下次我找你老师去。”

这时,袁彩虹端了菜出来,瞟了老公一眼,说:“我想给玲玲换学校,这学校学风差,而且玲玲的成绩也老上不去。”

“孩子还小,急不来。”

“你不着急,我着急。因为没参加早教,我们的孩子己经输在起跑线了。”

“我是怕累着了孩子”

“现在不努力,到时吃苦的也是她自已。”

“我要给玲玲换学校。”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袁彩虹瞥了老公一眼,不一高兴的说:“话是那么说,可发光的资本都没有,那怎么去发光。”

“说得也是,可去那个学校呢。”华志安斯条慢理的说:“而且就那个博雅小学,能进去也要花钱花力。离我们家又那么远。和我们上班的地方都不顺路,接女儿比较麻烦。”

“孩子我接。”袁彩虹放下饭碗说:“这学校无论何都得转,要不就真毁了她一生。”

就这样袁彩虹把找学校当成了人生第一大事。放下饭碗,便与好友吴丽芳发起了微信。

“芳芳,你认识博雅学校的老师或同学吗?”

“不认识,怎么了?”

“我想让玲玲转学,这里学风不好,教学质量也跟不上。”袁彩虹回道:“玲玲在学校跟人打架了。我发现她有时还会说谎。”

发过去不久,吴秀芳就回复了个惊讶的表情。

“玲玲即么乖还会打架?”一个乖巧可爱的小萝莉与男孩子打架是很不可思义的事。

“是呀,我也没想到。”

“所以你要给她转学?”

“是,这样下去会毁了她的。”

“可我们也不认识博雅的人呀?”吴秀芳快速回道:“对了,我好像听说莫莉的儿子在博雅读,而且她还认识那个校长什么的。”

“是吗?”听了这稍息,袁彩虹挺高兴的,立刻回道:“你有莫莉的电话吗?我想现在就问一下。”

说到莫莉,吴秀芳就来气,立马回复:“那个女人,拽得要s,我要她电话干嘛,再说了,我们是销售部的,人家是仓划部的,偶尔碰面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就是老公能赚几个臭钱吗……”

袁彩虹一听,头都大了。早就知她们看不顺眼,没想随后一说,就引发了好友的长篇倦怠:“唉呀,你也别那么八掛了。你也别小看那几个臭钱,正是人家男人有经济头脑,所以人家俩孩子在家请保姆候看,而自己出来工作也不过是想提升自已。”

“也是。”吴秀芳回了个瞥嘴的头像,感叹道:“我们怎么就没那个命呢,你看,像我们下班回家,还得买菜,做饭,伺候我公公。真是同人不同命呀!”

“嗯,不跟你扯了,等下我还要给玲玲检查作业。”

“好的,拜拜。”

“拜拜”

第二天一旱,袁彩虹来到了办公室。也许今天老天关照,去打开水的时候,竟然碰到了莫莉在茶水间冲咖啡。

“真香!”袁彩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莉莉你这咖啡是在那买的。”

莫莉回头,炫耀的说:“是我老公托人在国外买的,顶级纯手工蓝山。这种咖啡不是人人都买得到的。”

这是吴秀芳走了进来,酸溜溜的论:“不就是咖啡吗?不就是蓝山吗?跟多宝贵似的,还不是跟喝中药差不多,苦得要死。”

“你这土鳖!不懂就不要乱说,勉得闪了舌头。”

“我土鳖?你也不过是个假……”吴秀芳看看外面张望的人,始终没有将假土豪三字说出。

袁彩虹没好气地瞪了吴秀芳一眼,然后将她拽出茶水间。本与企划部不熟的她,原想借此机会靠近莫莉,打听学校的事,没想这样黄了。

事后,吴秀芳就后悔,可己无事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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