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一行人。
离开县衙后,没有启程回村,而是去了酒楼。
搬倒了坊市的钱富贵,大家伙都正在兴奋的劲头上,必须要好好庆祝庆祝,好鼓舞士气,让大家伙能够更好的保持干劲。
“启哥,那打板子的衙役,他们并不都是假打,也有真打!”
“我这屁股,起码也要几天坐不了板凳。”
来到酒楼,屁股疼的李大壮,没办法坐凳子,只能是闷闷不乐的站着。
“怎么会这样,当时的情况,你说仔细点?”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秦启对于古代衙门这些事情,还是很了解的,花钱打点过,然后还有县老爷的放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启哥,我跟你说,最初打板子的时候,确实一点都不疼,可打着打着,突然就用力了。然后就是……”
随着李大壮的讲述,秦启很快就弄清楚了,全部的状况。
“大壮,我问你,人家衙役在假打的时候,你是不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肯定啊,启哥,那板子听着啪啪响,实际上一点都不疼。”
“大壮啊大壮,人家衙役假打的时候,你就不会惨叫吗?打板子你不叫,传出去是县老爷的板子不疼吗?那岂不是说打板子的不行,人家能不用力打吗?”
李大壮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当时他还以为,是有真有假这样交叉着,看上去才更形象逼真,免得引起怀疑。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道理。
“早知道这样,从一开始打板子,我就应该嗷嗷大叫!”
李大壮懊恼的捶胸顿足。
“李队长,李正队长……”
麻子三人,笑哈哈的调侃哥不停。
本来心里,因为被李大壮以捕鱼钓鳖队正队长的名头,给压上一头,不能敲登闻鼓的郁闷,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别在这里笑我,当时的场景换做是你们,肯定也一样!”
李大壮没好气的嘀咕道。
“我们才没你那么傻!”
“你说谁傻?”
“这个还需要问吗?除了你个傻大个,还有谁?”
“随便你们怎么说,今天这登闻鼓,都是俺大壮敲的,够我吹一辈子牛逼,你们就只有看的份。”
“噗!这事情你也好意思吹牛,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吗?”
“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
如此大喜事。
只是几盘牛肉猪耳朵,和几碗热汤面,怎么能行。
为了庆祝,秦启特意要了一坛黄酒。
这是一种,以黍米、小麦和豆为原料,通过糖化、发酵和熟化三个阶段,酿制而成一种酒。
浅黄色,度数低。
当年武松喝了十八碗的,就是这种。
黄酒度术虽然低,可一行人,整整一大坛子喝下去,脑袋也都喝到懵逼,只是不至于烂醉如泥。
酒精的刺激下,一个个更是打开了话匣子。
“我李大壮,这辈子所做最正确的决定,就是跟着启哥混。”
李大壮的话音刚落,麻子、铁牛铁柱两兄弟,还有卖货队的所有人,都跟着纷纷点头。
“不错,我麻子也是。”
“俺兄弟俩一样。”
“俺们大家都一样!”
他们这些人,收入最低的,每个月都有一个铜板的保底钱。
然后还有月底捕鱼钓鳖队,一半收益的分红。
但是保底的一贯铜板,都是他们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数目,更别说数目更加可观的分红。
有了这些钱,他们就可以盖新房,娶婆娘,让一家人过上吃饱穿暖的好生活。
“以后,都跟着启哥好好干,谁都不能有二心,我保证启哥一定会让咱们,飞黄腾达的。可谁要是,想背着启哥想要搞鬼,俺大壮第一个不答应!”
“壮哥,你这话说的,这种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差事,我们可不想丢!”
“这就对了,来,咱们继续喝酒!”
瞧着李大壮一行人的模样,秦启忍不住被逗乐了。
果然,不管在什么年代,就永远都是打开男人话匣子的好东西。
只是这就对于他而言……
太没劲了!
喝习惯高度酒的秦大少,猛然间喝上这种低度数的黄酒,嘴巴都要淡出个鸟来,直到现在,基本都是毫无感觉。
“启哥,我们都喝得有点懵了,你怎么一点事没有?”
“我知道了,启哥你一定是之前经常喝酒,把酒量练出来了。”
李大壮几人,话说到这里,立马意识到不妥,连连摇头:“呸呸呸,你看我们这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启压根就没有听李大壮几人说些什么。
只是一个人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稍稍过了一会,眼前陡然一亮。
“有了!”
酒饱饭足,秦启列了一个清单,让麻子一行人,把这些东西买齐,赶着骡车回村。
留下李大壮赶马车,送他和张秀娘,回城北娘家。
“紧张吗?”
马车上,秦启将张秀娘拦在怀中。
“嗯。”
张秀娘娇羞的点了点头。
因为家人不惜暗中动用手段,借助官府的力量,逼迫秦启休了她,好还她自由之身这件事情,和家里闹的很僵。
算一算,差不多已经有整整三年,都没有回过娘家了,心中的紧张可想而知。
“放心,爹娘和大哥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秦启宽慰道。
世上哪有不疼女儿的爹娘,不疼妹妹的大哥,之前说的那些绝情的话,无非都是气头上的气话。
“可是当初……”
三年前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张秀娘即便是现在想起来,眼眶都不自觉的一阵酸楚。
“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不想你跟着我遭罪。”
秦启说着,轻轻的抚摸着张秀娘的脸颊:“都怪我以前太混蛋,不然也就不会有这一切的事情了。”
前身之前所做所为,确实太混蛋,也幸亏是被秦启给雀占鸠巢,不然这可怜的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相公辛辛苦苦,寒窗苦读十余载,才好不容易考取了解元功名。结果却被小人陷害,解元除名,这件事情都怪那陷害相公的卑鄙小人。”
张秀娘并不在意之前的秦启有多混蛋,看着现在的相公,她就觉得之前一切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甘来。
先苦后甜的日子才长久。
“娘子真好。”
秦启看着这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忍不住亲吻上了一口,接着更是一把抱在了怀里。
马车一阵晃动。
外面负责赶车的李大壮,都搞的心慌了。
这可是县府里的大道,南来北往的人有很多。
启哥和嫂子躲在马车里面无所谓,他这个车夫可就尴尬了。
“相公不要。”
封建社会女子哪有二十一世纪开放,张秀娘脸颊羞红的娇艳欲滴。
“两口子之间,搂搂抱抱多正常。”
“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咱们在马车里面,没人能看得到。”
“闹出点动静也不好,大壮还在外面赶车呢。”
“就大壮那憨憨……”
秦启本来是想说,以李大壮这个没老婆的憨货,即便是闹出点动静,也不可能搞得明白。
可没曾想,才刚开口,就传来了赶马车李大壮的声音:“启哥,你和嫂子继续,没动静,马车四平八稳,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启听的是直摇头。
这个傻大壮,还真不是一般的憨!
张秀娘瞬间羞得满脸通红,双手捂住脸颊。
真是羞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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