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我儿这是怎么了?”
看着正在为李卿泽把脉的张大夫,李洪一脸担忧的出声询问。
张大夫闻言收回了手,然后起身朝着李洪作揖道:“县令大人,公子的脉象细弱虚浮、沉迟无力,如此这般应是肾气亏空所致。”
“什么!肾气亏空?”
李洪与李若汐很是难以置信的齐声诧异道。
“这不可能啊,我儿从不去勾栏瓦舍、青楼教坊,怎么可能会肾气亏空呢?”
“对啊张大夫,您是不是瞧错了?”
面对李洪父女的质疑,张大夫摇了摇头轻叹道:“唉,这恐怕就是问题所在啊。”
“此话怎讲?”李洪云里雾里的很是不解。
张大夫反问,“县令大人,公子今年贵庚几何?”
李若汐抢答:“我哥刚过弱冠之年。”
“可有婚配?”
“尚未婚配。”
问完后张大夫便解惑道:“弱冠之年正值生精藏气之际,可公子却即无婚配又不近女色,如此这般容易导致精气外溢、相火妄动,一旦染上手艺便会情难自禁,长此以往肾气自然就亏空了。”
“染上手艺?什么手艺啊?”李若汐秀眉微颦面露不解之色。
“这不是女孩子家该问的事,少打听。”李洪尴尬的敷衍了一句,然后朝着张大夫请教道:“张大夫,那我儿该如何是好啊?”
张大夫道:“我开些药将公子亏空的肾气补回来就无碍了,病好之后还是尽快给公子找个良配成亲吧。”
“好,那就麻烦你了张大夫,若汐你跟着张大夫去取药。”
李若汐跟着张大夫走出了房门,而李洪则在李卿泽的床边坐了下来,“行了,你妹妹都走了,别装睡了。”
闻言,李卿泽这才一脸羞耻的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还没等李卿泽说着什么,李洪便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卿泽啊,男人染上手艺很正常,但你也要懂得节制啊;实在不行花些银子去教坊司见见世面也好啊,总比躺在床上看病吃药强吧?”
李卿泽闻言顿时老脸一红,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金手指的事李卿泽并不打算向外透露,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无奈之下李卿泽只好背下了“手艺人”的名号。
“爹我错了,等我好了就去教坊司见见世面。”
教坊司隶属礼部,是设立在褚京城中的官家妓院,其中的官妓大多是罪臣女眷或是从敌国掳掠来的女子,如若有机会李卿泽倒还真想去见识一番。
“你这臭小子,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是吧?罢了罢了,等你病好了想去就去吧,但一定要懂得节制啊!”
听到李洪这话李卿泽颇为意外,他刚刚说的不过是缓和尴尬的玩笑话而已,没想到李洪竟然一本正经的应允了下来。
自己此刻都已经卧病在床了,可李洪不仅对三天后的衙役大比只字不提,反倒还让自己去教坊司鬼混,这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难不成……李洪根本就不在乎三天后衙役大比的结果!
想到这李卿泽的眼中随即闪过一抹精光,随即一脸严肃的出声询问道:
“爹,三天后的衙役大比如若我未能拔得头筹,圣上真的会治您欺君之罪吗?”
李洪闻言不禁微微一愣,他显然没料到李卿泽竟然会冷不丁问起这个问题,看来自己的儿子是意识到了什么。
“圣上金口玉言,自然会治罪于我。”李洪回过神来淡淡应道。
李洪的愣神让李卿泽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于是便继续追问道:“那您真的会被依罪论处吗?”
看着李卿泽那锐利的目光,李洪不禁轻笑道:“怎么,你小子盼着我死啊?”
李洪这话等于变相承认了皇上并不会对他依罪论处,既无性命之忧自然也就不用在意衙役大比的结果,自己的猜想果然是对的!
“爹,你只是一个小小县令,皇上为何要刻意治罪于你却又不对你依罪论处呢?”
李卿泽很是好奇皇上这么做的缘由,日理万机的皇上怎会多此一举?
李洪的话中略带深意,“或许皇上是念在与你爷爷的旧情吧。”
“你怎么能确定皇上会念旧情?”
李洪刚刚的话显然是笃定皇上不会论处于他,可他却用“或许”这种不确定的字眼来回答自己,看来李洪对自己还有所隐瞒。
这次李洪并没有回答李卿泽的问题,而是俯下身子敲了敲李卿泽的脑袋,露出了一脸的疑惑之色。
“爹你干嘛?”李洪的举动让李卿泽有些不明所以。
李洪则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肾气亏空怎么会影响到脑子呢?”
“爹,你能不能别岔开话题?”李卿泽有些无语。
李洪莞尔一笑,“卿泽你好好休息,爹去处理公事了。”
说罢李洪便转身离去,他显然是不想回答李卿泽的这个问题。
“爹,那我究竟要不要在衙役大比上拔得头筹啊?”
既然李洪不愿多说,李卿泽只好换个问题试探,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李洪头也不回的应道:“随你。”
“那等我病好了真能去教坊司吗?别忘了我与长公主可有婚约在身啊。”
“只要你想,便都随你。”
出了房门,李洪并没有前往公堂,而是径直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后,李洪快步来到了李卿泽母亲牌位前,双手颤抖着上了三炷香,随即神情激动的朝着牌位说道:
“舒芳,我们的儿子长大了!他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真没想到这小子的心思竟然如此细腻!不愧是我们的孩子!”
“当然,你临终前的话我并没有忘,等衙役大比结束后,一切便将尘埃落定,到时我会带着卿泽与若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让他们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
与此同时,褚京皇宫内。
一个身着暗紫色织锦袍衫的青年正躲在太和宫宫门的门洞里乘凉,身边有两个娇媚的宫女贴身伺候着,真是好不快活。
片刻过后,只见一个白衣侠客从远处飞檐走壁而来,腰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银鞘长剑。
虽然皇宫内明令禁止窜高走墙、携带利器,但巡逻的禁军却没一人敢出声阻拦。
几息过后,白衣侠客来到了青年的面前,随即单膝跪地拱手恭敬道:“参见二皇子殿下!”
闻言,二皇子褚晟伸了个懒腰,强打起几分精神应道:“起来吧。”
“谢二皇子殿下!”
“你们两先下去吧。”打发走了两个宫女,褚晟这才朝着白衣侠客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查清了。”
“那小子修为如何?”
“只有炼体境初期修为。”
闻言,褚晟顿时眉头紧皱,“什么!只有炼体境初期修为?仅凭炼体境初期修为如何能在衙役大比上拔得头筹?”
“如若他不能拔得头筹,那东西可就要落到我爹手里了,这让我日后的谋划该如何实施?我岂不是要一辈子都屈居人下!”
说到最后,褚晟已然怒不可遏,他万万没想到李卿泽的修为竟会如此低微,再怎么说李家曾经也是武将门庭啊!
“殿下,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白衣侠客出声询问。
褚晟深吸了口气后又瘫在了椅子上,露出了一脸玩味的神情。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想方设法让他赢喽;放心,想让他赢的人可不止我们,毕竟没几个人愿意看到那东西落到我爹手里,我们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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