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跟着情报赶到的时候，这座城里的死者已经又多了一位，好在监查李闯一早叫人封锁了消息。
跟之前的一样，都是被吸干了魂魄，整个尸体扭曲着，犹如烧焦了一般。
“路线完全吻合，他们出现过的地方，就会有人死。”李闯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江北翻看着手下递上来的照片，点了点头。
刚起身下车，却见到了照片中的那位道士，道士自称清风，是来助他除魔的。
“你是说，是那位泥菩萨入了魔，才夺了这些人的魂魄？”
“没错。”清风叹了口气，眉目轻拧:“一直以来，我都想感化她，看来，我是白费功夫了。”
江北垂眼无意中瞄见了清风腰间的玉佩，这样的东西他曾经见过，为求稳妥，他否决了就地斩杀泥菩萨的提议，至少在杀她之前，他要先见见她。
“我认得你身上的味道，我以前遇见过。”眼前这身着黑衣，沉稳，矜贵的男子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你遇见过？什么时候？”只因他的神色太过冷漠，与我印象中的那位差别大得让我有些恍惚，于是我便直接问了：“轻语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师。”他望向我的神色稍微有些异样，像是在寻找着某种答案。
我低头看向他手中的符咒，笑着摇了摇头：“你像她，但和她比却还是要差上许多。”
江北说，清风，要杀了我。
其实我早就知道，从我住进着息壤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息壤里带着剧毒，他始终都是想我死的。
一开始，他破坏了我的石像，以为我会因此丧命，可我没有，后来他又弄到了有毒的息壤，以为我会因此灰飞烟灭，但我还是没有。
看来如今，他实在是无计可施，居然想让这条龙来对付我。
李闯眼见着那位泥菩萨的身上满是怨念，却终是被江北放走了。
“不除了她吗？再有人死怎么办？”接连有人丧命，已经让他焦头烂额，若上司追究下来，江北是龙不要紧，可他该怎么交代？
江北摇了摇头，目光随着泥菩萨越来越远：“不是她做的。”
“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她身上的怨气那么重，怎么可能会不是她？！”李闯不明白从来对妖邪毫不留情的江北，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江北也没有解释，只是重复着说了一遍：“不是她。”
刚走过斑马线，我便有些走不动了，我的元神撑不了太久，这副躯壳想必也是如此的。
两个人，最后的两个人，
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一点就够了。
我掏出了怀里的鳞片，就着从前咬过的缝隙，再次了咬了一块。
服下龙鳞，我的气息也渐渐顺畅了些，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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