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杳装睡装不下去了，迷迷糊糊睁开眼:“你为什么觉得你前女友，叫林子月？”
“不是前女友，我们还没分手呢！”
慕思杳冷笑，一年了，江队这分手冷静期可真长啊！
江念秦抓了抓头发:“他们都叫她子月，而且，她不是林厅的女儿吗？”
林厅六年前就心脏病突发而亡，死前还笑嘻嘻跟他说，他女儿月月快回来了，他第一次见林子月，就是在林厅的葬礼。
慕思杳可算是搞清楚这误会怎么来的了:“她小时候，被林厅接过去养了几年，算是她的养父。”
“那她和你一样，是被警察收养了？所以你们就这样认识了？那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可真把她给问住了，难道要她自爆身份？那以江念秦没完没了的性子，他非得粘着她不放。
她只能糊弄道:“不知道，她改名了，反正不叫林子月。”
“那她姓什么？”
“姓张。”
“？？？张子月”
“张子语，张子月……我知道了，你们是两姐妹！”
慕思杳头疼，下意识拿右手按了按太阳穴，不小心扯到了手上的伤口。
“好好好，我先不问了，你知道孙还在哪吗？”
“死了……吧”
“确定？”
“你等几天，我再托人问问。”
案件陷入了僵局，虽然慕楠是第一嫌疑人，但是他口口声声他只砍了七下，致命的那一刀不是他下的手。
严铭进入时，慕思宇已经奄奄一息，他离开后，慕思杳进来，他说了句对不起就断气了。
如果帛衣丝是那里本来就有的，那现场没有第四个人的痕迹。
“对了，你家有没有一个长长尖尖的，大概0.5cm左右的东西，很锋利，可以戳进心口的。”
慕思杳想到了一个东西，“小宇身上，有这个伤口吗？”
“他心口有一处伤，法医初步断定，这是造成他死亡的直接原因，可是，我们在现场，没找到这个凶器。”
慕思杳大脑轰隆一响。
“我有一只银色的簪子，上面镶了很多珍珠，有一粒掉了，和帛丝一起放在首饰盒里……他说，帮我把珍珠黏回去。”
她忍不住失声痛哭。
江念秦连忙跟王林打电话:“你找找，现场有没有一个银色的珍珠簪子。”
“好，我知道了。”
“他们在沙发底下，找到了带血的簪子。可是，我们没找到第四个人……”
“不用找了。”慕思杳抹了抹眼泪，“最后那一下，可能是小宇自己下的手。”
“什么？”
慕思杳和慕思宇去华城时，思宇突然晕倒，诊断出脑瘤晚期，医生说手术风险大，治愈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不手术，他可能最多有两个月了。
慕思宇怕疼，始终不肯手术，两个月期限将至，慕思杳到处打听，所以，慕楠来时，她才不在家。
慕思杳翻开慕思宇的作业本。
“我的爸爸，是一个讨厌鬼，他老是和别的阿姨在一起，妈妈很难过，二姐也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二姐姐，老是骂二姐姐不争气，同样是女的，没有姑姑和大姐那么能干。他还想害二姐，说只要二姐受伤，大姐就会赶回来了。我想把他关到笼子里……”
王林看到这个作业本，叹了口气，“你们姐弟俩，这对自己下死手的做法，真是如出一辙啊！”
“辛苦你了，王队。”
王林想起这段被两个分局来回当牛马的日子，拍了拍江念秦的肩膀:“兄弟，记得请我吃个饭。”
慕思宇的葬礼，摆满了他喜欢的小猪佩奇和小羊苏西。
慕董事长呆呆地望着他的遗像，背影佝偻。
“这是不是就是报应？”他喃喃道。
“可能吧！”慕思杳冷冷道。
慕董事长看到她和江念秦一起来的，还是稍觉安慰。
“对了，你爸……那个逆子的股份，我转了50%到你名下，随你处置。”
“挺好的，我正打算把楼下那几家店盘下来。”
慕董事长一噎:“你还想看便利店？”
“倒也不完全是，隔壁我想开书店或者文具店，还没想好。”
“开文具店吧，现在实体书卖不出去。”
“教辅还是有人要的。”
慕松柏知道她有主意，也懒得管了。
“随你吧！”
江念秦默默在一旁听他们爷孙俩聊。
“对了，念秦啊，我这孙女，可能要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了。”
“慕老您说得哪里话，她小时候还救过我，冲这点，我也会好好报答的。”
慕松柏看着这个未来孙女婿，脸色都和蔼了，“你们派出所忙，但是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别搞得太累了。”
慕思杳生怕老爷子不小心抖出什么来，连忙要他去招呼客人。
“对了，我和周琦住一块，那还有一间空房，给你住。”
慕思杳点了点头，她和周琦不知道会不会再换一次，住一起，至少有事好商量。
“对了，听说周琦之前出过车祸，他出车祸时，谁在场。”
互换是需要植入芯片的，她想了半天，只有这个时机最有可能。
“我，林莹。”
慕思杳愣了，她受伤时，林莹也在。
说曹操曹操到。
林莹一身黑色长裙，走了进来。
慕思杳把她拉到一旁。
“是不是你？”
林莹顾左右而言他，“什么是不是我啊？”
“我和周琦互换……”
林莹捂住嘴:“你和周琦？不是你和江念秦吗？”
“到底怎么回事？”
林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芯片升级了，不用植入，见血就能吸收……”
慕思杳懂了，那天周琦和江念秦都受了伤，林莹急中出错，把原本该植入江念秦身体里的芯片，放到周琦身上了。
“现在怎么办？”林莹额头冒汗。
“给你芯片的人怎么说？”
“他说芯片有时效，最多换两次，时长不定，万一换个四五天，你们不能不洗澡吧？”
慕思杳咬了咬牙:“现在你想到这个问题了？”
“要不，我听张爸的，和你们一起住……”
看样子暂时只能这么办了。
江念秦震惊了:“你们刚在那里嘀咕半天，就嘀咕这个？”
“我没意见，周琦吧……”，他看了一眼依旧眼泪汪汪的林莹，“乐意之至。”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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