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兵变

谢清发故作生气道“你你你,简直跟顾玄那小子一个德行,故意让我不高兴是吧?”郁瑾寒故意歪着头一脸挑衅的看着他,忽然冷不丁道“先别闹,问你件正经事。”

谢清发一脸苦瓜道“今日是我生辰,你有点人性好不好?”“关于寒霜令的事,你知道多少?”

谢清发一脸严肃的告诉她关于寒霜令是如何出现和隐匿的,最后他欲言又止,这讳莫如深的表情引得郁瑾寒一阵好奇“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查的。”

等了好一会儿,谢清发下定决心道“据我所知,寒霜令的隐匿似乎和当今陛下有关,大晟和北戎一战后,大约一年后,陛下派当时的玄雨卫倾巢而出,寒霜令毫无防备,受到重创,几乎灭门,令主江雪不知所踪,据传江雪座下只有一位徒弟,名唤江凌霜,自小聪颖无比,惊才艳艳,可惜呀,也不知所踪。”

郁瑾寒不禁有些失望“你的意思是只要找不到寒霜令就得不到日蚕冰露了。”谢清发不无遗憾道“是啊,我一方面盼着找到寒霜令,解了顾玄的毒,另一方面,也不盼着,世人皆知,寒霜一出,兵灾四起,山河动荡,想想当今陛下对寒霜令做下的事,到时庙堂,江湖,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锕。”他无不唏嘘道。

郁瑾寒冷冷一笑,心道“眼下的庙堂又能好几分?”

谢清发说完为数不多的正经话,无不得意道“小瑾,我今日这身打扮如何?走街上你说能勾搭个媳妇儿回来不?”

郁瑾寒很是配合他的表演,自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诚恳道“果然是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谢清发被他夸得好不得意,扬着下巴,一脸骄傲。

郁瑾寒凑近他,小声道“还有骚气逼人,此气本应彼身有,小女哪得几回闻?” “哈哈哈哈哈.....”一连串的笑声激的谢清发的脸黑的像个锅底,他怒瞪着着她道“小瑾!”

郁瑾寒恍若未闻,扭头道“走喽,上街去!”谢清发在后面直跳脚,她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傍晚时分,郁瑾寒终于送来了谢清发的生辰礼物---万紫千红,品香斋最有名的冰点,看着精致瓷碗中冒着凉气的万紫千红,再看看桌子上同样冒着凉气的花团锦簇,两个都是品香斋的招牌菜,这在种时节还能买到,也是挺难为人了。

谢清发强颜欢笑的收下礼物,她人一走,谢清发突然尖叫道“顾玄,你什么意思!”素来有大将风度的顾侯爷被这一尖叫吓得打了个冷颤,差点把茶碗给摔了,皱眉道“你在这儿喊什么!”

谢清发气鼓鼓道“就说,你俩是不是心有灵犀,一起凑这日玩儿我呢?”顾玄回嘴道“给你送礼物,还成我俩的不是了。”

“有你俩这样的吗?这么冷的日儿,这两碗冰点下去我还要不要命啊?你们这是夫妻同心,齐力断我呢!”顾玄嘴角扬了扬“你们灵溪阁生意那么好,你什么也不缺,我送那些杂件儿干什么,你不就喜欢吃吗,我们投其所好也没错呀。”

谢清发一阵扶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道“这厮还是人吗?谋财害命都谋的坦坦荡荡。”“啧啧啧,这还没过门儿呢,就这么替人家说话呀。”顾玄怕他又要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话,发扬他的媒人精神,赶紧堵了他“好了,好了,今儿晚上侯府的女儿红你随便喝,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

谢阁主这才消停。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两个人竹叶清也差不多喝了两三坛了,这竹叶清后劲大,不一会儿两个人两个人的脸红的跟猪肝儿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吃了春药,烂醉的样子,还说着胡话,谢清发醉醺醺的摇着酒杯,眯缝着眼道“我遇上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血霉了,这么些年这狗皇帝用你、疑你,你刚一回北都,就...就收了你的虎符...还把你当棋子,我他娘的有时候都看不下去的,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为了谁!”最后一句他带着梦呓声嘶吼着。

顾玄微微皱眉,笑骂道“你他娘的混蛋!好好的,提...提这些糟心事儿干什么,喝酒、喝酒!”

又干了两大碗,谢清发断断续续道“我看出来了,你喜欢小瑾是不是...”他打了个饱嗝,接着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今日为了你的病,小瑾还特意问...问了我寒霜令的事呢,你不是单相思,放心吧!”他红着脸嘿嘿一笑。

“滚!”他低声呢喃道“阿郁,阿郁...”没一会儿,谢清发何趴了,顾玄笑着指着他“你个笨蛋!”他七拐八绕的到了兰庭轩。

一众老弱病残拦不住醉了酒的顾侯爷,郁瑾寒一身中衣坐在椅上看书,他一把禁锢住她的肩膀,把她拉了起来,情欲在眼中激荡,沙哑道“阿郁,我喜欢你,喜欢你”

郁瑾寒生怕他做出什么事儿来,挣扎道“侯爷您放开,您喝醉了。”“我没醉。”他低低说了一句,滚烫的唇附上了郁瑾寒冰冷的薄唇上,而且越来越深吻得,郁瑾寒嘴里的酒味越来越大,她拼了命的挣扎,却怎样也挣扎不开他的禁锢,她瞪大眼睛眼看着他眼中更深的情欲,他修长的手指撕扯她身上的衣物,她心里一惊,猛地将他推开,将月即使赶到,给他勃颈上来了一下,顾玄顿时一翻白眼儿,晕了过去,她扬起手就要打,可不知为什么,手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去,她心情很是复杂,有不知名的情感如小溪缓缓划过。

看着嘴唇红肿,衣衫不整的郁瑾寒,将月低着头,尴尬道“侯爷喝醉了,冒犯了姑娘,属下代侯爷赔罪。”郁瑾寒的表情相当复杂,是愤怒,迷惑,惊讶的交织,她收回思绪,拢拢衣裳道“带侯爷回去歇息吧。”将月看不出她是喜是怒,只得悻悻离去。

翌日,顾侯爷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来以后偷偷欲裂,总感觉昨日晚上的记忆很混乱,将月侍立在一旁,嘴唇张了又抿,抿了又张,很是有故事。 将月看着自家侯爷微红的双眼,鼓足勇气,断断续续道“侯爷,您昨晚醉酒闯到兰庭轩,非....非礼了郁姑娘?”他“非”了半日才把话说出来,不着痕迹的盯着顾玄的表情变化。

顾侯爷忽然呆住了,表情凝滞,眼神空洞,脸刷一下白了,活像被雷劈过了一遍,将月赶紧看看外面的日,看到底有没有打雷。

顾玄沉吟老半日,才犹豫问道“我怎...怎么她了?”

将月微红着脸,搜肠刮肚的想着如何解释,最后他实在不想对不起他的良心,实事求是了一回“那个、这个,您昨晚亲....亲了郁姑娘,还撕扯了郁姑娘的衣裳...亲的是唇不是脸....”

“脸”字还没有落地,羞愤交加的顾侯爷抄起旁边的《太阴经》朝将月的脸上扔了过去,厉喝道“滚出去!”

将月诚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顾侯爷斜倚在床头,捂着脸,心里很是郁闷,直想挖条缝把自己埋进去。

谢清发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来到顾玄的住户,却看见顾侯爷挂着一张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面皮,噔一下清醒了过来,素来以风度著称的顾侯爷如旋风般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谢清发在后面小声问将月“诶,将月,你家侯爷今日抽哪门子风呢?”

自从当了一回“池鱼”将月就再也不敢实事求是了,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遍,谢清发一阵坏笑。

短短的距离对此时的顾侯爷来言不亚于万里长征的难度,终于到了兰庭轩,夕云迎上来道“见过侯爷。”

顾玄点点头,面上的肌肉绷得紧紧地,似乎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郁姑娘在吗?”

“郁姑娘今日一早就去了日月茶庄,说在那里要住些日子,侯爷不必找她。”

顾玄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心道“她不会真生气了吧,为之奈何?为之奈何?为之奈何...”

他动了动嘴唇,最后啥也没说,耷拉着脑袋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谢清发一改自己的毒舌,好心开导道“你也别太担心,小瑾不会...”顾玄冷冷打断“都是你,要不是昨晚和你喝了那么些酒,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怪你!”

“不是,怪我呀,你他娘的要喝酒的,我逼的呀!腿长在你身上,我推你去的找她的呀!心长在你身上,我让你喜欢她的呀!”谢清发吼道。

“还狡辩,信不信我揍你!”谢清发知道自己这位兄弟的脾气,也没再继续刺激他,顾玄一边迈着沉重的步子,一边有些丧期道“继续说”

谢清发略微有点无语“小瑾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刚好你们分开,彼此静静,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呢。”

顾玄回应给他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容,谢清发接着道“还有,上次赵云竹落水一事,皇帝很可能已经把小瑾当做他平衡朝局的绊脚石,欲除之而后快,小瑾现在暂时搬离侯府,无疑减轻了皇帝的疑虑,更容易保全自身。”

顾玄其实心里也知道,焦躁的心里无疑多了几分安慰。

五日后,早朝时,吏部侍郎陈庆道“启禀陛下,入秋以来临川,邺水等地水患严重,再加上饥荒,如今流民四起,暴乱频频,两江总督李勉无法平息民乱,实有负圣恩,臣特来向陛下回禀。”

户部尚书李阐补充道“启禀陛下,微臣还听说临川的南江军营还发生了哗变。”

“哗变”二字一出,东方恕立刻神色凝重起来“哗变?李爱卿你说清楚!”

许昌接过李阐接过来的信封,东方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临川水患严重,饥民遍野,南江军营哗变,望朝中诸君早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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