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去寺庙祈福!”
“能找到我的住所?”
“嗯。”
匆匆一面,两杯清酒,三四句话,约下了明日的安排。
练兵前夕,袁世凯便为陈博陵准备好了住所,一处两进的宅院。
院子从一商人手中购得,商人本是给自己准备的院落,颇为精致。结果出现了资金问题,无奈售出。家中物件一应俱全,倒少了很多麻烦。
袁世凯本想将房契一并送给陈博陵,陈博陵拒绝说,自己在朝鲜短居,留在袁世凯手中,方便处置。
袁世凯想想是这个道理,也没强求。
陈博陵一并拒绝的,还有袁世凯为其请丫鬟和门房下人的好意。他并不习惯有人在身旁伺候,另外,这宅院只是一个临时居所,他更多时间在外,有了人反而麻烦。
自从搬来后,除了陈博陵自己,也就金秀贞时常来打扫卫生。
阴差阳错,倒是方便了闵妃的到来。
昨日酒宴后,陈博陵明确告知袁世凯,后面自己不会每天去校场点卯。训练已经走上正轨,一切往自己设定的方向进行,没了一直拴在那里的必要性。接下来,自己时常去指导一番,纠正一些偏离的方向。
袁世凯对此表示理解。
———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晨起的时光,陈博陵打完一套拳,去外面吃了早饭,躺在庭院中闭目养神。
时间不久,有敲门声响起。
小娘子来了!
陈博陵起身开门,顺着缓缓打开的门缝看到,站立的女子正望过来。二人四目相对,女子一身寻常人家打扮,灰白色调的衣物,脸上戴着浅蓝色的面纱。
陈博陵一眼认了出来,正是闵妃。
自明以来,闺中女子多是戴面纱出门(穷人家讲究少一些)。朝鲜风气习自中原王朝,大街上很多带面纱出门的女子,闵妃如此装扮,完全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陈博陵一把将其拉入怀中,顺手将门反锁。
闵妃双手抱住陈博陵,头靠在他的胸口,低声说道:“我好想你。”
陈博陵回道:“有多想?”
闵妃:“好想好想!”
陈博陵:“那你不来找我?”
闵妃:“我不敢。”
陈博陵理解闵妃可能心有顾忌,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现在敢了吗?”
闵妃看到陈博陵的眼神,没再回话,直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踮起脚,吻在他的嘴巴上。
陈博陵反客为主,法式热吻从轻轻开始,而后是互相的缠绕与推放……。
闵妃这是第二次体验,熟悉又陌生,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
陈博陵将闵妃挤在门房墙上,手掌在她腰间一路攀登……
闵妃瞳孔放大!
“不要在这里!”闵妃脱离陈博陵的吻,喘着气说道。
陈博陵松开闵妃,闵妃这才感觉呼吸顺畅起来。
可还没来得及呼吸更多的新鲜空气,陈博陵一把将她抗在肩上,向屋里走去!
“土匪!”闵妃压着声音说道,脸色羞红的快要滴出水来。
屋内小轩窗正对着一棵大柳树。
两只麻雀在枝头嬉戏,一只麻雀刚落下,另一只落在上面,下面的麻雀后头望,喙对喙,时而贴近,时而分开。
这对儿麻雀,从一支树枝跳到另一支,又从柳树飞到院中的躺椅上,从躺椅跃到亭子中的石桌……
有迷路的鸟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巢穴,是那么温暖,像一场久别重逢的欢乐,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
屋内,也曾有鸟儿来过,偶尔只言片语传入窗外。
“趴在这里。”
“我没有力气了。”
……
正是长生殿中杨贵妃的醉态,娇怯怯柳腰难扶难起,困沉沉强抬娇腕。
只是有人饮酒微醺,有人醉在狂风骤雨中。
顽石经风雨,玉泉流芳馨。
陈博陵揽闵妃在怀中,汗水融在一起。他望着窗外,似乎看见潺潺的溪水流过茂密的森林,有香气弥漫。
闵妃眯着眼,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片刻后,又有声音响起。
“你有过几个女人?”
“没有。”
“有我漂亮吗?”
“没有。”
“那就是都不如我喽?”
“没有,我是说压根就没别的女人。”
闵妃想起刚才那些羞人的姿势,心想你在骗鬼呢?
想着想着,闵妃又惆怅了起来。不确定地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听到这话,陈博陵目光从窗外收回到身边。这里的景色,已经探索许久,美过窗外百分/千分。
他认真的看着闵妃,话还没说出口,就听闵妃说道:“我从来没有乱七八糟的生活,跟国主已经好几年没有在一起…”
陈博陵笑道:“这我倒是看出来了…”
说完话,满脸坏笑的用目光将闵妃自上而下扫了一遍。
闵妃脸色又染上了红,口中说道:“讨厌!我在跟你认真说话。”
这时候,陈博陵口中说道:“人有一万种活法,只要你不这样认为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那你就是对的。巧了,我也认为你是对的,因为你选择了我。”
此时,闵妃说道:“哼 ,占了便宜还卖乖!本来就是我吃亏,我竟然还担心你嫌弃我!”
陈博陵眉毛一挑,说道:“你吃什么?”
闵妃伸出手,掐了一下陈博陵腰间的肉!
陈博陵故作咬牙忍耐的模样,而后笑着说道:“人呀,本来就是以自己的标准评判世事,利己便是好,损己便是坏。”
闵妃觉得陈博陵说的不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从口中蹦出了一句:“歪理邪说!”
陈博陵耸耸肩,故作无奈的说道:“好吧,认真的说,你的曾经与我的过去,从来都不重要。重要是的,今日我们喜欢,走到一起,来日你倦了,便分开。”
闵妃接到:“我不会倦的!”
陈博陵并不理会,继续说道:“多少痴情儿女,说的就是悲欢离合,聚散有时…”
闵妃此时认真的盯着陈博陵,再次重复道:“我不会倦的!”
陈博陵:“好呀,那我带你私奔。”
听到此话,闵妃身子一震,原本认真的表情开始犹豫。她说道:“我不能抛下的我的子民。”
陈博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闵妃见陈博陵看着自己,却不说话,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陈博陵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淡淡的说道:“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不反对,也不支持。”
闵妃:“哼,你就是生气了!我不管,我就要与你一起。”
陈博陵:“那你还等什么?”
说着话,陈博陵撑起趴在自己胸前的闵妃。
闵妃会意,再次跨坐到陈博陵的身上。
幽僻处可有人行,点苍苔白露泠泠。
闵妃呀,虽然不在庙中,却未曾忘记祈福。她祈福,自今日,不再一人。
这个祈祷,得到了回应,回应他的人,也被很多人称为“神”。
一双玉足,时而撑起身体,时而蜷卧怀里,时而抗在肩上。
“哥哥呀,叫我紫英。”
闵妃,姓闵,闺名紫英。这个名字,自从16岁进宫,已经多年没人再唤起。
食髓知味,这半日的光景中,就在这屋内匆匆而过。个中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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