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教训两位堂兄

想到这儿,孟畅对孟宪孟云二兄弟说:“咱们爷爷是叱咤风云横行一世的抗敌名将,大伯二伯又身据军事机构中枢,声望卓著权倾一时,我们后辈子孙理应团结一致,勤勉努力,上报国家下为黎民。可你们……”

孟畅看着兄弟二人脑残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同他们讲道理是对牛弹琴。孟畅略一思索又问兄弟两人:“你们身为军官,应该清楚我大宋目前面临的严峻军事形势吧?”

看着兄弟二人一脸的懵逼样,孟畅无奈的遥遥头接着说:“自我大宋联合蒙古灭掉金国后,原金国的土地尽数归了蒙古国,最初,蒙古借道大宋翻秦岭、经汉水、过襄阳、到金国境内的邓州和唐州,从背后打击金国时,蒙古军就顺带破坏了大宋在秦岭修筑的险关要隘——三关五州,使秦岭防线无险可守。端平二年蒙古国首次侵犯大宋时,两军在秦岭一线稍一接触,宋军就大败而归,使我大宋西北部防线被压缩到了汉中汉水一线。去年,蒙古军又绕道我大宋川蜀西北地进击大理国,大理国已岌岌可危,大理国亡国只是时间问题。若大理国一亡,我大宋就被蒙古从南、西、北三面包围,只留下东面大海一路。”

“处此危亡之际,你们身为军人,食君禄不思国忧,一听到‘中秋诗会’就两眼发绿兴奋异常,请问你们是优秀军人还是只会之乎者也的酸儒书生?你们既然有大把的闲时间,为什么不去不去大搞经济建设,积极整顿军备,强化士卒训练?”

孟畅据理慷慨陈词,掷地有声,使孟家兄弟俩羞愤尴尬,无言以对只能垂首不语。

在场的司马飞燕和樊为耕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对天下大事有所了解,但都不如孟畅侃侃而谈讲的详尽,司马飞燕和樊为耕都不免在心里暗暗地为孟畅点了一个赞。

此时的孟云和孟宪都是满腹疑惑,这个没用的窝囊废,什么时候变了性子,不再是软弱无能人人可欺,说话办事时内心似乎有一种强势底气雄霸不可摧。这个废物点心,不仅功夫强,就是嘴皮子也是无人可敌。

司马飞燕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一切,这个孟畅还是传说中的那个孟畅吗?他训导自己两个堂哥时的言辞和气势哪像一个街头无赖,流氓混混?似乎是武能上马杀敌文能运筹帷幄。

樊为耕心里也暗暗称奇,这个三少爷从什么时候开始牛起来了,不仅胸有韬略还心怀天下。

那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更是心下惊骇,自己走遍了大宋的山山水水,见过功夫高手、见过武林侠士、见过市井无赖、见过满腹经纶的学子,他们都是中规中矩,只见当下不见将来,只谈社会不谈国是。而这个孟畅谈论大势时却敢肆意纵横,重经济,聚集财富,能使国富民强;重军事,练兵抗敌,能使国泰民安,独对大宋依为重器的文人学士嗤之以鼻,这些话看似是在训导孟家兄弟二人,实则是说给朝廷听的。。

孟畅看着垂首不语的孟家兄弟,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他走到孟宪跟前拍了拍孟宪的肩膀说:“烦请大哥给孟家主带个话,我自被逐出孟家后,就不在与孟家有任何关系,我的生与死、兴与衰都与孟家无关。至于中秋诗会我去不去,要看到时候我的心情,即便是我去了,并且能侥幸进入前三名,那也和孟家没有丝毫关系。”

一语激起千层浪,孟畅的话一说完,众人心里就立即炸了起来。南宋这个时代,家中长辈或族中长老可以将后辈子孙逐出家门,而后辈子孙绝不能背弃家族,否则就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可自断家门在讲究人人平等的孟畅的意识里,是在正常不过的一种对等行为。

孟宪听了孟畅的话心想,老三是真的完全变了心性,再也不是那个懦弱可欺的书生,现在他强硬得很,有一股子不要命的强势底气。

司马飞燕心里一惊,孟畅的言论就是无君无父胆大妄为,按史书上的记述,这样性情的人不是拯救黎民的英雄就是祸国殃民的奸雄。

韩嫣儿心里慌乱的很,心想这孟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刚才的话可是离经叛道,更是大逆不道,若是孟家追究起来就要有大麻烦。

那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听了孟畅的话,也是心里一惊,暗想这是不拘一格造反的节奏,荡然浩气,敢为人先,气势强气魄大,如果此人心术不正将会给大宋带来无穷祸患。

孟畅见孟宪孟云兄弟二人表情古怪,刚准备再喷他们几句,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孟畅感觉很饿。

于是,他没有了同这些人再讲下去的心情,烦躁地摆摆手说:“都出去吧,别在这儿影响我吃早饭的心情。”

孟家兄弟二人见已无事可谈无话可说,说不过打不赢,只好悻悻地走出了院子。

围观的众人,见已无热闹可看,便也纷纷离开了院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司马飞燕却落在了后边。孟畅迎了上去,司马飞燕嘴角微微上挑,对孟畅报一浅浅地微笑。走近司马飞燕时孟畅却严肃地说:“司马大小姐,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此时没有,将来更不会有,现在我们一别两宽,永不相见。”

说完,孟畅转身向已站在院中的韩嫣儿走去。司马飞燕则呆呆地站在原地又急又气,一脸的苦相。

孟畅走到韩嫣儿身边,看着面带甜蜜笑意的韩嫣儿也报一灿烂地微笑说:“走,回屋吃早饭。”

韩嫣儿跟在孟畅身旁,边走边问:“你是蒙珙老将军的孙子?”

孟畅点点头回答道:“对,我就是”

“你就是被孟家赶出来,独立门户的那位?”

“嗯,没错。”

“相公,司马家是干什么的?”

“司马家是经商的,据说在临安商圈里司马家坐头把交椅。”

“司马姑娘真是你未过门的媳妇?”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我们已经退婚了。”

听语气,孟畅把司马姑娘的退婚看的平淡无奇,没有任何波澜。

“司马姑娘真漂亮!”韩嫣儿由衷地感叹。

孟畅用不屑的语气说:“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我昨个穿着粗布衣裙,蓬头垢面,又走了大半天的路,十分狼狈,你连司马姑娘都看不上,可为什么却领了我?”

孟畅心想我总不能说,在那一刹间我产生了怜香惜玉的同情心,和对姣美弱女子的保护欲。

于是孟畅回答说:“你的眼睛里透出一种清纯和真诚,就像一朵刚盛开的鲜花,未染俗世的一点尘埃。”

很少被人称赞的韩嫣儿,尽管知道这不是孟畅的真心话,可听后仍是心里暖融融的,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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