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一个傍晚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售楼处，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一天的忙碌与疲惫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挺直腰杆。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条微信消息打破了沉默。
我打开微信，只见领导发来了一段语音消息。语音中的声音如同河东狮吼一般，让我瞬间清醒了许多：“这个月再完不成业绩，下个月就立刻给我滚蛋！”
领导的话语像一把尖刀刺进我的心房，我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我知道，这是领导对我的最后通牒，也是我必须面对的现实。尽管内心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但我还是默默地打字回复：“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我长叹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心中暗暗叫苦。暮色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陆续亮起，照亮了我疲惫的身影。没办法，谁让我是个悲催的房产销售员呢。我们这座五线城市，老龄化严重，年轻人都跑光了，哪有什么人来买房啊。我自我安慰着，嗯，一定是这样，绝对不是我太笨。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人从背后用力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大声说道：“怎么？又被经理骂了？”
说话的人是何洛尘，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与我不同的是，他家境优渥，家里的企业更是本省房地产的龙头老大。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朋友们都恭敬地称他为“尘少”，而我则一直亲切地叫他“二狗子”。他会来这里做销售，完全是因为他平时游手好闲，惹怒了老爹，老爹直接断掉了他的经济来源，逼他来这里锻炼锻炼。
“没事，要是实在不行，我就跟我老爹打个招呼，直接把那家伙炒了，让你来当经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省省吧，你可别让你家的这出楼盘在破产了。”
“好啦，别愁眉苦脸的了，哥们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好好放松放松。”他嘴一咧，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似乎对我的遭遇并不在意。
他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是乌烟瘴气的酒吧，就是吵吵闹闹的 KTV。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拒绝道：“去酒吧我不会喝酒，去 KTV 我又五音不全，算了吧，你自己去玩吧。”
没想到二狗子一把紧紧拉住我的胳膊，使劲往停车场的方向拽去：“走吧，不会喝酒可以慢慢学，今晚哥们我一定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夜店小王子！”
他开着车，风驰电掣般地驶进了一条灯火辉煌、霓虹闪烁的繁华街道。街道两旁是各式各样的酒吧和 KTV，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缭乱。二狗子把车停好后，兴高采烈地带着我走到了一家门面最大的酒吧门口，得意洋洋地说：“看，这就是这里最豪华的夜店了，也是我曾经的地盘！”
我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你可别告诉我，你曾经深爱的 Amy、Katie 还有什么 Angelbebe 都是在这里认识的。”
二狗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那都不重要！”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就被那幽幽的暗紫色灯光和浓烈刺鼻的香薰味道包围了。前台的小姑娘笑盈盈地迎上来：“哎呦，尘少，您可有段时间没来了。”
二狗子自信满满地笑了笑：“是啊，最近生意太忙了，今天好不容易有空，带我朋友来放松放松，还是老位置！”说完，他潇洒地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小姑娘。小姑娘欣喜若狂地接过钱，冲着二狗子妩媚地一笑，然后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娇声喊道：“Boss 区注意，尘少来了，老地方！”
二狗子威风凛凛地看了我一眼，大摇大摆地跟着小姑娘向二楼走去。一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还有暗紫色的灯光。我心里有些害怕，紧紧地跟在二狗子身后。酒吧内的音乐震耳欲聋，动感的节奏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天花板上的灯光不断变换着颜色和形状，让人眼花缭乱。吧台上，调酒师熟练地摆弄着各种酒瓶和工具，为客人调制出五颜六色的鸡尾酒。人群在舞池中尽情扭动着身体，仿佛忘却了一切烦恼。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有点害怕，但又有点好奇。二狗子却兴奋起来，拉着我往人群里挤。
前台的小姑娘把我们领到了场地的正中央，狗子兴奋地拍了拍我，大嗓门嚷嚷道：“这儿可是最好的台位了，咋样，哥们儿我安排得不错吧！”我心里暗骂，好个屁啊！我可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从小接受的都是正统教育，虽然学习不咋地，但也是老师眼中的乖孩子，从来不去什么三厅一社，偶尔去去网吧也没啥。结果今天被你这小子忽悠进这种地方。
这时，服务员把酒水单拿了过来，狗子接过后扔给我，豪气地说：“随便点！”我一看，好家伙，啤酒最便宜的居然要 40 一瓶，就是外面四五块钱一瓶，喝完还能退瓶子的那种。连可乐都要 30 一罐！
狗子似乎看出了我脸上的变化，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说：“土包子，这都是正常价格，赶紧收起你那震惊的表情，别给我丢人！”然后他把菜单拿回去扔在桌上，对着服务员勾了勾手指。
服务员心领神会，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到了狗子面前。也不知道狗子对服务员说了啥，然后他就掏出 200 块钱小费给了服务员，服务员给了狗子一个 OK 的手势就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大概二十多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人手一支香槟，有秩序地走了过来，为首的姑娘还头戴皇冠，手持灯牌权杖。
把香槟摆在桌子旁的架子上后，这些女人就整齐地站成一排，给我们深深鞠了一躬。我心里一慌，妈呀，这不是电视剧里那些腐败分子开会或者黑社会大哥们团建才有的场景吗？我真怕哪位大姐突然来一句：“俺是刚哥！”
二狗搂着我的肩膀，贱兮兮地对我说：“咋样，看上哪个了？哥们儿我给你安排。”
我赶紧摇头：“还是算了吧，我真不适合这种场合，你自己玩吧。”
二狗笑了笑：“怕啥，人生总有第一次嘛。你不选我可就给你做主了。”
说完他就随手指了三个姑娘。其他人走后，那三个姑娘就坐在了我和二狗旁边。服务员端上来一箱啤酒和一瓶 xo 洋酒，还有几道小吃和一个非常精美的果盘。服务员站在我们旁边给我们倒酒，二狗则是左拥右抱，和两位美女喝得很欢。还有一个女生坐在我旁边，端起酒杯冲我笑了笑，我哪经历过这些啊，立刻端起酒杯说道：“我干了，你随意。”
酒一入口我就后悔了，虽说我酒精过敏，但也喝过不少酒。我的酒量大概是两瓶啤的或者一杯白酒。可这洋酒我还真没喝过，味道又苦又涩，还有很重的酒精味。就算里面兑了可乐，也掩盖不住那股难闻的中药味。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一饮而尽。坐在我旁边的姑娘看见我的举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捂着嘴轻笑起来，又给我倒了一杯。
我看了看杯中的酒，又举了起来，刚想说“我又干了，你随意”，这女生就用手挡住我举杯的动作，娇嗔地说：“哥哥真是好酒量啊，不过这样喝，妹妹我可陪不了你。别着急，咱们先聊聊天嘛。我叫 Sophie，哥哥你呢？”
不胜酒力的我，一杯洋酒下肚，脑子已经开始有点晕乎了。想也没想就说：“苏菲？你咋起了个卫生巾的名字呢？”
小姑娘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赔笑道：“我叫梁子杰，不好意思哈，跟你开个玩笑。”
就这样，我和这个叫苏菲的女孩尴尬地聊了两个多小时。本来我就不太会说话，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每次尴尬到极点时，我都只能靠喝酒来缓解，结果喝了 3 杯洋酒和 10 多瓶啤酒。这会儿已经是午夜 1 点多了，我靠在酒吧厕所隔间的墙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碰酒这玩意儿了。酒精过敏的症状已经在我身上出现了，身上长满了红斑，形状就跟梅花鹿似的。我踉踉跄跄地走回座位，看着那闪烁的灯光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苏菲和二狗叫来的两个女孩随着音乐的节奏在我面前扭动着腰肢，我感觉天旋地转的。我闭上眼睛，慢慢地失去了意识，那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声也离我越来越远，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下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扯着嗓子喊我：“梁子杰~~~梁子杰！”
听这声音，好像是个妹子。是苏菲吗？我努力撑开眼皮，却发现眼前不再是酒吧里那喧闹绚烂的世界，而是乌漆嘛黑一片，黑得我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面前有个女生的背影，看着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穿白色休闲西装，下边是白色纱裙，脚蹬一双白色筒靴。是真白啊！她拽着我的手腕，一个劲地往前走，可我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在动。诶，等等，她咋好像是飘着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努力感受了一下，我的脚根本没沾地！我慌了，想大声发问，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身体也不听使唤，好像这身子已经不是我的了，只有意识还清醒着。
就这样，被她拉着走了好久，前面突然冒出一个光点，越来越大，大到直径三四米的时候，“唰”地一下把我和这姑娘都吞没了。强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只好下意识地闭上眼。
“行了，睁眼吧。”女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慢慢睁开眼，瞅瞅四周，不再是那乌漆嘛黑的混沌，而是一座陌生的城市。马路上人来人往，每个人旁边都站着个身穿黑衣或白衣的人。这些人的脸上，要么喜笑颜开，要么愁眉苦脸，马路上还有几辆车驶过。虽然看着一切都挺正常，但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突然，我想到了啥，心里“咯噔”一下。车从我身边开过去，居然没有一点声音，就算没有发动机的声音，也该有轮胎和路面摩擦的声音吧。我又抬头看了看天，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一片片灰蒙蒙的雾气。
“知道你问题多，赶紧问，问完我好送你上路！”妹子有点不耐烦了。
我一下愣住了，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回想起她带我来这里的经过。无数之前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的剧情在我脑子里闪过。卧槽！我不会是穿越了吧？想想那些网文男主穿越后有多牛叉，穿越到古代的造盐造糖造手枪，穿越到异界的各种神器功法武林秘籍，那都是信手拈来，眨眨眼就能毁天灭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穿越后都有三妻四妾，而且美女都像脑残一样非主角不嫁。想到这，我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
那女生看到我先是愣住，然后傻笑的样子，一脸看傻子的表情问我：“你在那儿笑啥呢？”
我兴奋地看着女生问：“这是啥世界啊？我是不是穿越了？你一定是我的接引助手或者系统助手吧？是不是有啥宝贝或者秘籍要给我啊？我们是去打怪兽还是修仙啊？”
这下轮到她愣住了，愣了半天只回了我一个字：“啥？？？？？？？”
可能是我一下问太多了，直接把人家的 CPU 干烧了。想了想，还是得按流程来，于是我问了一句：“这是哪儿啊？”
美女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回答道：“这里是幽冥，也叫地府。我们现在在地府的一个北方城市，名叫朔方。”
我笑着说：“幽冥好！一听这名儿就是异界。可别是穿越回古代，就我这啥都不会的，穿越回古代也是活不过三集的主。就是这名儿听着咋这么别扭呢，不应该是啥啥大陆或者啥啥界面的么。”
等等！！！我心里“咯噔”一声，幽冥？地府？我好像想到了啥，颤抖着问姑娘：“你的意思是，哥们儿我嗝屁了？”
美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这个话题总算正常点了，你看这大街上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都是刚死的人的灵魂，由我们接引并指导他们去接受审判。如果是作恶的人，会根据他作恶的程度接受惩罚；如果是好人，我们会指引他投胎，转世为人。”
我瞬间石化在原地，二狗，你大爷的！老子今年才 26 啊，就这么被你带到酒吧喝酒喝死了。我还没挣大钱，还没谈恋爱，还没娶妻生子，还没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呢！！！想到这，我悲从中来。才活了 26 就这么草率地挂了，我的硬盘还没删呢！！！这要是被亲朋好友看见了……卧槽！二狗！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看我又愣住了，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想啥呢？你该不会还想让我带你去打怪兽吧？”
唉，我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世界上真有地府这种地方啊。看你一身白衣白裙，难不成你是传说中的白无常？”
女生笑了起来：“我可不是无常大人，那可是地府阴帅。没有大事，七爷八爷可不会出山的。勾魂和送鬼魂投胎这种小事都是我们来做。我们有很多称呼，比如鬼差、勾魂使者、死神、投胎接引人等等。哦，对了！”
走着走着，她突然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了啥重要的事，停下来转身对着我，面带微笑地说：“你好，尊敬的梁子杰先生，你的阳寿已经到期，接下来由我带你办理投胎前的一切事宜。实习鬼差魏澜很高兴为您服务，投胎之前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哦！亲”
我又愣在原地，张大了嘴巴，被她这一套说辞雷得外焦里嫩。这一套天朝某动客服的说话语气是咋回事？这一套某宝客服的五星好评又是从哪学来的？我他妈不会是在做梦吧？这是地府？地府不是阴森恐怖、不见天日、一言不合就下油锅吗？现在这气氛也太和谐了吧。对！我一定是在做梦。想到这，我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还好，没什么感觉。
魏澜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你现在可是灵魂哦。鬼掐自己，当然不会有感觉啦。每个刚到这里的灵魂都以为自己在做梦，不过像你这样刚来就兴奋地想让我带你去打怪兽的，你还是第一个。是不是在做梦，跟我走一趟你就知道了。”
即便如此，我依旧坚信自己的想法。嗯，我一定是在做梦！想到这里，我心中的紧张感瞬间消散了不少，然后和魏澜聊了起来：“这地府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魏澜饶有兴致地问我：“那你想象中的地府是什么样的？”
我回忆了一下 86 版《西游记》电视剧中的场景，说道：“不应该是用锁链把我捆过来，然后街边挂满血淋淋的鬼，让我跪在公堂之下，盘问我这一生都做了什么事。要是不老实，就拉去下油锅炸一炸什么的。还有奈何桥、孟婆汤、鬼门关、三生石、望乡台什么的，我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魏澜捂着嘴笑了起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呢，不过你说的那个地府是一千多年前的地府啦，那时候人间是乱世，地府自然也不太平。每天横死的人比现在多几百倍，鬼多自然就比较混乱啦。现在人间的人们都崇尚和平，来地府的鬼魂怨气自然小了许多。你们人间在发展，我们地府也没落后，现代高科技和电子设备我们这里可是应有尽有。至于你说的那些奈何桥、三生石什么的都在酆都，也就是我们地府的首都。孟婆汤现在倒是随处可见，为了方便灵魂投胎，在政府的监管下已经实行量产了。孟婆大人也荣升为政府企业的 CEO 了。鬼门关嘛，都是给恶人或者畜生道准备的，还有普通人要走的，您可是我们这儿的 VIP 啊，可以享受直达幽冥和一对一投胎服务呢。”
我苦笑着，想想自己看个视频都舍不得办会员，没想到在地府竟然是 VIP，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
说着说着，她带我走到了一栋大楼门前。门上的牌匾写着“朔方户籍中心”几个大字，门两旁竟然还有对联，只见上联写着“一腔热血为鬼民服务，百姓皆叫好”，下联是“两袖清风行政府职能，五方共称优”。
我感叹了一下，果然是和阳间接轨啊！她带着我走了进去，取了号牌，在等候大厅等候。
“等会儿给你办好了身份证明，就可以去审查处接受审判了。放心，如果你这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基本上都能投胎做人。”
我想了想，说道：“偷看女生洗澡算不算坏事？”
她摇了摇头。
我又问：“那不仅偷看女生洗澡，还趁她们洗澡的时候往里面扔鞭炮算不算呢？”
魏澜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她们？没看出来啊，小伙子长得挺周正，居然这么猥琐。”
我想起小时候班里集体出去夏令营，二狗领头去偷看女生洗澡还扔鞭炮的事，不禁笑出了声，心想如果这是个梦就好了，如果不是，姓何的！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想着想着，大厅的广播传来机械化的女声：“0225 号请到 5 号窗口办理业务。”我和魏澜来到 5 号窗口坐下，玻璃的另一面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面带职业的微笑：“您好，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魏澜回答道：“办理新身份入驻。”
职员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说道：“请提供姓名、性别、生辰八字以及灵魂证明。”
我看了看魏澜，魏澜冲我努了努下巴。我老实地回答：“梁子杰，男，生日农历 1995 年正月 28 日辰时，灵魂证明是什么东西啊？”
魏澜刚想说话，职员皱了皱眉，回答道：“叫梁子杰、1995 年正月二十八日辰时出生的男性，最近死亡的一共有 35 人，全部已经办理入驻完毕，没有需要办理的选项，请提供灵魂证明，我再确认一下。”
听到这话，魏澜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不能啊，我可是按照上级发布的勾魂信息和灵魂定位导航才勾的魂。”
说完，她便将我的手按在了一个看起来像指纹识别器的东西上，就在我的手指碰到仪器的瞬间，突然一股吸力传来，仿佛要把我的手吸进去一样。我把手缩了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并没有缺少的迹象，真是神奇。
女职员又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说道：“查到了，梁子杰，男，出生于 1995 年正月二十八日辰时，出生地点天朝辽省 D 市。”
听到这话，魏澜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她把气喘匀，女职员又说道：“但是系统显示此人并未死亡，办理不了入驻手续，请您查证后再来办理，谢谢合作。”
魏澜瞪着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女职员：“怎么会，你查清楚了？”
女职员依旧保持着职业的微笑，点了点头：“这个系统是基于生死簿的，世间一切有生命的物种都记录在案，更何况已经提供了灵魂证明，不会出错的。”
听到这话，我瞬间觉得女职员的微笑真是太美了，要不是有玻璃墙隔着，我真想上去亲她两口。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啊，魏澜双手挠了挠头发，手足无措地自言自语道：“不会吧，第一次出任务竟然搞出这么大的乌龙！这可怎么办啊！”
第一次出任务？第一次出任务就把我勾来了，也不知道我是幸运还是倒霉。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魏澜掏出电话，向楼梯口走去。女职员看了看我：“请问您还有其他业务需要办理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了。”
女职员站了起来，向我鞠了一躬，说道：“本次业务结束，请您为我的业务能力以及服务态度打分，谢谢。”
说完，玻璃墙上出现了三个选项，分别是非常满意、满意和不满意。我想也没想，就按下了非常满意的按键。我当然满意了，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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