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上海在当时可是公共租界当然也是鱼龙混杂之地,各种富商和名流同时也包括地痞阿三,让这小小的上海显得更加丰富多彩,这天上海的街头有一位二十五六岁年纪的青年男子,穿着紫红色的细丝长袍头上带着黑色的礼帽,摇曳浪荡的身姿。这打扮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只见他走进一家酒楼,显然他是这酒楼的贵宾,那守堂的仆人一看是他来了,忙招呼道:“宇老板’请上楼上雅间,”接着对着楼上喊到‘宇老板来了。’
那宇老板也不对仆人示以谢意,自顾着上楼,身后跟着七八个大汉穿着普通的汉衫,但是他们走路的阵型排成两排,左手也很有规律的前后摆动右手贴着腰间不动,在看他们的头显然各自分工在注视着这酒楼内的每一处角落,很明显这是经过训练的保镖,也说明这位宇老板不是一班的人物,只见宇老板上楼后对着等候的老鸨说:“把最好的姑娘叫过来。”那老鸨也不等他说完,似乎知晓这贵公子的性情。忙招呼一个伙计去叫姑娘,而她在前面带路领着去雅间,那老鸨也生怕怠慢他。
刚落座只见门外一位中年男人微微把身子探进房内低头弯腰作揖道:“鄙人杜一帆,久仰宇老板。”言语极为恭敬。
那宇老板或许知晓过他的名声,见他来访只是很随意的注视着他道:“原来是杜先生请座。”一声先生的称呼,让那杜一帆听了,满脸受用的笑容。因为此人是地痞混混出身,这混混在有出息,终究是不入主流社会的混混,只有被人尊称为先生,才受人尊敬。
这时老鸨招呼着带进来几位漂亮的陪侍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显然那些姑娘也被宇公子的英俊所倾倒都拥上去伺候他,但那宇老板旁边的侍卫伸出手挡住了她们并且暗示要搜身检查,那老鸨上前招呼道:“这几位爷您多心了,我们天香阁只是寻欢作乐的地方,绝对不是害人性命的黑店!”
那大汉听老鸨这么说,似乎还不放心件坚持要仔细的检查下。这时杜一帆附和道:“这酒楼是在我杜某人的地盘上,这大上海的各路神仙,基本都会给我点薄面请宇老板请放心。”显然这是在展示自己的背景,确实作为大上海鼎鼎有名的帮会老大,就连洋人也要给他面子。
这时宇老板手一挥那几个大汉顿时站立在旁边不动声色,但眼神仍然盯着屋内的每一个人,这杜一帆显然早以打听清楚了宇老板的背景,处处有意巴结,但那宇老板显然就是一个富家子弟,不等杜一帆寒暄几句,只自顾着的和姑娘们喝酒玩乐,也不理会座在旁边的杜一帆,日末时分宇老板今天玩的很开心,起身向杜一帆告别,杜一帆赶忙跟着送他们至门外。
望着宇老板远去的背影,杜一帆看了摇了摇头眼神充满的疑惑,身旁的手下道:“老爷有啥困惑吗?”
杜一帆疑惑道:“传闻东北宇大帅共生六子,而第三子宇皇锦在众多子女中尤为出众。据说此人不同凡响,在东北军中深受上下军官的拥护,只是自古立长不立幼这宇大帅死后,听说这刚掌权的大公子,为了防止在军中声望颇高的三公子夺权,竟然处处陷害他。而今天遇到的这三公子为了避免手足相残远走关外。”
那手下听了惊讶道:“想不到刚才这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出身,只是今天所见的不过是一个不堪大用的浪荡公子而以,?”
话说这宇皇锦刚从妓院出来,正走过一个巷弯想找个有特色的酒家吃饭,只见街边一个测字算命的先生正准备收摊回家,当他看到宇皇锦路过时,眼神征征看着他的步伐神态被吸烟住,仿佛越看越奇妙。眼看宇皇锦就要路过他的摊位而远去,赶忙上前吆喝道:“这位少爷可否让我替你算下富贵前程?”那宇老板身后的大汉一看是个算命先生用手一拦大声的呵责道:“一边去。”
那算命先生道:“鄙人伍先州,在这摆摊已二十载师承家父,这方圆十里也颇有名气!刚才我看这位公子从这路过时器宇不凡绝非一般人,鄙人阅人无数,今见到少爷才知道人外有人。”
那宇皇锦见算命先生吹捧自己,开口道:“先生是不是今天没挣足银两?”说着暗示身后的大汉,那大汉拿出一块大洋丢到他的摊位上,而那宇皇锦招呼也没打自顾着走了,那算命先生伍先洲似乎也是有个性的人,拿起摊上的大洋就追上去道:“鄙人绝非奉迎盗耳之辈,既然少爷忙于赶路请恕在下打扰了,少爷既然不算命测字这钱请您收回。”
宇老板见他这般举动好像也来兴趣,随口道:“你就算下我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伍先洲听他这么问,明白他已经给自己机会了,顿时弯下腰作揖道:“刚才我看少爷从我眼前走过虽然步态有些摇晃,但是隐约中一阴一阳有龙行虎步之势,绝非一般出身,在听少爷的言语中显然如坐阵帅台号令天下的君侯,只是少爷可能最近时运不济又似乎万般无奈。”
话音刚落宇皇锦顿时也来兴趣了,似乎伍先洲说的话也很合他的口味,便一改刚才言辞傲慢无礼的态度:“先生可否与我一起去前面酒楼用餐。”伍先洲见他邀请自己吃饭,在仔细打量这宇皇锦等一行人道:“谢公子赏识。”说着一起跟着宇皇锦去了酒楼。
宇皇锦和伍先洲坐一桌,身边的大汉另座一桌,这时伍先洲仔细的看着宇老板的脸道“少爷天庭饱满额头宽阔且两额隆起,此乃天相。”说着示意宇皇锦伸出左手观手相,那伍先洲仔细看了看手相,又看了看面相顺手摸了下头顶和耳朵顿时心里估摸大概。
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宇皇锦不一般,有谁出门跟这么多保镖的,而且这些保镖面露杀气,顿时心里感到不安,准备离开。宇皇锦一看他要走,赶忙起身挽留道:“先生可否与我用完餐在走顺便想请先生指点一二。”
伍先洲见那宇皇锦语气谦和颇有涵养,和刚才的那种傲慢无礼完全就像俩个人,回到桌前道:“少爷虽然外表举止如纨绔子弟般招摇过市,您眼神虽有些迷,但内心似乎隐藏着远大的抱负理想但又得不到施展。”
宇皇锦听了欣赏点点头道:“先生此言说对了,只是不知先生能否指点一二?”
伍先洲说道:“现在正逢乱世,天下军阀割据相互征伐,黎民百姓苦不堪言,而日寇现在又趁机侵吞中国的野心,如果少爷有救国抗敌之心,鄙人倒是可以给少爷指点一二。只是还望少爷袒露一下自己的家世。”宇皇锦顿时有些迟疑,因为这术士能说会道,不过是会揣测人心罢了。
伍先洲面对桌上的佳肴没有动筷的意思,似乎是在等待宇皇锦回话。宇皇锦看了不觉得多了几分欣赏,这伍先洲不像是混吃混喝之人,又见他面容诚恳,似乎是有真才实学之人,便向他坦露道:“在下宇皇锦,家父哪已故东北宇大帅,今日幸遇先生。”
伍先洲听了忙起身向他行礼道:“原来是宇少爷,在下岂敢与您同桌共饮。”宇皇锦一脸失落惆怅着道:“鄙人现在只不过是流浪天下的丧家之犬,早以不是昔日的宇少爷了。”
伍先洲听了尊敬的道:“在下街头摆摊算命看相二十载阅人无数,宇少爷的面相绝非常人,现在虽然落魄但也不过是凤凰误入沼泽地,行走不便罢了,如果展翅奋力一博定能飞上金銮殿,傲视天下。
宇皇锦听了似乎也来兴趣了问道:“不知道先生有何高明的指教,能救我脱困。”
伍先洲听了,似乎有些为难,一会圆滑道:“自古成大事首要的是英豪相助,我向少爷引见一人此人四十多岁姓泽单名一个铭字,住在离这里大概百十多公里苏州城外的一座庄园里,在当地颇有贤名,据说当年他年少时因为不满清朝对外寇洋人签署一系类的不平等条约,曾经上书朝廷大臣主张收复领土开战。那知慈禧太后当时惧怕洋人就不问缘由的把主战的大臣都杀了,此人见报国无望便回到家乡过着闲暇耕地的隐居生活。
此人庄园土地颇丰时长接济乡民只是他性格有些怪异不愿出来做官,曾经有不少达官显贵地方要员,仰慕他的名气请他出来担任官职他都拒绝,此人现在虽然是个文人庄稼汉子,但也是个有谋略的仗义英雄好汉,如少爷能请他助你定能助成就大业。”
宇皇锦以听完顿时满心欢喜道:“今日能得先生相助真乃我宇皇锦的幸事。”说着举杯畅饮,吃完饭两人又聊了会,宇皇锦对身旁一大汉开口道:“等下送些钱财给这位先生并安排两个兄弟护送到家。宇皇锦和算命先生相互道别离去,并约定明天一起去苏州。
此时的宇皇锦无比落魄,即使是个江湖骗子的胡说八道,对他来说也是种极大的安慰。即使是伍先州说的那位泽铭先生,对宇皇锦来的家世背景来说,那级别真是太低了,可是此时他真的太无聊了,也乐得与这些江湖术士打发时间,获得快乐。
话说第二天清晨伍先州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来到宇皇锦的住处,今天他们约定一起去求见那位苏州的隐士泽铭,伍先州向宇皇锦尊敬的行礼道:“少爷久等了,在下既然能幸遇少爷并且能得到少爷的赏识,那么今后就为少爷效力,在下就是少爷的家仆。”
宇皇锦见状赶忙上前握住他的双手道:“先生不必拘礼,以后我要多仰仗先生。”说着一行人来到码头上了一艘定好的机船,那伍先洲以前就是算命看相跑江湖的,所以对这一带的地形颇为熟悉一路上和宇皇锦聊的甚是闲逸,其实这宇皇锦根本就不屑什么隐士能人,毕竟以他的家世背景,人才和权势都不在话下,但如今他听从一个刚认识的算命先生,可见他此时有多无聊落寞。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