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崛起

当晚尹霄便取出钥匙打开了那个木盒,木盒里有许多的银票、珠宝,还有各种房契地契,和现在院内中人的卖身契,还有一本应是他自撰的一本医书,也是自己亲身试的那些毒药与解法,因描述的与自己感受相差无几。整整两个通宵理清完所有,三天并未合眼歇息,根据书上所写从药柜中一一取出药材熬成汤药。辰时,尹霄在茅屋前集合了院中所有人,经过一番询问才知是老人用了毒药将人控制在这,并签下卖身契。

“我现已知晓你们因何在此为他效命,我放在这桌上摆的小碗中都是给你们的解药,你们放心服下后便可解毒,也不再受毒药之苦。眼前这些都是你们的卖身契,今日便都烧了,想去想留你们自己做主,我也不会强留你们。留下的月银不会少,离开的也会给足盘缠,但今后便不要再来寻我,我说话算话。”说完就将所有的卖身契都丢入火盆中燃烧殆尽。

虽眼前女子是老人带回来的,真正相处也不久,不知女子人品如何。家丁们都相互观望着窃窃私语,怕桌上的药不是解药而是毒药。

女子也不催促,就这样静静地在椅子上坐着。

“小人愿意追随姑娘,小人是个孤儿,老人虽让我服下毒药但并未苛待过我,若小人离开也不知去往哪里。”说完便端起桌上一碗药猛地一口灌下。“你叫什么名字?”随着清冷的问话声音。“小人叫丁峰。”

“丁峰,那便以后跟着我吧,以后你就是管家。”望着眼前国字脸但白净的男子,二十出头的模样。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逐渐就有人上前端碗喝药。老人也不算大恶之人,都是些家境清苦想赚钱养一家老小资源跟随,也有是如丁峰般孤儿被老人从小带来长大的。有人领完银钱走了,有人如丁峰一样留了下来。待所有人都喝完药散去后,尹霄差丁峰留下,“你与他们都较熟,若是都愿意跟我的自然不会亏待,待到合适机会试探试探,可信便可重用。跟着我可能以后的路不好走,甚至可能会没命。以后就称我为姑娘。”

丁峰单膝跪地行礼,“姑娘,小人本就贱命一条,小人愿意。”

当尹霄带着丁峰来找朝露后,朝露随着尹霄回到茅草屋,五日后便全部搬迁去往京都。其实什么东西都没有,唯一的东西只有老人留下来的木盒。两年前离开时未能有机会看看外面的风景,而这两年后,尹霄到是掀开马车内的窗帘,望着天,看着小孩子快乐地追逐打闹。看着妇人等着归家的丈夫,每家每户亮着灯,温馨而又美好。

尹霄曾经也是这样无忧无虑,是父母的心头肉掌中宝,而如今却是这付模样。不知晓若是去见父母还会不会认得她呢?

可是她也怕去见,怕自己崩溃,怕自己又想起那夜。

朝露是个有头脑的人,丁峰干活靠谱又勤快,通过江湖小道,牙人交易,有了现在鸾方阁的姑娘们,而姑娘们各个都是自愿的。询问尹霄何时开张时,便选了乞巧节,又是自己的生辰。

鸾方阁开张那天锣鼓宣天,鞭炮声声,邀请上至高官,下至贫民均可享用三天流水宴,分文不收。

在秘楼会客的人,鸾方阁从不问姓甚名谁,只要随便派人预约房号付好房款,等有人进厢房后,扯动门边的铃铛,自然有人会询问需求后送茶送酒,从不多过问一句,也不会进房内一步,都将吃食放在门边小平台上,等房内人取走后方离开。也从未有在鸾方阁秘密商谈的事情传出去。

久而久之一传十,十传百,鸾方阁的生意便红火起来。每一层的房钱都不一样,每一层提供的吃食也不一样。最低的房钱一两银,最高的房钱一两金,其他另算,而预定房间的人都要提前半个月才能排到号,哪怕是有钱的主愿意出一百金,只要房满也不收取,只取对应房号的价格。

渐渐地更多达官显贵都聚集于此秘密商谈要事,或为了隐秘性好些选择此地聚会喝酒。房与房之间隔音效果之好,想要偷听,楼外有守卫守着,着实难!

最早建阁之初,阁中只有两个楼,供高官请客喝酒商谈的秘楼和供客人享受花天酒地的红楼。日渐久之,才会有后来的艺楼和朝楼。

也因鸾方阁的私密性好,变相地成为鸾方阁的背后靠山。总有那么几个喜欢花天酒地又不想让人知晓的。

距离七夕已过两月,挂在大厅的三到题始终未能有人解答。

但每日都会有人去看一眼,是不是已有人捷足先登,从鸾方阁开至今七年,依云姑娘路面都不过五面,开始或是有画蛇添足夸的,可三人成虎,便人人都信依云姑娘肯定是整个京都最美的人。

而此时的定安侯府的会客厅内,正厅跪着一个身穿鹅黄色淡衫,身材窈窕的女子,那便是定安侯府的嫡女程若颖。让站在一边的是程若颖唯一的哥哥,也是定安侯府的世子程若贤。此时身为世子的稳重在程若贤上一点都毫无体现,又收拖在额前,望着地上跪着的唯一妹妹,也是头疼不已。

可跪在地上的女子清丽的脸上还挂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定安侯和侯夫人坐在上首,都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定安侯,还是怒斥着自己的女儿,“你到底知不知错!”

可跪着的人儿,还义正言辞地辩驳着,“爹,女儿无错!女儿是打抱不平。”

“要不是你哥哥及时赶到,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把尚书女儿打破相!”

“那还不是她在欺负人家比她家官级小的小姐,这是不小心将水洒到她的衣裳,说人家就是故意的,还要让人家小姐赔她银子,还说什么那衣裳要10两金子!把人家贬低的无地自容,我就看不过去啊,哪有仗着家里的欺负人家的。我就故意泼了她衣裳,她就先动手打了我一巴掌,那我也就动手啦,你看我现在脸上红印子还有呢。”

定安侯的小胡子因气息也一颤一颤,就知道现在有多生气。

先前程若贤已将事情经过告知了父母亲,程若颖又是个有些武功拳脚的,人家女儿无半点拳脚,哪能打的过自己的妹妹。

可总归是自己的女儿,那能真打骂不成。

“好啦,侯爷,若颖也算是打报不平。下手是狠了点,哪天我让人准备写礼,让若颖一同去陪个礼道个歉,若贤及时赶到也制止了,索性没伤到什么。”侯夫人一边朝自己的女儿使眼色。

程若颖心神领会,赶忙说好话,“好爹爹,女儿知道错了,下次女儿不会了。”下次不打脸,直接打身上,哪里痛就打哪里。只是这话没说出口。

定安侯也是心疼女儿,但有错也要罚,“你就给我在这里跪着,跪满两个时辰才有晚饭吃。”

程若贤见父母亲离开后,用白皙的手指点了点自己妹妹的额头,叹口气“你啊!”便离开。

跪着的程家小姐朝自家哥哥走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并安静地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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