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曹国舅成仙

相传曹国舅成仙前为宋仁宗朝之大国舅。曹国舅的弟弟贪赴京应试秀才之妻的美色,绞死秀才,强占其妻。秀才的冤魂向包拯申诉,包公准予查究。曹国舅告知其弟,务必将秀才的妻子置于死地,以绝后患。

秀才的妻子醒了之后,向包公叫冤,包公问明真情后,就诈病,曹国舅来探望包拯。

包拯令秀才的妻子出诉,逐将曹国舅监禁。又作假书将二国舅骗来开封府,令此女面诉冤情。又将二国舅枷入牢中。曹皇后和宋仁宗亲自来劝包拯释放她的两个弟弟,包拯不从,命令将二国舅处决。宋仁宗大赦天下。包公才将曹国舅放行。

曹国舅获释后,入山修行从此遁迹山林,矢志修道学仙,有一天,钟离权和吕洞宾问他说:“你所养的是什么?”曹国舅说:“我所养的是道。”仙人笑着问:“道在那里呢?”曹国舅指着天说:“道在天。”仙人又问:“天在那儿?”曹国舅指着心。

钟离权和吕洞宾满意地说:“心即天,天即道,你已经洞悟道之真义了。”逐授以《还真秘旨》,令他精心修练,不多久,曹国舅就成仙了。

曹国舅成仙后,也在人间做些惩恶扬善的好事。

有一年,曹国舅到京城外的县邑体察民情。一路上饥民到处都是,一问才知是租税多得吓人。曹国舅心里很不是滋味,暗自思付解救办法。

“国舅爷,终于见到您了!”一声尖叫打断了曹国舅的思绪,回头看,原来是京城首富佟善人。此人面善心不善,爱财如命,勾结官府,欺压百姓。是地方一霸。看到他,曹国舅计上心头。佟善人小跑几步追了上来,满脸媚笑着说:“国舅爷,这些年您到哪儿去了?太后四处派人打听你的消息,我也暗自替你担心呀!这下可好了,看到您依然风采不减当年,我就放心了。”

曹国舅笑着说:“出去云游了几年,跟几个老道学了些腾云术,聚宝术什么的。”

“聚宝术?那一定是了不起的本事吧?”佟善人两眼放光,心急地说。

“没什么了不起的,对我来说没多大用。就是一个宝能生许多宝的小把戏。”曹国舅满不在乎地说。

国舅爷,走走走!几年没见了,到寒舍喝杯酒,叙叙旧。”佟善人拉着曹国舅就走。曹国男假意推托一番、便跟着到了佟府。

曹国舅还没坐稳,佟善人便凑过来说:“国舅爷,厨房正在准备酒菜。能不能让我先见识一下您的聚宝法?”

曹国舅丝毫没有推辞,说:“行!你先命人挖一个三尺见方,六尺见深的坑。”

佟善人喜滋滋地命人挖坑去了。不大工夫,酒菜端来了。曹国舅也不客气,大吃大喝起来。吃了一半,家丁满头大汗跑来说:“老爷,坑挖好了。”

“好,好!”曹国舅不待佟善人张口,便接过话头说:“佟员外,请!”

曹国舅从口袋中取出一文钱扔到坑里,然后跳到坑里一个一个地往出捡铜钱,一会儿工夫便捡出一小堆。曹国舅跳出坑,拍了拍手说:“别小看这一文钱,能生出你几辈都花不完的钱。”当“哎呀,真是神了。”佟善人激动得围着土坑来回转。家丁丫环听说家里有聚宝坑,都跑来看稀奇,连佟善人六十岁的老妈妈也由人扶着出来看热闹。

儿啊,让娘看看你的聚宝坑。”老太太颤巍巍地走到了坑前,哎哟”老太太脚下一不留神,滑进了土坑。

“儿啊,娘拾到一文钱。嘿!这坑底还有一个。”老太太连着拾了几个,坑底总是还有一个。高兴得老太太直叫唤:“真是聚宝坑啊,这钱什么时候能拾完”

“只要拾,什么时候也拾不完。”曹国舅说完转身又回去喝酒了。

“儿啊,拉娘上去吧。”"老太太在坑里叫唤着。

佟善人伸手把老娘拉了出来,刚转过身想说话,坑里又传来老娘的叫唤声:“儿啊,拉娘上去吧。”佟善人以为老娘不小心又掉进坑了伸手又把她拉了上来。刚转过身去,又听到老娘在叫唤:“儿啊,拉娘上去吧。”佟善人又回头边拉边说:“娘,您老不能站稳点吗?”

佟善人又转身要走,身后又传来叫唤声:“儿啊,拉娘上去吧。”佟善人头也不回不耐烦地说:“快拉老夫人上来,扶好了,别让她再滑下去了。”

佟善人喜滋滋地跑回客厅,对正在自酌自饮的曹国舅说:“国舅爷真是神人啊。聚宝坑还能生其他东西吗?”“能!怎么不能?放什么生什么。”曹国舅的话让佟善人乐得心花怒放。

“老爷呀,这老夫人拉了一个又ー个,现在拉出十几个老夫人了,坑里还有老夫人。”一个家丁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道。

什么?十几个老夫人?”佟善人ー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转向曹国舅说:“国舅爷,这…这该怎么办呢?”

曹国舅为难地说:“怎么办呢?不把老夫人拉上来,聚宝坑就放不进其他东西了。”

佟善人咬了咬牙,挥挥手说:“拉!继续拉?

到了掌灯时分,家丁还在不断地往外拉老夫人。佟府所有的房间都安置了几个老夫人。这些老夫人ー会儿要茶,一会儿要点心,一会儿要养神,一会儿又要丫头捶背。丫环忙不过来,老夫人们便大骂丫环懒惰,骂着骂着又开始哭:“孽子啊,老娘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现在你却把娘撇在一边,连个端茶送水的人也不派。哎哟,我命苦啊。”一个老夫人哭不要紧,上百个老夫人都在哭闹,吵得佟善人头都要炸了。

佟善人不得不求曹国舅想办法“国舅爷,快帮我想个办法吧。这么多老娘吵得我烦死了。再这么拉下去,我这佟府也装不下了呀。”

“这……这…”。曹国舅搔搔头,无奈地说:“我只学了聚宝术,这还原术还没学过。要不,我去请几个朋友帮忙吧。他们都是法力无边的大神仙,连我也不敢得罪他们,他们来了你可要恭敬些。

佟善人一个劲儿地点头。曹国舅闭目念念有词,一会儿,天上徐徐来了七位仙人。其中一位手持荷花的仙女说“曹国舅的求助,我们知道了。我们每人可以帮你还原掉十七个娘,你只需答应我们每人一件事”。

“好说好说,别说一件,十件事也答应。”佟善人忙不迭地答道。

“第一,免除往年拖欠田租”。

“第二,减免今年田租”。

“第三,返还高利贷所得。”

“第四,开仓放粮济困”。

“第五,不准压榨长工、奴仆”。

“第六,不再与官府狼狈为好。”

“第七,今后一心向善。”

仙人们依次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佟善人迟疑不决,要是答应的话自己五成的家产都没了;不答应吧,这么多老娘光送葬也送不起呀。

“佟员外,你看这事儿…”曹国舅满脸无奈地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佟善人最后咬咬牙,说:“行!我答应!”他命人将该烧的契约烧了,该返还的钱算好,该放粮的数量计划好。大半夜过去了,佟善人才将这些事交待布置完毕。众位神仙低头念了几句咒语,老太太们的吵闹声一下子全没了。只有坑中还有一个老太太在叫唤:“儿啊,拉娘上去吧。”佟善人一把拉上老娘,坑中再无人叫唤了,只有一文钱。

“这一个我们就没办法了,你自己处理吧。”七位仙人说完徐徐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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